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各種干貨還有火腿切成細絲,之后以八寶魚魚翅的翅針為核心,將用這些細絲,“緊緊的”的編織在翅針周圍!
尤其是蒸熟之后,翅針進一步的膨脹,其他食材的細絲也有吸收水分,龍卷風腸的內部,一直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自然在咬開之后,將爆發出驚人的“綻放”力量。
一縷縷食材的細絲,好像龍卷風一樣,抽打在評委們的口腔之中…
而這正是這道“龍卷風腸”的優勢所在動態的美味!
如果將這些細絲,單純的與翅針累疊在一次,用一樣的方式料理,最終效果也可以算美味,但是絕對比不上現在。
評委們只覺得每一次食材的細絲在口腔中,“撥動”自己的觸覺時,一陣陣味覺的享受,也同樣交相襲來…
也只有同時擁有“超味覺”與“超觸覺”的劉昴星,才能夠將這道菜譜,改造得味覺與觸覺完美融合!
“龍卷風腸”雖然脫胎于當初的“龍卷魚翅腸”,不過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料理…
后者雖然也出自百年前的料理大師唐三杰之手,然而唐三杰雖然根基扎實,而且是龍鎮酒家的繼承人,但是畢竟味覺與觸覺都沒有超過人類的界限,在品嘗這種變化極快、極其細微的味道時,無法做到精準…
所以只是退求其次,利用這“旋轉”的特點,來令魚翅和火腿的味道“綻放”而已。
(原著的龍卷魚翅腸,在漫畫中是出自劉昴星之手,在動畫中則是唐三杰的作品,現取唐三杰為準吧!)
故而百年前的“龍卷魚翅腸”,雖然也是難得的美味,而且創意滿滿,但是在“中華一番”時期,這道料理其實算不上頂尖…
就像是跳跳糖,在小粒糖里加入了二氧化塘,在口腔中遇熱后可以在口中彈跳。
雖然對比普通的糖很新奇,但是實際在味道上,并不算出彩,只是仗著“新奇”吸引小孩子的注意罷了,大人很少會感興趣,也沒人會因為品嘗到跳跳糖而高朝(咳咳,你們別多想,就是舉個例子。)…
而劉昴星現在做的,就相當于是將跳跳糖的“糖”,改成了最適合在彈跳中,刺激味覺神經的類型,如此一來,令它不僅是新奇,而是一種將味覺與觸覺相結合的盛宴!
評委們品嘗了“龍卷風腸”之后,約摸一分鐘之后,才感覺風消云散…
“原來如此,難怪之前不讓我們用刀叉…”
“這已經超出口感的范疇了,只要一咬開,馬上龍卷風般的美味體驗,便自己從口中爆發!”
“難怪叫‘龍卷風腸’…果然名副其實!”
“唐先生,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只是我家先祖遺留的菜譜中,也有一道和這‘龍卷風腸’類似的,不過…相比之下,卻顯得簡陋了!”唐姓評委說著搖了搖頭。
老唐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唐家遺留的菜譜,還不如劉昴星的“龍卷風腸”。
敢于面對自己的弱點,才能夠更好的進步,沒什么可諱疾忌醫的…
最終劉昴星的分數出來后,再次令觀眾們嘩然一片!
“十、十八點三五分?”
“比圖哈特主廚還高?只低于之前的安東尼奧主廚了…”
“怎么可能?他才幾歲?”
“不愧是‘國寶級’刀功大師,我就說有如此恐怖的刀功,在其他方面也不會差太多!”
“難道是因為抄襲了之前幾位主廚的作品?或者…評委擔心他繼續質疑后面的成績,所以給高了?”
當然,最后少數的質疑聲,絕大部分人都知道是扯淡。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安東尼奧主廚舉起手來,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說道:“等等,尊敬的評委、尊敬的劉昴星選手…我想我要質疑一下這次判斷。”
“沒錯,還有我。”
“我也質疑…不過別著急,我們也有個辦法,可以證明我們的質疑是錯的。”
“是的,那就是讓我們親自品嘗一下!”
“附議…”
只見之前劉昴星質疑過的幾名選手,這次全都提出了“報復性”的“質疑”。
按說這應該是一件劍拔弩張的事情,不過事實是現在場上并沒有什么火藥味。
提出質疑的安東尼奧也好、圖哈特也好,被質疑的評委們也好、劉昴星也好,此時都看不出有什么不滿,反而劉昴星馬上為四名質疑的主廚,每人都裝好了一盤“龍卷風腸”。
此時劉昴星仿佛也楚女座附體,將每一盤都配了裝飾的雕花…
四名質疑了劉昴星的成績…其實也是之前被劉昴星質疑的四名主廚,此時作為交換,也品嘗了劉昴星的“龍卷風腸”!
