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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騙了我十年,有意思嗎?

  林在山說完,立刻轉身工作,都沒有多看李孝妮一眼。

  李孝妮無奈一笑,心想都這樣了,這哥哥還想騙人啊?沒門啦!

  但沒有打擾林在山工作。

  她悄悄的起身,站起來舒活了一下筋骨,拉了拉腰,摸了摸臀腿,看看早上摔的地方有沒有留下硬傷。

  還好,她屁股上的肉夠緊致厚實,沒被摔出硬傷。

  這時李孝妮看到,褥子旁邊,放著一雙還包在塑料袋中的全新紙拖鞋,鞋面上印有夏城四海酒店的Logo。

  這拖鞋是上回白鴿隨著學校社團去夏城采風時住的酒店的拖鞋。

  那次她自己帶了拖鞋了,沒穿酒店的,退房時便給帶回來了,方便以后家里來客人時穿。

  看到這雙拖鞋,李孝妮有點哭笑不得,心想這哥哥過的可夠儉樸的,竟然連酒店的拖鞋都順?還是他在追求環保啊?

  彎下腰來,輕巧的拆開了塑料袋,踏上紙拖鞋,她輕聲朝林在山講了一句:“我用一下你家的衛生間啊。”

  正套著大耳麥修正剛剛自己唱的歌呢,林在山沒聽到李孝妮講話。

  李孝妮便不再打擾了,直接去了玄關旁邊的小衛生間。

  一進門就看到衛生間里正晾著她早上穿的黑色運動套裝,摸了摸,衣服還潮著呢,看樣子是被洗過了。

  墻根立著她的黑色運動鞋,鞋邊的臟泥都被刷掉了。

  李孝妮有些吃驚——這不是林在山干的吧?他打死也不可能干這種事啊!

  李孝妮立刻就想到,這些事有可能是白鴿幫忙做的。她身上的衣服應該也是白鴿幫忙換的。

  想想真夠丟人的,早上摔的那么慘,她的樣子肯定很狼狽,也不知道林在山和小白鴿看到后會有怎樣的感官。

  天后形象盡失啊!

  李孝妮苦笑著搖了搖頭。

  見林在山家的馬桶很干凈,她便不見外的直接坐了上去,輕聲解決了問題。

  洗手的時候,她看到洗手臺上只有一套杯刷,應該是林在山的。旁邊還有刮胡刀這類的男士生活用品。

  女士的用品只有一個很廉價的洗面奶,是小女生用的。應該是白鴿的吧。

  李孝妮有些疑惑了——這到底是不是林在山的工作室啊?

  看小開間里,有大衣柜,有小飯桌,廚臺上炒鍋、油鹽醬醋什么的都是齊的。

  他不會在這兒生活吧?

  這哥哥現在過的這么艱苦嗎?

  李孝妮突然就有點心酸,同時也為林在山感到悲哀。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怪不得別人。

  不過也正是這種生活上的磨礪,才造就了今天的林在山。若不是過的這么辛苦。也不會有浴火重生的林在山。他早年要能過的這么辛苦就好了。

  睡的容光煥發的,鏡子中的李孝妮,臉色很是紅潤,離近了看,表面稍微有一點點油,她便用清水洗了把臉,沒擦,讓掛在緊致面龐上的水珠自然風干。

  將頭后松散的發髻給徹底散開了,晃了晃一頭魅力四射的長發。重新扎出了一個利落的俏馬尾。

  對著鏡子再照照,她的形象清爽了很多,也年輕了很多。就像個20歲出頭的小姑娘似的——她這不是裝嫩,她素顏的樣子確實很年輕嬌美。只是平時需要維護形象。她才會去做超巨或者女王的造型。

  一身輕松的回到了小開間里,見林在山還在工作,李孝妮便主動將地上睡過的褥子給疊好了,毛巾被也疊好了,不讓本來整潔的屋里顯得亂糟糟的了。

  林在山摘掉耳麥了,正在給音樂小樣做文字編改記錄。

  聽到身后的聲音,他回過頭,就見換了俏馬尾造型的天后正在彎著腰抱褥子呢,忙說:“放著吧。你別弄了。你可是天后,干這個?”

  “我愿意。”

  李孝妮笑著頂了林在山一句。她聽出來了。林在山還要跟她保持距離裝蒜。還裝什么裝啊?都這樣了。

  林在山眉頭微皺,聽李孝妮這口氣,不太對勁?

