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說到此處,臉上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聲音低沉的道:“他就那么,突然不見了。”
“找!你給我通知所有探查組的人,全方位搜索鄭鳴,這一次,不要怕被他發現,只要找到他,你們也不要跟他交手,只要將他纏住就好。”
白償晚畢竟是白償晚,他沉吟了剎那,就穩住了心神,有條不紊的安排道。
那壯漢也是一個八品的武者,他當下點頭道;“白公子放心,就算是將這方圓五十里翻過來,我們也要將鄭鳴那小子給找出來。”
話說起來很容易,但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沒有鄭鳴的消息,一個時辰過去了,依舊沒有鄭鳴的消息。
鄭鳴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論白償晚調派多少人去尋找,都難以搜尋到鄭鳴的半點消息。
這種情況,讓白償晚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挫敗感,這就好似他已經做足了前戲,正等著好戲開場,準備好生撫慰那嬌柔似水的女子,卻在這一刻突然就不行了。
“找,我就不相信,他就會這樣的消失,他一定是躲在了什么地方,咱們不但要和他好耐心,更要找到他,殺掉他!”白償晚有點瘋狂的吼道。
雖然白償晚生氣不已,但是這一刻,確實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他,荊云飛和趙無回兩個人,也從埋伏的地域走了出來,而他們兩個人看向白償晚的目光,也多出了一絲的傲然。
白償晚很不舒服,他甚至有一種將這兩個人給狠狠揍一頓的想法,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執行這個想法。
“白公子,我們發現鄭鳴的蹤跡了,原來他穿過了西邊的叢林,跑到對面的山峰去了。”負責打探消息的大漢,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聽到這大漢的話,白償晚的眼眸中生出了亮光。雖然他覺得鄭鳴出現的蹊蹺,但是這一刻。他管不了這么多了。
他的頭領的身份,就要失去,如果殺不了鄭鳴的話,這些人就不會再將他當成首領。
他的第一戰,就會從一個傳說,變成一個笑話。
所以,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夠再讓鄭鳴跑了,更何況,鄭鳴一個人,又能夠耍出什么陰謀去。
在這四周,沒有任何的兇獸,更沒有毒蜂之類難以招惹的毒蟲,鄭鳴就算是想要借力,也不可能。
所以,白償晚率領著大隊的人馬。朝著鄭鳴所在的山坡沖了過去。
山坡并不是太高,當白償晚他們沖過來的時候,單人獨劍的鄭鳴。正淡淡的站在一塊山石上,輕風從后面吹著鄭鳴的衣襟。讓鄭鳴那襤褸的衣衫,竟多了一絲的飄逸。
“鄭鳴,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地。”白償晚朝著鄭鳴一指,大聲的道:“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
鄭鳴手持著那柄青電劍,輕輕一笑道:“你們來的有點晚啊,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就都留在這里吧!”
“鄭鳴。你以為我們是那些進攻你們鹿鳴鎮的人嗎?哈哈,我告訴你。這一次你…”
就在白償晚說話之際,就聽到一聲驚呼,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隨即,白償晚就呆在了那里!
在白償晚的注視下,一個體型稱得上雄壯的武者,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這是一個九品武者,在白償晚等人的眼中,此時就是一個八品武者的跟班,雖然強行表現出自己的領袖才華,但是白償晚還是叫不出這個人的名字。
一般而言,這個人的生死,也不是太被白償晚放在心上,可是現而今,白償晚卻緊緊的盯著他。
因為,這個人倒下的,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只是一剎那的功夫,白償晚的目光,就不在盯著這個人,因為又有幾個人輕輕的倒下了。
這些人,并沒有死,只不過他們的臉色,卻變的驚恐無比,更有人驚聲的喊道:“怎么回事,我的身上,怎么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沒有力氣,這怎么可能,啊,我的內氣,我的內氣怎么提不動了!”
“老大,快點扶住我,我站不穩了。”
驚恐的聲音之中,本來跟在白償晚身后二百多人,此時只剩下三十多個人站在地上。
這些人,都是八品的武者,只不過此刻,他們的臉色,也都不好看,更有人大聲的喊道:“有毒,大家快點封閉氣息。”
可惜,這種喊聲,已經有點晚了,伴隨著這喊聲,又有七八個人倒了下來。
“鄭鳴,你作為一個武者,你…你怎么可以用毒!”白償晚手指著鄭鳴,聲音之中帶著戰栗。
此時白償晚的大臉上,充滿了憤怒的神色,不,應該說,白償晚已經有一些出離憤怒的感覺。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勝利就要來臨之前,鄭鳴竟然來了這么一手,他…他竟然用毒,而且,更讓白償晚不爽的是,他竟然會用毒。
伴隨著白償晚的喊聲,那些跟隨白償晚而來的人,一個個大聲的叫罵了起來:“鄭鳴你這樣用毒取勝,不算是英雄好漢。”
“鄭鳴,你有膽量,和爺大戰二百個回合,爺保證不以內力取勝。”
“鄭公子,咱們之間,并沒有什么仇怨,今天的事情,是兄弟們錯了,只要鄭公子給我解藥,我立即有多遠滾多遠。”
面對這些哀求叫囂,鄭鳴的心中只是冷笑,用毒,他得到了石萬嗔的藥王殘篇,怎么能夠不用呢?
