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眾將插在大雁脖子上的飛刀拔下來,恭敬地走到左小右身前,雙手奉上。
左小右接過飛刀,用內氣震掉上面的鮮血,收入衣袖。這又把眾人震驚了一下。
好精準的內力控制。
“好!”白眉鷹王帶頭叫好:“左小兄弟果然武功蓋世,難怪能以一己之力擊殺玄冥二老。”
白眉鷹王果然知道了。
左小右微微一笑:“不敢當。”
“師父!”殷離輕盈的跑過來,跪在左小右面前,“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邦邦邦,當場就是三個響頭。
“阿離!”阿離的生母有些驚慌。拜師這種大事,怎能如此隨意?她不怕阿離拜師,相反,拜師絕對是件好事。他只是怕阿離的倉促舉動會讓左小右心生不滿,得不償失。
殷野王也覺得阿離太著急了,連忙向左小右請罪:“小女求學若渴,并非有意得罪左兄弟,還望左兄弟不要見怪。”
“無妨。”左小右含笑擺手:“我雖是一介書生,卻也不喜繁文縟節,簡簡單單就好。”說完,左小右看著殷野王、殷天正,甚至是殷素素:“但拜師學藝,終究是件大事,沒有家人同意,在下也不會勉強。不知各位如何看?”
“當然好。”殷素素連忙對父兄使眼色:“左公子武功蓋世,堪比武當張真人,阿離能拜左公子為師,是阿離前世修來的福氣。”
“不錯。”白眉鷹王連連點頭,道:“老夫沒有意見。”
“阿離,以后跟著你師父好好學武,一定要聽師父的話,莫要惹你師父生氣,明白嗎?”殷野王迫不及待的‘交托后事’。
“爹,女兒明白。”殷離連連點頭,上前挽著左小右手臂,十分乖巧的道:“我一定會好好服侍師父的。”
“乖。”左小右揉揉殷離的小腦袋。微笑道:“快去和你娘說些悄悄話,日后你們母女難以相見,看你娘都要流淚了。”
殷離的生母的確有些難過,養了十年的女兒馬上就要離開自己身邊。和左小右走,她心里萬般不舍,卻不得不如此。
殷離也舍不得離開娘親,但她從小生長在武林中的家庭當中,深知一個武功高強的師父和一身武功的重要性。她雖然只有十歲。卻深感危機的逐漸逼近。左小右的到來,讓她看到了好粗一條大腿,一時福靈心至,立即撲過去抱大腿: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結果令人欣喜,土豪答應和她做朋友了,以后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左小右收殷離為徒,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宴會也從女兒、女婿、外孫的接風宴,變成了殷離的拜師宴。一時氣氛更加熱烈。
其實張翠山和殷素素也考慮過讓他們的兒子拜左小右為師,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
張無忌是他們的兒子,整個武林卻都在盯著他們和金毛獅王謝遜,如果張無忌拜左小右為師,那是給左小右添麻煩。左小右是他們救命恩人,不找他們要回報也就算了,他們卻還想著甩鍋?天底下可沒這種好事。
但殷離能拜左小右為師,還是加深了彼此之間的關系,張翠山和殷素素高興地在宴會上頻頻向左小右敬茶。
左小右言明不飲酒。只飲茶的個人原則。沒有辦法,只能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殷素素在娘家住了三天,三天后。依依不舍的告別父兄,踏上了返回冰火島的路途。
這一路上,有了殷離陪伴,小男孩張無忌很開心。有個同齡的玩伴,比自己一個人開心多了。
殷離精靈古怪,很喜歡捉弄張無忌。而張無忌貌似忠厚,其實內在和殷素素一個德性,兩個性情相合的小孩,自是玩的開心痛快。
自從離開天鷹教,左小右沿途開始教導殷離以氣御刀的法門。倚天世界的靈氣雖然比不上龍珠世界,卻也比鹿鼎世界強了兩倍有余。按照左小右的估計,殷離只需要苦練五年,就能達到凌凌漆的水準;苦練十年,和張翠山掰掰手腕也不是問題。
要是苦練二十年,達到玄冥二老的水準應該不是問題。
不管到了任何世界,左小右都認為以氣御刀是一種非常高級的內功心法,練到極致,甚至可以比擬大口徑狙擊步槍,千米之外殺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左小右目前沒有達到這種水準,但兩百米之外殺人性命不是問題。
在傳了殷離以氣御刀法門之后,左小右要她晚上練氣,白天練刀。阿離心性未定,左小右沒有給她半把飛刀,只是把已經存了不知道多少的撲克飛刀拿出來讓她練習。
阿離并未覺得左小右小氣,反而拆開撲克,發現里面的圖案之后,有些新奇:“師父,這是什么?上面每一幅圖都不一樣呢!”
