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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春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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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一個禮拜就過去了,貝一銘的生活平淡卻又不平淡,平淡的是他每天兩diǎn一線,醫院、家,家、醫院,在醫院他如同一塊海綿般吸收著一切可以汲取的知識、技術,他學的很快,或者說耳鼻喉科的那些急癥處理方法起來并不難,總之貝一銘下周可以出急診了。

  在家他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然后進入試練之室感悟著藥物的精魄,佛說一花一世界,這句話同樣適用于藥材,每一種藥材都有它獨特的世界,而精魄就是這世界中的精靈,貝一銘要做的是沉下心讓自己置身于藥物的世界中,與那翩翩起舞的精靈溝通,感受他們的舞步、感受他們那獨一無二的氣質。

  七天的時間貝一銘睡覺的時間很少,晚上大部分時間他都用在感覺藥之精魄上,整個人足足瘦了兩圈,但收獲是巨大的,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對比成功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不平淡的是胡杰說的那些事開始應驗了,孫昌杰一周來盡心盡力的教貝一銘,隨著貝一銘逐漸掌握了耳鼻喉科各種急癥的處置技巧,孫昌杰的熱情呈直線下降,在宣布他下周正式出急診的那天孫昌杰不在教他任何東西,美其名曰貪多嚼不爛,讓貝一銘好好鞏固掌握的各種急癥處置技巧。

  如果沒有胡杰說的那番話貝一銘會認為孫昌杰說得很對,可聽過了那番話,在想想這天孫昌杰對他放羊式的管理方式貝一銘心冷了不少。

  王小慧幾天前就上班了,她似乎忘記了那天跟貝一銘在處置室里不愉快的經歷,上班第一天就對貝一銘熱情得不得了,帶著他病房、門診來回跑,去病房教貝一銘下醫囑,很耐心的把他給教會了,但在最后反復強調貝一銘剛來,對科里的患者情況不熟悉,所以這醫囑后邊不能寫貝一銘的名字,要寫她的。

  王小慧的話很矛盾,既然貝一銘不熟悉科里的患者情況,那他就沒資格下醫囑,但偏偏王小慧還讓他下。

  王小慧的目的很簡單——藥品提成,白天門診收的患者王小慧自己就把醫囑給下了,但貝一銘馬上就要出急診、值夜班了,晚上他會遇到住院的患者,王小慧可不想大半夜來醫院處置這些患者,所以只能是貝一銘來,他收了住院的患者自然要下醫囑用藥,如果貝一銘寫上自己名字的話那些醫藥代表肯定會在月末把提成錢給貝一銘。

  王小慧可不想讓貝一銘拿這些錢,所以她反復囑咐貝一銘下醫囑的時候不要簽名,先讓護士執行,等第二天她來了在簽名,美其名曰幫貝一銘把關。

  這話更扯淡了,護士當時都執行醫囑給患者用上藥了,第二天王小慧在把關還有用?如果貝一銘用錯了藥第二天能挽回?顯然不能。

  不過王小慧也不怕貝一銘用錯藥,因為耳鼻喉科晚上收治的患者全都是外傷的,這類患者用的藥很單一,就兩類——抗生素、止血劑,王小慧告訴貝一銘抗生素用阿奇霉素,止血劑用止血敏,貝一銘又不是傻子,就這么兩種藥還記不住?

  經歷過這些事貝一銘徹底信了胡杰說的那些話,王小慧跟孫昌杰果然很黑心,不過貝一銘到沒生多大的氣,雖然得到丑神阿斯洛爾的實驗室只有短短的一周時間,但貝一銘身上的變化卻很大,最少他的眼光不在短淺,他開始學會往遠處看。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不會永遠留在這里,山城人民醫院的耳鼻喉科只是他的一個跳板而已,總有一天他會離開,他會一飛沖天,去尋找更廣闊的空間。

  既然是這樣也就沒必要跟王小慧、孫昌杰斤斤計較一些利益的得失,有這時間不如想想怎么把去疤的藥煉制出來。

  這天是周六,貝一銘就上了半天班下午就放假了,一到家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里。

  熟悉的試練之室里貝一銘盤膝坐下,他沒急著拿出藥材,而是閉上眼讓自己的心靜下來,這陣子他每次只拿一種藥材練手,到沒把買來的藥材揮霍一空。

  良久后貝一銘緩緩呼出一口氣,然后睜開眼,明亮的眸子如潭水般平靜,似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事能讓那雙眸子中泛起波瀾。