  先不管了,先把最后的工作收了尾吧,他又回過身,繼續寫文檔。

  李孝妮將褥子放到了墻根,之后坐到了疊起的褥子上,后腦和后背都緊靠著墻壁,雙手十指反插,就像做瑜伽一樣,往上舉臂拉伸,做鐘擺拉腰的動作。

  她做這個,是在緩解肩膀的肌群以及頸椎上的疲勞,當然也有點故意的成分——她希望待會林在山回身的時候可以看到她性感的姿勢。舉臂做鐘擺拉伸時,她纖細的腰肢線條,會變得特別柔韌健美。

  在外人看來,她水滴形的美胸和翹臀是最有性感殺傷力的部位。但她知道,只有林在山才真正清楚,她具有驚人柔韌性和伸展力的腰肢,才是她對男人最致命性的殺傷性武器。

  當年干巴瘦的她,能和鋼鐵“巨”人林在山在床上大戰八百回合,殺的火星四濺,天昏地暗,都是靠她的腰在強撐。說句難聽點的,要沒有這條寶腰,她早就被林在山玩膩了。也正是因著這條寶腰,后來她在舞壇才能唯我獨尊了將近十年。

  雖然年紀上來了,但她引以為傲的腰條,可是寶刀未老,甚至比年輕時練的更有韌性和力度了。

  現在要再讓她和林在山大戰三百回合,估計她能把林在山這個“老頭子”給搞散了架!

  當然,這都是隨便想想,她不可能真去給林在山搞散了架。

  至少,現在不會。

  她現在可是天后,不可能像當年那樣死皮賴臉的去倒貼林在山了。

  不過,在心里憋了十年的欲.望,終于看到一個突破口了,她的心和身體,很難不蠢蠢欲動。

  林在山很快就處理完了文檔,將掛在脖子上的大耳麥摘下來了,放到了桌子上。一轉椅子,回身面向了李孝妮。正看到李孝妮在拉腰呢。

  正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到李孝妮身上,給她照的特別陽光燦爛。就像她的英文名Sunny一樣,這天后真是一個渾身上下都能發光的女人。

  要年輕20歲。林在山的目光肯定會偷偷的往李孝妮的胸前走兩眼——白鴿這件小T恤,偏薄,被李孝妮飽滿的胸部撐起來后,內里胸衣的輪廓甚至豹紋樣的花色都隱約的露出來了。這要是給小年輕看到,他們一定會嗓子眼兒發干的。

  李孝妮左右拉腰時,小T恤的衣角還會被揚起來,縫隙中。會露出她沒有一絲贅肉的柔韌腰條,這都是會令男人心動的瞬間。

  林在山不是柳下惠,老樹還有逢春一說呢,他看到這些當然也會心動,不過他現在腦子里想的更多的是:這天后究竟是怎么個意思?怎么把這兒當成她自己家了?這也太隨便了吧?

  “是這樣的,早上我去南山南陵園…”

  保持著距離,林在山要向李孝妮解釋一下。

  李孝妮不客氣的接話說:“我知道,我也去南山南陵園了,我肯定是暈倒了。你救了我。”

  “對,就是這樣。我不知道該給你送去哪,就只能先帶你來我家了。”

  “這是你‘家’?”

  “對。租的房子,臨時的。”

  林在山回答的很坦然。

  李孝妮不拉腰了。屈腿坐在褥子上,明眸緊盯著林在山,要看看他還怎么裝蒜。

  林在山朝李孝妮身上一指:“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女兒的,也是我女兒幫你換的,你不用顧忌什么。今天發生的事,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的。我和我女兒嘴都很緊的。你放心好了。”

  “你說嘴緊就嘴緊啊?我放不了心。我暈過去那么長時間,我知道你們對我做什么了?”

  林在山被李孝妮說的一怔,心想這天后怎么這樣啊?連句謝謝都不會講嗎?這情商怎么當的天后啊!

