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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河套在呂布的計劃中還是來年春耕過后的事情,算算時間,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年頭,現在只是大致定下目標,至于到時候該從何處下手,何時出兵這樣的問題,只有依舊到時候的形勢才能做出計劃,至少從西涼傳回來的消息,隨著匈奴人的沒落,整個河套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定,周圍越亂,對呂布乃至整個關中來說,卻反而是一件好事,呂布可以在這邊不斷地梳理著這座屬于自己的王國,讓它能夠按照自己心目中的方向去前進。
烈日下的軍營,嘹亮的號子聲響起來,五百士卒在雄闊海的帶領下,開始了各種呂布安排的訓練。
這支驃騎將軍府下尚未命名的軍隊眼下已經稱得上精銳,但距離呂布心中的要求還相差甚遠。
馬戰、步戰甚至將來或許會派去南方學習水戰的本事,這支部隊,呂布是拿來當特種兵訓練的,用的都是匠營中提供出來的最先進的武器鎧甲,吃的也是最豐富的伙食,領著堪比將領的軍餉,在這支部隊建立之初,李儒為了說服呂布放棄這個想法,曾給呂布算過一筆賬,花在這五百人身上的錢糧,如果用來武裝普通部隊的話,可以武裝一支五千人的精銳。
不劃算,畢竟五百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五千人的精銳。
對此,呂布當時并未評論,特種作戰在這個時代有萌芽,比如高順的陷陣營,曹操麾下的虎豹騎,已經成了歷史的白馬義從,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這個時代的特種兵,這樣一支部隊存在的價值,可不是拿到戰場上去消耗的。
只是這樣的想法,在未拿出任何戰果之前,就算呂布說了,沒有實戰,也說明不了任何東西。
政務,由陳宮來管,李儒負責長安書院人才的培養,而賈詡則為呂布甄別情報,算是最輕松的一個,目前賈詡的身份是軍師祭酒,類似于呂布的門客,包括法衍也一樣,在律政司還未正式成立之前,同樣是以呂布門客的身份出現在人前,為呂布處理驃騎將軍府的政務。
作為老板,呂布負責的是將最適合的人放在最恰當的位置,親力親為這種事,至少在呂布看來,不是一個合格上位者的態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是扯淡,但在自己可控制范圍內,呂布卻不會吝嗇下放權利,當然,如果有人超出了這個可以控制的范圍,那就別奇怪平時不管事的呂布為何會突然某一天把你的權給罷了。
賈詡看的清楚這一點,所以樂的站在幕后為呂布來出謀劃策,也因此,深得呂布器重,這一點,包括追隨呂布最久的陳宮也做不到。
“主公可曾想過眼下曹操與袁紹之間的勝負如何?”體會了一翻馬鐙和馬鞍的妙用,賈詡跟呂布重新坐回了陰涼處,看著熱火朝天訓練的將士,扭頭向呂布笑問道。
“文和以為呢?”呂布沒有回答,作為現代時空過來的靈魂,自然知道這一仗的結果,但他想看看賈詡的看法。
聽到呂布詢問,賈詡笑道:“前幾天傳來了郭奉孝的十勝十敗論,倒是頗為精彩。”
“嗯,聽說陳琳那片檄文將曹操的痛風都給治好了。”呂布頗為輕松道:“這些不過是紙上談兵,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袁紹固然內部問題重重,但四世三公的名望壓迫下,曹操可不輕松。”
“誰勝誰負,詡卻不敢斷言。”賈詡搖搖頭道:“但主公可曾想過,若分出了勝負又當如何?”
