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白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蘇白下意識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位置,發現已經被包扎過,胖子此時正好走進來,手里拿著一碗蛋炒飯。∫雜∠志∠蟲∫
“吃吧,本想給你煮粥的,怕不吃飯沒力氣。給你檢查過了,有點輕微腦震蕩的癥狀,但問題應該不大,至少短期問題不大。”胖子在蘇白床邊坐下來,嘆了口氣。
蘇白接過碗筷,雖然現在沒什么食欲,但對于現在這具身體來說,吃飯是必須的。
“那家伙,我沒追上。”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鍋確實在他身上,當時如果他腦子再轉一點彎從后門那邊進來說不定就能直接把人堵住了,結果等到自己從正門進來再從后門追出去時,人影就消失了。
看著床上的大白跟那個家伙拼得傷痕累累,胖子心里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那家伙受傷了。”蘇白很快地將飯吃完放在身邊說道,“但我沒看清楚他的臉,甚至連男女都分不清楚,和他交手時,他的身形在我眼里一直帶著點模糊。”
“應該是他身上有影響人神智的低品邪器,或者可能連低品都達不到吧,咱們現在這個狀態受到些影響也很正常,不過他回來究竟是要做什么的?”胖子顯然還是有些沒想明白。
“估計是好奇吧。”蘇白說道,“自己控制的兩具尸傀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識,換做是你你也想知道這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在屋子里做過什么。”
“要么,咱修養兩天?”胖子咬了咬牙,“我爭取多弄一些材料,把咱們裝備給配置好,不然應付起來真的太吃虧了。”
“那幫聽眾估計不會給我們時間和機會去恢復跟準備的吧。”蘇白很快地將飯吃完說道。
“現在是誰也不能看不起了,麻痹的,這個故事世界真憋屈。”
“你越憋屈,說不定廣播就覺得越有趣。”蘇白閉上眼,像是在消化又像是在思考,“把家里打掃一下,血漬都擦掉,別被那群聽眾給找到懷疑線索。”
“已經處理過了,你手臂上的傷跟你腦袋上的傷其實都不大明顯,穿個衣服戴個帽子誰也看不出來。”胖子笑了笑,“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那個女的之前給我腿上一刀也不深,不然我們兩個如果一瘸一拐地出來,傻子都知道咱們出事兒了。”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吵鬧聲,隱隱約約間還聽到了警笛聲。
蘇白跟胖子馬上對視了一眼,胖子當即來到了窗戶邊向外看去,然后長舒一口氣道,“不是沖著咱們來的。”
等胖子回過頭時,看見蘇白居然已經下床了。
“你確定不需要再休息休息?”
“不用了,沒那么精貴。”蘇白說道,“先出去看看發生什么事兒了吧,我覺得不應該是我們的事兒暴露了。”
換上衣服,再戴了頂帽子,蘇白和胖子一起走出了家門,兩個人一邊叼著煙一邊吊兒郎當的向人群那邊走著,一副老子就是來看熱鬧的樣子。
來了三輛警車,將近十個警察,這意味著事情不會小,警車是停在超市門口的,超市門口也被拉了一條封鎖線,圍觀群眾就在封鎖線外面不停地打量著,甚至還有不少村子里工地的工人也戴了頂安全帽湊過來瞧熱鬧。
“看熱鬧真的是中國人的天性。”胖子嘀咕了一聲。
“你是沒出過國,其實都差不多。”蘇白調侃了一句。
120的車子也很快過來了,幾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進去,少頃,擔架上抬著一個人出來,居然是超市的老板娘。
蘇白記得這個老板娘是一個“嘴巴”很大的女人,當初和自己的聊天中給了自己不少訊息,但現在她再也說不了話了,這么近的距離,就算沒有精神感知力,但蘇白跟胖子也能靠自己的經驗一眼看出擔架上的女人早就已經死了。
村子里有兩個兇手,現在都站在這里,但問題是他們沒殺人,現在卻有人死了,且應該不是正常死亡,否則也不會來這么多警察了,這讓胖子跟蘇白有種被別人搶了生意的感覺。
胖子兜里拿著煙,跑出去跟幾個附近的商戶吹牛皮打探消息去了,蘇白則是在昨天下棋的花圃那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胖子回來,皺著眉道,“是兇殺,附近幾個商戶說聽到了超市里傳來了一聲尖叫,然后等有人進去查看時,發現女老板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
“傷口在哪里?”蘇白問道。
“這個不清楚,他們誰敢那時候去檢查尸體啊。”胖子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蘇白忽然微微低下頭,又丟了一根煙給胖子,兩個人嘴里叼著一根,耳朵上別著一根,“那幾個聽眾在你身后。”
胖子聞言,馬上心領神會,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側過去,找了一個可以觀察那邊的視角斜躺在花圃邊的樹上。
那邊有六個人明顯湊成一團,這六個人基本可以斷定是聽眾了,你要說這六個年輕人因為一起在富士康上班所以回到村子里看熱鬧也是互相約著一起來,誰信啊?
