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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這么多人,但是恩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堆里的金鐘銘,同樣的,金鐘銘也突然間感覺到了什么似的,然后回頭看到了恩靜。
拉著恩靜的小恐龍有點想暈過去的意思,她既不知道孝敏是怎么變成恩靜的,也不知道金鐘銘是怎么心有靈犀的…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預料,對視了一下后的兩人沒有任何尷尬的意思,金鐘銘稍微微微一笑,然后招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而恩靜也是輕輕一笑點了下頭,雙方都并未多言。
然后?然后就各忙各的了。
金鐘銘回過頭來繼續跟尹恩惠等人瞎扯那些什么3d攝影技術之類的廢話,而恩靜直接鉆進了廚房,她的任務很簡單,意大利面隊需要她幫著拌小菜順便裝盤。
這活怎么說呢?很簡單,跟毛毛大小姐拿著豬排裹蛋液一樣簡單。可問題在于,即便是再簡單的活,你真要是連續干上兩個小時那也夠嗆的…沒錯,雖然十點鐘就已經掛上牌子禁止再排隊了,可是光門外遺留的長龍和店內的殘留的顧客就又花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徹底散掉。
而且在商言商,這么多客人過來可不止是為了花兩萬韓元吃一頓其實味道只能說中肯的快餐式晚飯,他們是沖著藝人和慈善來的,所以是c⌒,..有著額外的要求的。比如說金鐘銘就親眼看見過隔壁桌上的幾個女顧客,人家一行五六人是當初fin.k.l的粉絲,聽到消息專門趕過來的,而李真又在里面攪著鍋,于是她們就拿出相機請求iu幫著拍一張照片…這時候你拍還是不拍?實際上,這幾個粉絲看到李真在廚房里滿臉細汗的攪著湯鍋的照片后立即心疼的不得了,馬上吃完就走了。
所以說凡事有度,《英雄豪杰》十幾個女藝人外加來幫忙的這些idol們,再加上兩個mc,他們這些人一開始還想著搞笑,但是到了后來基本上是人人汗流浹背,個個腰酸背痛了,包括帝國之子的黃光熙這廝到后來都需要擠出笑臉來了。
安圣基多有生活經驗,十點多一點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眼前的狀況,也知道自己繼續留下來對于節目而言雖然有益,可對于這些年輕藝人而言就是巨大的負擔了。于是乎老帥哥說走就走,毫不猶豫。
而他這一走,尹恩惠和金秀路也拔身離開。本來嘛,尹恩惠拿了視后之后的這些年就是在有意的回避綜藝,金秀路雖然放得開,但是他來到這里只是因為SBS的緣故外加智妍的聯系,實際上跟這里的占大多數的idol們并不大熟悉…于是乎,等到11點多餐廳正式關門,然后節目組開始聚在大廳里數錢的時候,餐廳里沒幫著干活卻還等著的其他藝人就只剩下金鐘銘、鄭俊河、李武松(盧士燕丈夫)這區區三個人了。
兩個點鈔機擺在了中間,攝制組的成員們也重新涌入了大廳。但是,金鐘銘總覺的場面上的氣氛有些凝重的過了頭,所有藝人分成兩組站在兩邊,就連帝國之子也因為豬排和意大利面的緣故分裂了。大家隔空對峙,卻并未有任何挑釁的言論,所有人都死死的盯住了眼前的驗鈔機。他們現在每個人都想知道,自己辛苦了一晚上累成這樣,到底能值多少錢?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種純粹體力上勞動所換來的東西,要比拍畫報唱歌之類的勞動形式更讓人印象深刻。
驗鈔完畢,豬排隊586萬壓制了意大利面隊的571萬,歡呼聲和嘆氣聲隨即同時響起。
金鐘銘和鄭俊河對視了一眼,兩人齊聲鄙視的笑了一下,這錢數絕對有問題,難得兩隊人累成這樣還有心思玩這個。
“稍等一下!”果然,落后一方的智妍開口制止了面前的大呼小叫。“我剛發現第一位顧客給的五十多萬塊還在我兜里!鐘銘oppa給的,一份意大利面53萬多韓元!”
金鐘銘愣了一下,他可不想惹火燒身,于是趕緊縮回腦袋準備藏在隔板后面。但說時遲那時快,在豬排隊給三百多份豬排裹了蛋液的西卡拎起旁邊的一個塑料托盤就沖了過來,然后劈頭蓋臉的就往金鐘銘身上抽了起來,看的旁邊的鄭俊河目瞪口呆。
“呀…鐘銘可真是大方,一份意大利面給了五十三萬!”盧洪哲搖頭晃腦火上澆油道。“我記得當時是一下子就把兜里的現金都掏出來了,而跟自己一起來的西卡卻因為身上沒錢被送進廚房打工換飯錢…我們智妍的女仆裝就是有魅力啊!”
