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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田縣緊閉的城門終于打開,就在趙諶下令攻城的第一時間,就被藍田縣丞帶人打開了。
這時候聰明人都已看出趙元楷已經徹底完了,將難民拒之門外,逼的長安來的上差只得強行攻城放難民入城,這樣的罪名一旦扣下來,恐怕整個藍田縣的官僚體系,都得來一次大清洗。
秦明等人在城門打開的第一時間,便停止攻城,趙諶冷冷的望著城頭上已經完全呆若木雞的趙元楷,冷冷一笑,對著秦明點了點頭,秦明心領神會,‘嘿’的一笑,便帶著兩個人向城頭而去。
“趙院判,萬萬不可胡來啊!”一旁的魏徽看得清楚,當場便嚇的臉色發白。攻城之事,已經是創下了潑天大禍,若是趙諶再將這趙元楷弄出個好歹來,事情可就真的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魏徽心里真是后悔的要死,早知道會變成這樣,自己何故要出此下策,將這禍害騙到藍田來,如今可好,該辦的事情,都還沒有著落,無緣無故竟是先惹下了這樣一樁大事。
“放心吧魏大人!”趙諶笑吟吟的轉過身,望著一旁苦著臉的魏徽,滿不在乎的說道:“這趙縣令,既然無視這些人在冰天雪地里挨餓受凍,小子也想讓趙縣令嘗嘗這滋味而已!”
“不可不可!”魏徽連忙擺手勸道:“趙縣令再如何不是,也是朝廷官員,處置也應當有陛下處置才是,院判萬萬不可胡來!”
“哈,好一個朝廷官員!”趙諶聞言,禁不住張嘴‘哈’一笑,凝視著魏徽說道:“這等無視百姓死活的人渣也配做朝廷官員嗎?阿諛奉承,欺上瞞下,要我說這種人趁早就該扒了身上的官袍,回家種田去吧!”
“院判怎的就聽不進魏某之勸呢!”魏徽急的直跺腳,眼看著那邊秦明已經將那趙元楷扭送過來了,魏徽忽然仰天長嘆一聲,忿忿的甩袖去了爬犁上躺下,竟是想來個眼不見為凈。
“老賊!”趙諶目送著魏徽離去,禁不住輕笑一聲,悄聲罵了一句。不知道你魏徽什么德行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還在這里裝模作樣的苦勸,真當我是傻子了。
恐怕這老匹夫的心里,此刻都巴不得我宰了趙元楷吧!
“你們這是謀反,你們這是謀反!”趙元楷的雙臂被秦明扭住,一路不停的大喊大叫,到了趙諶的坐騎前時,更是一臉憤怒的大罵:“黃口小兒,趙某乃是藍田的堂堂七品縣令,你竟敢如此折辱于我,當真是不怕死嗎?”
“趙縣令,你也配稱縣令!”趙諶一聽趙元楷恬不知恥的口稱乃一縣縣令,當時就氣笑了:“身為一縣縣令,居然將治下百姓當成是亂民,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凍死在這冰天雪地里,你也配稱縣令?”
“趙某已經說過,一旦放這些人入城,城中勢必引起混亂,趙某身為一縣之令,擔不起這樣的責任!”趙元楷的雙臂被秦明扭在身后,整個人不得不彎著腰,站在那里跟趙諶說話。
趙諶見狀,示意秦明將趙元楷放開,而后望著趙元楷道:“既然趙縣令擔不起這樣的責任,那便有我來擔負!”
趙元楷的雙臂被秦明松開,整個人一下子解脫,神情一下子又恢復先前的樣子,望著騎在馬上的趙諶,陰笑道:“但愿你能擔負起這樣的責任!”
“這個就不用趙縣令擔心了!”趙諶忽然輕笑一聲,望著趙元楷道:“趙縣令還是想想,今晚在這城外如何度過一夜吧!”
“你…你想做什么?”趙元楷的神情一呆,瞬間從趙諶話音里聽出了什么,臉色一白,當場便驚恐的大叫起來。
“趙縣令這么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猜不到吧!”趙諶沖著驚恐大叫的趙元楷譏笑一聲,轉而對著旁邊的秦明吩咐道:“記得待會兒給趙縣令扔一張毯子,別給真的將趙縣令凍死在了外面,那樣咱們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諶這話并沒有背著趙元楷,完全是當著趙元楷的面說的,一旁的趙元楷聽到趙諶這話,一張臉由紅轉紫,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趙諶,竟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喏!”秦明同情的望著旁邊的趙元楷,想想今晚這趙縣令孤零零的,要在這冰天雪地里熬過一夜,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趕緊對著趙諶抱拳應道。
“豎子!豎子!”趙元楷還在城外的雪地里大喊大叫,趙諶卻是理都不理帶著一行人入城去了。
原本在城外苦苦哀求了半日的難民,這時候也都在趙諶的身后陸陸續續進了城。片刻的功夫,隨著城門再次關閉,城外就只剩下了趙元楷孤零零的一人。
“你們竟敢如此欺我,他日趙某定然不會放過你等的!”趙元楷失魂落魄的站在雪地里,身上被刺骨的寒風一吹,頓時冷的縮緊了膀子,咬著牙望著緊閉的城門,不停的重復著。
“閣下便是藍田縣的縣丞?”一行人進到城池,趙諶望著眼前卑躬屈膝站著的王寧,疑惑的問道:“怎的就閣下一人,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下官正是藍田縣縣丞王寧!”王寧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陪著笑臉,趕緊答道:“實不相瞞,本縣的劉主薄先前帶著人大鬧大堂,如…如今已被趙縣令禁足起來了!”
