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從緊緊的賺這拳頭,雖然他已經下定決心,萬萬不會和這個人作對,但是這個人給他的教訓實在是太大了,在看到他那副好似無害的臉時,他就恨不得揍這廝一頓。
但是他心中的恐懼卻告訴他,要冷靜,要絕對的冷靜,眼前這個人,得罪不起啊!
卓英亢就不一樣,他的眼眸中帶著洶洶的怒火,他要將這個可惡的家伙踩在腳下。
前些時日的仇怨,他卓英亢忘不掉,也不想忘,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鄭鳴不如他卓英亢。
“鄭鳴,你怎么才來!”云月容沖到鄭鳴的身邊,聲音之中滿是埋怨。
而這種埋怨的話語和姿態,落入四周眾人的耳中,讓不少人對鄭鳴是一陣的嫉妒。
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這樣埋怨自己來遲,嘖嘖,就是少上半年的壽命,自己也值得。
鄭鳴看著云月容的模樣,也覺得這個女子,實在是有點太熱情,自己好似跟她沒有什么啊!
“一時練劍忘了時間,還請云姑娘見諒!”雖然事出有因,但是畢竟是自己來晚了,這錯還是在自己。
“師尊,鄭鳴既然已經到了,我看還是按照以前的約定進行吧!”李秋冉沉吟了瞬間,就朝著太上長老道。
祝姓太上長老的眼眸中,對鄭鳴有那么一點的厭惡,畢竟自己等了他這么長時間,卻在這個時候才到。這讓高高在上的祝姓太上長老很不滿。
但是看著鄭鳴腰間,那自己熟悉無比的飛仙劍,祝姓太上長老還是決定先將這口氣忍下來。
作為太上長老,她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宗門的利益,至于其他的,可以以后算。
就在她準備點頭的時候,岑月珠已經有些不服氣的道:“師尊,我那弟子已經準備好。現在臨陣換將,是不是對她有點不太公平?”
“師妹,你弟子的資質雖然不錯,但是比起拔出飛仙劍的鄭鳴而言。還差了不少。”
李秋冉在這個時候,卻是絲毫不讓,她聲音之中帶著義正言辭的道:“更何況現在咱們應該考慮的,是咱們整個宗門的利益,至于一時的得失。師妹就不要斤斤計較。”
“等這件事情結束,我會作主,對師侄進行補償!”
岑月珠看著一臉鄭重的李秋冉,知道自己再努力,也是白搭,畢竟宗門至上,就算是師尊,在面對宗門大業的時候,也只能低頭。
“月珠,這件事情。就以你師姐的意思辦。”祝姓太上長老一揮手道:“作為咱們葬劍宮的弟子,就要有為葬劍宮犧牲的想法!”
“弟子遵命。”岑月珠恭順的道:“其實弟子也不是不愿意鄭鳴代表咱們葬劍宮出手,實在是覺得我那個弟子太過于冤枉,我這做師尊的,不幫他說一句話不行。”
李秋冉笑了笑,并沒有吭聲,就在這一切都要塵埃落定的時候,就聽有人大聲的道:“太上長老,如果鄭鳴出手的話,那請恕在下無法代表葬劍宮出手。”
本來。鄭鳴的到來,就已經讓三方來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葬劍宮一方,現在這聲音,更是引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鄭鳴正在和云月容說話。不,應該說是正在聽云月容交代他需要注意的事項。他對于這次取劍劍冢,本來就躍躍欲試,所以聽得也很認真。
卻沒有想到,此時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
不用回頭去看,鄭鳴從聲音之中。就能夠聽出,說這句話的人,正是卓英亢。
那個讓自己揍了一頓,現在已經屈居第二的卓英亢,這小子現在如此說話,看起來氣勢十足啊!