金鐘銘無語的躲在隔板間的角落里,頭發衣服什么的早就被西卡給抽亂了,但是偏偏卻不敢動彈,他很清楚的感覺的到,一開始這丫頭是腦門上火,然后前兩下打下來是演戲,但是后來明顯有借機發泄情緒的意思。
所以說,他現在生怕自己一動彈就又惹來一頓劈頭蓋臉。
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涌進來的VJ們又毫不客氣的圍了過來,對著他的慘樣一頓好拍。
“許熊濤VJ!”金鐘銘竟然認得離自己最近的這個SBS電視臺的VJ。“叫你跟你的同事都離我遠點!”
們憋著笑離開了,坐在對面座椅上的西卡卻依舊虎視眈眈,似乎一個不順眼就準備再沖過來,但就在這時,前面的驗鈔機前又發生了逆轉。
“稍等一下。”豬排隊的mc李輝才裝模做樣的在自己圍裙里摸索了一圈。“好像我圍裙里有東西,不會是哪位大姐看我穿著圍裙顯得可愛打賞的小費吧?”
小恐龍看向他的眼睛已經想吃人了。
“咱們差多少?”李輝才的手根本沒掏出來。
“三十八萬!”還帶著廚師帽的妮可立即就算了出來。
“換句話說如果他圍裙里的錢少于38張還是咱們贏!”盧洪哲一臉誠懇的向身后一群人打氣道。
“不用數了。”李輝才‘無奈’得搖了搖頭。“我圍裙里只有9張錢!”
意大利面隊興奮不已,而豬排隊卻個個生無可戀的樣子。
“只有9張是不用數了啊!”煮面煮到累癱的盧士燕也難得興奮了一下。
“那怕是以無能的李mc的能力來說也不用數了。”徐仁英刻薄的嘲笑道。
但是嘲諷的話音還未落,隨著李輝才掏出了圍裙里的9張鈔票,形式竟然又逆轉了過來,之前興奮的意大利面隊個個呆若木雞,而之前垂頭喪氣的豬排隊卻又齊聲歡呼無他,李輝才這9張鈔票不是想象中的1萬韓元面值的鈔票,而是新版鈔票上限5萬韓元面值的大鈔!
負責給豬排隊端湯的黃光熙這廝一個跳躍沖到了李輝才面前,然后搶過這9張鈔票就在盧洪哲那群人面前嘚瑟:“只有9張怎么辦?只有9張怎么辦?!”
對面隊伍里的林時完和文俊英瞬間暴怒,帝國之子立即就當著全方位無死角的攝像頭面前上演了一副‘內訌全武行’,然后眾人拉架的拉架,下黑手的下黑手,鼓掌的鼓掌…
當然了,事情來到這里該散就散了,鬧成一團后的場景是個比較完美的綜藝節目結尾。
但是,節目是完了,有些東西卻未必如此,在外面車里和冷冰冰的倉庫里凍了一整晚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和藝人的助理們需要在這里順便吃點東西暖和一下身子;租了人家的餐廳,雖然說是雙贏的事情,但是各種設備今晚上也必須要該拆拆該卸卸了;而且,來了這么多藝人捧場,pd和mc們還需要給這些人挨個的打電話表達謝意,不然呢,人家閑的了這么晚這么冷跑過來吃你一份炸豬排?更何況,還有西卡、帝國之子這樣不辭辛苦過來幫忙的人,那怕帝國之子是剛出道一年的后輩,該有的意思也是要有的…不過,最重要的是,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累癱了。
所以,關掉攝像機后餐廳里反而更加熱鬧了起來,pd們依舊是各種小會議說不斷,然后電話打個不停。女工作人員在做飯,男工作人員們在閑聊,藝人們則大部分都癱坐在一邊準備等著自己的助理和工作人員的散場。
但是,也有一些心思活躍的人在借機干著自己的事情。
“沒有適合你的角色!”金鐘銘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搖了搖頭。“最起碼從我的觀察來看你這人在攝像機前的表現太跳脫了了,反而沒有任何表演力度。而對于絕大多數idol們而言,表演力度是突破自己idol桎梏的一個必要條件…所以說,其實那些平時在攝像機前顯得內斂的idol反倒容易成為所謂的‘演技idol’…”
沒錯,黃光熙這人是真正的奇葩,攝像機一關上就跑過來問金鐘銘有沒有適合他的電影角色…話說,這位剛出道就坦誠自己整了容,然后到哪里都能放得開的人確實有獨到之處。甭管是裝的還是真的,但是想想當初他去《青春不敗》的那次,竟然就能被來自于各個不同團隊的女idol們集體‘嫌棄’!要知道,那時候他剛出道幾個月而已,卻能跟這么多前輩混熟,可見他的自來熟有多么恐怖!
