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釜山事件爆發,已經過去了足足5天的時間。
k上關于此熱點從醞釀到爆發,再到徹底沉寂,對于廣大網民來說似乎只是一個短短的瞬間。
如過耳清風,一絲清涼之外找不到其他存在過的痕跡。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但可能全都熟視無睹么?
各國政府心有靈犀般的默契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這太詭異了,像是某些坐在政治臺階高層的家伙相互間秘密達成了不為人知的談判合約,即便心思各異,即便彼此猜疑,但大部分發達國家政府的目的幾乎相同。
那就是“隱瞞”。
“蘇醒者存在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公眾知道太多。嗯,你這次任務,除了眾議院的議會長和幾位重要議員們,沒有其他人得到這個消息。換句話說,這次是絕密任務——”
“絕密?”黃京浩嚼著這個字眼,寬厚的嘴角不由得感覺微微發酸。
他很不喜歡與絕密扯上關聯的事情,這常常意味著麻煩。
“南天圣門的資料你都看過了?”
“還沒有。”
“那你好認認真真,一個字都不要落下的看完吧。你會有一番新收獲的,對于這個世界,對于身處于世界的你我,究竟一副怎樣新的模樣,這些的這些有一個令你滿意的答案。”軍裝男人細長的眼睛里閃爍著如同狐貍一樣的色彩。
他做了一個不算標準的軍禮,嘴角上揚,有幾分調侃更有幾分含著壞心思的恭賀:“驚喜在等著你,歡迎來到——新世界。”
“新世界,真是一個聽起來就讓人興奮的名詞。”黃京浩假笑應付著。
他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拆開了牛皮紙袋。
得到了單程機票一張,偽造的護照本一個,還有一些紅彤彤的人民幣鈔票,大概有幾十萬韓元,換算成人民幣還不到一萬的數量。
黃京浩清楚兌換的比例,心中暗罵一聲政府的吝嗇。
3個小時。
來到機場,候機,踏上去往東海省天海市的旅途,最后到達目標地點,一共只過去了3個小時。實際還能更快,但飛機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晚點,這已經司空見慣了。
離開韓國之前,他再次見到了那位軍裝男人,也就是他目前的接線上級。他隨口提了一句:“我聽說奉京市似乎更有趣,為什么要我去天海?”
“奉京市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你知道那座城市在最近多了一個新稱號——情報墳墓。只能往里進,但你想出來,抱歉,等待國家的人質交換工作吧。如果你沒什么價值,那需要恭喜…因為華國人的監獄待遇還算不錯。”
華國的監獄——
黃京浩絕對不想嘗試,一分一毫一絲都不想。作為情報組織的骨干,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同行們撬問消息的神奇手段。效果很神奇,過程稱不上溫柔友善。
他剛下飛機,沒有片刻休息,立刻來到了一家名為“金銀唻”的地下賭場。
金銀唻不單單是一家賭場,還是一處提供黑拳比賽的違法場所。
“今天的獲勝者依舊是——來自南天圣門的周文天!他已經保持了17連勝的不敗戰績,還有誰能阻止他?”
黃京浩看到了一個光著上身,臂膀竟然汩汩升騰熱氣的強壯男人。
周文天咧嘴獰笑,向周圍張揚著自己的武力。但是在黃京浩看來他已經離死不遠了,首先從休息區的站位來看,這位超級拳王明顯是被孤立的一位,而版面上的押注比例,他幾乎獲得了90以上的賭金。
顯然越來越多的人選擇相信下場的勝利者還會是他。
這對賭場來說十分不利,沒有人做無休止的賠錢買賣。某位經理人在周文來耳邊說了些什么,周文來怒然推開了這位經理,表情極為惱火。
“死到臨頭的黑拳手而已,有什么可關注的呢?”黃京浩回想起了國內的見聞。“如果是那群蘇醒者的話,想要除掉這種普通人根本不用費什么力氣。更不用說…”
那位自稱使徒的神秘女人。
單手開山,堪比人形自走核彈的恐怖角色!這樣的人如果能夠為政府所用,這才是真正的戰略性威懾力…可惜。
就在黃京浩自顧自想著事情的時候。擂臺邊上的矛盾積蓄到了頂點。
“你們是要毀約了?”周文天怒吼道。
經理不耐煩道:“請你安靜,有什么話我們可以慢慢談。”
“這沒法談!你們根本不配與武扯上任何關聯!我不會在這里打拳了,這是對我和師門的極大侮辱。”
“你這就想走?觀眾們可不答應——”經理叫來了一群看起來就面色不善的打手。
然后炸藥桶被瞬間點燃了。
周文天想直接離開,賭場又怎么能善罷甘休。
據黃京浩的目測,場面上應該是1對17。就算是軍隊里的搏擊高手,在這種狹小的地形,沒有特殊設備的輔助的話,想要擊倒如此多訓練有素的打手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或者說有點不太可能。
“或許我可以幫幫他,借著這次友誼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但結果出乎他的預料。
賭場經理顯然也沒猜想到這種情況,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以多打少雖然不恥,但肯定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也是很穩妥的方法。
打手們裝備堪稱精良,鋒利的指虎、黑色涂層的短刀以及各種各樣傷人致死的小道具,再加上豐富的處理經驗,想要解決一位赤手空拳的黑市拳手似乎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第一秒,周文來踢斷了某個高個打手的腿骨。
第二秒,他兩只拳頭如同鐵門,平穩得像是機械,一拳一個小朋友。從圍攻中殺出了一條路。
第三秒,一把短刀從背后刺中了周文來,刀刃完全沒入,只剩了個刀柄。
黃京浩皺眉道:“應該結束了…”
場面混亂,觀眾們有的選擇立刻離開,還有的膽子大喜歡熱鬧,站在原地大聲叫好。
黃京浩打算趁亂幫這個周文來一把,才站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臉上一熱,強烈的血腥味道順著鼻孔往腦子里鉆。
不知道是誰的血濺了他一臉!
他看見,現在不再是打手們圍攻拳手的場面,而是一只野獸的血腥屠殺。
這也是他第一次人類脊椎被從脖子里拔出來的模樣。
相同的一秒,黃京浩終于讀懂到了“南天圣門”代表著的含義,以及那位軍裝男人畫中所謂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