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蘭怒視他一眼。
“言歸正傳,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是無心的,不過始終輕薄了你。你是不是不再相信我了?”宋青書神色一整,沉聲問道。
“那是自然,我本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與其他男人沒什么兩樣,說到底,都是覬覦我的…身子。”南蘭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漠,她覺得這段日子真是體會了人間百態,看清了世人的齷齪面目。
“男人憑本事征服女人,女人以容貌取悅男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錯之有?”宋青書回道,又低頭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打算去找福康安?”
“不錯。”南蘭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
“反正都是交易,跟誰不是做,賣給我如何?”宋青書放開她雙手,手指沿著她精致的眉毛輕輕滑過,心中卻是恨恨想到,若是其他男人倒也罷了,寶親王府里的男人,絕對不行!
啪的一巴掌,南蘭收回手掌,輕輕一聲嘆息:“好!”
“放心,我會幫你救出你丈夫的。”宋青書解開了她幾顆紐扣,突然停下來說道。
南蘭這次沒有閃躲,仔細地盯著他的雙眼,微不可覺地點點頭:“我相信你。”
宋青書展顏一笑,將手伸了進去,南蘭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以后不許在歸農面前提起今晚的事情。”南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繼續摸下去,臉頰緋紅。
“我又不是傻瓜。”宋青書嗤笑一聲,抓起她的皓腕便按到了床頭,南蘭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顯示著主人內心并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
“你們這個年代的女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喜歡閉眼么,睜開,看著我。”宋青書有些蠻橫地說道。
“我不!”南蘭聲音發顫,卻有著一絲堅決。
“你如果堅持這樣,那我等會兒會在你身上用一些羞人的姿勢哦。”宋青書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南蘭嚇得馬上睜開了雙眼。
“這才乖嘛。”宋青書滿意一笑,伸手往下面一探,摸索到她腰間絲帶上的蝴蝶結,輕輕一扯,便解開了絲帶,毫不猶豫地扔到了地上,將南蘭雙腿挽在臂彎中,整個人便壓了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蘭咬緊雙唇,強忍著那種羞人的感覺,最后哀求道:“可不可以輕點,我有點…”也不待說完便轉過臉去,止住不言。
“反正不是自己媳婦兒,用起來也不心疼。”
“你混蛋!”
第二天,當 南蘭躡手躡腳回到田府的時候,田青文卻坐在大堂之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昨日還滿臉憂愁,今日一張小臉兒卻是嬌艷欲滴,整個人都容光煥發,我的后母大人,昨夜被福大帥滋潤得可好?”
南蘭臉色一紅,冷哼一句:“不用你管,你爹會沒事的。”說完便往自己臥室走去,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忘卻所有憂愁…好吧,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個小冤家昨天折騰了自己一宿,實在是太困了…
此時盛京城中紅花會一個秘密基地之內,陳家洛看著眼前老者,面露焦急:“義父,宋青書當日救過四哥他們的性命的。”
“是啊,老舵主,宋青書當日雖然阻礙了我們的行動,但最后終究救了我們幾個當家性命。”趙半山對宋青書倒并無惡感。
“糊涂,老夫好不容易動用南少林的關系,才將紫禁城里那個恐怖的老怪物引走,你們眼看就能殺了康熙了,若不是他跑出來,章駝子又怎么會死,黑白無常又怎么會叛逃,你們又怎么會被抓?他究竟是害了你們,還是救了你們還不清楚么。”老者正是紅花會前總舵主于萬亭,幾年前,他以身體不適為由,傳位與義子陳家洛,漸漸隱于幕后,“對了,黑白無常那兩個叛徒找到沒有。”于萬亭轉頭看著十二當家問道。紅花會十二當家‘鬼見愁’石雙英,無極門弟子,執掌紅花會刑堂,鐵面無私。
“回稟老舵主,不久前有弟子查到黑白無常兄弟好像躲進了青城派。”石雙英恭敬回道。
“青城派?”于萬亭眉頭一皺,“那是他們的師門,躲回去也不意外,暫時留他們一條狗命,這筆賬日后再算。”
“是!”場中眾當家心中一凜。
“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付宋青書,”于萬亭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語重心長地說道,“就算不是和紅花會的私人恩怨,從大業來看,宋青書也必須除掉。他如今是康熙眼前頭號紅人,不同于之前的韋小寶那樣不學無術,他可是一個頂尖的高手,想必你們上次在皇宮中也領教過了。”
參加過月圓之夜行刺的當家紛紛色變,當日宋青書的武功的確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對象。
“總舵主,趙三哥,你不要被宋青書的小恩小惠迷惑了,”文泰來長身而起,“你們可知當初宋青書那小賊為何愿意救我們幾人么?”
