百分之四的股份,其實并不多,很難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哪怕是在股市上,都不夠坐莊的,只能等莊家拉升。可在往往有些時候,卻也能夠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那就是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突然插這么一腳。
當然,這只能祈禱金陵有色的老板,手里的股份能夠多一些,或者有點后手,能讓張禹這百分之四發揮作用。
陪老爺子在這站了一會,張禹四下瞧了瞧,又開口說道:“老爺子,潘家山的風水,我一直也沒有時間過來改,這次既然來了,我就順便給改了。”
“不用了。”潘重海淡淡地說道。
“嗯?”一聽這話,張禹一愣,老爺子當初還說過,讓他給改了,怎么現在又不改了。
張禹好奇地問道:“老爺子,你不會是嫌我來的晚了吧。”
“不是......”潘重海搖了搖頭。
“那是什么?”張禹不解。
“我擔心害我們家的人,還會盯著這里,如果給改了,讓他發現,豈不是會讓他有所防備。我紋絲不動,他可能就會忽略我。”潘老爺子有點惆悵地說道。
但張禹聽的出來,老爺子這是有報仇的心思。不過也是,換誰的家里發生這種事情,在知道真相之后,能不想著報仇呢。特別這人還是潘重海,商場上的一方梟雄。
張禹的本事大,可憑真本事做買賣的,估計在潘重海的面前,那就是小學生水平。或許,連小學生都不如。
他旋即發現,聽老爺子口氣,好像是知道害他們家的是誰。張禹隨口問道:“老爺子,您不會是想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吧?”
那個女人重新出現,用相同的手段害了孟家。如果老爺子有線索,張禹或許能夠順藤摸瓜,再次找到那個黑袍道士和葉玲瓏。
潘重海仰起頭來,半晌后才道:“很難說......但或許是吧......”
“或許?您老真有目標了,能告訴我嗎?”張禹趕緊問道。
潘重海看了張禹一眼,平和地說道:“你知道的話,會替我們潘家報仇......”
“老爺子,您這么說話,那就是瞧不起我張禹......”張禹馬上說道。
潘重海可沒少幫他的忙,這種事情,張禹哪能不管。
“我也無法肯定,但很有可能是孟家。”潘重海說道。
“孟家......不會是孟玄雄的孟家的......”張禹驚道。
“就是他們家。”潘重海微微點頭。
“這不可能吧......”張禹皺眉說道。
“怎么不可能了......當年我們潘家在商場上連受重創,獲利最大的人就是孟家......如果說跟孟家沒有關系,那還會跟誰有關系......小禹,你恐怕不知道,孟家發跡于港島,回國經商之時,實力遠不及我們潘家。因為我們潘家的衰落,此消彼長之下,孟家才得以快速發展。說白了,就是接管了我們潘家不少生意......”潘重海頗為傷感地說道。
“可是......”張禹再次皺眉。
“怎么?你有什么發現?”潘重海看向張禹,他看的出來,張禹似乎隱藏了什么。
“老爺子,這么說吧,我前幾天就在南都孟家紅霞楓林晚。當時孟家發生了跟你們家相同的一幕。”張禹鄭重地說道。
“相同的一幕,怎么講?”潘重海好奇起來。
“孟玄雄死了,他的老板,兒子、兒媳......全都死了......”張禹不再隱瞞,將孟家發生的一切,如實說給潘重海知道。
等他講述完其間發生的一切,潘重海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詫異地說道:“他們家也發生了這種事......不會吧......”
“沒有什么不會的,確實是這樣,是我親眼所見......”張禹認真地說道。
“那這樣的話......其中的主謀......會是誰呢......”潘重海詫異地說道。
仿佛這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在潘重海看來,當年害他們家的人,根本就是孟家。
可經張禹這么一說,他明顯有些糊涂了。孟家和潘家有了相同的遭遇,很顯然不可能是孟家所為了,那這樣的話,罪魁禍首又會是誰呢?
張禹也是微微搖頭,說道:“我遇到了跟王熙娟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在孟家叫葉玲瓏。我可以肯定,她也是活尸,而且還親眼看到她從棺材里出來。只是當時遇到了對手,我無法將她拿下。不過......請老爺子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逍遙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將那些人給找出來!”
“小禹,我相信你......如果只是商場上的對手,我還沒有怕過誰......但是這些人,用出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而在這方面,我也知道依靠你了!”潘重海鄭重地說道。
張禹重重地點頭,他無需多言。
潘重海自然也相信張禹,只要張禹答應,那就一定會幫他找出罪魁禍首。
二人在原地站了一會,潘重海突然轉身朝一旁走去。
這顯然不是下山的路,張禹跟了上去,嘴里說道:“老爺子,您這是去哪?”
潘重海有些傷感地說道:“我想去那個女人的墳上看看。”
“去看她的墳......”張禹更為不解。
潘重海所說的女人,自然是當年的兒媳婦,潘勝的母親,那個半人半尸的王熙娟。同樣,應該也是葉玲瓏。
張禹不明白的是,潘重海為什么現在要過去。
現在的墳,早就挖開了,里面是一個空棺材,根本沒有半個人影。潘重海這是去做什么。
王熙娟的墳,距離潘昌俊的墳能有一百米,并非孤墳,建的也很不錯,遠要強過孟家給葉玲瓏挖的墳。由此也不難看出,其實潘重海對王熙娟多少還是有一點感情的。
看著墓碑,潘重海的表情,似乎有點復雜。
站了一會,潘重海自語起來,“你倒是誰派來的…不是孟家…還會是誰呢…”
張禹看著老爺子,心中突然有點迷惑。他相信潘老爺子的眼力,既然當年潘家衰落,獲利最大的人是孟家。那使出這種手段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孟家。
當然,這也不一定。畢竟,干出這種事的人,還很有可能是潘云的親生父親。
可是,張禹親眼看到了黑袍道士,只是個羅鍋,不像是潘云的父親。
黑袍道士到底是什么身份,這里面又到底隱藏著什么玄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