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靜音在努力地做著和事老勸慰,但綱手的怒意卻并沒有消散,因為…
景添此時正在仔細地打量著綱手,當然,第一眼就是奔對方胸口去的,畢竟實在是太過耀眼,見過和腦袋一樣大小的‘兇器’么?因此將丈量的目光稍微注意在上面一會兒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吧…
接下來景添便將視線上移,放在了綱手那十分精致的面容之上。
綱手五官真的很精致,雙眉非常之短,僅有雙眼的一半長度,并且還天生斜飛上揚,但這并沒有破壞綱手的美艷,反倒有種恰到好處的自然感。
綱手的上下睫毛十分烏黑濃密,景添細致打量之下可以確定其并沒有化妝,但卻天生帶有著‘眼線’的效果,令綱手的一雙大眼睛十分矚目有神。
瓊鼻徐也讓人無話可說,無不是美人胚子的特征,五官湊在一起有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感覺,十分耐看不說還越看越覺得好看。
景添的眼神轉變為了欣賞,他小孩子外表之下卻透露出‘成年人對美色欣賞’的目光、令綱手眼角再次抽動。
接下來景添的視線略微下移,放到了綱手的脖子上面,不過搭眼一看景添眼神就又變了,由欣賞變成了可惜,還帶著那么一點兒失望。
景添在綱手脖子上看到了橫紋,代表著女人的橫紋,這么說綱手已經將身體交給加藤斷了。
也是,若非如此綱手也不會幾十年之后還對加藤斷念念不忘,畢竟第一次是可以令女人記憶一輩子的…
至此為止景添突然失去了欣賞的興趣,視線平靜下來,再次抬眼向綱手臉上看去,結果看到對方那一臉怒色的樣子不由一愣,繼而有些心虛。
綱手將景添眼神的幾種轉變完全看在了眼里,閱歷豐富的綱手自然輕松猜出了景添的心里活動,如此哪能平靜心態,若非旁邊有靜音在始終拉著、恐怕她早就發飆了。綱手才沒有不欺負小孩子的想法,再說景添那幾種眼神也不是小孩子可以擁有的。
深吸口氣、令兩團‘兇器’微微一顫,綱手有些咬牙切齒地對景添低喝:“小鬼!說清楚2么跟著我有錢賺!老實說出你的目的!否則我把你的屁股打開花!”
“我聽說過你的傳聞。”景添努力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你這身打扮…你就是傳說中的肥羊吧?所以跟著你有錢賺。”
嘎啦…
綱手雙拳緊握,右手骨節爆響◇手中的提箱把柄也被捏得斷裂。
“綱手大人…”靜音那哭笑不得的表情更甚,一對兒眉毛幾乎倒成了八字。
“放開!”綱手一聲低喝,隨即再次深吸口氣,瞇眼看著景添說道:“你個小混蛋!小噓紀就不學好,看來我需要替你家大人好好教訓你一番!”
“我就是家主。”景添毫不害怕:“我要賺錢養家。所以難得碰到你這么一個移動金庫,我是跟定了!”
轟隆!
綱手右腳抬起繼而猛然下落,頓時將地面踩出一個大坑:“找死嗎小鬼!”
景添適時作出嚇了一跳的‘渾身一顫’動作,不過臉上的驚訝表情卻是真的,雙眼微微瞪大地看向綱手腳下的大坑。
“快滾!”綱手見到景添的反應心里總算出了一小口氣,臉上出現‘兇惡’的表情,繼續恐嚇道。
“我不。”景添滿臉倔強。
“混蛋…”綱手說著就要邁步上前。
“綱手大人!”靜音連忙放下懷中的粉色小豬,一把將綱手從背后攔腰抱住,急切勸慰:“他只是個孩子,綱手大人千萬不要和他生氣啊…”
“靜音放手!我今天非教訓他一頓不可!”綱手嘴上是這么說著。表情也十分兇惡,但掙扎的力度卻并不大。
“綱手大人不要生氣了,我們馬上離開就好,他追不上的。”靜音從力度上感受到了綱手的想法,因此連忙繼續柔聲安撫。
綱手再次掙扎了一會兒,這才冷哼一聲平靜下來。
“混蛋小鬼跟來的話我一定要你好看!”綱手對景添惡狠狠地威脅,再次冷哼一聲后轉身就走。
靜音苦笑著曳,對景添向外揮了揮手:“小朋友快走吧,不要跟來了,否則綱手大人就真的發火了。乖啊。”
靜音說完不再理會景添,從旁邊地上將粉色小豬抱起,轉身一個跳躍追著綱手而去。
“呵呵呵…”待綱手兩人不見人影,景添這才從嘴里發出一連串的輕笑。搖曳再次邁步…
