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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到底開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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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是臨近傍晚,天空陰沉沉的,朔風在平原上一陣緊似一陣,趙諶遠遠的望著藍田縣城外面圍攏的密匝匝的人群,眉頭禁不住皺起。

  這些人一看就是從在這場雪災中遭了災的民眾,大概是從各鄉投奔到藍田來的,只是不知為何,卻被藍田縣拒之門外,不許進入。

  或許是注意到了趙諶一行人,尤其是注意到隊伍里的二百名大唐士卒,有那眼尖的立刻在人群里歡呼起來,緊跟著所有人都轉向這邊,望著趙諶等人,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趙諶心里的怒火一點點升起,雖然不清楚這藍田縣令為何將這些人拒之門外,不肯放進城去,但看到眼前這些人一個個穿著單薄的衣衫,關鍵是還有許多的老人孩子。

  “去叫門!”壓抑著心中極大的憤怒,趙諶黑著臉,對著身旁的秦明吩咐道。

  秦明聞言,立刻打馬上前,隔著城門遠遠的地方,便大聲對著城墻上的幾名守卒叫嚷起來。那戎守在城墻上的守卒,聽到秦明的叫嚷,不敢耽擱,立馬便叫人去知會縣令大人了。

  趙諶鐵青著臉色默默騎在馬上,望著那緊閉的城門,雙目中閃爍著冷森森的寒光。

  這都眼看到了夜晚,一等到了夜里,氣溫比白日更加寒冷,這些人一個個身著單薄的衣衫,連個遮風的地方都沒有,若是就這么挨過一夜,恐怕次日一早,就該有人活活凍死在這冰天雪地里了。

  魏徽此時也已從爬犁上翻身下來,滿面紅光的,早就不是半道上被凍的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這藍田縣的縣令說起來,也算是你的本家!”魏徽來到趙諶的坐騎前,與趙諶一樣,皺眉望著緊閉的城門,開口說道:“姓趙,名元楷,原來是前朝的歷陽郡丞,后來靠著搜刮民間珍寶,阿諛逢迎煬帝,得拜江都郡丞!隋亡后,便搖身一變就成了這藍田的縣令!”

  趙元楷?趙諶聞言,神情禁不住微微一愣,按照史書上記載,此人正如魏徽所言,前朝時極盡搜刮民脂民膏,阿諛逢迎煬帝,才步步高升,到了大唐,依然是不改本性,幾次罷免官職,都是因阿諛諂媚導致。

  不過趙諶記住此人,倒不是趙元楷的阿諛本性,而是此人的狠辣!據說當年趙元楷降唐時,半道上遭了亂匪,老婆被人家亂匪綁了去,險些貞潔不保。

  后來崔氏被亂匪亂箭射死,趙元楷為了給崔氏報仇,將那些亂匪抓起來后,碎尸萬段,祭獻在了崔氏的墓前。

  “下官藍田縣令趙元楷,不知城外是那位上官駕臨?”眾人默默的等在城外,正當等的有些不耐煩時,忽然殘破的城墻上出現了一行人,為首的乃是一名身著官袍的男子,對著趙諶這邊拱手問道。

  “趙縣令,某等是奉陛下之命,前來解決藍田困境的!”人群前面的秦明,一聽趙元楷的問話,向著趙諶這邊望了一眼,見到趙諶點了點頭,這才對著城墻上的趙元楷,大聲道:“后面的兩位便是內府詹事主薄魏大人跟格物院趙院判!”

  趙元楷原本以為長安來的會是什么上官,一聽之下,竟然是一名內府詹事主薄,一名格物院院判,詹事主薄也就罷了,這什么格物院院判一聽就不是個正經的官職。

  心里一瞬間有些失望下來,說話時,便也沒了先前的恭維:“兩位大人冒著嚴寒到來,下官本該出城相迎,可無奈眼前的場景,兩位大人也看到了,下官實在是不敢胡來!”

  “趙縣令這話的意思是不愿開門了?”趙諶一聽,心里的怒氣一下子暴發出來,當下驅馬上前,冷冷望著城頭上的趙元楷,寒聲問道。

  “呵呵!下官已經說過了,眼下城外有這些亂民,一旦開門放這些亂民入城,萬一引起什么后果,下官可是擔待不起的!”趙元楷認定了城外來的并非什么朝廷大員,言行舉止便不免有些放肆起來。

  “放屁!”趙諶一聽這王八蛋居然將城外這些難民說成是亂民,一瞬間怒不可遏,破口大罵起來:“這些百姓分明是遭了雪災,跑來城中落難,你身為一縣父母官,不想著為民解憂,反而將治下百姓比作是亂民,當真是其心可誅!”