頓時四人露出了與之前評委們相似的神色。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真的品嘗之后,四名廚師還是震驚于“龍卷風腸”給他們的感覺…
“這就是所謂二感合一嗎?”
“如果沒有‘神之舌’的話,我簡直想不出有什么辦法,能夠做到如此完美的搭配!”
“沒錯,普通人的舌頭,只能嘗出‘美味’、‘更美味’,但是卻無法判斷出為什么美味…而我們料理人的味覺,雖然因為經常要品嘗自己的料理,所以經過不斷的鍛煉,會比普通人更加敏銳,但是比起‘神之舌’…”
神之舌,對于料理人來說,的確是可以稱之為“得天獨厚”的優勢。
“不僅是天生的‘神之舌’,還有這些細絲…想要這種驟然的‘綻放’效果,不僅需要細,而且還必須絕對的均勻,為了編織也絲毫不能亂…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沒錯,切絲看起來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基本功,但是要做到這種程度,平常有天賦的料理人,也非下幾十年苦功不可!”
“普通人大概看不出來,還在為沒有看到國寶級的刀功而感到遺憾…但是其實如果說‘速愈之刀’是國寶級刀功最華麗的表現,那現在的切細絲就是國寶級刀功最樸實的表現了…”
看到幾名名義上“質疑成績”的選手,將劉昴星的料理,好大一頓夸獎送過來,評委們不由得大翻白眼。
最后還是老唐干咳道:“咳咳,那幾位主廚,現在你們還有質疑嗎?”
“沒有質疑了,雖然單純味道上我覺得我的料理也不差,但是考慮到口感…不,已經不是口感的范疇,應該說是考慮到觸覺上的享受的話,比我稍微高一點點也是正常的。”
“嗯,我也沒有。”
“我也覺得比我低一點點是正常的…哈哈!”
“安東尼奧主廚,我怎么感覺你很得意?”
顯然這幾位也并不是真的質疑,而是“模仿”劉昴星之前的做法而已。
其他人不好意思,但是他們四個這么做,卻完全不會有負擔,至于其他人…顯然還是無法突破自我、解放下限…
另一方面,他們也是回應劉昴星對他們的“敬重”。
沒錯,劉昴星之前的質疑行為,現在已經可以看做是敬重了!
沒看到其他料理人,連被質疑的資格都沒有嗎?
而且這樣一來,也算是緩和了劉昴星之前的尷尬…
反而是一些本來自己的分數就不高,之前還只顧著鄙視劉昴星的無理取鬧的選手,此時被晾在一邊沒人搭理!
劉昴星幾乎已經是六號賽場最后呈遞料理的,之后呈遞的寥寥幾人,也都沒什么突出的表現,18分以上的“高分”,在六號賽場中,算上劉昴星在內,一共四人、還有一人接近18分…
“‘allblue’大賽預選賽、第六分會場的比賽,到這里已經結束了!經過主辦方‘美洲發展會’決定,本屆大賽包括門票、轉播版權費等的所有商業收入,將捐獻給南部非洲被‘傳染性厭食癥’所困惱的受難國家。
讓我們為參加這場比賽的料理界支柱們,獻上最熱烈的掌聲,在本場的比賽中安東尼奧主廚、劉昴星主廚以及希薇主廚,分別以18.68分、18.35分以及18.29分,分獲一、二、三名,也祝愿所有六號賽場的選手,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會獲得更好的成績!”
雖然單個會場的排名沒什么意義,最后比得是隊伍總分,不過司儀還是宣布了一下最終的前三名。
比賽結束后,劉昴星隨意和安東尼奧等人,稍微寒暄了兩句,其他人也看出他心不在焉,也都沒有多絮叨什么…
而劉昴星在離開比賽場之后,甚至來不及去看看同隊的四宮小次郎還有水原冬美的成績如何,便第一時間撲到了九號賽場、也就是繪里奈的所在分會場!
此時九號賽場也已經散場,劉昴星只好隨便拉了一位大姐,詢問了之前比賽的情況…
“你說九號賽場的賽況?抱歉,我是外行人,可記不清那么多主廚的名字…嗯?你說分數最高的?我只記得,這次最高分的三位,居然都是女士!對了,其中第二名還年紀不大、一頭金發,好像還在上學。”
“謝謝!”
劉昴星慌忙道謝之后,馬上往“seed隊”的休息室趕了過去。
“繪里奈,你…”
“啊!”