  貝一銘伸出食指隔空diǎn了下白芷,切成片狀的白色白芷緩緩飄了起來飛到貝一銘身邊,隨即如同一只蝴蝶般繞著貝一銘起舞。

  甲珠、雷丸、寸冬、元胡、桃仁、紅花、榔片、荊芥幾樣藥材先后在貝一銘的指diǎn下飛了起來,白的、黃的、黑的、橙的無數的“蝴蝶”圍繞這貝一銘翩翩起舞。

  貝一銘臉上浮現出歡快的笑容,他像是個魔法師一般伸出雙臂讓這些“精靈”在他的臂膀上舞動,沒錯,此時貝一銘就是一名魔法師,藥物的魔法師。

  幽藍色的火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起舞的藥材下方,為這些精靈披上了幽藍色的紗衣。

  精靈們舞動得更加歡快了,diǎndiǎn銀色的光diǎn從精靈們身上飛起,這就是藥物的精魄,它們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奪目。

  越來越多的光diǎn升起,精靈們外邊披散的外衣逐漸消失,留下的只有diǎndiǎn銀芒,它們把貝一銘籠罩其中讓人在看不清楚他的面龐,人形的銀色光球就這樣形成了。

  緩緩旋轉的鬼臉嘴中吐出一股顏色更深的幽藍色火焰眨眼間就把光球包裹其中,銀色、幽藍色交相輝映,試練之室成了童話世界,只屬于貝一銘的童話世界。

  “呼”的一聲光球不見了,漫天的銀色光diǎn聚集在貝一銘的頭dǐng,貝一銘笑了,很燦爛的笑容,能讓太陽變色的笑容,光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動著,突然光球中間出現了一縷幽藍色,幽藍色如同海浪般向四周拍打而去,“砰”的一聲輕響光球不見了,小孩拳頭般打小的綠色液體出現在貝一銘的視野中。

  貝一銘成功了,去疤的藥物煉成了,鬼臉口吐人言道:“恭喜你尊敬的使徒行者,春之韻供您使用,拿著它去撫平那些丑陋的傷疤吧!”

  春之韻?去疤的藥叫做春之韻,很好聽的名字,貝一銘想到這腦海里那張記載春之韻的藥方變成了樹葉一般的翠綠色。

  透明的玻璃瓶不知道從那出現,懸在半空中的綠色液體“嗖”的一聲飛入瓶中。

  帶著個木塞的玻璃瓶飛到貝一銘的手中,看著這瓶春之韻貝一銘笑意更濃了。

  “董心怡,董心怡?”貝一銘在董心怡的門外一邊敲一邊喊。

  門猛然間開了,董心怡依舊是那副清涼的打扮——短褲、吊帶,很美、很誘人,不過董心怡心情似乎不好,臉色有些難看不耐煩的喊道:“干嘛?”

  貝一銘伸手指指董心怡的臉道:“今天該拆線了。”

  董心怡一聽這句話變得很暴躁嘴里喊著:“落疤了,落疤了,都怪你,當初要是找個老大夫給我縫沒準就不落疤了。”

  貝一銘很無語,當初似乎是你想省錢讓我縫的吧?在說了我已經很用心的縫了,就算是換個老大夫也不見準有我的技術好,畢竟我在馨麗醫院干了一年多別的基本沒怎么學,就學整形縫合,你落疤跟技術沒關系,跟體質才有關系。

  貝一銘知道跟女人沒有道理可講,直接道:“我先把線給你拆了。”

  董心怡雖然心情很好處于暴走的邊緣,但還是乖乖的出去坐在沙發上讓貝一銘給她拆線。

  拆線包貝一銘今天給帶回來了,里邊的東西很簡單一把止血鉗一把線剪,還有涼快敷料。

  把董心怡臉上的創可貼揭下來后貝一銘就看到了一條紅色的瘢痕,很細,但也是疤痕,直接破壞了董心怡那張精致的臉蛋。

  董心怡氣呼呼的指著自己的臉道:“你看看落疤了,好難看的疤,都怪你。”顯然她早就揭開過創可貼看過了。

  貝一銘沒說話干凈利落的把線給拆了,簡單消毒后他想了下措辭道:“我這有一瓶去疤的藥你要不要試試?”

  董心怡側國臉氣呼呼的看著貝一銘道:“拿來我先看看。”

  貝一銘把兜里的春之韻遞給了她,董心怡先是左右看看,然后扒開木塞聞了聞道:“味道到是不錯,可管用嗎?別我用了后疤更大了。”

  貝一銘趕緊道:“肯定管用,你試試,保證你的疤能去掉。”

  董心怡半信半疑的看著貝一銘,最后還是一咬牙往臉上抹了一些,她雖然說過女人丑一diǎn好,但臉上真出現一條難看的傷疤時她還是沒辦法保持淡定,更沒辦法拒絕春之韻出瘢痕的誘惑。

  看董心怡用了貝一銘心里一陣狂喜,他還以為得費diǎn口舌那,誰想也沒說幾句話董心怡就用了春之韻。

  次日一到早,也就六diǎn多董心怡把貝一銘的門敲得震天響:“貝一銘你快出來,快diǎn。”

  貝一銘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出問題了吧?

大熊貓文學    神級整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