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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乎其技

  “小兄弟,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們一家怕是難逃大難。”鹿杖客一死,張翠山自是攜妻兒上前道謝。

  “張五俠客氣。”左小右召回飛刀,震去血跡,道:“其實在下此前在酒樓中用餐,多次聽到各門各派的武林中人說要找張五俠麻煩,打聽金毛獅王和屠龍刀的下落。”

  “哼!”張三豐冷哼一聲:“這幫混蛋王八蛋,自詡名門正派,其實和邪派沒什么兩樣。”

  若是同輩或晚輩,張翠山肯定會讓其慎言,但說這話的是張三豐,他當徒弟的不敢勸說,只能把話題引到正事上:“師父,謝遜是弟子結拜義兄,弟子萬不會出賣他。”

  “不錯。”張三豐連連點頭:“江湖中人一定要講義氣,絕對不能出賣兄弟。翠山,你做的很好。”

  左小右和殷素素都有些無語。

  左小右干咳兩聲,道:“就怕五大派會借著為張真人祝壽的旗號,逼迫張五俠說出謝遜的下落。”

  “他們敢!”張三豐怒不可遏:“這幫烏龜王八蛋,想害我徒弟,看我怎么教訓他們!”

  左小右沒回應,扭頭看著張翠山:“張五俠,你怎么看?”

  “翠山,別怕。”張三豐看著沉吟的徒弟,安慰道:“論打架,師父從沒怕過。”

  張翠山微微一笑:“多謝師父。”頓了頓:“但今天是師父百歲大壽,不能因為我,讓師父百歲壽辰出現意外。”

  說到這,張翠山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張三豐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師父,祝您百歲之后尤長青。不肖弟子張翠山無法參加您的壽宴了。”

  殷素素拉著張無忌跪在張翠山身側,神態恭敬。

  “唉!”張三豐也知道張翠山是出于無奈。嘆口氣,把他扶起來:“翠山,事已至此。為師也沒什么可說的,你只需記住,不管你走到哪里,武當永遠都是你的家。”

  “師父…”張翠山雙目緊閉。淚流滿面。

  張翠山和殷素素帶著小男孩離開了,同行的還有左小右。

  “玄冥二老已經出現,難保其他武林高手不會出手,小生不才,愿保張五俠一家安全離開。”

  有左小右這個超級高手坐鎮。所有人都很放心。

  張翠山并沒有立即帶著妻兒返回冰火島,而是轉道去了天鷹教。作為天鷹教白眉鷹王唯一的女兒,殷素素多年未曾歸家,很想回去看父兄一眼。

  殷素素表達了對自己任性的歉意,主要是對左小右。讓這樣一個高手護著自己回娘家,饒是殷素素這樣的女人,也難免不好意思。

  左小右倒是無所謂,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主線任務就是拯救他們夫婦,現在小黑的提示音遲遲不來,可見這一家三口并沒有完全擺脫危險。為了任務。殷素素就算去行刺皇上,他也會幫著捅刀。

  事情和他的猜測相差不多,沿途當中,的確有些人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監視他們,并時不時的冒出幾個自詡武藝高強的強人前來打劫追殺。當然下場是凄慘的。

  左小右覺得不能這么下去了,某天晚上和張翠山一家喬裝改扮,連夜趕路,總算擺脫了那些江湖中人的監視,還算順利的抵達了天鷹教。

  白眉鷹王得知愛女帶著外孫歸來。喜不自勝,立即擺宴招待自己的女兒女婿和外孫。只是言談之中對左小右過于熱情了。

  眾人心知肚明,左小右殺掉玄冥二老的消息一定傳進了白眉鷹王的耳朵里。這個年紀輕輕,卻堪比張三豐的高手。自然成了白眉鷹王籠絡的對象。

  而左小右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和白眉鷹王,以及鷹王的兒子殷野王相談甚歡。

  宴會之上,殷野王的妻妾女兒也都出來拜見了多年未見的殷素素以及張翠山。

  殷野王的女兒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雖然年紀小小的,卻長得明艷動人。十分可愛。

  “這是我女兒殷離。”見左小右似乎對女兒頗有好感,殷野王賣力的推銷著女兒:“雖是生性頑劣,卻也識書認字,頗懂女紅。”

  左小右含笑點頭:“卻是活潑可愛,殷兄好福氣。”

  “呵呵,小女頑劣,不敢當左兄弟夸贊。”殷野王眉開眼笑。

  殷離眨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問道:“左叔叔,聽說你很厲害,比爺爺還厲害嗎?”

  “阿離,別亂說話!”殷離的生母拽了她一下,眼含責備。

  “哈哈哈,無妨,無妨。”白眉鷹王哈哈大笑:“阿離說的對,你左叔叔可比你爺爺厲害多了。”

  “真的嗎?”殷離眼中滿是驚訝和不信。

  左小右含笑搖頭:“沒有,你爺爺才是最厲害的武林高手,叔叔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罷了,也許連你也打不過。”

  聽到這番話,眾人皆是哈哈大笑,認為左小右言語詼諧,很是幽默。

  小殷離眨眨眼睛,道:“你撒謊。”

  “哦?”左小右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撒謊?”