短冊街附近已經被景添踩好了點兒,附近哪里有賭場景添自然心中清楚,因此景添小跑起來,直奔這片區域的賭場而去。
果然,轉過幾道胡同之后景添再次看到了綱手和靜音的身影。
景添沒有收斂腳步聲音,因此他剛剛從一個胡同內鉆出。在賭場門口正向內走的綱手便立即回頭,再次和景添看了個對眼兒。
“混蛋!”綱手咬牙切齒,再次握緊了雙拳。
“綱手大人!”靜音是真的無奈了,以往始終勸說綱手不要賭博的她、這次就連口風都改了,連連向著綱手勸慰:“我們快進去吧,他的年齡進不去賭場的,綱手大人不要和他計較了…”
“哼!”綱手看著正向這邊小步跑來的景添冷哼一聲,憤憤瞪了一眼,繼而轉身撩起門口的布簾走進了賭場,靜音也連忙跟上。
這個世界的確不準小孩進入賭場和喝酒,但景添金錢開路,直接將懷中那一沓大面額鈔票亮了一下,便成功進入了賭場。
賭場店面不大但是內里卻另有乾坤,景添一屋屋找去,最后不得不放開感知,這才循著查克拉反應找到了綱手所在房間。
景添進屋的聲音自然被聽到,一堆中年男人和綱手一起轉頭看來,表情各自不同。
其他賭徒只是詫異景添的年齡如此之小,而綱手就不同了,那一臉的不爽表情令人懷疑她會不會馬上發飆。
景添站在門口和綱手對視,少頃腳步一動。貼著門墻橫跨幾步,又繼續貼著墻壁漸漸遠離綱手,最后鉆到了普通賭徒中間,這才尋了個空位坐下。將懷中抱著的籌碼放下。
“哼!”
綱手死盯著景添冷哼一聲,拿起一把籌碼往桌子上一拍:“發牌!”
綱手的動作令其他賭徒回神,房間內沉默的氣氛被打破,賭局繼續…
這個房間玩的是類似牌九的游戲,景添頭兩把并沒怎么出手。從第三局開始這才加大了賭注。
綱手不愧他肥羊的稱號,一箱子小面值的紙幣差不多有二十萬兩,卻被她僅僅不到二十局便輸得精光。
“可惡!”綱手看著手中事的兩枚一共五百兩的籌碼,不忿地抱怨一聲之后、抬眼惡狠狠地瞪向了景添,因為她輸掉的籌碼幾乎有一半都堆在景添面前。
“該死的小鬼!”綱手咬牙切齒,恨不能暴起狠狠收拾景添一頓,特別是景添臉上那一副‘古人誠不欺我、這次賺大了’的表情,令綱手越看越是礙眼。
“綱手大人怎么辦…”此時靜音幾乎一臉崩潰,焦急地小聲低呼:“這下就連生活費都不夠了呀。”
“怕什么!”綱手深吸幾口氣,終于從景添臉上將視線移開。環視房間內的其他賭徒說道:“下次一定能贏回來!”
“還有下次——”靜音呆滯地悲呼一聲。
“哼_啦!”綱手一拍桌子,郁悶地起身就走。
“哈哈哈…賺大啦!”
綱手離開房間,頓時聽到身后傳來賭徒們的一陣歡呼,令綱手眼角狠狠抽動兩下,繼而憤恨地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就待綱手走到走廊痙時,身后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令綱手額前青筋葛地吐了腳步,深吸口氣轉身看去。
景添懷里抱著一堆籌碼,遠遠地跟了出來,毫不避諱地和綱手對視。
“小鬼!”綱手低吼:“老娘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又不關我事…”景添仿佛被綱手那兇惡的眼神嚇住。連忙撇過了臉看向旁邊。
嘎啦嘎啦…
綱手捏著雙拳骨節,向景添一揚下巴:“小鬼!跟我出來!”
“我不。”景添后退一步。
“啊——你個混蛋!”綱手抓狂地喊了一聲,眼看就要邁步。
“綱手大人——”靜音再次發揮她那和事老的職責,連忙拽住綱手。一邊苦勸一邊將綱手向外拽去。
景添稍后片刻,這才走出了賭場,不想剛出賭場就被抓了個正著,綱手正在門口抱著雙肩等著呢。
“你想做什么?”景添左腳后退一步:“搶錢嗎?我可要喊了!”
“死小鬼…”綱手握地瞇起雙眼,不過還真拿景添沒辦法,雖然十分想揍景添一頓但眼下場合有些不合適∶人誤會的話、綱手她在賭界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別給我抓到!”最后綱手只能狠狠地威脅了一句,招呼著靜音轉身離開的同時吩咐道:“去給人看病弄點兒錢花!我去電子賭場等你!”