劉昴星情急之下,也來不及敲門,直接將休息室推開,誰知道入目之處,金色的瀑布下(金色長發)下,竟是一片雪白的斷壁(不解釋),斷壁的另一側,還有同樣雪白的兩座高峰(同樣不解釋)。
而就在劉昴星目瞪口呆的時候,他的“目瞪”引發了同樣在屋內的緋沙子的不滿,就在繪里奈尖叫的同時,緋沙子隨手抄起一張小茶幾,將劉昴星砸了出去…
十分鐘后,劉昴星委屈的坐在休息室小沙發上,接受著其他二女的刑訊逼供。
“說!你是不是變態!”緋沙子不滿的說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們怎么換衣服不鎖門?”劉昴星委屈的說道。
沒錯,剛剛就是繪里奈在將料理服,換成平時的便衣,結果劉昴星就闖進來了,而且這時機選擇的,就好像掐準了時間一樣。
換衣服通常分為兩步,第一步將之前的衣服脫下來,第二步是將要換的衣服穿好,而劉昴星進來的時間,就是在第一步邁完了、第二步還沒有邁出來的時候!
“沒鎖門?你自己看!”緋沙子不滿的一指門口。
劉昴星這時才發現,是自己之前情急之下,力氣完全發揮出來,將門鎖也“推開”了,現在門鎖正茍延殘喘的掛在門上,仿佛在對劉昴星表達著無聲的控訴…
“咳咳,我…沒注意…而且也什么都沒看到!”劉昴星發現繪里奈表情不善之后,又加了后面一句。
“沒看到?那你鼻子是怎么回事兒?”緋沙子指著劉昴星還塞著棉簽的鼻孔。
“這是你砸的好不好?”
這也是劉昴星剛剛遭受反噬,不然哪這么容易被砸的流鼻血?
“怎么可能?這么小一張茶幾,能砸得你流鼻血?”緋沙子滿臉的不信。
劉昴星欲哭無淚。
的確,放在普通人身上,受傷都有可能,但是劉昴星…顯然除了繪里奈之外,沒人相信他會被外力導致流鼻血!
“好了,這次就先放過他吧。”繪里奈主動求情道。
劉昴星這時也知道,堂島銀和博巳瀨人這兩名“候選選手”,平時根本就不來休息室這邊,即便商量戰術,也是在聯系用的料理室內。
他們估計也是覺得,其他五人都是女孩子,分開使用休息室更方便一些…
因此繪里奈等五人,自然在休息室里門一鎖、就“無法無天”了。
而繪里奈不像一些料理人平時也穿著料理服,都是登場前換上,下場時就換下來,結果今天卻被看盡山水了…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最應該暴怒的繪里奈,之后卻將緋沙子支走,似乎還有話要和劉昴星單獨說?
緋沙子一副很擔心樣子,最后還特地和繪里奈悄悄說道:“小姐,一會兒我就在門外,如果有事你就大聲叫…來不及叫就摔杯子!”
還摔杯為號?沒去當刀斧手真是委屈你了!劉昴星把吐槽的話放在了心里。
“你是分會場的第二吧?”繪里奈顯然也得到劉昴星的消息了。
“你不也是嗎?”劉昴星沒好氣的說道。
原本劉昴星還有些尷尬,但是聽到繪里奈說起這件事,馬上便不滿了起來。
倒不是覺得繪里奈在嘲諷他,而是因為他明白繪里奈做了和他一樣的事情…
繪里奈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說“你不也是”?
有個經典的笑話,是說一對戀人單獨在一起,女的問戀人“你在想什么”,結果男的說了“和你想的一樣”之后,被對方掄了個嘴巴…
顯然同樣的邏輯,其實是男女通用的,劉昴星現在就對繪里奈做了和他一樣的事情而憤慨。
不過劉昴星的憤慨并沒有維持多久,就轉化為了擔憂,語氣軟下來問道:“傷到哪了?”
做了同樣事情的劉昴星自然明白,那種情況下想要開啟“司命對決”,不可避免的要對全場所有人發起!
而兩人都是第二,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輸了一次…
雖然評委們的評判,并不能說是絕對準確,但是在作為參考還是非常有價值的。
劉昴星看著靈兒活蹦亂跳的樣子,就知道繪里奈在廚心方面似乎和自己一樣,不用太擔心。
但是身體方面的反噬…
“你真的沒看到?”繪里奈驚奇的問道,不過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然而還不等她補救,只聽劉昴星說道:“等等,剛剛太震撼了、我沒注意,等我用超視覺的功能回放一下…”
劉昴星剛剛說到一半,便雙目無神了起來,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在回放?