  “你說話被大家笑話,說明你在撒謊。”殷離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是因為最后一句話嗎?

  “哈哈哈…”現場又是一陣大笑。

  左小右也笑了起來:“不錯,我撒謊了。其實我比你爺爺要厲害一點點。”用手指比了個指甲蓋的距離:“就這么一點。”

  “哦?那你會什么武功呀?能教教我嗎?”殷離問道。

  現場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每個人都放低了動靜,關注著左小右的回答。

  左小右微微一笑,道:“我會的武功不多,一套刀法,一套劍法,一套掌法,一套飛刀術,兩種輕功身法,還有一套常人無法修煉的特殊功法。”

  “呀!那你會的武功很多呀!”殷離眼睛里都是小星星:“能教教我嗎?”

  左小右輕笑一聲:“小殷離,你爺爺可是堂堂的白眉鷹王。武功蓋世,無人能敵,你何必舍近求遠呢?”

  “爺爺練的是鷹爪功。”殷離很郁悶:“娘說女孩子練鷹爪功,手會變得很難看。我才不要。”

  “阿離,別亂說。”殷離的生母很尷尬。

  眾人皆是理解的含笑點頭。左小右輕笑一聲:“這倒也是,那我傳你武功也不是不行。”

  “真的嗎?”殷離興奮萬分,上前拉著左小右的手晃來晃去:“左叔叔,快教我。快教我。”

  “不急不急。”左小右揉揉她的小腦袋,笑問:“你想學什么?刀法?劍法?掌法?還是飛刀術?”

  “都學行嗎?”殷離眨著眼睛問道。

  “都學啊!”左小右含笑搖頭:“那你可要拜師才行,而且要離開家,常年跟在我身邊,貼身服侍我才行。你還要拜師嗎?”

  殷離眨眨眼睛,道:“左叔叔,能不能先讓我看看你的武功呀?”

  喲!小小年紀就學會待價而沽了?真不愧是殷離,感覺跟殷素素有點像,可能殷素素小時候也是這樣吧!

  左小右偷看了殷素素一眼,見其一臉欣賞和懷念的看著殷離。就證實了心中猜測。

  “好,叔叔就給你展示一遍。”左小右對白眉鷹王抱拳:“小生要展示武功,望鷹王見諒。”

  “哈哈哈哈,哪里的話。”白眉鷹王大笑:“左小兄弟盡管展示。來人!把廳堂收拾出來,讓左小兄弟展示武功。”

  宴客廳很快就收拾出一片空地,左小右站在中央,對白眉鷹王道:“鷹王,小生善使長劍短刀。”

  白眉鷹王會意:“來人,把長劍短刀取來!”

  很快有人取來了一把長劍,和一把很短的蒙古刀。

  左小右首先接過蒙古刀。掂量了一下,雖然比起殺豬刀差了點兇猛的感覺,但也不妨礙使出殺豬刀法了。

  左小右學的以氣御刀當中,只有一點點殺豬刀法的東西。說到底,無非就是殺豬時的那幾種手法,放血、剝皮、剔骨、清除內臟,以及剁肉的手法,看起來無比粗鄙的東西,但是在左小右加快速度之后。卻變成了一套極為詭異的刀法,看的白眉鷹王和眾人十分動容。

  耍完了一套殺豬刀法,左小右把蒙古刀丟掉,接過長劍,使出了鐵劍門的劍法。相比起殺豬刀法的詭異莫測,鐵劍門的劍法則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刀法詭異,劍法厚重,這種反常的武功簡直匪夷所思。

  使完了劍法,左小右丟掉長劍,右手如同柳葉扶風一般蜿蜒飄動,大喝一聲:“化骨綿掌。”

  砰地一聲,數丈之外,宴客廳的木質承重柱上出現了一個深達一寸的掌印。

  這一掌,讓眾人齊齊動容。

  但這還沒完,下一刻,左小右沖到院中,一把銀光閃閃的飛刀被他捏在手中。

  上百米的高空中,一群大雁飛過,但見銀光一閃,宛若流星般倒射而去,正中一只大雁的脖頸。刀尖穿透了大雁的脖子,又一連刺穿了兩只大雁的脖子。

  左小右返回了廳中。當三只串在一起的大雁掉在地上的時候,立即有教眾抱著三只大雁尸體跑進來,大叫道:“一刀三雁!”

  轟——

  現場一片嘩然。

  站在地面上,一刀射下百米高空的大雁,而且一刀就是三只大雁。如此飛刀之術,簡直神乎其技。

  殷離看著左小右的眼神充滿了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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