“綱手大人”靜音郁悶萬分,但面對綱手時完全‘熊’性子的她、最終還是無奈答應下來,抱著小豬獨身離去。
景添仍舊站在賭場門口,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之后搖曳向相反的方向離去,總不能嘚瑟過了頭,否則沒準真會挨一頓揍。
雖然不再跟著綱手,但景添也時常放開感知探查一下,見綱手的查克拉反應始終呆在一處沒有移動,景添這才在這個鎮子內繼續逛蕩起來…
轉眼一下午過去,太陽落山,萬家燈火燃起。
景添再次邁步向綱手和靜音兩人所在方向移動,轉過幾條街道之后在一家‘旅店酒館’之內發現了她們的身影。
整理一番,景添邁步而入。
“歡迎光臨。”景添剛一踏入門內便被服務生發現,沒有在意景添的年齡,熱情地迎了上來。
“請給我來些燒烤。”景添沒有等服務員帶領,直接在綱手包間門外的桌子前坐下。
“好的小客人。”服務員熱情地笑著退下。
景添眼角余光向綱手所在包間看去,不過并沒有見到綱手撩起布簾查看,估計白天時綱手只是一時氣憤罷了,根本就沒有將景添放在心上,因此也沒察覺到景添的聲音。
景添也不急。反正綱手早晚都會出來,因此他干脆先享用晚餐好了。
很快燒烤被端了上來,不過肉類很少,魚類倒是占了大半部分。
就在景添掰開筷子準備享用時。綱手所在包間的門簾終于被撩起,靜音伸出上半身,向著服務員呼喚:“再來兩杯啤酒…是你!”
靜音呼喚服務員的動靜自然令景添順勢轉頭看去,由此也被眼觀六路的靜音發現,惹得靜音下意識驚呼一聲。
“誰啊?”綱手的聲音自包間內響起。臉色有些酒氣紅暈地探出了頭,正好和一臉驚訝的景添看了個對眼兒。
“混蛋小鬼?”綱手微醺的神色立即轉醒,驚訝過后眼神頓時就不好了。
景添看了看綱手,又回頭看了看眼前的晚餐,有些夸張地咽下一大口口水。
“小鬼!給我進來!”綱手握地瞇起雙眼,向著景添勾了勾手指。
景添快速曳。
“找揍嗎!快點!”綱手低吼一聲,收回了腦袋。
景添求助地看向靜音,結果靜音回了個莫奈能助的笑容。
垂頭喪氣,不過景添低頭的同時嘴角翹了一下,這才磨蹭地端起餐盤。躊躇著走進了包間。
“坐這兒!”綱手指著身邊、對想要往靜音那邊湊的景添命令。
“我不。”景添仍舊往靜音身邊湊。
“快點!”綱手‘輕輕’地一拍桌子。
“是!”景添立即轉身,老老實實地挨著綱手坐下。
綱手嘴角瞬間翹了一下,左手支桌托著側臉,右手食指在桌面輕點,不斷地打量著景添。
半晌,綱手抓起桌子上還剩小半杯的啤酒一干而盡,放下酒杯對景添問道:“說說,你是誰家的孩子,啄兒。”
“家里就我自己,還有幾名女仆和護衛。家在外地。”景添效生似的乖乖回答。
“哦?自己跑出來賭博了?”綱手左眉輕揚。
“是,賺錢養家。”景添老實地點頭。
“哼。”綱手問話到此為止,畢竟心善,沒有多問景添家庭方面的事情。
“綱手大人。”靜音安撫:“他還是個孩子∶他先吃飯吧。”
“我又沒攔著他。”綱手嗤聲,毫不客氣地抬手從景添餐盤中抓起一串魷魚燒,一邊咬著一邊有些含糊地說道:“你可別忘了,這小鬼白天可是贏了我差不多有十萬兩,他才不是什么老實的小鬼。”
說道這里綱手將魷魚燒幾大口全部塞進嘴里,扔掉簽子后抬手按住景添肩膀:“小鬼。白天既然贏了我那么多,這頓飯是不是該你請!”
綱手根本就不是詢問的語氣,反而是肯定句,肯定得不能再肯定了。
“是。”景添快速點頭。
“好杏,很上路嘛。”綱手‘啪啪’拍了兩下景添肩膀,隨即爽快地對靜音吩咐:“去,讓老板有什么好菜都趕緊做上,酒的話不要啤酒,有陳年清酒給我先來四瓶!”
“綱手大人,這、這不好吧…”靜音說著哭笑不得地看向景添,見景添半天沒有反應,這才無奈輕嘆一聲,起身出去通知了。
“小鬼…”綱手見靜音出去,這才瞇眼看向景添:“說吧,你是哪村忍者,誰派來的。”
“你管我,反正我不是在執行任務。”景添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沒有隱瞞忍者的身份,因為剛才綱手那一拍已經探測過了,雖然景添將體內查克拉全部轉往了雙腿、避過了探測,但他思索瞬間仍舊放棄了隱瞞,畢竟以他的身體素質,身為醫療專家的綱手怎能看不出來。
“不說是吧?”綱手抬手按住景添頭頂:“是想讓我審訊嗎!”
