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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上的字跡消失不見,也沒有說讓燕趙歌入內。
但阿虎看著洞開的水幕屏障,不由得目瞪口呆。
燕趙歌平靜的端正神色,向著水幕遙遙一禮:“謝過傅師伯。”
然后,燕趙歌向水幕上洞開的門戶走去。
阿虎還有些愣神,全憑條件反射,跟在燕趙歌身后。
好半晌,阿虎才回過神來:“公子,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啊?”
燕趙歌打了個響指:“傅師伯見了封師妹,她解不開封師妹身上天陰之體漸漸恢復的奧妙,按捺不住,就讓咱們進來嘍。”
阿虎發愣:“就這么簡單?”
燕趙歌聳聳肩膀:“傅師伯這個人是這樣的,相較于面子,她更在意這些東西。”
“更何況,我只是被遷怒的,畢竟我不是老爹本人啊。”
燕趙歌雙手背在身后,不緊不慢的走著:“當然了,傅師伯也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等謎題解開了,她說不定會親手把我再扔出去。”
阿虎縮了下腦袋:“公子你可千萬記得留一手,你被扔出去,俺肯定也難以幸免。”
兩人一邊說著,踏水而行,已經來到湖中心。
白云所化的巨大涼亭下,是一座湖心小島,島嶼整體被上方白云籠罩。
小島上一座山峰的山頂,封云笙和司空晴正站立在一旁,她們身前,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正靜靜向山下看來。
這女子看上去年齡有些不好確定,像是二十出頭,又像是三十歲許。
容顏絕美,絲毫不比一旁的司空晴、封云笙遜色。
因為歲月氣質的修養,此刻看去,似乎比兩個少女還要更勝半分。
燕趙歌走上山來,見到這女子,當即上前見禮:“傅師伯。”
這女子自然便是傅恩書,她神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先前就是她把燕趙歌晾在門外。
“兩人我都很滿意,這兩個徒弟我都收下了,宗門那邊登記造冊,可以將她們列為核心嫡傳。”
傅恩書見面第一句話,首先表達了自己對封云笙和司空晴的滿意。
燕趙歌看向封云笙,對方目光中有著幾分感慨,但更多則是堅定的決心。
重新有了東山再起的希望,對此前飽經磨難的封云笙而言,抓住眼前的機會,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說來,她入得廣乘山,雖然身份保密,絕大多數人不知她真實來歷,只當是宗門無意中覓得人才。
現在她晉升嫡傳核心弟子的消息還沒有傳開,等到傳開后,想來會掀起不小波瀾。
畢竟,她入門才剛剛半年,就一步登天。
一旁的司空晴,也是入門多年,飽經歷練,方才走到今天。
燕趙歌看向司空晴,就見司空晴目光澄澈,還能看見幾分欣喜和向往。
對封云笙,司空晴卻沒有絲毫不滿。
她是少數知道封云笙太陰之體秘密的人,但對太陰之體,反而并不在意。
于司空晴而言,她更看重對方在武道修練上展現出來的出眾才華。
傅恩書說著,轉頭看了封云笙一眼:“據她所言,她先前遭劫,體內太陰之力,完全枯竭。”
“但現在,卻已經恢復少許了。”
傅恩書語如連珠,速度飛快:“你是怎么做到的?云笙說你以金針刺穴的法門,刺激她已經枯竭的太陰脈絡。”
“我能察覺到,你在金針上,涂抹伏見草的草籽油,但是金針刺穴,該有獨到手法才是。”
燕趙歌微微一笑,同樣像是剛才的事情完全不曾發生過一樣,說道:“正是如此沒錯,我演示一下,請師伯指正。”
說罷,來到封云笙身前,做了個示范。
傅恩書只在旁邊看了最初一針,便徐徐頷首:“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燕趙歌微笑收針,悄悄傳音給封云笙:“如何,是不是感覺終于碰上一個說話速度比自己還快的人?”
雖然就當著傅恩書的面,但封云笙眨眨眼,回應道:“師父說十句,我能說八句,有差距,但不是追不上。”
燕趙歌咧咧嘴:“好樣的,有志氣!”
傅恩書這時目光看過來,盯著燕趙歌,直接問道:“我聽山門那邊說了,你想要負責云笙太陰之力的培養?”
“習武修行,自然是跟師伯您一起。”燕趙歌坦然與傅恩書對視:“不過身為太陰之女方面的修練,競爭太陰冠冕,我確實有些想法。”
傅恩書言道:“看你下針,我能看出,你在這方面確實有不俗造詣和研究。”
“所以,說說你的想法吧。”
廣乘山一脈高層強者中,一直是傅恩書在著手準備太陰之女的培養,她在這方面最有發言權。
此前傅恩書一直未出關也就罷了,現在她出關了,自然要稱量一下燕趙歌在這方面到底有多少真才實學。
畢竟,太陰之女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輕忽。
燕趙歌不緊不慢的說道:“首先是助封師妹恢復太陰之體,除了金針刺穴以外,我計劃尋找一處孤陰蘊孤陽的寶地。”
“盯上山域的云兆山,一方面是為了經營本門和蒼茫山的關系,一方面也是為了封師妹的恢復。”
“此外,我琢磨出了一種藥浴,到時候也要用上,多管齊下,助封師妹恢復。”
說到這里,燕趙歌停頓了一下:“至于封師妹恢復之后的,重新踏上正軌的培養修練,我自然也有一些想法,我相信傅師伯您應該也有。”
“但我們必須要面對的一個問題是,封師妹耽誤了幾年時間,才剛剛開始重新起步,而類似孟婉等人,卻早已遙遙領先。”
“對方不會原地踏步,停下來等我們,相反,贏得太陰冠冕的人進步只會更快。”
“這樣的情況下,封師妹如何才能追上對手?”
燕趙歌攤了攤手掌:“說到底,不是有一個太陰之女就萬事大吉了,本門終于有了太陰之女,只是有了參加太陰之試的資格,不用像往年那樣作壁上觀,但如果以后年年陪太子讀書,給別人當陪襯,那這個太陰之女,有跟沒有一樣。”
“培養太陰之女,參加太陰之試,一切都是為了贏得太陰冠冕!”
封云笙在一旁輕輕點頭,這其實才是真正關鍵的事情。
自己恢復太陰之體,才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傅恩書看著燕趙歌,相較于封云笙恢復太陰之體,這其實也正是她真正頭疼的問題。
沒有封云笙,若是廣乘山運氣好,能自己重新找到一個太陰之女,那也可以從頭培養。
但前面這幾年落后其他圣地,如何彌補差距,與之競爭?
傅恩書近年來研究太陰之力的培養,自信如果是同時起跑,給她一個太陰之女,培養出來不會比其他圣地差了。
可要追趕領先者,這難度就太大了。
傅恩書微微蹙眉:“言下之意,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