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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針灸

  “爸,爸…”

  齊領導的女兒趕緊上前摟住了父親的肩膀,一疊聲地叫。

  “快,快,莫教授,甘院長,你們快想辦法啊,這樣不行啊…”

  齊領導的妻子更是慌了手腳,連聲大叫。

  甘院長便望向一旁站著的護士,那護士情親搖頭,壓低聲音說道:“一個小時前,才剛剛用過杜冷丁。”

  甘院長也只好搖頭。

  杜冷丁肯定是不能這樣頻繁使用了,會出現耐藥性不說,還有可能成癮。

  但齊領導痛成這個樣子,他們一大群醫生在旁邊束手無策,面子上實在無光。然而對于這種無名的疼痛,還真的沒有多少辦法。

  眼見丈夫痛得慘叫不止,中年婦人眼淚奪眶而出,哭著叫道:“你們快想辦法啊,你們不是醫生嗎…”

  莫教授和甘院長等人面面相覷,卻是無可奈何。

  止痛的手段,真的不多。

  燕飛揚忽然上前,對站在床前的莫教授說道:“教授,請你讓一讓。”

  “什么?”

  莫教授有點莫名奇妙,但良好的教養還是令他下意識地主動讓開了一點,看著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滿臉不明所以的神情。

  燕飛揚也不客氣,就站在莫教授讓出來的位置,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齊領導的手腕。

  齊領導這時候雙手抱頭,渾身蜷縮成一團,想要正兒八經地給他號個脈。那是不可能了。燕飛揚手上略一使勁,就想將他的手腕拉起來。誰知這當兒的齊領導。力氣卻是大得驚人,燕飛揚何等手勁。居然一下沒有拉動。

  “你干什么?”

  齊領導的女兒大驚,立即沖燕飛揚瞪起了眼睛,大喝道,滿臉憤怒之色。

  這什么人啊?打哪冒出來的?想要做什么?

  “給他號脈。”

  燕飛揚淡然說道,隨即手上再一使勁,這回用上了五成勁力,齊領導如何抵擋得住?嘴里發出一聲十分不滿的慘叫,手腕卻是被燕飛揚掰了過去。

  “喂,你。你是什么人啊?院長,他,他是你們的醫生嗎?”

  那年輕女郎見狀,沖著甘院長叫喊起來,語氣中充滿疑惑與不信之意。實在燕飛揚太年輕了,看上去就是個高中生,若不是燕飛揚說了句號脈,只怕她完全不可能想到醫生的身份上去。

  “不是…”

  甘院長立即搖頭。

  不要說他們醫院里沒有這么年輕的醫生,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帶到這里來。

  這是專家會診呢。

  “你是誰?”

  甘院長疑惑地問道。

  一時間,大家都給搞蒙了。

  燕飛揚理都不理,這會子,他可沒時間和他們廢話。當即伸出左手,牢牢抓住了齊領導的小臂,不讓他亂動。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脈腕之上。

  “放開我…”

  齊領導痛得渾身冷汗如雨。只想雙手緊抱頭顱,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一點痛苦。如今被燕飛揚牢牢拿住了手臂,不由得勃然大怒,咬著牙齒怒吼起來。

  “快放開…”

  “喂,快放開啊…”

  頓時病房里就亂糟糟的喊叫聲一片,卻是誰都沒有想到要上前去拉開燕飛揚。此人如此突兀地出現,自顧自為病人診脈什么的,總讓人心里面覺得怪怪的,還是不要輕易和他發生身體上的接觸為妙。

  不過在旁邊吆喝幾聲,那是十分必要的。

  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對領導不夠關心?

  只有那年輕女郎氣沖沖地從病床一頭轉過來,徑直走向燕飛揚,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將燕飛揚拉開。

  “你們都別吵了好不好?”

  正鬧得不可開交,病房里驟然響起了蕭瀟清脆的聲音。

  其他吵吵鬧鬧的聲音,頓時都被壓了下去。

  “你們這么吵,讓他怎么給齊伯伯看病?”

  蕭瀟其實也只看見燕飛揚給周丹青開過一張中藥方子,燕飛揚的醫術到底高不高明,她一無所知。不過這會兒滿屋子的人都沖著燕飛揚嚷嚷,立即就讓小丫頭感到不爽了。

  滿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誰都不再開口。

  畢竟燕飛揚看上去是在給領導診脈,而且雙眉緊緊蹙了起來,似乎齊領導的病情不容樂觀。

  正當大家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眼前寒光一閃。

  燕飛揚手里已經多了一枚細細的銀針。

  “啊…”

  眾人驚呼出聲。

  “你想干什么?”