“的確如此,便是背面花紋也是如此精美。”張翠山和殷素素也是第一次看到撲克牌,倍感新奇。
左小右呵呵一笑:“這是大洋之西流傳的撲克牌,一副牌共54張,有諸多玩法。且聽我講來…”
左小右很干脆的拿出一副沒折疊的撲克牌,在馬車上和幾人講解起撲克牌的玩法。這一講,可不得了了。
“三帶一!”
“大你三帶一。”
“看我王炸!順子!哈哈,我贏了!”殷離興奮地大喊大叫:“給錢給錢!”
張翠山、殷素素和張無忌很郁悶,這半天總是殷離在贏,他們的小錢錢都快輸光了。
“沒意思,沒意思。”殷素素輸急眼了,道:“換個玩法,我們玩梭哈!”
“奉陪!”
馬車外,正在駕車的左小右很郁悶。一副撲克牌而已,車上四個家伙居然玩了七天七夜都不帶累的。結果這幾天連馬車都是他在趕,張翠山這老實巴交的大俠都學壞了,也不知道出來替替人。
信不信把你們丟窮山溝里,為山溝脫貧致富做貢獻?
一路向東北而行,數月之后,左小右駕車來到北海邊,在他看來,應該是后世的俄羅斯境內。絕對的冰天雪地。
左小右和張翠山、殷素素有內功傍身,不懼寒冷,但殷離和張無忌卻早早換上了厚厚的棉衣。兩個小家伙從馬車里跳下來,望著左邊白茫茫一片,右邊大海汪洋的世界,心情各有不同。
殷離是興奮,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景象,簡直就是冰山雪海。
張無忌卻有些難過,因為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返回冰火島,從此以后就很難再和殷離一起玩了。
“左兄弟,這段日子有勞你了。”張翠山眼圈發黑的對左小右抱拳行禮,精神不是很好。
“是啊!”殷素素的黑眼圈比張翠山還重,打個哈欠:“要不是左公子,我們怕是早已迷失方向了。”
左小右冷冷的看著他們,不發一言。
夫妻倆很尷尬,也怪他們自己,玩撲克玩上了癮,一連好幾個月都是左小右趕馬車送他們北行。多虧左小右脾氣好,要是換個脾氣暴點的,怕是早扔下他們離開了。
到了這里,離冰火島應該就不遠了。畢竟坐小船都可以抵達,可見冰火島應該處于比較淺的海域。
左小右好人做到底,幫著張翠山夫婦伐木造船,用了十幾天時間,總算造好一艘結實的小帆船,載著張翠山一家三口返回了冰火島。
“完成主線任務1:拯救張翠山和殷素素。”
聽到小黑的提示音,左小右松了口氣。真不容易,為這個任務,耽誤了近半年時間,不過因為自己的介入,這個世界的開局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張翠山和殷素素沒有死,張無忌沒有中玄冥神掌,一家三口都返回了冰火島。那張無忌雖然不會孤苦伶仃一人,也不會被寒毒折磨七年,卻也永遠失去了得到九成九陽神功,進而學會乾坤大挪移,成為明教教主的機緣。
不過這樣也好,系統給他安排了成為明教教主,并率領明教推翻元朝的任務,如果張無忌依舊像原電影中那樣成長,只會成為他完成任務的阻礙。
現在這樣就好,他可以暗中一步步的布局,直到完成最后兩個任務為止。
“好冷啊!”殷離雙手放在嘴邊,哈一口熱氣,搓搓手:“師父,我們也該走了吧!這里好冷,冷的都受不了了。”
左小右訓斥道:“如果你一路好好練功,就算現在不能寒暑不侵,這點寒氣也奈何不了你,自己偷懶受罪,怨得了誰?”
左小右都氣死了,這個殷離就不是一個勤快的女孩,上了馬車就天天跟張翠山一家打牌,玩累了就躺下睡覺,很少有練功的時間。要不是和殷離的師徒關系對他以后的計劃有利,他早就把殷離逐出師門了。
“師父,對不起,我錯了。”殷離也知道自己犯了巨大的錯誤,明明拜了個好師父,卻因為貪玩而耽誤了練功,惹惱了師父。想到自己還需要借用左小右師父的身份為自己和娘親撐腰,小殷離只能誠懇認錯。
聽到小殷離貌似誠懇的道歉,左小右暗嘆一聲,轉身套上馬車,帶著殷離回轉中原,為下一階段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