  “趙縣令,魏某還是勸你早早打開城門吧!否則外面這些百姓出了什么差錯,你我都擔待不起的!”魏徽此時也氣的臉色發青,不過卻要比趙諶顯得更冷靜一些,對著城頭上的趙元楷好聲勸道。

  “抱歉!”只不過這趙元楷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任你如何去說,依舊是死心不改的道:“本官身為藍田一縣之令,肩負著一城百姓的安危,實在是不敢胡作非為!不過至于兩位上差,趙某待會兒自會想辦法,讓兩位入城的!”

  趙元楷的這話一出,城外的人群中頓時引起一陣騷亂,一個個緊張望著趙諶跟魏徽二人,生怕趙諶二人答應趙元楷,將他們丟在這外面。

  趙諶緊握著拳頭,目光殺氣騰騰的望著城頭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趙元楷,一字一句的道:“再問你一句,這門你到底開是不開?”

  “抱歉,本官恕難從命!”趙元楷的臉色一瞬間也黑了下來,他看的出來,趙諶不過是一個未曾及冠的少年郎,雖然搞不清趙諶的身份,只是當著這么多人面,被趙諶這樣一個少年郎,毫不留情的逼迫,心里也是火氣上涌。

  “攻城!”趙諶已經被氣瘋了,聽到趙元楷依舊不開門后,猛然間揮舞著手,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

  “趙院判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一旁的魏徽聞言,當時就駭的臉色大變,一把拽住趙諶的袍袖,急急的勸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行此魯莽之事啊!”

  “魏大人,此事與你毫無瓜葛,后果全由小子一力承擔就是!”趙諶此時早就被怒氣沖昏了腦袋,一聽魏徽說從長計議,立馬便甩開魏徽的手,冷冷的說道。

  “豎子敢爾!”城頭上的趙元楷一聽趙諶要攻城的話,也是被嚇的突的一跳,一瞬間便在城頭上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

  “**的,看老子敢不敢!”趙諶咬牙切齒的怒罵一聲,偏過頭便對著那邊的秦明等人吼道:“還愣著干什么,攻城啊!將那城頭上的王八蛋給我揪下來,讓他也嘗嘗挨餓受凍的滋味!”

  “小公爺,咱真要攻城啊?”秦明愣愣的望著趙諶,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道。

  “你怕了?怕了就躲一邊去!”趙諶冷冷的望著秦明,語帶輕蔑的問道。

  “攻就攻,某何時怕過!”秦明一見趙諶用輕蔑的眼神望著他,當場那殺才的脾氣上來了,腦袋里僅剩的那點理智,一瞬間丟的一干二凈。

  ‘嗆’的一聲抽出腰間的橫刀,使勁揮舞著,對著那二百名李二派來的士卒,大聲吼叫起來:“誰愿與某一起攻城?”

  “某愿前往!”

  “某愿前往!”

  “某愿前往!”

  “…”

  秦明的吼聲落下,現場先是陷入一片死寂,片刻后,有個聲音宏亮的響起,緊接著越來越多的聲音加入進來,一時間聲震于耳,現場被肅殺之氣籠罩。

  方才趙元楷說的話,下面可都聽的清楚,待會兒只會想辦法讓兩位上差入城,他們這些一路冒著風雪前來的人,只能與這城外的百姓,在城外生生熬過一夜,這怎能不叫他們為之憤慨。

  原本擠在城門口的密匝匝的人群,一見這位長安來的小郎君,下令攻城,心下震撼之余,紛紛向著遠處躲去,片刻間,擁擠的城門口,被留出了一大片空地。

  “趙元楷,我再問你一句,這門你究竟開是不開?”趙諶騎在馬上,目光冷冷的遙視著城頭上的趙元楷,最后一次寒聲問道。

  “你這是謀反,你這是謀反!”趙元楷的臉色鐵青,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嚇的,渾身都在亂抖,聽到趙諶的話,卻依舊叫囂著不肯開門。

  “蠢笨如豬,當真是蠢笨如豬!”魏徽一聽趙元楷依然死心不改,氣的當場便直跺腳,嘴里不停的罵罵咧咧的。

  “攻城!”到了這時候趙諶也懶得再多說一句廢話了,這王八蛋是鐵了心不開門,根本不將別人的生死放在眼里,與其再在這里廢話,那還不如就強行攻城進入吧!

  秦明這些人那可都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攻城經驗豐富,對于藍田這樣破敗的一座小小縣城,根本就沒放在眼里,一聽趙諶下令攻城,當下便吼叫著開始指揮攻城。

  沒有云梯、沒有攻城器械,要那玩意兒干啥!

  一座破敗的藍田縣城而已,二百多人立刻被分成四波,從正面的四處地方同時攻上去。

  “瘋了!瘋了!”趙元楷的臉色一片灰白,到了此時,他才開始意識到趙諶并不只是在嚇唬他,這個看上去未曾及冠的少年郎,居然真的就敢帶兵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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