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鄰縣看病,耗時至少大半天,所以很抱歉,今天只更一章。最近腦子一直發漲,狀態也讓人著急,可能是長年伏案碼字,身體明顯感覺不如以前。
在此再次拜請大家正版訂閱,一章幾分錢,這是我碼字的動力,更是我生活的本源,拜托!
陰冷的大牢內,回蕩著凄厲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夏明堂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受刑不過幾度暈厥過去,又被人用冷水潑醒過來。一身戎裝的方容走到夏明堂面前,親自拿起一根長針,行刑的手下立即壓住夏明堂的手,方容把長針從夏明堂的指甲縫一點一點地刺進去。
“啊…..”極度的疼痛讓夏明堂五官扭曲,大聲慘叫不絕,用力地掙扎下,身上的枷鎖嘩啦直響。
方容一點點地加力,同時冷森森地問道:“你說不說,你們在鹿關劫去的財物藏在何處?都有哪些同伙?”
“啊…..啊….”隨著長針不斷地刺入,夏明堂全身繃緊,頸部和額頭青筋暴凸,雙目鼓起,一片血紅。
“說不說!”
“某已經….說過了,啊…..某不知道…什么鹿頭關劫案,那不是某干的…..某……只是一個小商人,沒有…能力做這樣的事,這次只是貪圖便宜….收了點珠寶,其他的事,某真的不….知道…..啊!”
“你還想狡辯,你表面上開當鋪,暗地里專門替人銷臟。某已經掌握確鑿證據,鹿頭關劫案發生的初七、初八那兩天,你恰好不知所蹤…”
“將軍…..低價收些不明來路的珠寶,這…哪個當鋪都有這樣的事。本月初七、初八那兩天,某聽說…..漢州紫巖山三羊村一個叫…叫郝二的人手上有一些漢代的玉器,就去找這個赫二,想收購,將軍要是不信。可派人去問三羊村這個郝二….”
方容從大牢審訊室出來后,立即派人去紫巖山三羊村查證。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叫湯臣的手下說道:“將軍,某看這個夏明堂可能真的和鹿頭關劫案無關,沒有必要時繼續在他身上耗費時間。”
方容作為章仇兼瓊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將領。這次受命全權負責偵查鹿頭山劫案,他出動了大量人馬,可到如今一無所獲,心中著急萬分。
“查!加派人馬,繼續追查!但凡有一絲可疑之處。都不可放過。”一想到不知道怎么向章仇兼瓊交代,方容心中就變得非常煩躁。昨天去向章仇兼瓊匯報時,已經被罵得一頭狗血了,接下來怎么辦?
就在方容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一個小兵匆匆來報:“方將軍,外頭有個自稱叫趙上益的人求見將軍,說是有重要情報要稟報將軍。”
“趙上益?他有甚重要情報?”
“將軍,他說要當面向將軍您稟報。”
“快帶某去見他!”
方容帶著湯臣幾個隨從轉出牢房大門,來到大門右邊的榕樹下。只見一個二十歲上下,臉色冷漠的年輕人。也帶著幾個隨從等在哪里。
“你就是趙上益?你有什么重要情況稟報?”
“正是,在下趙上益,見過方將軍。”面對一身戎裝的方容,趙上益臉上那冷漠的神色稍為松馳了一些,長身施禮道,“有關鹿頭關大劫案,在下無意中得到一些線索,所以特來向方將軍稟報。”
正因劫案焦頭爛額的方容立即追問道:“快說,你有什么線索?”
“在下知道方將軍正在全力追查此案,希望在下所提供的線索對方將軍有所幫助。”趙上益態度不卑不亢。穩重沉練。
方容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輕咳了兩聲,徐徐說道:“只要你提供的線索有助于破案,本將軍定有重謝。”
趙上益平靜地說道:“重謝不敢當。在下的線索還不知道對方將軍有沒有幫助呢。在下今日無意中聽到一個鹿頭關西北白溝村,名叫吳二郎的獵人,提及本月初六,他在追獵一頭花豹時,在鹿頭關西北面百蟲嶺,看到七八個人牽著馱馬。從山間小道經過。這些人走的不但是偏僻的山道,更奇怪的是,他們的馱馬上什么東西也沒有。”
方容聽了有些失望,別人不知道,他卻非常清楚,楊釗攜帶入京的財物,可不是七八匹馱馬能運走的。趙上益說的這些人雖然可疑,肯定是要追查的,但這樣的消息總是讓方容有些失望。
趙上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再次揖道:“將軍,劫匪為了掩人耳目,事前肯定是分散行動,甚至得手之后,也可能是分散隱匿,這些人在初六出現在鹿頭嶺西北山林,行跡詭秘,極有可能是劫匪的一個小隊。”
不管趙上益說的對不對,對于毫無頭緒的方容來說,這總是一根救命稻草,于是立即下令手下的湯臣帶人去找那個吳二郎,同時加大力度對鹿頭山西北的山區進行盤查。
成都城外的楊家村,坐落在錦江南岸,綠樹環繞。村后有碼頭,碼頭邊的一棟大宅的后院里,升龍會三位長老齊聚一堂。
靜靜的花廳外,幾個大漢嚴密地把守著。
花廳里,五十來歲的二長老寇凌霄神色俱厲地說道:“夏明堂這廝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事到如今,為了升龍會的安全,也怪不得咱們心狠手辣了,老夫這就讓人去買通獄卒,讓他永遠閉嘴了。”
大長老田納忠年過六十,慈眉善目,神態平和,他撫著斑白的胡須說道:“老二稍安勿躁,現在還不到那一步,此事還是等小娘子回來…。”
“大哥!”寇凌霄不滿地打斷田納忠道,“要是夏明堂受刑不過,把咱們升龍會供出來,那就完了。咱們不能冒這個險。小娘子,哼,說句不中聽的,這是女大不中留,她早就忘了自己是蕭皇后一脈了!你瞧一瞧她,那個李昂算個什么東西,值得她放著正事不干,跑到火井去瞎折騰?!”
“老二,住口!”田納忠沉喝一聲,眼光精光暴射,盯著寇凌霄道,“老會主臨終時,咱們一同在老會主床前立下的誓言,你都忘了嗎?”
“某沒忘,是小娘子她忘了,她忘了自己身上的責任!某早看出來了,她早就無心完成老會主的遺志了!大哥,你別說你沒看出來。”
田納忠暗暗一嘆,其實何止是蕭鸞這樣的小姑娘信心漸淡呢,眼看李唐天下日益繁盛,所謂的推翻李唐,已如鏡花水月。
老三楊天一五十上下,看上去像個市儈的掌柜,連忙勸道:“二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先等等,等許二郎探清夏明堂在獄中的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