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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搞事情的劉彥昌(下)

  劉彥昌正在懷疑自己的眼神,那人卻已經快步朝著劉彥昌跑來,臉上還掛著明顯的笑容。

  “爹爹!孩兒可算是找到您了!”‘沉香’一路小跑到劉彥昌的面前,然后喊道。

  劉彥昌驚疑不定的看著‘沉香’,有些搞不清楚,他這是來哪一出。

  畢竟上次沖突之后,父子二人就基本沒怎么打過照面。

  而且劉彥昌也聽說了,沉香救駕有功,陛下特意派遣數千兵馬,陪他一同前往華山解救母親。

  怎么這會卻還在長安城?

  即便是這小子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也該以救母為要,而不是在這里閑逛吧!

  “爹爹!您認不出我了嗎?我是秋哥啊!”‘沉香’沖著劉彥昌道。

  “秋哥?”劉彥昌頓時驚了,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覺得有些顫栗,見到小兒子的驚喜幾乎沒有,反而是覺得有那么一絲恐懼。

  “你你怎么?”劉彥昌是想問,為什么秋哥竟然會和沉香長的一模一樣。

  長的酷似沉香,卻疑似秋哥之人,沖著劉彥昌說道:“那日孩兒被問斬之后,只覺得三魂七魄都隨風而飄,飄了也不知多久,忽然感覺一處異常親切,便順著過去。然后便突然進入了一具身體,再清醒過來,才發現這身體竟然和沉香哥哥有幾分相似。”

  畢竟秋哥和沉香分別時,各自還年幼。

  小時候與長大些了之后,畢竟還是有些差別的。

  “而且這具身體格外與眾不同,似乎力大無窮,比起當初的沉香哥哥力氣還要大了上百倍不止。”秋哥接著說道。

  秋哥稀里糊涂的,劉彥昌近來與修行中人接觸不少,卻明白一切其中的道理。

  “只怕秋哥所占據的,正是那逆子的身體。我曾聽趙真人說過,那逆子乃是元神成仙,為散仙,不入天庭,卻可在人間享長生,亦可入神道,修神軀。”

  “秋哥與那逆子也算是有血緣關系,占據他的肉身,卻是順利一些。”

  想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道理,劉彥昌又問道:“秋哥!你為何要來長安?”

  秋哥撓了撓頭道:“正要稟告父親,我借沉香哥哥的肉身還魂之后,曾經遇到過一個老神仙,他說沉香哥哥的母親是華山女神,正被壓在華山之下,需要我的幫助。讓我先來長安,找沉香哥哥。“

  劉彥昌一聽,心中一動,忽然一些十分古怪的念頭冒了出來。

  當初他入京趕考之時,曾經遇難,幸而得三圣母偷偷面見了文宗,他方才能夠幸免于難。

  故而劉彥昌很清楚,三圣母名為被囚禁在華山,實則并無大礙。

  不過秋哥的出現,倒是給了劉彥昌一個很好的想法。

  因為他兩度另娶她人,只怕再去求三圣母,三圣母未必肯理會他。

  但若是帶著二人的親生兒子去,那便不一樣了。

  兒子相求,又有哪個母親會不心軟?

  之前沉香性子倔強,只怕是怎么都求不動的。

  如今若是李代桃僵,用秋哥來偽裝成沉香,或許能成。

  想到此處,劉彥昌原本冷掉的心腸,又再度的火熱起來。

  拉著秋哥上了一出酒樓,一頓吃喝之后,將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便先安排秋哥在客棧住下,他還要返回吏部去,先請示上官,暫時離開數日。

  太尉府中因為之前之事,正鬧得沸沸揚揚,李德裕也自然得知。

  聽聞劉彥昌有意離開一段時間,只以為是因為其面上掛不住,想要出去躲一段時日,便吩咐吏部侍郎準了劉彥昌的請示。

  等到批示下來,劉彥昌便悄悄帶著秋官,一路奔往華山而去。

  而此時華山西岳神國之中,楚河已經提前歸來,每日與西岳大哥飲酒,閑暇時撩撥一下楊嬋,日子過得也是美滋滋,好像已經忘了正事一般。

  其實楚河這是在找一個安穩的地方閉關修行。

  戒魯已經去了法門寺,正在觀摩佛指。

  自然與戒魯實為一體的楚河,也能跟著一起遠程觀摩。

  戒魯還有伏迦大師隱晦提示的方向,而楚河則是完全更加隨意的感悟。

  雖然他的本體不專修佛法,不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佛指之上的韻律,結合水德經注解一同參悟,兩相對比卻能又有許多不同的收獲。

  就在這樣略為平靜的日常中,華山山腳下,某一日忽然駛來了一輛馬車。

  西岳神國之中一處洞府,楚河收了水德經,伸了個懶腰,接通了許導的傳音符。

  “華陰縣的客棧老板來報,劉彥昌已經到了華山山腳,而且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沉香。”接通傳音符,便聽到許導語氣迅速說道。

  有著楚河幾乎無限量的資金供應,許導把客棧、馬車鋪幾乎都開遍了半個大唐,生意有虧有賺,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通過這兩種渠道,他們能迅速的掌握到許多消息。

  “好的!我知道了!繼續派人盯著他們,我這邊也會做準備。”楚河沉著道。

  該來的總會來。

  而且對于那個新多出來的沉香,真實身份楚河很好奇。

  究竟是何人偽裝,竟然有這樣的自信,可以欺瞞過西岳大帝和三圣母。

  華山腳下,劉彥昌看著筆挺如劍的華山,便想起了當初上京趕考,路過華山,偶遇風雨,借宿三圣母廟的往事。

  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不免嘆息一聲。

  當初少年心性,難免為美色所迷,不知天高地厚,與那三圣母有了非份之緣。細想那之后的種種劫難,或許都是由那一時之快起,不由心中抑郁。

  “父親?怎么了?”秋哥扭頭問道。

  劉彥昌嘆息一聲搖搖頭,然后拉著秋哥,直接去到已經有幾分荒涼的三圣母廟。

  這座廟原本十分靈驗,香火鼎盛。

  但自從三圣母遵從天帝之意,被關在黑風洞思過之后,這座廟便不再靈驗,廟中的道人們又無田產,沒了香火便沒了生活來源,便都漸漸散去,最后這廟也就荒廢了下來。

  三圣母的雕像原本應該栩栩如生,如今被剝去了雕像上的金漆珠玉,就完全是灰撲撲的泥胎木塑,再無任何的美麗可言。

  劉彥昌沖著秋哥使了個眼神。

  秋哥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沖著三圣母的雕像磕頭叫娘。

  華光一閃,三圣母于雕像前顯形,身后卻還跟著一個道人。

  看到這個道人的時候,劉彥昌整個人都感覺不那么好了。

  “怎么哪里都有他?”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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