因此他也沒有看到,繪里奈的臉色從白到青、從青到紅的轉化,最終繪里奈在憤怒中,再次將小茶幾掄了起來…
而聽到了“摔杯為號”的刀斧手…不對,是緋沙子,這時也從外面一涌而入,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劉昴星!
“誤會、誤會…”劉昴星無奈的伸吟道。
“超視覺還有這種功能?和超味覺記錄品嘗過的味道是一種原理?”繪里奈冷聲道。
“沒、沒有啊!什么功能?”劉昴星當然不會再承認。
“如果有外力打擊的話,會恢復出廠設置嗎?”繪里奈的問題更加危險。
“我建議您保留現在的配制…”
斗嘴的同時,劉昴星也已經利用“超視覺”的視覺記憶功能,重放了之前的一幕!
的確就在繪里奈的小腹,肚臍旁邊的位置,有一道不是很起眼的傷痕!
其實也多虧劉昴星“及時”進來,不然繪里奈“受傷”的事情,就要被緋沙子發現了。
當然,繪里奈并不準備因此而感謝劉昴星就是了!
劉昴星也還發現了一點,那就是緋沙子在第一次掄茶幾之前,似乎向繪里奈的“疤痕”處看了一眼,不過馬上就被進來的自己吸引了注意力。
之后繪里奈也反應過來,馬上掩飾了自己的“疤痕”。
而且劉昴星還發現,就算是現在緋沙子在和自己斗嘴,眼神也時不時的向繪里奈的腹部撇過去,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
果然她剛才看到了,但是卻自己也不敢肯定,那是不是因為劉昴星突然“闖入”的刺激,而造成的記憶錯覺!
畢竟繪里奈身上的每一寸,緋沙子是最了解的…
咳咳…這么說似乎有點奇怪,不過的確緋沙子十分了解繪里奈就是了!別的不說,兩人一起洗澡、游泳無數次,她可從來不知道繪里奈什么時候那里有一道疤!
而且疤痕這種東西…是出現傷口后,皮膚組織愈合的結果。
緋沙子可不認為,繪里奈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受了什么傷,尤其是上次看到繪里奈的腹部,還就是幾天前一起洗澡時候的事情!
就這幾天里繪里奈受傷了自己不知道?而且這么短的時間內,能產生疤痕?
發現緋沙子似乎產生了懷疑之后,劉昴星和繪里奈也馬上心有靈犀的開始借著拌嘴,而轉移起了話題。
“好渴,如果有咖啡喝就好了,會場門口好像有自動售貨機…”繪里奈說道。
為了不引起緋沙子的注意,繪里奈又借口將她支了出去。
同時也顧不上給劉昴星恢復出廠設置,馬上說道:“必須快點找到個理由,解釋這是怎么回事兒!”
劉昴星也明白,繪里奈是不愿意緋沙子也跟著平白擔心的,同樣也思考了起來。
誰知道馬上繪里奈就第三次掄起了茶幾…
“你干什么?”劉昴星不滿的質問道。
“你、你又在干什么?都這個時候,你還、還有時間亂想!”繪里奈委屈的看著劉昴星。
看著繪里奈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劉昴星也一陣發懵,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無奈的說道:“我剛剛是在思考、在、思、考!”
沒錯,人思考的時候,都會目光游離,看起來…就和劉昴星之前回訪“視覺記憶”的樣子很像!
“哦,那你接著思考…”繪里奈半是心虛、半是狐疑的說道。
劉昴星不由得一陣扶額,看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自己要注意不能在繪里奈面前雙目失神了!
“那你的‘傷’怎么樣?”繪里奈盡量用平淡的語氣,唯恐劉昴星聽出關心的意味似的。
“對了!我還不知道我的‘疤痕’出現在哪里呢!”劉昴星說著扯開了自己的領口,往里面看了看。
繪里奈見劉昴星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不由得一陣白眼的說道:“你回自己的房間再看!”
誰知道劉昴星面色一陣古怪的說道:“不用看了,就在這兒…”
還真巧,看樣子劉昴星的“傷疤”就在上半身的正面?
看著劉昴星一副怪異的表情,繪里奈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得問道:“在哪?”
“和你的位置差不多…比你的‘疤痕’距離中軸線要遠半厘米左右,而且我的要比你的稍微長一些,也更向上一些…”
繪里奈的臉色又是從白到青、從青到紅…這就是劉昴星的“什么都沒看到”?
劉昴星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有些心虛的看向繪里奈,見到她快要爆發的樣子,馬上一拍多次作案的茶幾,同時機智說道:“有了!我知道怎么解釋了!”
果然繪里奈被打斷了情緒,不由自主的問道:“怎么解釋?”
“就說我們兩個換腎做定情信物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