而實際上,金鐘銘對于這樣的請求其實也覺得無所謂,人家找到機會往上走有什么問題?只不過這家伙確實顯得太輕佻了,所以他也確實沒想到什么適合對方的角色。
“還是在電視劇里先熬熬吧。”最后金鐘銘下了結論。“那個對力度的要求不高。”
黃光熙倒也無所謂,他很快就釋然的退去了,但當他甫一離開,那邊等到心急火燎的劉仁娜立就即起身跑了過來。
“哎!”剛站起身的西卡看到這幅場景后不由的嘆了口氣,原本她是準備叫上金鐘銘回去的,但是這樣子看起來沒完了。
就這樣,西卡心煩意燥之下也不大想干等在這里,她開始起身漫無目的的在餐廳里轉悠了起來…你還別說,雖然看起來哪哪都是人,但她還是找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地方餐廳后面的包間。
話說,這么大的餐廳當然有很多包間,但是這種慈善晚餐就算是客人再多也沒理由開放包間的。于是乎,有些包間改成了換衣間,有些包間就算是空在那里也沒人動。
西卡隨手推開了一扇門,她是準備在這里休息一下,等到金鐘銘談完事情來找她時再離開。
但是,這里面竟然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毛毛!”對方還是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
“靜靜!”不知道怎么回事,見到屋里這人后西卡竟然有些欣喜的感覺。“好久不見了。”
“是啊。”恩靜看了看自己還在發抖的雙手。“上次見面還是上個月在KBS的事情吧?怎么,聽人說你這次是被他賣過去當苦力的?”
“哎。”坐到對方身邊后西卡也伸出了自己的手,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也在發抖。“我負責給豬排裹蛋液…裹了得有三百多份!”
“那可真是…怎么就把你給賣了呢?”恩靜有些想笑。
“吵架了。”西卡不以為意的答道。“來的路上吵了一路,估計被智妍抓進餐廳前他就在想法整我了。”
“哦?”恩靜稍微動了一下眉毛。
“不過不要緊。”西卡略顯得意的答道。“剛才在外面,他被我瞅到機會拎起托盤狠狠的揍了一頓,什么氣都消了!”
“是嗎?”恩靜若有所思。
“你剛才不在外面?”西卡突然反應了過來。“這么長時間了,不會還在躲著他吧?我以為你們早就正常相處了。”
“不是躲著他。”恩靜苦笑道。“我是在躲著智妍,或者說是在躲著智妍見到我和他接觸…有時候其實自己心里早就放下了,可是身邊的人卻還總以為你還沉浸在里面,然后無端的給你增加負擔。所以,那邊一結束智妍就暗示我可以留在這里休息一下,然后等結束后一起走,而我又怕智妍晚上再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惹麻煩,所以就干脆留了下來…”
西卡同情的點了點頭。
“話說,你怎么會來這邊?”恩靜突然想到了什么。“外面怎么樣了?”
“劉仁娜好像看中了某個電影角色。”西卡稍微解釋了一下。“估計要跟伍德說上好長一段時間,我就來找地方休息一下。”
“大家都累壞了。”恩靜信服的點點頭。“我其實癱在這里以后也不想動了,智妍負責端盤子端了一整晚,估計更累…再加上她年級最小,外面不散場她恐怕也不好過來。”
“是啊!”西卡回想了一下。“我來的時候她就癱在我身邊后的沙發上…”
兩人隨即沉默了起來,但是僅僅是數秒鐘后,這份沉默就被打破了。
“你們…是因為什么緣故吵架的?”恩靜看著面前這個因為一段戀情而和自己變得親熱起來的女孩,用很輕的聲音張口詢問道。
同一時刻的包間門外,赫然站著剛剛被提及到的那兩個人,金鐘銘立在當場,一只手扶著門把手,另一只手則拽著小恐龍的衣領,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斜視對峙著呢!