  “你要不相信就算了,我沒什么可說的了。你的車就在樓下地庫。衣服和鞋我女兒幫你洗了,在衛生間里晾著。你要不嫌濕。現在就可以換上走了。你的口罩、帽子、墨鏡和車鑰匙都在桌子上。”

  林在山指了指桌子,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李孝妮卻是要故意挑事。活該,誰讓這大混蛋騙了她十年,今天她也要任性的騙他一會兒,把這帳給要回來。

  李孝妮將雙臂抱在胸前,故意端起了架子,歪著頭哼說:“我就這么走了,被你們害了怎么辦啊?”

  林在山聽得都傻了,不明白這天后私下里的雙商怎么會這么低的!這和她的公眾形象差別也太大了吧!

  “我們害你什么啊?”

  “你們沒準給我拍照了之類的。”

  我的天啊!

  林在山再次刷新了對李孝妮的認知下限!

  剛才他覺得這天后雙商低,現在他都開始懷疑現實中的這位天后是不是真的有智商存在!他簡直無言以對啊!

  “你們到底對我做什么了,說吧,這事怎么解決,咱們可以商量。”

  “商量什么啊!我都說了,我們什么都沒對你做。”

  “你女兒呢?”

  “去學校上課了。”

  “她去學校上課,不會和同學朋友傳這件事嗎?”

  “我再說一次,這件事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請你注意自己說話的態度,你是公眾人物,不要隨便評論別人。”

  “你不用嚇唬我。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你別以為我不認識你!”

  李孝妮這話一出,林在山心下微微一震,難道這天后真的知道他是林在山?

  “你不就是昨天在藝術節上唱歌的那個白頭林大叔么!我要想找你,輕輕松松就能找到你!所以你不用轟我,轟了我我也不走,我衣服還沒干呢。”

  林在山一暈,原來李孝妮所謂的知道,是這個知道。

  李孝妮繼續拱林在山的火:“你說吧,這事到底要怎么辦。”

  “你在說什么啊?什么怎么辦啊?我們幫了你,你一句謝謝都不說,還質疑和數落起我們來了,這是你一個歌壇天后應該做的事嗎?”

  李孝妮見林在山在跟她講理,心中暗笑也暗嘆,這哥哥和以往真是不一樣啊!曾經的他,要遇上這種事了,別說跟人講理了,直接大拳頭就往上招呼了!

  李孝妮卻繼續和林在山抬杠:“你別管我該怎么做,你現在要向我證明,你和你女兒沒有做對我有害的事。”

  林在山努力壓住對這個嬌蠻天后的怒火。撇開對方的智商和情商,試圖從人家的角度去想一想。人家要真是有這種擔心,倒也正常,畢竟身份不同。

  林在山不去生氣了,沒意義。

  平心靜氣的講說:“我沒必要證明什么,我也不想跟你抬杠了。你愿意在我們家待著,你就待著。你愿意走,就自己開門走。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你說沒發生過就沒發生過啊!你占我便宜了…”李孝妮還要和林在山抬杠。

  “打住,打住。”

  林在山給李孝妮做了一個錄音棚中經常有的休止符:“你別再跟我廢話了行吧?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但別打擾我工作,OK?我還要工作呢。”

  “你先把這事解決了再工作!”

  李孝妮蠻橫的咬住了林在山不放。

  “行,那你說,你想怎么解決吧。”

  “你把你身份證給我看看,我得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咱倆就當沒見過。”

  “你怕我知道你是誰嗎?”

  李孝妮這問的有點認真了,不是故意挑事了。她想摸摸林在山的心。

  “我為什么要怕你知道我是誰啊?你要想知道我是誰,就看下周末的東方臺《最強唱作人》,我參加那個節目了,到時你就知道了。”

  李孝妮聽笑了:“你還給自己打起廣告來了?”

  “我是不想跟你糾纏了,我沒法跟你聊下去了。”

  “你不想跟我糾纏的意思是…這輩子都不想跟我糾纏了?”

  林在山表情有些凝滯,心想她在說什么啊?

  “林在山,你就別裝蒜了,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

  林在山聞言沉默,李孝妮這畫風變得有點快,他沒跟上。

  他不知道李孝妮講的確切意思是什么。

  李孝妮知道他是林在山,這是肯定的了,名字都叫出來了,但她知道他知道她是李琪琳嗎?這順口溜一樣的問題,馬上就得到了李孝妮的答案——

  “我今天早上去南山南看林老爺子,看到你了,也聽到你說的那些話了,所以你就別演戲了。你騙了我十年,有意思嗎?”

  “你問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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