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無當道觀。
張禹昨晚并沒有在孟星兒那里留宿,趁著夜色走,還是比較方便,如果是白天走的話,必然會露陷。
離開別墅,張禹就趕回無當道觀,準備請潘老爺子幫忙。
可到后院之后,卻沒有看到老爺子,張禹只好去找潘勝,“師叔,老爺子呢?”
潘勝是孫昭奕的徒弟,所在在輩分上,張禹必須叫一聲好聽的。潘勝撓了撓頭,“老爺子,哪個老爺子?”
“這院里除了你爺爺,還有誰能算老爺子呀。”張禹皺眉。
“你說我爺爺呀,他昨天下午走的,說是有點事,過兩天回來。”潘勝說道。
“有事......”張禹一愣,這老爺子突然能有什么事,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繼續忙你的吧。”
張禹隨后就往前面走,掏出手機,撥了潘重海的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里面想起潘老爺子的聲音,“喂,小禹么。”
“是我,老爺子您跑哪去了?”張禹問道。
“我回了趟潘家集,找我有什么急事嗎?”潘重海說道。
“有點急事,就是現在孟氏集團正在吃入金陵有色的股票,準備將其吞掉。我的想法是,阻止孟氏集團的收購,但是又沒啥辦法,所以想跟您老人家請教一下。”張禹如實說道。
“阻止孟氏集團吞掉金陵有色......”潘重海不禁沉吟一聲。
聽老爺子這般語氣,張禹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老爺子,聽您這意思,您好像聽到這事?”
“金陵有色的股價突然發生大的波動,我就算不想特別關心,也會有所發現。”潘重海說道。
“原來是這樣......老爺子,那你說有辦法阻止嗎?”張禹問道。
“這個......”潘重海遲疑了一下,半晌后才道:“難說。”
“要不然這樣,我去找您,咱們當面說。”張禹急切地說道。
“那也好。你大概什么時候能到?”潘重海說道。
“我這就出發,估計午后就能到。”張禹說道。
“那我在潘家山等你。”潘重海說道。
掛了電話,張禹立刻下山,趕往潘家集。老爺子突然回家,又讓張禹頗為好奇,特別是還說有急事,會是真么樣的急事。
當然,老爺子高深莫測,商業奇才,基本上可以說是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所以,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待。
最為要緊的是,老爺子還真有能耐。張禹問的事情,潘重海的回答是“難說”。
所謂的難說,不是說阻止不了。算得上是模棱兩可,但肯定是有辦法。
一路無話,過午時分,張禹趕到潘家山腳下。讓司機在山下等著,張禹獨自上山。
潘家山呈虎踞之勢,只是運氣太差,山上籠罩著霉運。張禹都答應老爺子,抽空過來化解,結果因為太忙,都給忙忘了。
他已經拿定主意,等下就把這里的霉運給化解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想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如何困難。
潘家山正面都是墳地,張禹很快在潘家祖墳這里發現了潘重海。
潘老爺子此刻正站在一座墳前,背朝著山下。張禹的腳步聲不大不小,按理說老爺子應該能聽到,但是潘重海并沒有回頭,仍是面對著那座墳。
“老爺子。”快到跟前的時候,張禹出聲打招呼。
隨后,他也就看到這座墳的主人,碑上刻著“潘昌業”的名字,正是老爺子的親生兒子。
“小禹,你來了。”潘重海慈祥地說道。
“來了,您今天怎么突然回潘家山了?應該是亡者的祭日吧。”張禹說道。
“嗯。”潘重海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是昌業的祭日。我過來看看他......”
說完,老爺子的臉上滿是傷感。
白發人送黑發人,特別是當時,潘昌業還是被潘重海給推下樓的,這種悲傷,任誰都難以承受。當然,潘昌業當時,只怕是身不由己了。
但這一切,表面上卻看不出來半點端倪。
這種傷感的時候,張禹不便出聲。他站在老爺子的身邊,靜靜地等著。
過了一會,老爺子才開口說道:“你怎么突然想著要阻止孟氏集團吞掉金陵有色呢?”
“一點私人事情。”張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做事,有的時候總是這樣,并非自己的事情,卻熱衷于幫忙。”潘老爺子若有所感地說道。
“反正......就是幫幫忙......”張禹也不便說,是為了孟星兒才這么做的,他趕緊進入主題,“老爺子,您有辦法嗎?”
“辦法也不知沒有,但是想要阻止孟氏集團的收購,可能性不大,只能聽天命。”潘重海說道。
“這話怎么講?”張禹問道。
“看得出來,孟家對于金陵有色的收購是志在必得,而且還請了幫手。金陵有色在股權上,應該已經沒有優勢了,阻止是不可能的,頂多是在籌碼方面進行決戰。以籌碼的多少來決定金陵有色的歸屬。”潘重海正色地說道。
“這個我也懂......可現在咱們的手里,好像沒有多少資金,跟他們在證券市場上搶籌,只怕......”張禹說到這里,輕輕搖頭,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財力跟人家硬拼。
“我這里有4金陵有色的股份,雖然不多。但在攤牌的時候,或許能夠用得上。等下,我讓你轉讓到你的名下。”潘重海說道。
“啊?”張禹聞言一驚,“老爺子,您怎么還有金陵有色的股份?”
“因為我知道一定會漲,所以就讓人買了點。”潘重海說道。
“我......”張禹的嘴巴長大老大,詫異地看著潘重海,這老爺子也太厲害了吧。
“不用這么看我,這只是借給你的,不是給你的。我的手頭也不寬裕。”潘老爺子說道。
“我沒說要,用過之后就換您......不過按您說的,4確實少了點,到時候能管用么......”張禹說道。
潘重海搖頭,“我剛剛也說了,無外乎是盡人事聽天命。4夠不夠,誰也不知道。”
“這倒也是。”張禹點頭,接著說道:“不過這也不少了,總比沒有錢,您老總是這么有遠見,下次有這好買賣,您記得告訴我一聲。”
“哈哈......好說好說......”潘重海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