“不講理,小心眼。”景添叨咕:“不就是賺了你點兒錢嘛…”
綱手眼角一抽,收回手后將靜音那半杯啤酒往景添身前一送:“好,我不問,你敢喝酒嗎?看你流連賭場的樣子也不像個老實孩子。”
“不好喝。”景添瞥了眼酒杯,搖曳有些不屑。
“嗤。不懂裝懂的小鬼。”綱手嘲諷一句不再逼迫,再次從景添餐盤中拿起一串考豆腐,一邊往嘴里塞著一邊說道:“那等會兒換清酒,再推脫可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誰怕誰。”景添一副死要面子的涅。但心下還是有些膽顫的,因為他這具身體還真沒有什么抗酒力,以前景添試過,清酒的話六鋅就已經是極限了。
餐館就餐的人不多,因此沒過多久服務員便陸續將酒菜端了上來。將一張桌子完全鋪滿。
綱手毫不客氣,一口酒一口菜地放開了吃喝,仿佛多久沒吃過飯似的那叫一個豪爽。
景添也在吃,不過多虧有了靜音在旁幫腔、綱手這才沒有逼酒,令景添得以慢悠悠喝著。
不過景添沒得意多久,吃到后面時綱手八瓶酒下肚,靜音再勸就沒有用了,因此綱手一把摟過景添,仿佛灌孩子似的將一杯杯酒往景添嘴里壞笑著灌下。
景添躲都躲不了,因為綱手不僅環著他的脖子。兇器也在擠壓著景添,于是一盅盅清酒不斷喝下,沒多久景添就迷糊了。
看著景添頻頻合眼點頭,綱手又硬灌了兩盅之后總算松開了景添。
打了個酒嗝,綱手吃了幾口菜壓壓酒意,這才推了推景添問道:“你是哪個隱村的忍者?”
“啊?”景添迷糊地回應一聲,接著又含糊地吐出一個字:“哦。”
“切,這么老實?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綱手撇嘴,再次手肘頂了景添一下,令景添將低下去的頭重新抬起。
“啊…”景添再次含糊地吐出一個字。繼而脖子又失去了支撐的力氣。
“說,接近我有什么目的。”綱手探頭將嘴湊到景添耳邊,清晰地問道。
“啊?”景添轉頭,眼神迷茫地看了綱手半天。直到綱手再次詢問一遍,景添這才好不容易清晰地吐出一個字:“錢…”
“混蛋!”綱手嘴角一抽,氣憤地轉頭不再理會景添。
桌子一震,景添一頭扎在面前餐盤之中,熟睡的聲音很快響起。
綱手斜瞥一眼,抬手往景添后腦上一按。瞬間便檢查出了結果,景添是真的醉過去了。
“這混蛋小鬼。”綱手一臉不爽地收回手,倒了杯清酒一飲而盡。
“綱手大人,他沒問題?”靜音喝的很少,因此臉上一點酒意都沒,一邊喂著懷中小豬一邊問道。
“啊,誰知道呢。”綱手嫌棄酒盅麻煩,干脆舉著瓶子喝了一大口清酒:“不過倒是真醉了。”
“這、這該怎么辦…”靜音一臉憂慮:“我們的錢不夠付賬…”
“不是說了他請么。”綱手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放下酒杯之后將景添一把摟了過來,也沒在意景添的臉貼在了她的兇器上,伸手在景添懷內一陣摸索。
很快綱手抽回手,不過手中卻有著一小沓紙幣。
“沒看出來,這小鬼還挺有錢的嘛…”綱手看著紙幣上那一萬兩的面額、翹起嘴角得意地說道:“這下明天又可以去玩兩把了!”
“綱手大人”靜音語氣帶著怪罪:“您怎么可以這樣,這是凱伊的錢。”
“沒關系,當我借的好了。”綱手大氣地一擺手,看在手中這一沓能有三十多萬兩的紙幣份兒上,也就施善心地讓景添繼續靠在她懷里了。
綱手視線往桌面上一掃,迅速計算了飯價,抽出兩張一萬面額的紙幣扔給靜音:“去結賬,事的錢都給我買酒和宵夜。”
“綱手大人”
“去去。”綱手驅手。
靜音無奈,一番欲言又止后只得起身,撩起包間布簾出去結賬了。
綱手將樞的錢塞進自己腰包,拿起一張紙巾將景添臉上沾著的油漬隨意地擦掉,這才低頭嘀咕:“我倒要看看你的跟腳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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