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九目妖皇之事,關系重大,您真的能夠對付得了嗎?”張云天在見到鄭鳴之后,并沒有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的朝著鄭鳴說道。:
張云天此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勸鄭鳴將他眼中那根擎天柱交出來。
鄭鳴神色淡然的看著張云天道“九目妖皇就是土崩瓦狗,我一揮衣袖,就能夠讓他灰飛煙滅。”
說到最后,鄭鳴顯得神采飛揚,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這句話,頓時將張云天所有準備要說的話,全部給噎回了肚子里,那是相當的難受。
一揮手灰飛煙滅,你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
看著自信飛揚的鄭鳴,張云天咕嘟了一下嘴,最終還是面色發僵的道:“你確定嗎?”
“張師叔難道對我還有什么懷疑不成嗎?”鄭鳴雙手輕輕的抱在胸前,笑吟吟的向張云天問道。
張云天真的很想說,廢話,我就是懷疑你有沒有這種本事,但是想到鄭鳴在面對開陽門的侵襲之時,同樣是這般穩操勝券的模樣,而那擎天柱的出手,則直接將開陽老祖打的落荒而逃。
“我知道你有擎天柱作為倚仗,但是擎天柱能否離開萬象山還兩說,更何況整個大地的靈氣都開始衰弱,你真的能夠御使的了擎天柱嗎?”
“我御使得了如何,御使不了又如何?”鄭鳴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御使的了,自然是最好,你要是御使不了的話,就將這擎天柱交給能夠御使的人。”張云天這一刻也不給鄭鳴客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鄭鳴一揮衣袖道:“能夠御使的人?莫非你說的是段云崖,呵呵,用不著他操心,我自有打算。”
說話間,鄭鳴朝著張云天掃了一眼道:“能夠請張師叔您當說客,看來有的人用了不小的力氣啊!”
張云天的臉色升起了一絲暗紅,他對于這次被逼著過來,心中其實很不爽。
但是他不得不來,不但因為那些身邊人喋喋不休的逼迫,更因為這件事情,關系的不是一個人的生死。
一旦九目妖皇出世,大水淹過碧翎山,那么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要死在那茫茫的洪水之中。
他張云天雖然不屑于段云崖的為人,但是此時此刻,也只能為段云崖出頭。
“雖然段云崖沒有什么好心,但是,你要記住,你現在擔負的是幾十億人的生死存亡!”
張云天手指著鄭鳴,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嚴厲道:“要是你真的能夠催動擎天柱,這自然是最好。”
“但是,你要是催不動,你最好交出來,因為這里面關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無數人!”
張云天說完這些,目光炯炯的看向鄭鳴,他希望從鄭鳴的眼眸中,看到自己要的答案。
鄭鳴目清如水,他平靜的朝著張云天一笑道:“張師叔,你放心,對付九目妖皇,不是什么大問題。”
張云天走了,雖然鄭鳴自信滿滿,但是張云天還是帶著一絲懷疑,因為鄭鳴實在是太年輕了,以至于讓他張云天難以消除心里的憂慮。
他的修為,在張云天看來,無論如何,也支撐不了擎天柱的消耗,更不要說在現在靈脈被斷,天地靈氣越加稀薄的情況下,攜帶著擎天柱去碧翎山。
張云天沒有走多久,木婉兒就悄無聲息的過來了,此時,木婉兒小手緊緊的纏在一起,就仿佛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姑娘。
雖然對木婉兒被人利用,鄭鳴的心中充滿了不舒服,但是看著木婉兒委屈的模樣,鄭鳴的心中還是不由得升起了幾絲憐惜。
“怎么,婉兒也被人弄來給師兄當說客了?”鄭鳴笑吟吟的,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木婉兒囁嚅著,萬分委屈道:“師兄,婉兒婉兒也不想來的,但是但是他們說,這件事情,關系到太多人的生死,所以所以”
所以了半天,木婉兒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但是鄭鳴明白木婉兒要說什么。
他拍了一下木婉兒的頭道:“傻丫頭,你對師兄沒有信心?我給你說,不就是一個九目妖皇嘛,他不來則罷,來了的話,師兄就將他擒下來,給你當玩具。”
“人家才不要那玩具呢!”木婉兒嬌嗔了一聲,隨即整個人散發出了奪目的神采。
她神采飛揚的道:“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師兄有把握對付九目妖皇,讓她們都閉嘴。”
說話間,木婉兒飛速的朝外跑,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看得出來,在她的心里,你比她要重要的多。”魔性青螺的聲音低沉:“這么好的姑娘,你要是辜負了的話,實在是罪該萬死!”
