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李和還是有點燥熱,有些事情習慣了,怎么都放不下。
何芳今天帶著老人小孩跑了一天了,下午又被李和收拾一番,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不受李和的擺布。
“下次!”
她拒絕的也不忍心。
“我輕著點!”李和又是給她揉肩,又是捏背,討好的不得了。
何芳閉著眼,點了點頭。
李和興奮的又折騰了起來,床都咣當咣當響。
何芳再次的精神了起來。
兩個人重新洗了澡才安穩的睡去。
何芳一早起來就去上班了,不好再請假。她不放心公婆看孩子,也很堅決的把李和給拉了起來。
李和睡不成懶覺了,只得抱著一碗稀飯坐門檻上喝。四個孩子,也有樣學樣,跟著他并排坐著,端著小一號的木碗。
李和的大哥大又響了。
李兆坤早就盯住這電話怎么用了,毫不客氣的幫著接了,“喂,你找誰?”
“哦,那我兒子,你等著!”
他把電話給了李和。
“行了,我知道了,在那等著。”李和說完幾句就掛了。
李兆坤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然后才問,“這玩意貴不貴?”
“你要?”
李兆坤道,“要是不貴,我也買一個!”
他見識到一些人拿著大哥大在街上扯著嗓門喊,總能吸引人的注意和羨慕,很是氣派。
“在這里買了沒法用。等你去香港了我給你買一個。”李和想了想,還是應該給李兆坤給一個。
“中!”李兆坤很是高興。
李和吃晚飯,就要出門,對王玉蘭道,“阿娘,中午你們自己搞著吃,不用等我們。”
王玉蘭指著李覽問,“他娘呢?”
李和道,“也去上班了,中午都不回來了。”
他剛把拖鞋換下來,換上皮鞋,想想熊海洲也不是外人,沒必要那么正式,因此穿了一個板鞋,大褲衩子和紅色背心還是原樣不動。
到了巷口,一陣喇叭聲響了,然后一張車子駛到了他的跟前。
李和往窗口里看,見開車的是丁世平,后座上是蘭世芳和平松。
他也沒客氣,直接上了副駕駛座,“你們怎么來了?”
丁世平一邊開車一邊道,“潘松說點子有點扎手,讓我們多幾個人過去。”
李和笑著道,“你們說的太夸張了吧?”
平松在后面道,“哥,廣寧路的工程拆遷你曉得吧?之前有五家單位負責拆遷工作,拖了一兩年,但是沒有一家單位能完成拆遷目標的,從京西老工業區到石景山發電總廠,甚至首鋼總廠、市公安局、市供電局都在那一條線上,修路就要過人家廠區,可都是很難啃的骨頭,結果泛海集團接手一個月,全部拆遷完畢!”
“這么牛?”李和都有點不信,這沒有點能量背景,想這么輕松可不容易。
平松點點頭,“而且,他們這個月還拿到了市拆遷處的建筑垃圾清理工程,他自己不需要一輛垃圾車,工程轉手就是賺大錢。”
“去看看再說。”李和對熊海洲的興趣更濃烈了。
車子停在了海淀最大的一家咖啡廳的門口,李和盡管不喜歡咖啡,可是畢竟不是為了喝咖啡而來。
他帶頭進去了。
迎在門口的服務生剛想攔住李和說,衣裳不整拒絕進入,卻看到了在李和身后恭恭敬敬的平松,然后很識相的閉嘴了。平松是這家咖啡廳的大老板平虎的親哥哥。
這一片都是他親哥哥罩著的。
平虎是第一次見到李和,知道這是哥哥的大老板,自然不敢怠慢,正要寒暄一番,卻被平松截住了話頭。
平松道,“少廢話,人呢?”
大概因為何龍的事情,李和就有點瞧不上平虎,所以平松也怪弟弟不爭氣,就不讓他再次觸李和的霉頭了。
平虎道,“還沒來,是他秘書打電話過來訂的位置。”
平松道,“行了帶我們過去,把你最好的茶葉拿出來泡兩壺。”
“哎,哎。”平虎忙不迭的應了。
進了咖啡座,李和開始還是慢慢悠悠的坐著喝茶,屋里有空調,倒是不熱。
平松等人坐不遠處的另外一張桌子喝茶,不時的往李和這邊張望。
李和呢,也不時的往門口張望,看看時間,約定是九點半的,現在已經是十點了。
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他有點不耐煩了,他最煩的就是等人。
又過了十分鐘,平松過來道,“哥,要不我們先走吧,這姓熊的有點目中無人了,只要他還在地產這塊混,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他自然是清楚李和今日身價的,今日今日能讓李和等上四十分鐘的的人簡直屈指可數了!
反正現在在他的心里就是李和第一,他排不上老二,也能排的上老三了!這熊海洲還是有點囂張的過分了!
何況羅培的百貨大樓不一定非贖回不可,只要李和愿意幫襯,再起十座八座,又有何難!
李和站起身道,“走吧。”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個子男人大老遠的就喊道,“抱歉,抱歉,來晚了,真的不好意思。”
他步履沉穩,沒有加快腳步的意思。
他的身后,還跟著三個人,兩個男的看著像保鏢,高大壯實,一身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手里還提著箱子。另外一個女的,大概是秘書,提著一個小包,踩著高跟鞋,只落一步。
“熊海洲。”李和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高個子男人,待他摘了墨鏡,瞧得更仔細了。相比于學生時期,熊海洲已經脫去了稚氣,臉面干凈,五官整齊,配合著一身打扮,倒是有點霸道總裁范。
“小李子!哈哈”熊海洲不顧周圍人的眼神,大聲的笑了起來。
熊海洲的手剛要拍李和的肩膀,丁世平快速的伸出手去攔,卻沒想擋住的是熊海洲身后保鏢的手。兩個人較上了手勁,那個保鏢仗著個子大,身子重心努力的往丁世平身上壓。
熊海洲臉上的笑意濃烈的很。
而李和相信丁世平,從始至終也沒吭聲。
丁世平依然動都沒動,卻是加大了手掌的力道,把對方的手關節捏的啪啪響,那保鏢疼的額頭冒汗,卻不敢叫。
火藥味很濃烈。
熊海洲臉色不好看,只得退了一步,假裝呵斥自己的保鏢道,“一邊去,我跟小李子是大學校友,還能害我不成!你們在這里添什么亂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老丁,你們去喝點茶。”李和把丁世平也趕了下去,然后沖熊海洲揚手,“請坐,這好多年不見了,變化挺大。”
“你們也一邊去。”熊海洲也揮手讓自己的保鏢和秘書走人,然后把手里的大哥大放在桌子上,挺身坐下,笑問,“近來可好?”
“還不錯吧。”李和笑問,“喝點什么?”
熊海洲笑著道,“不用,這里的咖啡我可喝不下去,要喝還得是古巴的咖啡喝著香,來這里還是想跟你聚聚。大家嘮嘮家常就挺好。”
“發財了?”李和仍然還是笑著的。
熊海洲道,“發財?談不上。只是舍臉把臭老九的架勢甩掉了,算是勉強混個溫飽。可是不能跟你比,我聽說地大集團是你的?你這身家該有二三個億了吧?”
李和差點沒忍住,這貨從哪里來的消息!
“哎,比你強不到哪里去。”
他還是謙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