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又高又大,一拳頭可以輕易轟死一頭牛。
那一腳踏在地上,震得地面都顫抖了兩下。
聽到大漢的吼叫,很快就人圍觀了過來,竊竊私語聲更是響個不停。
“嘿嘿,這新來的小子誰啊,竟然敢挑釁黑牛,真是不知死活。”
“對啊,黑牛雖然是下品鬼吏呢,那拳頭就算跟中品鬼吏對上,恐怕也夠對方受的。”
“噓,小聲點兒,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很多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遠遠觀瞧著,仿佛都看到了黑牛一拳把劉浪給打翻在地的情形。
柳君儀本來想要上前阻攔,可見此情景,嘴角微微一勾,卻是沒有吭聲。
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石桑說的是真的話,那黑牛恐怕根本不是對手。
可是,看著劉浪的模樣,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本事能殺死金石莊少莊主的人。
石桑見此,卻是連忙上前攔住黑牛,滿臉堆笑道:“黑牛大哥,消消氣,消消氣。劉浪兄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初來乍到?”
黑牛晃了晃腦袋:“哼哼,好啊,那我黑牛今天就教教他規矩,讓他懂懂。”
說著,黑牛一伸手,將石桑推了個踉蹌。
石桑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連忙又攔在劉浪面前,低聲勸道:“劉兄弟,這黑牛跟少莊主可不一樣,少莊主根本沒有防備,這黑牛一身蠻力,而且早就準備。”
“劉兄弟,服個軟,認個錯,這件事就過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石桑滿頭大漢,不停的勸導著,生怕劉浪真跟黑牛打起來。
從表面上來看,劉浪跟黑牛都是下品鬼吏,真打起來,絕對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是,劉浪卻微微一笑,拍了拍石桑的肩膀,“石大哥,沒事的。呵呵,放心好了。”
將石桑推到一邊,劉浪抬起頭來,盯著黑牛問道:“呵呵,長得倒是壯實,不過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而已。怎么著,難道想試試!”
“什么?臭小子,你說誰頭腦簡單,四腳發達?”
黑牛一聽,頓時瞪起了眼睛,指著劉浪咆哮道:“小子,今天別說我欺負你。來,你先上,要是能讓我腳動了,就算你有本事。”
劉浪聞言,撇了撇嘴,哈哈大笑一聲:“喂,我說傻大個,你真當自己天下無敵啊?”
劉浪玩味的看著黑牛,指了指自己的腳下:“有本事你來打老子,老子要是動一下或者躲一下,算你贏!”
“嘩…!”
此話一出,柳家莊的人都是一片嘩然。
柳君儀更是輕笑兩聲,心中暗道:原來是個說大話的主兒啊。
黑牛的力量別人不知道,可柳君儀卻很清楚。
柳君儀如今已是下品鬼將級別,如果站在原地不動,硬挨上黑牛一拳,恐怕也會后退好幾步。
這個小子…
柳君儀輕輕搖了搖頭,不禁對劉浪有些失望。
石桑更是瞪大了眼睛,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剛想上前再勸兩句,卻聽黑牛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臭小子,你很狂啊!哈哈,那我黑牛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嘿嘿,你可站好了,別說我欺負人啊!”
黑牛拉開架勢,嘿嘿哈哈甩了甩胳膊,蹲了蹲馬步,活動了兩下,想故意嚇唬嚇唬劉浪。
可是,劉浪連準備都沒準備,只是瞟了一眼周圍,目光最后落在柳君儀的臉上,一臉貪婪的欣賞著。
不得不承認,柳君儀雖然看起來挺成熟的,但卻真的很耐看,而且,越看越漂亮。
見劉浪肆無忌憚的盯著柳君儀,黑牛更是惱怒不已,破口罵道:“好啊,臭小子,簡直是色膽包天,今天,我黑牛就讓你嘗嘗拳頭的滋味!”
黑牛猛然間上前,轟的一拳揮了出去,直接打在了劉浪的胸口。
劉浪連動都沒動,心念一動,將陰陽二氣輕輕分了一絲到了胸口。
“轟!”
一聲巨響。
所有人仿佛看到了劉浪倒飛而起的情形。
甚至有人還驚呼一聲,嚇得閉上了眼睛。
可是…
讓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黑牛的拳頭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劉浪根本沒有反應。
而且,黑牛的拳頭撞在劉浪的胸口,竟然連抽都沒有抽出來。
所有人都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就連柳君儀也瞪大了眼睛,一時沒明白過來。
劉浪卻是輕輕一笑:“呵呵,還黑牛呢,我看,還是叫蝸牛吧,速度又慢,力量又小,哎…”
朝著柳君儀挑了一下眼睛,劉浪戲謔道:“柳莊主,我說你養的是廢物吧,咳咳,你還不信!”
輕輕將胸口往前一抵,鬼氣立刻往前一沖,直接撞在了黑牛的拳頭上。
“咔嚓!”
一聲脆響。
黑牛漲紅的臉色瞬間變得蠟白,慘叫一聲,噔噔噔連退四五步,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莊主,這、這小子把我的手給撞斷了。”
黑牛抱著手腕,大聲慘叫著,就差直接在地上打滾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這是什么意思?
倆人是演戲嗎?
如果不是對黑牛了解,整個柳家莊的人恐怕真會以為倆人是在演戲呢。
而且,這戲份,似乎太假了吧?
可是,等大家看到黑牛額頭上滾下的汗珠時,終于明白了過來。
他娘的,這哪里是演戲?
黑牛真被那個不起眼的小子給打傷了。
不不不,不應該說是打傷了,人家根本就沒動好不好!
石桑驚喜的瞪著眼睛,一時都忘了該說什么,張著嘴巴,直勾勾的盯著劉浪。
柳君儀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快步走到黑牛面前,彎腰查看了兩眼,然后纖細的手指握住黑牛的胳膊。
咔嚓!
又是一聲響,再次將黑牛的手腕接好了。
劉浪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臉的若無其事,仿佛發生的一切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
“這位…”
柳君儀再次站起身來,沖著劉浪一拱手,卻是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了。
在接骨的同時,柳君儀也檢查了一下黑牛的傷勢。
不檢查則已,一檢查,柳君儀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自己發揮出巔峰的狀態,也不可能一擊之下將黑牛的手腕打成那樣。
只有一種可能,眼前這個小子…比自己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