實際上,金鐘銘當時就注意到了西卡的離開,所以他用了一句‘元旦上午來試鏡’打發了劉仁娜,然后就直接跟了過來。雖然一開始聽到屋里是恩靜的聲音讓他有些發愣,但他還是準備推門進去的。不過,當他已經擰動門把手時,隨后不知道從哪里跟過來的小恐龍卻從后面伸手拽住了他,還讓他噤聲…大概是聽到了包間里的恩靜提及到自己無端給她增加負擔時感到害臊吧?
不過,等了一會,聽到屋內兩人放開話題后,這次就輪到小恐龍想進去了,但是…突然聽到了恩靜的問題后,金鐘銘卻也突然伸手拽住了智妍。
于是乎,門外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默不作聲的堵在了包間門口,然后…順便偷聽屋內的談話。
包間內,西卡眼神閃爍的看了對方一眼:“不知道,可能就是純粹心情不好吧!”
“是嗎?”恩靜吹了下自己前額上垂下來的頭發。“可是我怎么記得他出去一兩個月這才剛回來呢?不說什么兄妹情深的鬼話,你也不至于見到他就生氣吧?有什么特殊的緣故嗎?”
西卡有些面色不渝了。
“毛毛你別生氣。”恩靜注意到了西卡的表情。“我這是昨天聽孝敏說了些醉話。”
“怪不得。”西卡沒好氣的笑了一下。“我就說靜靜你這語調怎么這么像李順圭那個矮子!”
“聽說…回來的時候他跟那個初瓏兩個人一起回來的?”恩靜不以為意的微微笑道。“莫非你是妒…”
“閉嘴!”西卡突然翻了臉。
但是…恩靜并沒有生氣:“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我是在開玩笑的。我也不覺得你會被這件事情給絆住,也不會覺得你是真的因為那個初瓏而…生氣,你是在生自己的氣,是不是?”
“你不懂!”西卡突然有些懊喪的答道。“我跟你不同,如果你跟伍德再見了面,可以毫無顧忌的聊聊過往,甚至還能大方的開兩句玩笑,因為你們的一切都是擺在大家眼前的,是可以隨時隨地拿出來翻看的!但是我不同…有些東西我不能說,也不能想,但又偏偏忘不了。我…不是因為我這個人嘴笨說不出來,而是這種東西一旦說出來甚至想起來就不是原本的那個了…我…總之我說不出來!”
話到此處,門外的金鐘銘已經能夠想象西卡此刻的為難和無奈了。實際上,此刻的他感受著西卡卡在那里的停滯感的時候,卻也在心里為她背誦起了一篇著名散文中的段落:
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只有兩處:心與墳墓。
金鐘銘此刻已經完全懂得了西卡,他知道了對方的無奈對方對自己的感情毋庸置疑,而其中占據主導地位的也沒有任何問題,那就就是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的關系,而且經歷了二十多年的時光后,已經牢不可破了。至于其他的,雖然已經過去了,朦朧了,甚至虛幻了,但卻也像個郵票一樣一直收藏在了對方的心底。
而這次她在初瓏面前的情緒滲出,其實并不是針對初瓏如何,恐怕是看到了自己身邊的那份空白終究要被其他人占據后一次對她個人的總檢視,然后就發現了那份珍藏。而這個珍藏的積存,恐怕是從恩靜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只是那個時候她控制的很好而已。
智妍有些不適,她發現自己的脖子因為金鐘銘更加用力的手勁給勒到了一些,不過更讓她無奈的是她發現自己好像是這四個人中唯一一個聽不懂西卡前輩話里意思的人,這讓她不適之外又有一些茫然。
“其實你是幸運的。”恩靜輕聲安慰道。“人總是很難選擇是否去做那個被收藏的東西,不被說,也不被想,但卻能不被忘。咱們兩個人,我是做出了選擇的,當時是很痛苦的,而你…最起碼不用去做選擇,對不對?”
“還是不一樣!”西卡沮喪的搖了搖頭。“你可以坦然的說出來,仔細的翻看,我卻不能連想都不能想…”
“所以才會憋屈到發脾氣嗎?”恩靜關心的問道。“其實…既然如此的話,為什么不去看看別的珍藏呢?就算是以前的事情千絲萬縷,不可能忘掉,也沒必要忘掉,但重要的難道不是以后的事情嗎?他始終是你的哥哥,這一點誰也拿不走的!”