趙元楷此時還在被關在城外的冰天雪地里受罪,這時候誰敢招惹眼前的這位,一個不好被趕去外面跟趙元楷作伴,那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帶人鬧事?”趙諶原本往前走的人,忽然聽到王寧這話,不由的停下來,望著王寧狐疑的問道。
“正是!”王寧趕緊點頭說道。接著便小心的向趙諶說起了先前發生在縣衙大堂的一幕,趙諶聽著王寧說起事情的原末,頓時氣的冷笑一聲。
原來就在趙諶等人還未到來之前,藍田縣的主薄以及幾位儒生,眼看著城外百姓聚在城門口,便一起來縣衙大堂請求趙元楷能夠放哪些百姓入城。
結果可想而知,到了后來,這趙元楷非但沒有放哪些百姓進城,反而將前來為百姓請命的主薄等人一起關了起來。
“魏大人,這樣的人也配成朝廷命官?”心里的氣沒地方撒,剛好看到魏徽目瞪口呆的站在旁邊,趙諶頓時偏過頭,望著魏徽冷笑著問道。
“魏某也沒想到,此人竟然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魏徽的臉色此時也已被氣的發青,先前還多少有點理解趙元楷不讓那么多人進城。
畢竟,那么多人一下子涌入城池,接下來便是一系列的麻煩事,可現在一聽王寧說起這趙元楷竟然將劉主薄等為民請命的人都關了起來,僅存的那一點點理解,頓時煙消云散了。
“那主薄等人現今被關在何處?”趙諶神色不善的望著眼前的王寧,冷聲問道。
其實,眼前的這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跟趙元楷乃是一丘之貉,先前說不準將劉主薄等人關起來,就有他的份兒。
“劉主薄被關在縣衙的后堂里!”王寧一接觸到趙諶冷冷的目光,心里‘突’的一跳,不明白趙諶為何突然對他變了態度,不過卻還是乖乖答道:“還…還有幾個被關到了縣衙的大牢里!”
“正好!”趙諶聞言,當即雙腿一夾馬腹,回身對身旁的魏徽等人說道:“咱們先去縣衙,順便也暖暖身子!”
隨即,一群人便向著縣衙走去,到了縣衙門口,趙諶在秦明的幫助下,從馬上翻身下來。沒辦法,身上穿的太厚,要他自己下來,除了直接滾下來之外,別無他法了!
二百名一起來的士卒,自有王寧安置在了別處,只有趙諶、魏徽以及秦明幾人,跟著進了縣衙。一行人直接穿過大堂,來到縣衙的二堂,只不過眾人一進入二堂,看到二堂里的場景,頓時傻眼了。
只見二堂里架著好幾盆火盆,火盆里炭火正旺,燒的整個二堂里都溫暖如春。沿著中央的好幾盆火,擺著幾張矮幾,矮幾上分別又燃著幾個小爐子,爐子上面分別都有幾個砂鍋。
此刻,砂鍋里‘咕嘟咕嘟’的作響,散發出一股噴鼻的肉香。再看那邊,則跪著幾名俏生生的美婢,一個個粉面含春,輕紗薄衣。
啥情況?趙諶不解的望著魏徽,魏徽的臉使勁的抽搐著,趙諶又望向一旁的王寧,王寧使勁的陪著笑臉,一副你懂的的賤人表情。
想想趙元楷往日的行事作風,再看看王寧一副賤的不能再賤的表情,趙諶忽然明白過來了,敢情這二堂里是趙元楷那極品為他們準備的接風宴吧!
“魏大人,要不今晚你就不要辜負了趙縣令的美意,那兩個美婢你就帶回房里去?”碰到這樣惡心人的事,就堅決不能放過魏徽,趙諶當下反應過來后,便一臉認真的偏過頭,望著臉孔還在使勁抽搐的魏徽說道。
魏徽聞言,氣的當場冷哼一聲,理都不理趙諶,氣哼哼的走到一張矮幾后坐下,抓起筷子從砂鍋里撈了一塊滾燙的羊肉,便大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