不過,其中有一個小平頭刻意地走了過來,給胖子遞了一根煙,又給蘇白遞了一根煙,道,“哥,出啥事兒了?”
這明顯是那群聽眾里分派出來打聽消息的,他們選擇自己二人打探消息也差不多是意味著他們沒將自己二人放入兇手目標的第一序列,或許,他們還是跟那個胡凱一樣深受現實世界里起案子的固有思維影響。
或者說這貨是故意過來找個借口接觸自己二人?
但一看這貨一開口就掩蓋不掉的天津那邊的口音,可能性不大啊?
這里可是云南,你一個云南本地人說話居然還帶著點天津口音,像話么?
“不清楚,老板娘剛出事兒了,被抬上救護車了,就是不知道問題大不大,唉,老板娘的身材還是不錯的,雖然生過孩子了,但骨架大,那地方也大……”
胖子就比較敬業了,地道的當地口音跟著胡吹起來,小平頭還得故作配合著胖子一起口花花。
隨后,小平頭起身,又湊到那幾個人身邊去“共享情報”了。
“菜比。”胖子嘀咕了一聲,自顧自地笑了笑。
“噤聲。”蘇白提醒道,“那個家伙是被那群人里那個穿紅短袖的女的特意指向我們這里來打探消息的。”
胖子心中一凜,道,“故意的?”
“一個隊伍里,肯定會有豬隊友,但不大可能全是豬隊友,那個紅短袖的女人明顯是這群人里占據著領導位置,下一個出手目標就放在她身上吧。”蘇白有些無奈道,“怪就怪咱們混混的身份,實在是太惹眼了。”
胖子微微點頭表示同意,這也相當于玩殺人游戲,有時候先將對面最會玩的人給殺了,剩下對面的豬隊友就容易忽悠了。
“這女老板家里有誰?”蘇白問道,很明顯,這次的事情和胖子跟自己沒關系,也跟那幫聽眾沒關系,但這女老板又死得蹊蹺,在這個村子里,能夠有資格和動機殺人的也就三股人馬,兩股被排除,剩下的一股就有最大的嫌疑。
但那位今天剛剛被自己捅了幾刀,這會兒估計在處理傷口呢,怎么會忽然出來殺人?
“離異了,她跟她爹平時看這個超市,嗯,沒孩子。”胖子回答道,“她爹剛剛哭暈過去了。”
“我們得找個機會近距離接觸一下尸體,不然沒辦法判斷,救護車是送到縣上的醫院對么,跟著一起過去吧。”
“成,我現在去叫車。”
“別急,那幾個聽眾估計也要去,咱們走在他們后面,走前面容易暴露。”蘇白說道。
“我回去拿點家伙,那兩尊開過血光的雕像也帶著,一起走么?”
“我在這里等你。”蘇白的目光還是不時地瞥向那邊那個女的。
“嗯,我馬上過來。”胖子見這里人這么多,蘇白應該不至于在這里發生什么危險,當即不猶豫了,直接向家里跑去。
蘇白則是坐在這花圃邊,悠哉悠哉的樣子。
瞇了一會兒,蘇白感覺自己身邊坐了一個人,那個人身上還傳來一陣體香,蘇白可不相信胖子那貨身上能傳來這種味道。
“這里挺涼快的。”女人開口道。
蘇白睜開眼,看見那個穿著紅色短袖的女人就坐在自己身邊。
“不穿衣服的話更涼快。”
“呵呵。”女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但隨即又道,“我今天好怕,我上午才跟老板娘說過話從她那里買過東西,誰成想她現在人就死了。”
“這啊,就是命,有些人活該發財,有些人活該早死,嘿嘿,我早就看透嘍。”蘇白裝作若無其事地回應著。
她在懷疑自己,這一點蘇白可以確定,但她還在試探自己,說明她還僅僅是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
“哥,這么熱的天你怎么還戴著帽子啊,怪熱的……”說著,女人伸手就去抓蘇白的帽子。
蘇白沒去躲閃,而是在女人伸手向自己帽子的同時他的手也伸向了女人的胸脯位置,
“這么熱的天還穿這個,你的又這么大,怪勒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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