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柳君儀有些驚慌失措,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劉浪了。
劉浪見此,卻是擺了擺手,無所謂道:“呵呵,柳莊主,我是劉浪,叫我劉浪說好了。”
“嘻嘻,我說了,你養的是廢物,這下信了吧?”
“嘩…!”
這句話,頓時又惹來了柳家莊的人一陣唏噓。
如果黑牛是廢物的話,那他們是什么?
連螻蟻都不算不上了。
這一會兒工夫,黑牛已恢復了過來,瞪著大眼,怒視著劉浪,再次咆哮道:“臭小子,你使詐,你他娘肯定使詐!”
“呵呵,怎么,不服?不服再來試試啊。”
劉浪挑了挑眉頭,瞟了黑牛一眼。
柳君儀卻是臉皮抽搐了兩下,回頭瞪了黑牛一眼,低聲喝道:“夠了,黑牛,你不是劉兄弟的對手,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黑牛跟吃了蒼蠅一般,立刻閉上了嘴,狠狠的挖了劉浪一眼,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柳君儀的身后。
看著黑牛的模樣,劉浪卻是輕笑一聲。
沒想到,這么個傻大個兒,竟然真怕柳君儀這個美婦呢。
哈哈一笑,劉浪朗聲道:“柳莊主,我來這里,只是想向您打聽點兒事,問完就走。”
柳君儀一愣,卻是不敢怠慢,連忙一擺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劉兄弟,多有得罪,里面請,里面請。”
劉浪也不客氣,大踏步走進屋里。
一進屋,劉浪再次對柳君儀刮目相看了。
在正廳的地方墻上掛著一副畫像,畫上一個滿臉胡子的老頭正騎著一頭青牛。
而且,整個房間布置的也非常精致,甚至無處不暗合陰陽八卦之理。
劉浪一邊欣賞著,一邊嘖嘖嘆息道:“柳莊主,沒想到,你在昆侖界,所習的竟然是道家法門啊。”
整個柳家莊是以八卦為布局,而正廳墻上又掛著老子騎青牛的畫像,不是道家又是哪里?
柳君儀微微一笑,由衷的說道:“呵呵,劉兄弟,沒想到,您不但修為超凡,而且對道術也有研究,真是佩服至極啊。”
說著,又是拱了拱手,一指上座道:“劉兄弟,還請上坐。”
劉浪輕輕點了點頭,上前坐下,盤起了二郎腿,兀自打量著整個房間,根本沒有半點兒拘束。
石桑跟黑牛都站在柳君儀的身后,看著劉浪的模樣,一個皺眉,一個怒目,卻是都沒敢吭聲。
柳君儀見劉浪大大咧咧的樣子,也款款而行,坐到劉浪的對面,面帶微笑道:“劉兄弟,不知你有什么問題要問我啊?”
“哦,是這樣的,我想向你打聽一下九龍城。”
“九龍城?”
柳君儀一怔,面色略微一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呵呵,劉兄弟,怎么突然想起打聽這九龍城了啊?”
劉浪自然也看到了柳君儀的表情,卻是裝作沒看見般,繼續說道:“我去九龍城找人,不知道柳莊主知不知九龍城在哪里啊?”
“額…”
柳君儀略一遲疑,“劉兄弟,不瞞你說,九龍城我倒是聽過,只不過,似乎離這里非常遠,具體怎么走,卻是不得而知了。”
“哦?很遠?”
“嗯,很遠。”
柳君儀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劉兄弟,我看您不過是下品鬼吏,呵呵,剛才出手…”
劉浪一擺斷道:“柳莊主,如果我不把黑牛那個傻大個打趴下,我能在這里跟你這么聊天嗎?”
那意思很明顯,如果不下手,此時恐怕已經被黑牛給打死了。
柳君儀聞言,頓時一臉的尷尬,連忙堆笑掩飾道:“呵呵,劉兄弟,真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啊。”
說著,朝著石桑招了招手,柳君儀又道:“快,劉兄弟肯定累了,先安排一間上房,讓劉兄弟休息一下。”
劉浪連忙站了起來,“不用不用,我只是路過這里。”
“路過就是朋友,先住幾天休息休息。”
柳君儀朝著石桑擺了擺手。
石桑會意,連忙點頭,上前對劉浪道:“劉兄弟,相遇即是緣分,走走走,在這里多住幾天。”
說著,拉起劉浪就往外走。
劉浪也不好推辭,只好跟著石桑走了出去。
出門之后,石桑領著劉浪在整個莊子里轉了起來。
轉來轉去,劉浪不禁有些好奇,“石兄弟,你們柳家莊這八卦陣是誰教的啊?呵呵,看樣子,似乎是什么陣法大師啊。”
“嗨,誰知道啊,反正我來莊子之后,這里就是這樣子了。”
石桑也沒放在心上,拉著劉浪來到一處獨院前,繼續說道:“我聽說啊,好像在很久以前,莊子里有個乞丐路過這里,有人施舍了他一碗飯,那個乞丐走后,就留下了這么一張建造圖。”
“哦?還有這等好事?”
劉浪聽來奇怪,忍不住追問道:“那誰施舍的一碗飯啊?”
“嘿嘿,當然是柳莊主嘍。”
邊說著,石桑跟劉浪進了屋子。
石桑將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解釋道:“我說劉兄弟,你不知道,柳莊主心地很善良,只是…哎!”
說了一半,石桑長長嘆了一口氣,搖頭道:“罷了罷了,有些事都過去了,還是不要說了。”
看著石桑的樣子,劉浪卻是嘿嘿一笑,無所謂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
還別說,這里的杯子做的非常精致,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就在昆侖界,劉浪還真以為自己穿越了呢。
石桑見劉浪沒有追問,連忙拉了張凳子湊到劉浪面前,繼續說道:“劉兄弟,難道你就不好奇,柳莊主一個女人,怎么就成了莊主嗎?”
劉浪看了石桑一眼,搖了搖頭:“沒興趣。”
石桑立刻被噎住了。
劉浪在陽間待了二十多年,這點兒小伎倆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很明顯啊,柳君儀見自己連手都沒動就將黑牛給打倒了,自然起了將自己留下的心思。
這個石桑,明顯是來當說客的。
劉浪心知肚明,卻是裝傻充愣,根本不順著桿子往上爬。
石桑雖然在金石莊當探子,可哪里玩得過劉浪啊?
見劉浪不理會自己,石桑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幽怨道:“哎,劉兄弟,其實你不知道,柳莊主一個女人家的,太不容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