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等了這么久,你終于回來了。”看到宋青書,桑飛虹嬌笑道。
“還好吧,算算日子我也沒比你們遲幾天啊。”宋青書苦笑道。
“幸好沒有遲幾天,不然我可不等了。人家雖然成天拋頭露面,但是住在一個單身男人家中,終歸不太好。”桑飛虹嗔道。
“桑掌門游戲人間,又哪會在乎世俗之人的眼光。”宋青書取笑道。
“我們姐妹從小孤苦無依,雖然流落各地,以賣笑為身,但個個潔身自好,還望宋大人不要開玩笑。”桑飛虹臉色沉下來,正色說道。
“是宋某失言了,”宋青書連忙賠罪道,“我上次說的提議桑掌門考慮得怎么樣了?”
“宋大人說的是加入粘桿處么?”桑飛虹皺眉說道,“可是門中姐妹大都是弱質纖纖的女流之輩,恐怕幫不到大人了。”
“我又不需要你們沖鋒陷陣,你擔心什么,”宋青書好笑道,“我看中的是五湖門徒分布廣泛這點,我只需要你們平日里收集市井間的消息,我則提供你們官面上的庇護,保你們不受官府欺壓,一般的惡霸流氓什么的,想必你們自己也能對付,如何?”
“好。”桑飛虹很干脆的點點頭,五湖門中大都是女子,流浪四處賣唱為生,碰上一般的地痞流氓,的確不怎么怕,這些年來最頭痛的就是碰到官場中人,他們往往借助衙門的力量,讓五湖門只能打落牙齒往里咽。
“這是粘桿處的令牌,有這個令牌,以后官場中人你們盡可以無視,當然,不到最后關頭你們盡量不要用,以免暴露自己身份。”宋青書將粘桿處一塊令牌扔給桑飛虹。
看著透著寒氣的玄鐵令牌,桑飛虹暗自咂舌,這東西一般人想仿造也仿不了。
“這里還有一萬兩銀票,就當你們初期的活動資金,”宋青書將銀票塞到桑飛虹手中,“等你將五湖門組織結構整理好給我后,我會再給你們撥款,你們也不必過得那么辛苦。”
這筆錢本來可以從內庫中報銷,不過宋青書并不想上報給康熙知道,所以動用了自己的錢,幸好這段時間各處遞來的孝敬還不少,而一萬兩對于他這種級別的官員,的確不算多。當然,對于普通老百姓,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從桑飛虹激動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來。
“多謝宋大人。”桑飛虹嘆了一聲,五湖門中姐妹不是青樓女子,僅僅靠賣唱為生,所以收入遠遠比不上那些青樓女子,一萬兩銀子的確可以大大改善一下各位姐妹的生活。
“這錢也不是白給你們的,”宋青書一抬手,制止 了她繼續感恩,“你們五湖門總得讓我看到繼續投資的潛力,我才能繼續暗中資助你們。”
“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桑飛虹心中一沉,連忙問道:“敢問宋大人想讓我們做什么。”
“你們幫我查一個人,”宋青書腦海中浮現出了麻溪鋪那個憨厚的少年,繼續說道,“她叫戚芳,之前是荊州城中頗有名氣的萬家少奶奶,如今萬家從荊州城消失了,不知道他們的去處,所以希望桑掌門能幫我查出來。”
“莫非這個女人是他的舊情人?”按下心中的疑問,桑飛虹點頭說道:“沒問題,我會將命令傳下去,只是五湖門各地分支向來松散,我需要時間將五湖門重整一遍。”
“好,如果桑掌門需要任何幫忙,大可以跟我說。”宋青書說道。
有了對方的財力作為后盾,而且隨時可以調動粘桿處的武力支援,桑飛虹自信憑借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夠將重新統一五湖門。
得到宋青書許諾,桑飛虹也許是心掛著五湖門,也許是不愿意繼續留在宋府,很快便匆匆離去了。
宋青書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總覺得輾轉難眠,這段時間每天總有溫香軟玉在懷,如今獨守空房,的確有些不自在,突然想到了院子里的南蘭,心中火熱起來,隱匿行跡,往外摸去。
南蘭服侍田歸農睡下過后,擦了擦汗,便回到隔壁房間。雖然她很想陪丈夫在一個房間,但田歸農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原因,極為抗拒她和自己同處一室。
“那個冤家也回來了,以后同在一個院落該怎么辦?”南蘭躺在床上,輕輕嘆了一口氣。
“嫂夫人在想我啊。”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很快一個男人便鉆到了被窩。
認出了宋青書的聲音,南蘭強忍住尖叫,快速說道:“你怎么過來了?”