就在鄭鳴扭頭朝著卓英亢看去的時候,就見卓英亢正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自己。
甚至鄭鳴從卓英亢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絲的嘲弄。這一絲嘲弄,讓鄭鳴感到非常的不爽。
“卓公子,此事關系到我們葬劍宮的大局,正是大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之時,還望公子能夠,和鄭公子通力合作!”李秋冉鄭重的道:“事成之后,我們葬劍宮必有重謝。”
作為一方之主,李秋冉的地位自然是高過卓英亢,更何況現在卓英亢雖然聰慧過人,卻也只是一個少年。
但是,卓英亢有的是自信。
在來這劍冢之前,卓英亢已經從岑月珠的口中,知道了這次取出紅顏神劍,對于葬劍宮有多么重要。
而他的大羅劍身,可以說是現在葬劍宮唯一的希望,葬劍宮是在求他,而不是他在求葬劍宮。
所以,如此好的機會,他怎么能夠放過,他又怎么會放過,他要將自己受到的屈辱,全部還回去。
“要么是他,要么是我!”卓英亢手指鄭鳴,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而他這句話一出口,岑月珠的眼眸中,就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李秋冉看著鄭鳴,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雖然她對鄭鳴很看好,但是她作為葬劍宮的宮主,更清楚那大羅劍身的重要性。
無數的目光,這一刻都集中在了鄭鳴和卓英亢的身上,不少知道事情經過的葬劍宮弟子,一個個臉上露出了然之色。
而不知道這件事情原因的人,也開始四處打聽事情的原因,不少人更是議論紛紛。
“你說葬劍宮的人會選誰?”有人低聲的朝著同伴問道。
“這哪里說的準,我又不是神仙,但是看那卓英亢的樣子,我覺得他應該很有把握。”年輕男子低聲的道:“要不然,這打臉就變成被打了。”
“奶奶的,卓英亢這樣玩,絕對有信心。”
鄭鳴此時,臉上不但沒有了怒氣,甚至還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葬劍宮的人。
他和葬劍宮并沒有太深的交情,自然也沒有為葬劍宮出死力的心思,所以這個時候,他也要看看,葬劍宮的人,在這個時候會如何對待自己。
“鄭公子,多謝您這次來到我們葬劍宮,不過此間的事情,您就不用參與了。”祝姓太上長老在沉吟了剎那,淡淡的朝著鄭鳴說道。
她的聲音并不高,但是這聲音之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作為葬劍宮的主事者,她的話語,就猶如一言九鼎,那岑月珠趕忙躬身道:“師尊英明。”
卓英亢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是此時聽到祝姓太上長老將這句話說出來,他的眼眸中,還是多出了一股狂烈之際的得意。
鄭鳴,這一次在如此多人面前,終于又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你不如我!
云月容想要說話,卻被自己的師尊拉住,李秋冉搖了搖云月容的手掌,那意思是說什么也沒有用。
“鄭鳴,此地乃是葬劍宮舉行大典的地方,你現在已經沒有了參加的資格,所以你給我快點滾走。”
卓英亢面帶傲然的道:“有些人,一直覺得自己很是不凡,但是事到臨頭,他恐怕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某些事情,他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贏少典朝著鄭鳴掃了一眼,隨即就將目光收回,淡漠的樣子,讓人想不出他在想什么。
而其他人,則一個個看著鄭鳴,在不少人想來,這對于一個驕傲的少年而言,應該是一個大大的打擊。
“兄弟,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一個親眼見到鄭鳴掌扇卓英亢的少年,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道。
無論是卓英亢還是鄭鳴,在他們的眼中,都是要讓他們仰視的存在,對于這兩人鬧矛盾,在他們看來,東風壓倒西風,他們就跟著東風跑。
同樣,現在卓英亢的西風好似壓制住了鄭鳴的東風,自然他們也就跟著卓英亢的西風走。
那臉色有點稚嫩的少年沉吟了一下道:“這件事情,鄭鳴真的就這樣退卻嗎?他…他可不是一個容易退卻的人。”
想到鄭鳴掌扇卓英亢的情形,他的聲音不由得小了三分。
“兄弟你這就有點不理解了,那太上長老,可是葬劍宮的第一人物,她說此地沒有鄭鳴進入劍冢的位置,鄭鳴就是半點位置都沒有。”
“我看他這次,最好還是乖乖的立即離去,要不然等卓英亢得勢,說不定連離去都難。”
議論的人很不少,而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站在真玄子身后的一個紅衣少婦,這一刻卻用無比憤恨的目光看著鄭鳴。
如果這種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么鄭鳴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紅衣少婦想要向前,卻被站在他身旁男子一個眼神,直接給制止了下來。
而在無花谷的一行人之中,左云從覺得自己應該仰天大笑,從而將自己胸中這口怨氣出來。
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笑不出來,看著鄭鳴在人群之中有些孤單的身影,他甚至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一種想要替鄭鳴哭,一種想要替鄭鳴抱不平,一種想要將卓英亢那得意的臉撕碎的沖動。
高興什么,人家鄭鳴是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真的就覺得你很了不起不成。
左無害則大笑道:“這小子,嘿嘿,終于看到他吃虧了。”
鄭鳴看著狂喜之中的卓英亢,又掃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寒光的祝姓太上長老,臉上慢慢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本來這個劍冢之會,我參見不參加都無所謂,但是你姓卓的說我參見不了,我還非要參加。”
鄭鳴看著卓英亢,笑吟吟的道:“小子,這劍冢老子是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