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卻是一燈大師坐下四大弟子之一的朱子柳,適才本來是他在城北坐鎮,算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pbtt然而形勢極度危急時,朱子柳縱然一陽指修為深厚,也無能逆轉戰局,終究還是倚仗楊過的火器才力挽狂瀾。
所以,朱子柳對楊過最為感激,第一個站出來聲援。
有了朱子柳帶頭,不少人也都紛紛響應,表示這個婚禮要參加的。
當然,也有不少始終介意師徒不能通婚的規矩,雖然對楊過的功績不能抹殺,卻也不愿意公開支持兩人的結合。
楊、龍二人的婚事,有了襄陽主帥郭靖的主辦,有了不少武林名宿的公開支持,已經可以辦得風風光光了。
至于所有人都接受認可…那是連銀票都做不到的事。
看到這里,昊學覺得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籌備婚禮的事情,他身為一個現代人,恐怕就不怎么專業了。
現代熟悉的都是西式婚禮,穿個婚紗弄個司儀什么的。
在1年前的南宋襄陽城,讓小龍女穿起婚紗酥胸半露…恐怕楊過第一個不答應了,說到底他也是個古人而已。
至于那些得自天劍特種部隊的現代化火器,在襄陽城放上一段時間無妨,免得忽必烈賊心不死還來試探,那就再打他一炮!
反正黑木崖那邊已經經過數次大戰,把名聲打得響亮,多年來沒人膽敢侵犯。
躲進機場廁所里辦這件大事,花費時間不少,母親萬蕓的電話已經打過來無數次,只是占線無法接通。
“媽,我剛下飛機,正往外走呢…”
“剛下飛機?”
萬蕓有些哭笑不得地疑惑道:“你那個航班,都落地一個多小時了!你到底藏什么地方去了?”
昊學無奈,只得笑道:“鬧肚子。我蹲了會兒廁所來著。”
“那電話怎么始終占線?”
“那個…給你兒媳婦打電話呢!”
昊學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一句,還沒走出機場通道,忽然見到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驚喜叫道:
“曉燕?!”
前面那個提了一只箱子的女孩聞言驚訝回頭。兩人四目相對,都是齊齊歡呼一聲,迅速就緊緊擁抱在一起,甚至有些眼睛濕潤。
轉眼間,有段日子沒見面了!
昊學在京都也忙碌得很。沒法分身再去曉燕家探訪。王曉燕為了照顧受傷的父親,始終在老家侍候,直到過完春節,父親王學軍傷情完全痊愈,這才乘飛機返回京都,卻剛好和廁所里憋了一個多小時的昊學在機場通道偶遇。
“曉燕,回京都怎么也沒跟我打個招呼呀!”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昊學心情自然因此飄逸起來,長時間的擁抱過后,才放下王曉燕柔軟的身體。笑問道。
“打算給你個驚喜嘛!”
王曉燕的性格向來比何婉君活潑些,聞言白了昊學一眼,頗有幾分嫵媚。
若要放在之前,昊學這會兒怕是把什么事情都推了,先找個地兒開房就地正法再說。
然而現在心里壓了熊慧娟的病情,他已經決定不解決肝癌之前,不再搞涂黑大計,一切都放在攻克頑疾之后,再盡情釋放這段時間的心理壓力。
兩人攜手走出機場通道,迎面就看見一臉焦急的萬蕓。
“阿姨好…”
王曉燕卻是見過萬蕓的。趕緊上前打個招呼,這可是未來婆婆,怠慢不得。
“小昊,怎么才出來。快走!”
萬蕓卻只來得及和王曉燕點點頭,一把拉住昊學,急匆匆就走。
“哎哎哎!”
昊學不干了,啥事兒這么急切啊,從頭到尾你也沒跟我說明白。
“咱這是去哪兒啊,有人得了急病?我最多也就是針灸上有那么點一技之長。你可別替我吹得太大了!”
“沒人得病,是有人要見你!”
萬蕓哭笑不得道:“這都敢拖延一個多小時的,全國上下怕是也沒誰了!”
“是誰啊?”
昊學一聽口氣倒是不小,什么人是我拖不起的?乾隆皇帝患了陽痿,都不敢跟我發急,誰比乾隆的架子更大…
“沈總理!”
萬蕓連拉帶拽地把昊學弄出機場,一輛掛著京a1這樣恐怖車牌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倒讓昊學微微一驚。
“哪個沈總理?”
“華夏國還有幾個沈總理?”
這回昊學才真的有點驚訝,難道是沈成文總理?華夏國的二號人物?
我的天,這可是平時只在電視里才能看到的人物,像他這樣的平民,怎么會引起這樣高層高高層的關注!
昊學和官方打交道,最高級別貌似就是天劍這個軍方系統了,劍主郁封天是將軍級別的人物。然而軍方和政界差別還是挺大的。政界方面自己沒和太高級的官員有什么聯系,像京都公安局副局長嚴盡守這樣級別,跟眼前這個車牌號代表的狠人相比,根本就是天差地遠。
“昊先生,請上車。”
車里除了司機之外,倒是又鉆出一個黑衣人,看上去渾身氣息冰冷,不太好惹的樣子。
只邀請昊學,對他身邊的萬蕓都不加理會,顯然其他人并不是沈總理的客人。
“快去吧,我和曉燕隨便去吃點東西,你就放心吧!”
萬蕓畢竟是體制內的人,越了解權力代表的意義,越對這輛車、那個人有深深的敬畏,竟然連車里出來的人都不敢直視。
昊學目光一轉,卻是看到了王曉燕眼中不舍的神情。
剛剛和情郎久別重逢,實在不愿意分開,哪怕是總理召見,也改變不了女孩心里的那份不舍。
“我得帶著女朋友一起。”
于是昊學自自然然地開口,向那個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奇葩的家伙,總理大人召見,居然還提條件,要帶個女人去?
這…你以為沈總理是叫你去喝花酒啊!
簡直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過,他身為總理心腹,對規矩二字守得很謹嚴,這種突發情況,他只有匯報的權力,沒有處置的資格。
于是摸出電話,小聲講了幾句,臉上泛起一抹驚訝,卻很快化為無形。
“可以,這位女士,一起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