鄭鳴雖然不喜歡魔性青螺說話的方式,但是從心理,他對于魔性青螺的話十分贊同。
“你真的有把握催動那件神器,我一直在琢磨那件神器,我們大多時候都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們卻不知道你何時有了那件神器。”
神性青螺的身影,從虛空之中先露出來,她那雙猶如星辰一般的眸子,鄭重的看著鄭鳴道:“而且在你施展那件神器的時候,我們更不知道你在何處借用的力量。”
“看來,你的身上,有一個我們并不知道的大秘密!”
鄭鳴在三個青螺之中,最提防的是神性青螺,他平靜的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這一次,你真的不是在拖延時間嗎?”妖性青螺的聲音,嬌媚之中帶著一絲誘惑道:“我們族的長者告訴我們,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會騙人,同樣道理,那些外表忠厚,實際上內心奸詐的男人,也是很會騙人的!”
妖性青螺的這句話,頓時讓鄭鳴有一種壓力很大的感覺,按照這個妖女的說法,她懷疑自己是在騙人。
“哼哼,你要是騙人,讓無數人死無葬身之地,就算你是我的主人,我也要殺了你!”
魔性青螺的態度,依舊是那樣的咄咄逼人。
鄭鳴此時的神識,就感到有三股力量,在他的心頭掠過,很顯然,這三種力量,來自三個青螺。
她們之所以會如此,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們在心中,同樣在懷疑鄭鳴。
從這一點看,三個青螺,并不是沒有思想,或者說,三個青螺,都有屬于她們自己的觀點。
“你們放心就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會信口開河!”鄭鳴雖然對于被三個青螺這般拷問的架勢不是太喜歡,但還是開口保證道。
三個青螺這一刻雖然沒有再開口,但是從三個青螺的眼神之中,鄭鳴看到的,是不信任。
很顯然,她們并不是太相信鄭鳴的話。
不只是她們不相信,萬象山中的人,大部分都對鄭鳴的話半信半疑,當木婉兒將鄭鳴的話傳出去的時候,雖然一時塞住了那些來通過她向鄭鳴提意見的人的嘴,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對此秉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要是三道主靈脈沒有斷,要是那洪水要淹沒的是萬象山,鄭鳴催動他們眼中的擎天柱,擊敗那九目妖皇,可能是輕松無比的事情,但是現在,鄭鳴真的行嗎?
他所在的位置,是碧翎山,而且天地之間的靈氣,已經變的越加的稀薄。
但是鄭鳴自信滿滿的態度,卻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一時間找不到別的理由。
木婉兒再聽到有人勸說,那本來還帶著溫和笑容的小臉,直接就陰沉了下去,她告訴所有人,她相信鄭鳴,如果誰不信,可以從她的面前消失。
那些本來覺得木婉兒柔柔弱弱,一副好欺負摸樣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老實了下來。
雖然他們不少人認定沒有了靈陣的支持,鄭鳴絕對無法應對眼前的困境,但是木婉兒的話加上此時對鄭鳴的顧忌,讓他們不敢多說。
裂天峰,此時,裂天一脈的首座丁墨耕小心的坐在下首,他的目光帶著詢問的看著蕭無回。
盡管蕭無回宣布自己已經退出了裂天一脈,但是在裂天一脈眾人的眼中,他依舊是裂天一脈當之無愧的支柱。
“師兄,鄭宗主不可能在碧翎山上擊敗那九目妖皇,更何況就算他擊敗了九目妖皇,后面還有開陽門,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丁墨耕乃是裂天一脈的智囊,他的話蕭無回一般都是深信不疑,不過此刻,他只是沉默。
“師兄,我知道讓宗主將那擎天柱交給段老祖,對宗主而言,極其不公平,但是這是唯一的解救之法。”
丁墨耕無比痛心道:“按照我的估計,宗主不知道有何秘法,還可以用那擎天柱攻擊一次。”
“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有信心,但是一次的攻擊,實在是太少,就算能夠鎮壓那九目妖皇,但是最終還是要被開陽門漁翁得利。”
蕭無回道:“宗主有擎天柱,他就是宗門的宗主,沒有擎天柱,恐怕性命難保,你覺得,既然他有一擊之力,他會將這擎天柱交出來嗎?”
“所以,我準備聯合所有的宗門首座,在祖師靈位前,讓段老祖發下誓言。”
“只要宗主交出擎天柱,他不但依舊是宗主,而且段老祖終生不得傷害宗主,并要保護宗主的安全。”
“如果違背誓言,當天誅地滅!”
丁墨耕的手重重的攥了一下道:“只有這樣,才能夠挽救咱們萬象門,挽救那億萬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