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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8章 寶印“教授”

  仇云麓氣哼哼地出去了。

  “你去刺他干什么,他夠沒臉的了這幾天。”

  “沒有呀,您說哪兒去了。”年輕畫家是不肯承認的。

  “算了算了。老陳啊,你來看這個印,我怎么覺得有點眼熟呢。”那位書畫院的金石專家,有點困惑。

  “難不成還是那枚教授印了?”邊上的老陳調笑:“肯定是林海文自己刻了一個拿來惡心人的。”

  金石專家猶豫的很:“我覺得不像啊,嘶,王老那邊有本《西鄰齋印譜》,我去借來看看。”

  老陳聽他這么說,才湊過來看電腦。

  “看這個篆刻的手法,是有點晉朝的風格啊,不可能啊,歐陽宗志那枚田黃章,都失傳幾百年了,上一次出現還是南陳朝的泰帝收藏過。”老陳覺得太不靠譜,這枚印章的意義在于,它可能是目前最早使用田黃石的印。

  目前考古來看,這個世界上用田黃雖然不如林海文原世界那么晚,但現存實物的田黃章,最早的大約就是晉代晚期。歐陽宗志這一枚,說用的田黃,還是他們從古籍上考證出來的,畢竟實物已經流失了呀。

  “還是看看先。”

  老陳見他去借印譜了,才趴到電腦前來看。那邊的青年畫家也湊過來了:“陳老師,不會真的是那枚田黃吧?林海文可是得到過《帝王出行圖》的。”

  悚然一驚。

  不論如何,這么印章跟《帝王出行圖》是沒法比的。

  要是林海文有緣分《帝王出行圖》,誰能說這枚章,他就不是真的呢?

  這么一想,老陳就有點坐立不安了,時不時看看辦公室的門,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回來。

  “他會不會被王老留下了?”

  “…走,咱也過去。”

  兩人嗖嗖嗖地走了,仇云麓這會兒散完火氣回來,正好撞上。

  “哎,你們干嘛呢?”

  “去趟王老那里。”

  “仇老師也來看看嘛,說不定能見證一個大發現呢。”青年畫家沒安好心,吐吐舌頭先走了。

  仇云麓還真就跟上去,在書畫院里頭,還能出什么幺蛾子么?

  他們猜得沒錯,書畫院的泰斗級國畫家,金石學者王老,把那人留下了,愣是讓他上網把圖找出來給自己看。

  這會兒拿著放大鏡,對著電腦屏幕使勁兒研究呢,面前放了本古籍,應該就是《西鄰齋印譜》了,上面有124枚知名印章,基本上在上頭的章,都算是傳承有序的名章,比別個野生的貴不少。

  “像,像啊。”

  “王老,像真的?”老陳湊過去。

  “從印章來看,跟印譜上幾乎沒有顯著差別,當然也不排除是對著這枚印刻的,畢竟歐陽宗志也沒想過防偽什么的。還是要看實物,”王老沒有說死:“這個圖有點模糊啊,看不太準字形,但這么一看,跟晉代的篆刻風格是很相符合的。還是要看實物,小陳啊,這是誰的章?”

  “喏,圖上不是有么?林海文書,林海文寫給天南美術學院的呀。”

  “林海文?寫詩,畫油畫那位?”王老不太關注外面的風雨,聽到林海文的名字,沒有如雷貫耳之感。

  “是呀,這位剛剛被天美聘任為教授,22歲的教授。對了,華美那個《帝王出行圖》就是他的呀。”

  這個王老知道,作為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的委員,他當初雖然沒有到現場去看那幅畫,事兒卻是了解的。這會兒眼珠子都亮了,邏輯是一樣的,有了更好的,自然有次好的就不出奇了。

  “聯系一下他,我去品鑒一下。”王老抬頭看了一眼:“云麓啊,你人面廣,能聯系上么?”

  “…”仇云麓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跟上來。

  年輕畫家沒忍住笑,老陳也是面色古怪。

  “云麓不熟啊?”王老摸摸頭:“那讓我想想,華國美術館的館長現在是江濤吧,江濤應該跟他是認識的。”

  這電話就從書畫院的王老,打到了央美江濤那里,江濤再打給林海文。

  注意到這個章,還真是不多,一般來說看章,都是為了看作者,新聞照片里,林海文自己拿著這幅字的,所以就用不著看章了。江濤接到王老電話,才反應過來,等他看了章之后,也是很意外。

  “海文,你用的那個章,不會是真的吧?”

  “什么章?”

  “教授章啊。”

  “噢,那當然是真的了,我是教授嘛,用個教授章,不是正好么?”

  江濤都被堵得不行了。

  “趕緊別皮了,歐陽宗志那枚教授章,真品在你手上?”

  林海文嘿嘿嘿,嘿嘿嘿,惡人谷出品,沒有假貨過,這百分百就是真的那枚,不過他不承認呀:“不知道,我又不會鑒定,您要給看看?”

  “不是我啊,書畫院的王老,金石學的大行家,他從網上看到了,給我打電話來著,你要是方便,看看哪天,我們來打擾一下。”

  “王老?”林海文嚇一跳,這位真是大家了:“快別了,還是我送上門吧。”

  第二天,林海文送印上門。

  王家不止是王老在,顧海燕她爸,皇城博物院的顧研究員也在,還有兩三個雜項專家,大家伙圍著看了半天,印了好幾張紙,一絲一毫地看,從印紐風格、刻刀手法、字形、材質和面上的表現,基本上確定這枚印就是歐陽宗志的教授印了。

  “這回你總要放在我們院了吧?”顧研究員抓著林海文不放,上回《帝王出行圖》,他可傷透心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

  “我說顧伯伯,畫那是保存條件要求高,我才得找個美術館放著,這個印,我自己費點心就行了,就不麻煩你們了啊。”

  想什么呢?當我送上癮了么?

  無論怎么說,反正林海文就是不肯,最后都聲淚涕下了:“顧伯伯啊,我不能給啊,不行啊,我要用的呀,我是個畫家呀,還是個書法家呀,你要拿走,不就像是搶了我的女兒一樣么?”

  你哪來的女兒?顧研究員眼睛一瞪。

  你有女兒啊!林海文白眼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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