而自己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漢,難道讓你們這么多人一起圍攻而死就是英雄好漢了嗎。至于恩仇,自己好似和這些萬里追殺自己的人,真的沒有什么恩仇。
可是,他們哪一個對自己動手的時候,講過恩仇。
鄭鳴手中的青電劍,被鄭鳴緩緩的拔出了劍鞘,伴隨著這八品寶兵的出鞘,不少人的心中開始發寒。
鄭鳴,他難道真的準備將自己等人給殺了。
“鄭公子,你要冷靜,你殺了我們的話,那你就惹上大麻煩,我們這些人,誰沒有三朋六友,要是你將我們殺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白晚償吸了一口氣,話語中帶著一絲哀求,并含著威脅道:“只要鄭公子你給我們解藥,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鄭鳴依舊只是淡淡的笑,但是他的步伐,卻隱含著殺機。
為了藥王閣的賞賜追殺自己,現而今又給自己講什么道義,講什么仁恕,實在是好笑。
對于這些話,鄭鳴就全當是放屁,如果說白償晚等人要是不聚集在一起,一批批來的追殺自己,那么鄭鳴絕對不在意自己那他們當煉石磨練自己。
可是,他們錯就錯在,他們聚集在一起。
雖然,催動葉孤城的英雄牌,同樣可以誅殺了他們,但是這對鄭鳴而言,損失實在是太多。
而他在走進九千里蠻荒之前,配置的無色軟筋散,可以說輕松自如的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當然,他在下毒手法上,和石萬嗔還是差得遠,自然就要找一個風口,而且還是一個快速傳播,更能夠將所有人聚集在這里的風口。
“荊兄,趙兄,各位兄弟,這鄭鳴既然不給咱們活路,現在現在聯手,殺了他,奪解藥。”白償晚的眼眸中,充斥著猙獰。
他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心思理會他多年在自己身上形成的面具。對他而言,不死在這里,才是最重要的。
而伴隨著白晚償這一聲大喝,荊云飛和趙無回等人,同時沖向了鄭鳴,更有一些人瘋狂的扔出自己的暗器。
能夠追殺鄭鳴的,都是在刀口舔血的人,他們除了中毒深的提不起任何內氣的,其他的人,在這生死關頭,都將自己的手段拿了出來。
上百種暗器,猶如飛蝗,朝著鄭鳴籠罩下來,而和這上百種暗器相比,更具有威脅性的,卻是趙無回和荊云飛兩個人的長劍。
他們兩個人的長劍,帶著濃厚的劍氣,朝著鄭鳴斬殺而來,特別是荊云飛,他的劍光還沒有攻擊到鄭鳴的身上,就有七道劍氣,朝著鄭鳴飛斬而來。
每一道劍氣,都鋒利無比,而且這七道劍氣,還連綿不絕。
這是一種和鄭鳴獲得的斷魂刀最后一招大致相同的招式,只不過,換成了劍法。
而且,荊云飛這七劍的威力,也比那中年人的刀氣要強得多。
面對這七道劍氣,鄭鳴手中青電劍揮動,在虛空之中形成了數十道劍光,迎向了這一道道劍氣。
“當當當當”
劍氣和青電劍碰在一起,真得鄭鳴手中的青電劍不斷顫抖,鄭鳴更感到一股股鋒利無比的劍氣,透過自己的青電劍,飛速的涌入到自己的體內。
不過,這荊云飛最后三道劍氣,卻已經成了強弩之末,而他最后的攻擊來的劍法,更是被鄭鳴輕松化解。
這不但是因為鄭鳴的劍術,更因為荊云飛已經沒有機會發揮他的劍法。當鄭鳴的劍法在荊云飛的脖頸之中劃過的時候,一臉冷冷然的荊云飛眼中,充斥著不甘。
荊云飛剛剛倒下,趙無回的長劍已經攻到,和荊云飛的劍氣縱橫相比,趙無回的長劍,則在虛空之中,化成了上千道的冷芒,朝著鄭鳴落了下來。
按照道心種魔大法的估計,趙無回此時這一擊,手中的長劍最少化出了二百多條劍影。
這些劍影所指的,都是鄭鳴的要害,而只要鄭鳴將其中一處要害當真,那么趙無回就可以趁機,一劍將鄭鳴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