  年輕女郎更是大驚失色。

  針灸術雖然大名鼎鼎,很多人都聽說過,然而真正見過針灸銀針的卻少之又少。看到這么尖利的東西,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緊張,害怕。

  燕飛揚對周圍的一切,恍若未聞,手腕一翻,那枚閃耀著寒光的銀針,就直接插進了齊領導頭dǐng的百會。

  “啊…”

  滿屋子又響起女人的驚叫聲,所有人都被嚇呆了。

  只有顧白蓮雙眼微微瞇縫了一下。

  這認之準,就算是他也自愧弗如。當然,他沒有認真習練過針灸術,沒有必要對每一處道都認得那么清楚。

  年輕女郎咬牙切齒,再也顧不得別的,上前就抓住了燕飛揚的手臂,就想要將燕飛揚拉開。她死命咬住腮幫子,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卻如同蜻蜓撼石柱一般,哪里能撼動分毫?

  “啊…”

  女郎也是下了狠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彎下腰,伸出雙臂,就死死摟住了燕飛揚的胳膊,飽滿的胸部緊緊擠壓在燕飛揚的手臂之上,竭盡全力。想要拉開燕飛揚。

  手臂上一陣驚人的柔軟和滑膩的彈性驟然傳入腦海之中,燕飛揚再也不能安之若素了。只得順勢站起身來,手臂輕輕一抖。也不知他使了何種手法,年輕女郎只覺得自己雙手抱住的胳膊,就仿佛一條游魚一般,光溜溜的滑不留手,一下子就被燕飛揚將胳膊從自己的懷抱里抽了出去。

  “別鬧!”

  眼見這女人滿臉漲得通紅,就要再次往前撲,燕飛揚不得不一聲斷喝,止住了她。手腕一翻,又是三枚銀針出現在手中。上前去很不客氣地按住了齊領導的腦袋,右腕運轉如飛,“刷刷刷”,眾人眼花繚亂之際,三枚銀針已經分別插進了齊領導的印堂和左右太陽。

  燕飛揚這才直起身子,輕輕舒了口氣。

  那年輕女郎本來張開纖纖十指,就想要沖上來撓燕飛揚的臉,眼睛往病床上一瞥,卻忽然就愣住了。

  只見齊領導仰面朝天躺在病床上。嘴里呼呼,胸口劇烈起伏,卻沒有再發出痛苦不堪的慘叫,竟然好了?!

  “爸。爸,你好了?你好了…”

  年輕女郎再也顧不得向燕飛揚發飆,急匆匆就撲到了床上。雙手抓住老子的手掌,連聲問道。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果然。

  只不過齊領導剛才痛得太過厲害,一時半會壓根就回不過神來,卻是沒有答她的話。

  莫教授和甘院長面面相覷,又是驚詫又是疑惑。

  他們倆都是西醫,但針灸術也是有所耳聞,知道這種古老的中醫療法對一些病癥有療效,但止痛的效果如此立竿見影,幾乎趕上了杜冷丁,還是讓他們大感震驚,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燕飛揚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說道:“不要急,我還有些話,要問一下齊領導…”

  年輕女郎看他一眼,情不自禁地往旁邊讓了讓。

  盡管她現在依舊對燕飛揚的身份充滿著疑竇,但燕飛揚治好了她爸爸的頭痛,卻是實實在在的,自然而然就在潛意識中對此人刮目相看。

  這一幕,不但看得別人目瞪口呆,就算是蕭雄和蕭瀟父女倆,也是面面相覷,驚詫莫名,唯獨顧白蓮神情自若,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阿姨,麻煩你把齊領導扶起來坐著吧。”

  燕飛揚看了看四仰八叉躺在病床上的齊領導,又向著中年婦人說了一句。

  畢竟這樣的姿勢,有點不雅觀。燕飛揚固然對權貴之人沒什么敬仰之情,但齊領導年過五旬,乃是長者,這個禮數還是要講究一下的。

  尊重別人,也就是尊重自己。

  中年婦人連忙答應一聲,扶著丈夫半坐起來。其實齊領導并沒有別的病,就是疼痛得厲害,一旦止住了痛,就和尋常人一般無二,自己能很輕松地坐好。

  “小伙子,你是哪位啊?”

  齊領導坐好,長長吁了口氣,望向燕飛揚,問道,片刻間,就恢復了領導儼然的氣度。只不過他額頭上,兩邊太陽,頭dǐng百會都插著一枚亮閃閃的銀針,顫巍巍地抖個不停,這樣氣度儼然,就顯得頗為滑稽了。

  自也沒人敢笑話領導。

  蕭雄在一旁笑著接話:“領導,這是我女兒的朋友。小燕,燕飛揚。”

  本來想說是女兒的同學,考慮到太過驚世駭俗,便臨時改口說是朋友。

  蕭瀟發育得很好,個子高挑,身材凹凸有致,雖說臉上略有稚氣,要說已經在上大學,別人也肯定相信的。大學女生有男朋友,那就很正常了。

  再說,蕭雄也只說是女兒的朋友,并沒有說是男朋友。

  “齊伯伯。”

  蕭瀟向他點頭問好。

  “好好…”

  齊領導劇痛剛止,心情說不出的高興痛快,對誰態度都很和善。

  “小燕啊,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吧,我知無不言。”

  燕飛揚點點頭,正要開口,卻只見齊領導臉色驟變,“哎呀”一聲,又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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