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屹立億萬年的山因為一場地震頃刻間便能倒塌,蔚藍大海下的深深海溝,幾億年甚至十幾億年前這里是恐龍與各種植物的天堂,但是現在那?留下的只有游弋的魚兒。
而人更是多變的動物,他們很容易被外界的種種因素改變,出生的時候是一張白紙,但歲月會在這張白紙上作畫,每個人都會變成不同的畫,有的時候歲月是丹青高手,它畫的畫落墨為蠅、栩栩如生、翩若驚鴻,有的時候歲月又成了調皮的孩童,在畫紙上亂寫亂畫,最后這幅畫是亂七八糟、難入人眼。
很多人都在被歲月改變著,貝一銘是這樣,余志強也同樣如此,打他跪在向家門前的那天起,他的心就變了,仇恨的種子植入了他的心中,他恨向父的狗眼看人低,他恨自己為什么愛上了向雪飛,他恨這個世界為什么是如此的不公,有的人含著金鑰匙出生,一輩子衣食無憂,有的人卻要在這個世界上苦苦掙扎,只圖三餐之飽,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時間在流逝著,歲月讓向雪飛變老了,在不是當初那個巧笑嬉嬉、古靈精貴的俏佳人,她變成了黃臉婆,她甚至晚上打呼嚕、放屁,余志強越發的沒辦法忍受她,但他偏偏還要仰向雪飛的鼻息,因為長虹實業集團是她的,沒了她他什么都不是。
余志強越發的不甘心了,他渴望權利,渴望財富,渴望年輕、貌美的女子,于是他苦心經營、布局,終于在向雪飛的信任下把她一腳踢出了長虹實業集團。
余志強、風光無限,但是他心中卻還有一根刺,他忘不了跪在向家門前的七天七夜,那所老宅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要親手把這所讓他經受屈辱的老宅夷為平地。但偏偏這所老宅是屬于向雪飛的,他想買,但向雪飛卻不賣。
但阿雅的事給了他契機,向雪飛此時以是心灰意冷。就想在她父親出資重建的妙月庵里了此一生,當她得知貝一銘的事后,向雪飛在佛前跪了一天一夜,然后去找余志強,答應把老宅給他。讓他放過貝一銘。
向雪飛這一生都沒有生育,郁芷若算是她的忘年交,更被她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貝一銘對郁芷若有恩,向雪飛想帶郁芷若報答他,也是了卻她在塵世的所有塵緣。
郁芷若說到這,貝一銘算是明白余志強為什么放過他跟黨浩了,他看看閉著眼捻動著佛珠的向雪飛道:“向姐謝謝你。”
向雪飛沒睜開眼,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郁芷若急道:“貝一銘你就不能想想辦法讓向姐變得年輕、漂亮嗎?”
貝一銘徹底迷糊了,他搞不懂郁芷若為什么就非要讓向雪飛恢復成二十多歲的樣子。她不甘心被余志強搶了一手創辦的長虹實業集團?可這跟她變得年輕、漂亮有什么關系?變得年輕、漂亮了就能從余志強手里拿回長虹實業集團了嗎?這根本就不可能。
讓向雪飛變得年輕、漂亮阻止她出家為尼?這到是能說得通,一個女人恢復了青春,那還肯待在這荒山的小小尼姑庵中?可看向雪飛一副心灰意冷、皈依佛門的樣子,先不說自己有沒有辦法把她變得年輕漂亮,就算自己有辦法,但這就能阻止向雪飛出家了?一個人的心死了,對這個世界在無牽掛,哪怕讓她恢復年輕,他就不出家了嗎?
貝一銘不解道:“你為什么一定讓我把向姐變得年輕、漂亮?”
郁芷若皺著好看的眉頭道:“因為…”
向雪飛突然睜開眼打斷郁芷若的話道:“芷若別說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心意已決,你就別在說了。”
郁芷若伸出手拉住向雪飛的衣袖道:“向姐你真的甘心在這里了此一生?”
向雪飛伸出手跟一位母親般輕輕的撫摸著郁芷若的黑亮長發,慈愛的笑道:“芷若我甘心又怎么樣?不甘心又怎么樣?一切的一切我都放下了,你就別在勸我了。有空長來看看我就是了。”
郁芷若紅了眼圈道:“向姐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向雪飛笑著搖搖頭道:“太晚了,山路難走,你們早點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們了。”說到這向雪飛看了一眼郁芷若點點頭轉身離去,在沒看她一眼。
郁芷若哽咽的喊道:“向姐。”
這時候向雪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留下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郁芷若猛的側過頭瞪著貝一銘道:“你剛才為什么不答應?”
貝一銘苦笑道:“我是真的沒辦法啊。要是我有這個能力我肯定就答應了。”
郁芷若突然發起了小脾氣,恨恨道:“貝一銘你這人是木頭不成?你沒辦法就不能先答應下來?你就忍心看著向姐在這里受苦?”
貝一銘嘆口氣第二次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為什么非讓我答應把她變得年輕、漂亮那?她還忘不了余志強?”
郁芷若一聽余志強立刻一臉的鄙夷之色,厭惡的喊道:“別跟我提那個王八蛋,你就說有沒有辦法吧?”
貝一銘無奈道:“我真的沒辦法。”
那天向雪飛從他家離開他也去過實驗室,從目前得到的傳承來看他沒有這個能力,至于以后得到更多的傳承有沒有辦法讓向雪飛恢復年輕就不知道了。
他也問過老蜜蜂,但這家伙當時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滾蛋,有多遠就滾多遠,別在問我這個該死的問題。”
郁芷若“哼”了一聲站起來就走,根本就不等貝一銘。
貝一銘趕緊跟上,這荒山野嶺的她要是出點什么事怎么辦?從妙月庵到上車郁芷若都沒跟他說半句話,弄得貝一銘也很是郁悶。
貝一銘開車剛到市區手機又響了,打來的是黨浩,上來他就急道:“老馮兩口子死了,阿雅跳樓了,正在搶救,你趕緊來。”
貝一銘一聽就驚呼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