“曹操若勝,按兵不動,曹操若敗,便出兵袁紹,絕不能讓袁紹趁勢一統中原!”呂布仰了仰脖子,斷然道。
雖然在歷史上,官渡之戰最終的勝利者是曹操,但歷史就像一條河流,任何一處出現偏差,都可能拐向不同的方向,袁紹再怎么不堪,如今聚集的兵力可是曹操的十倍以上,袁紹輸得起,但曹操可輸不起,曹操一輸就是滿盤皆輸,而袁紹若真贏了,以袁家四世三公的影響力,收編曹操的地盤可用不了多久,到時候,呂布將要面對的可是比曹操更加嚴峻的形勢,所以此戰,曹操就算輸了,呂布也必須確保曹操不敗,最好這一仗能夠一直持續個幾年,讓呂布有更多的時間來發展自己。
“主公英明。”賈詡聞言微微一笑,呂布既然已經有了準備,那他也沒必要再多說什么。
太陽還在不遺余力的烘烤著大地,校場上的號子聲卻從未停止過,呂布找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跟賈詡談論著眼下天下的局勢。
雖說在后世被稱之為官渡之戰,但實際上這一戰眼下還沒有凸顯出官渡的重要性來,曹操和袁紹都處在準備階段,白馬、孟津、河東乃至高唐一帶,都是雙方的爭奪地點,呂布和賈詡各做一方,分別扮演袁紹和曹操的角色,推演著雙方未來可能的走向。
呂布作為曹操一方,用有限的兵力布防,選擇的方式與曹操差不多,畢竟曹操兵力有限,而賈詡作為袁紹一方,排兵布陣,選擇的是全線壓進的方式,從河東、洛陽、白馬、孟津各大渡口,占著兵力的優勢進行強攻。
這種方式看起來有些浪費,畢竟兵力鋪展開,后勤的負擔自然也會加重,但實際上卻是弱化了呂布要點屯兵的策略,這些屯兵之處,只要有一點被攻破,就是全線崩潰的結局,作為曹操一方,只有放棄大批關口,將兵力收縮,堅壁清野,拉長對方的補給線,以空間來換取時間,最終。
“此戰成敗,還在官渡啊!”呂布將樹枝扎進地里,最終收縮下來,曹操若想取勝,只能在官渡打,這是一個關鍵的節點,關系著整個天下的走勢。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話,曹操的迎面真的不太大。
“主公說的不錯,官渡若失,曹操便無力回天。”賈詡點點頭,沒有再推演下去畢竟這種紙上談兵看看大勢還行,但真要推演出一場決戰的勝負,那他倆就可以出去擺攤算命了。
呂布眉頭微微皺起,他自然是希望曹操能贏的,曹操算得上是自己的敵人,剛來到這個世界,就差點被曹操給弄死,呂布自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在沙場上找回這個場子來,于公的話,曹操就算打敗袁紹,想要吞并袁紹的地盤,也需要一個消化過程,但如果袁紹打敗曹操,緊跟著恐怕就是要對付呂布了。
“可惜這場大仗,我們無法插手。”搖了搖頭,呂布有些郁悶的丟掉手中的樹枝,關中、西涼現在都處在休養生息的階段,呂布不可能為了幫助曹操,帶著小部隊跑到袁紹的地盤上作死。
“勝負尚未有定論,主公何必太過憂心?”賈詡搖了搖頭,他倒不是太過悲觀,這么大的戰役,至少也要打上幾個月乃至一年,足夠呂布休養生息。
“主公,您要的兵器打好了。”正在兩人說話之際,兩名虎背熊腰的鐵匠喘著粗氣,扛著一根大了一號的方天畫戟來到呂布身邊。
“哦?”呂布目光一亮,一把自兩人肩上將方天畫戟摘下來。
“根據主公要求,這這桿畫戟通體由玄鐵打造,三十六名鐵匠人停錘不停,反復錘煉一月所成,重達一百零八斤,非絕世勇士不可用。”鐵匠興奮地道。
呂布以前的方天畫戟在征戰匈奴的時候已經卷了刃,不能再用,而且,隨著呂布體質不斷加強,尤其是經過洗髓丹、兩次龍氣強化之后,雖然沒能達到五星級別,但那根方天畫戟,已經漸漸有些跟不上自己的節奏了。
當初呂布的方天畫戟是四十斤,不是不能使用更重的,只是呂布是在物理方面是力量、技巧和速度并重的類型,四十斤的方天畫戟正好趁手,但隨著身體幾次強化之后,那桿方天畫戟在呂布手中,已經漸漸跟不上呂布的腳步,這次回來之后,呂布第一件事情不是讓人研究馬中三寶,而是聚集了匠人為自己重新打造一桿方天畫戟。
同樣的長度,但這桿方天畫戟卻更加霸氣一些,通體黝黑,只有已經開了鋒的戟鋒上,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芒,足有雞蛋粗細的戟桿上面,一條神龍雕刻栩栩如生,不但美觀,而且還有防滑的功效。
見呂布擺開架勢,賈詡和兩名鐵匠連忙退開。
“呼”
方天畫戟陡一揮動,平地里突然刮起一圈怪風,仿佛形成一個漩渦般朝著四周蔓延,同時空氣中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嗡鳴,令人有種頭暈目眩之感。
“好!”呂布看著手中的方天畫戟,興奮地大喝一聲,分量有些偏重,但威力也更強,自己的力量以后還會再漲,到時候就不會覺得重了。
“請主公為此戟命名!”兩名鐵匠興奮地看著呂布道。
命名嗎?
呂布看著手中的兵器,每一個成名人物的兵器都能流傳后世,比如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張飛的丈八蛇矛,自己的兵器,也該有個響亮的名號才對。
盤龍戟?霸王戟?好像太俗了一些。
想了半天,呂布想不出個好名字,索性道:“便叫黑龍破城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