“就是因為我知道他是我哥哥,所以才會生氣。”西卡的回答有些無理取鬧的感覺。“最起碼我可以對他生氣,那為什么不能發脾氣?”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恩靜有些無奈了。
“我…”西卡欲言又止,有些東西說出了就好受了很多,她之前只是缺乏一個傾訴者而已。畢竟,那些不能說出的話既不能跟父母講,也不能跟金鐘銘講,更不能跟Krystal講,至于sunny等人就更別提了,而恩靜恰恰是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但是呢,情緒得到舒緩的她這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雖然是唯一一個可以表達這些感覺的人,但對方也是有著自己的無奈的。
“你就當我犯病了吧!”心思百轉之后,西卡往后靠在了座椅上。“就像你說的,以后的事情還多著呢…但是你呢,你真放開了嗎?如果放開了,怎么還有心思幫我?”
“我也確實放開了。”恩靜肯定的答道。“不過,那個過程很難。”
“可以想象。”西卡微微瞇了下眼睛,她想起了金鐘銘那些天近乎麻木的躲在陽臺看書的情形。
“一開始,就是那種像是決堤河水般的思念,不過,慢慢的這種河水就會變成涓涓小溪的然后開始緩緩流淌。實際上不管是四年也好,還是那種委屈、痛苦、糾結和不滿,也都會隨著時間的療養變得平復起來。”
“然后呢?”
“然后,就算用壓抑的手段吧,反正生活還是得要繼續,隨意得讓一切都看起來都平靜”說到這里恩靜有些感慨。“雖然這種平靜一開始是表面上的東西,但是慢慢的,隨著每天晚上自己躺床上時的那些思緒、眼淚,有些東西就慢慢的凝結了…到最后,就變成了一種你剛才所說的那個可以描述可以面對甚至可以調侃的東西了。那是一種遺憾,一種心情,一種想念,一種感覺,微微穿插在時間與距離之中…至于你問我為什么有心思幫你,能有什么?剛才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他,所以,一個人坐在這里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把那個東西拿出來打量了一番…然后你就進來了。”
西卡無言以對。
門外一直一動不動的金鐘銘突然扭頭迎上了智妍的目光,然后他在小恐龍不解的表情中松開了她的衣領,又手把手的把包間門把手放到了對方手里。
再然后,直接轉身離開!
智妍茫然的看著對方走開,僵硬的手勁不由的就松弛了下來,然后隨著‘咯嘣’一聲,手里的門把手就彈開了。
隨即,門內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西卡歐尼!”回過神后的智妍推開門后露出了腦袋。“你果然在這里…鐘銘oppa在到處找你,好像是要你回去!”
西卡回頭和恩靜對視了一眼,然后站起了身來。
與此同時,在狎鷗亭的家中,Krystal已經偎依在初瓏懷里睡著了。
金鐘銘一直不大懂這倆人為什么會親密到這種程度,實際上,他也不理解少女時代中林允兒和忙內的關系,還有金泰妍和帕尼之間的親密…
這個,其實不要說金鐘銘了,絕大多數男孩子們恐怕都不懂這個東西,女生在十幾歲時還不曾遇見愛情的時候,她們對于友情的苛求,其實是非常濃烈的。
某種意義上而言,她們之間甚至會妒忌,會甜蜜,會吵架,會疏遠又會戀戀不舍地再次靠近,簡直如同一對戀人…但其實這真不是愛情,只不過女孩子之間的友情就長這個樣子而已。
閨蜜這個詞語的力量,尤其是從少女時期就形成的閨蜜關系,恐怕不是金鐘銘所能猜想的。
所以,當數小時前Krystal小心翼翼的問出那個問題后,初瓏就立即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毫不猶豫,毫不遮掩:
“有些生氣,但是可以理解,也愿意退讓。”
“為什么?”Krystal萬分不解。
“如果只是情緒的話,沒有理由真的生氣的。”初瓏微微嘆了口氣。“因為你自己也不是個圣人,也會有自己情緒的。我和西卡姐姐以后一定會長久相處的,今天包容了她的情緒,等她理智的時候說不定會包容我的情緒。”
“別怪我多嘴,我總是害怕你們兩個會打起來…那我和伍德怎么辦?”Krystal晃著自己的大腦門應道。
“不會的。”初瓏俯身在對方腦門上吹了一口氣。“我和西卡姐姐之間沒有真正為敵的理由…”
“總覺的你們幾個今天晚上都很怪異。”Krystal無言以對。“個個說的都很深奧似的…莫非是被伍德的文青病給傳染了?”
“也許吧。”初瓏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不管如何,留在這里陪陪我,我要等到你哥哥回來。”
Krystal點了點頭,然后…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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