“多日不見,我想你了啊。”宋青書笑著答道。
“我丈夫還在隔壁!”南蘭緊咬嘴唇,說道。
“放心,以我的輕功,他聽不見,”見南蘭還想說什么,宋青書笑道,“再說了,這里是我家,我想在那間房睡,便在哪間房睡。”
“你怎么這么無賴!”南蘭輕捶了宋青書胸膛幾下,恨聲說道,“明天我便讓歸農換地方。”
“嫂夫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田家在盛京就有些入不敷出了,你們逃出來又這么倉促,加上燕京城物價這么貴,你們想換到哪里去啊?”宋青書扭動一下身子,已經脫掉了自己外套,將南蘭摟在懷中。
南蘭掙扎了幾下,沒法掙脫他的 懷抱,只好哀嘆道:“紙終究包不住火的,同在一個屋檐下,你…又這么膽大妄為,歸農總會知道真相的。”
“正所謂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自問沒什么地方對不起他的,”宋青書聲音突然轉冷,“如果他真的不識時務,我便送他去西方極樂好了。”
“不要!”南蘭驚呼道,雙手緊緊抓住宋青書的臂膀。
“看把你嚇得,”宋青書將她發顫的手捧在手心,一遍遍撫摸著,剛開始南蘭身子還顫了一下,但很快就酥軟下來,“你放心吧,田歸農的品性我比你清楚,就算他知道我們倆的事情,只要他沒有實力搞定我,他便會一直忍下去。而且如果他看不到超過我的希望,甚至會鼓勵你來勾引我…”
“我不信!”宋青書還沒有說完,南蘭便打斷了他。
“那是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算了,還是不說這么煞風景的事了,”宋青書搖了搖頭,也不欲和她多做解釋,“田歸農已經不能人道,而你又不愿意離開他,以后就由我來替他盡丈夫的責任吧。”
南蘭紅著臉推開宋青書準備伸到自己衣襟中的魔掌,眼神奇怪地望著他:“你是不是為了我才收留歸農的?”
“不然你覺得呢?我和他非親非故的。”宋青書壓了過去,這次南蘭并沒有多么抗拒。
其實宋青書并沒有說實話,他的確覬覦南蘭美色,但是還不至于色令智昏到留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的程度。他其實是看中了田歸農的能力,田歸農武功雖然不入流,但是陰謀布局絕對是一把好手。宋青書如今急需要自己班底,可惜以他在武林中的名聲,恐怕也網絡不到什么正派人士,所以只好在原著這批反派中淘金了。那些反派最大的問題是品格,從能力來說,并不輸給小說中的那些正派人物。
不過這些宋青書并不打算說給南蘭知道,讓這個小婦人誤以為是自己的犧牲才換回了丈夫的榮華富貴,其實也挺好的。女人出軌,總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而自己就給她這個借口…
“輕點…歸農還在隔壁…”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南蘭滿臉嫣紅看著壓在身上的男人。
“我動作再大,只要你不叫出聲,他也聽不到啊?”宋青書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得意地扭動了一下腰部。
南蘭沒好氣地拍了宋青書肩膀一巴掌,“我擔心青文,她一直和我不對付,整天想抓我把柄,如果被她發現,就完了。”
“怕什么,大不了來個母女…哎呀”宋青書突然一聲慘叫。
南蘭松開牙齒,白了他一眼:“我讓 你胡說!”
“放心吧,我不是個人形播種機,不至于看到個女人就想上,”宋青書手指劃過她胸前賽雪的肌膚,緩緩說道,“只有嫂夫人這樣女人中的女人,才能讓我情不自禁。”
南蘭雖然有些害羞,但是得到他另類的夸獎,心中還是有些高興,不由嫣然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動她!”
“她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宋青書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如果是苗若蘭,我說不定還真會把持不住。”
“不要”南蘭嚇得花容失色。
“要我不想她也可以,那你翻過身去?”宋青書勾著南蘭光潔的下巴,親了一口。
“真是怕了你了。”南蘭嫵媚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撐著手臂,慢慢翻了過去。
宋青書攔著她豐腴卻無一絲贅肉的蠻腰,贊嘆道:“乖,真聽話”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貼了上去。
第二天宋青書神清氣爽地到皇宮尋思一番,很快一個大內侍衛跑了過來:“宋大人,有個傻乎乎的小子,說是來找你的。”
“傻小子?”宋青書一愣,不悅道,“隨便打發走吧。”
“可是他手里有粘桿處的令牌。”侍衛說道。
“哦?”宋青書心中一動,“他長什么模樣?”
“濃眉大眼,長相普普通通的,右手五指好像沒了…”侍衛還沒說完,宋青書便想起是誰了,連忙吩咐侍衛將他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