趙半山一愣,心想他不是受故人之托么。
余魚同也神色一變,當日宋青書以四嫂相誘,自己差點就答應了,不由心虛地看著文泰來。
文泰來憤憤說道:“當日宋青書 那小賊只不過是覬覦我家駱冰,他為了得到她,以趙三哥,十四弟性命相要挾,讓我在兄弟情誼還是夫妻感情之中選擇一樣,文某無奈之下,只好將妻子轉送給他,才換回了三哥,十四弟的性命。”
“什么?”此言一出,屋中眾人紛紛拍案而起,炸開了鍋。
“無恥!”“下流至極!”“人面獸心!”…
駱冰并沒有附和,反而神色復雜。這件事她在皇宮中便已經知道了,當宋青書拿著丈夫寫的字據擺在自己面前,這一對一向恩愛無比的夫妻之間便產生了隔閡。更何況那日,宋青書已經完完全全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這件事情駱冰一直沒敢告訴文泰來,后來見到丈夫也只是騙他前段日子逃到了宮外一處民宅修養,并沒有提她一直住在皇宮之中,就在宋青書的床上…
“簡直是豈有此理,虧我還以為他是少年英雄,只是誤入歧途。”趙半山怒罵道。
余魚同也臉色大變,心想幸好當日沒有答應,不然日后一對質,自己哪還有臉行走江湖。
“義父,孩兒愚鈍,這件事一切全憑義父吩咐,一定要殺了宋青書這個狗賊,為眾兄弟報仇。”陳家洛一張俊臉氣得通紅。
“好,不過目前有個難題,宋青書武功太高,據說昨日一出手便輕易打敗了盛京第一高手玉真子,嘿嘿,玉真子的武功你們很多人都是見識過的,你們比起他來如何?”于萬亭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掃視一圈。
屋中頓時陷入了死寂,良久過后無塵道長開口說道:“數年前我與玉真子交過手,一百三十余招之后敗北,若是他使出獨門輕功神行百變,我只會敗得更快。”
“無塵道長是會中用劍第一高手,連他都不是玉真子對手,對付武功遠高于玉真子的宋青書,恐怕…”武諸葛徐天宏并沒有將話說完,但場中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天宏,你是我紅花會的智囊,依你之見,我們應該怎么辦?”陳家洛開口問道。
“既然不可力敵,那只能智取。”徐天宏微微一笑。
“如何智取?”陳家洛疑惑不解。
“其中關鍵恐怕還是要落在四嫂身上。”徐天宏尷尬地看著駱冰,訕笑道。
“什么?”駱冰正在失神,心想宋青書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這一身讓整個紅花會色變的武功究竟是怎么練的。見話題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不由得一愣。
“七弟你什么意思?”文泰來聲音中難掩著一股怒氣。
“這個,這個…”徐天宏猶豫一半天,終究無法說出口。
“泰來,不要為難天宏,老夫替他說了。自古君子用智不用力。既然不能力敵,我們就可以智取。先前你們也說了,那小賊是個貪花好色之徒,迷戀冰兒美色,我們大可以從這里下手,讓他萬劫不復。”于萬亭咳嗽一聲,站起來說道。
“老舵主,你是讓我妻子去對宋青書那惡賊使什么美人計么?”
文泰來呼吸急促,手指關節捏得咯咯直響,顯然心中極為憤怒。
“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于萬亭看了他一眼,“可是只要能恢復我漢氏江山,拋頭顱灑熱血我們都不怕,稍微犧牲一下美色又有什么關系?”
“為了大業,若是老舵主要文某這顆腦袋,文某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雙手奉上。可是要讓文某獻出自己妻子,請恕我萬萬辦不到。”文泰來斬釘截鐵說道。
“文泰來,你當真如此糊涂,是非不分?什么是大義,什么是小節,你應該清楚。”于萬亭陰沉著臉。
“我自然清楚,這種事情沒發生在老舵主身上,你自然說得輕巧。”文泰來心中氣急,言語中也顯得對他不那么尊重。
“沒發生在我身上?”于萬亭凄然一笑,“你們有沒有想過,弘歷出生在滿清正白旗一脈,為何卻是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