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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工地激戰(下)

  陸仁甲很惱火。

  他不知道被派去伏擊的那幫家伙是怎么搞的,竟然讓對面查出了端倪來。那幾只肥羊突然撒腿就跑,讓他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雖然他當機立斷地帶著弟兄追了上去,但卻怎么都追不上。

  那兩個人應該是注射過基因藥劑,陸仁甲臉上不禁閃過一抹貪婪。

  基因藥劑,那可是連老大也消費不起的玩意兒啊。這小子不但自己買了,還給自己的女人打了一針。給女人買有什么用?干起來更爽?

  想到這里,陸仁甲不禁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究竟爽不爽,等追上這幫家伙后,把那個女人捉來玩玩不就知道了?嘿嘿,玩玩之后再讓弟兄們嘗嘗鮮,看看注射過基因藥劑的女人和那些弱雞們有什么不同。

  一想到孫嬌那惹火的身材,陸仁甲就感到一陣燥熱。

  廢土上并不缺乏美女,隨著基因技術的發展,早在戰前很多年前就開發出了基因整形技術。而且這種整形的效果還是可以遺傳的。雖說有人造美女之嫌,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后代長得好看一點呢?

  這種基因技術雖然具備一定的不確定性,但總體來說,還是使得“國民顏值”直線上升。這也直接導致了,在這個22世紀的末世中,除了營養不良的女人,美女是絕不少見的。身為劫掠小隊隊長的陸仁甲,窩里就養著兩個泄欲工具。

  沒錯,只能被稱之為泄欲工具。

  在秩序崩潰的末世中,沒有足夠的實力,美本身就是一種罪過。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陸仁甲在哪次任務中不幸陣亡了,那兩個道具所面臨的處境也不過是被老大賞給別人使用。這種看似奇葩的倫理觀念,卻在土匪中意外的流行。

  草莽之輩在這種及其刺激的誘惑下,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戰斗熱情。

  不過陸仁甲這個人很小心,他的謹慎與他那倒霉的名字一點也不相稱。他好不容易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他不想死,所以每次任務他都格外的小心。

  即便是圍獵兩只“虛弱無力”的肥羊,加上一只累贅的小羊羔,他也選擇了保守陣型——讓隊伍中最蠢的那個跑在前面,其余四個人分列兩邊,自己跑在三角形的中間。

  然而正是他的這這份小心,讓他多活了一會兒...

  一道激光貫穿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人的頭顱,在其額頭上留下了一個駭人的血洞。

  “交戰!交戰!散開!”微微一愣,陸仁甲沒有想到那兩只肥羊還敢停下來反擊。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他還是當機立斷地撲倒在了半殘的水泥墻后面,招呼隊友開始反擊。

  噠噠噠!

  子彈像是不要錢似得宣泄著,一時間打的水泥屑四處飛濺,江晨竟將這五個傭兵(土匪)壓制地抬不起頭。

  “干,真他娘的有錢。”陸仁甲暗罵一聲,將頭緊緊地貼著水泥墻厚實的地方,手指扣著扳機,準備伺機反擊。

  “蠢貨,瞄準了再開槍,有你這么亂射的嗎?”

  聽到孫嬌的責罵聲,江晨訕笑了下,將步槍調成了點射模式。槍戰游戲是玩了不少,不過實彈射擊卻還是第一回,他一緊張,便將扳機扣到了死。一梭子子彈打了出去,除了把對面嚇個半死,也只打爛了一堆水泥。

  姚姚有些擔憂地偷偷看了眼外面,時不時撞在她頭頂的子彈讓她不由得抱緊雙膝,瑟瑟發抖了起來。

  出于絕對的信任,和對自己奴隸身份的固執,她沒有問出心中的困惑——在這里守著有意義嗎?

  江晨不停地做著深呼吸,通過瞄具進行著精確的射擊,雖然沒能打中什么人,不過倒也壓制了對面的攻勢。

  孫嬌則是非常冷靜地扣動著扳機,一道道激光伴隨著陣陣嗡鳴,時不時地從她槍口射出。算上最開始那位,她已經帶走了三個人的性命。

  如此一來,對面交戰的人員就減員了一半,火力也隨之減弱了下來。那些匪徒的攻勢由激進改為了牽制,只是時不時地放上一兩槍,試探這邊的情況。

  躲在掩體后面的陸仁甲捂著手臂流血的傷口,惡狠狠地呸了一口。對面那個女人的槍法顯然要比那個男人好得多,然而意識到這點已經有些晚了,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便是教訓。

  慶幸激光彈留下的傷口不會感染,陸仁甲摸出了腰間的繃帶,對自己進行了簡單的包扎。手下連續中單讓他不得不打消了搶功勞的打算,決定先穩住,等待援軍到來。

  艸,看老子待會兒逮著你,不把你干的叫爸爸...望著那個女人的方向,陸仁甲臉上露出了陰霾的表情。

  “臥槽,還真是一句話不說就開打啊,”江晨瞅了眼肩膀上破損的衣領,不由得直冒冷汗。這一發子彈要是再偏上那么兩寸,只怕他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要是死在了土匪的槍下,那實在是太掉價了。

  “你還是退下吧...交給我來就可以了。”孫嬌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擔憂,雖然戰斗的時候她一貫是冷酷的樣子,但看到江晨那副令人擔憂的摸樣時,還是忍不住地露出了心軟的表情。

  “不,總是要面對的。”江晨搖了搖頭,繼續保持著射擊。一直被女人保護著像個什么樣子?

  雖說負責江晨的安全是孫嬌的責任,但江晨他并不打算一直躲在她的后面。

  孫嬌微微有些詫異地看了江晨一眼,但沒有多說什么。戰場上容不得她有過多的分心。

  只要殺掉更多的敵人,就能減少他的危險了...孫嬌默默地扣動著扳機,瞳孔中閃爍著殺戮的火焰。

  很快遠處傳來了引擎的轟鳴,是那輛架著重機槍的皮卡車終于開到了戰場。

  噠噠噠...!

  宣泄的火力將江晨和孫嬌死死地壓制在了掩體后面,外面傳來了陣陣叫喊聲。

  水泥碎片打在臉上的感覺有些生疼,但比起那些飛舞的彈頭來講,這并不算什么。江晨向孫嬌遞了個眼神,得到肯定的回應之后,江晨沖姚姚揮了揮手,貓著腰走向了建筑物的深處。

  姚姚雖然被那狂暴的槍聲給嚇得幾乎快要哭喊出來,但早就鍛煉出來了的強大神經,還是令她將心中的恐懼硬生生地給壓制住了。堅強地壓低著身子移動,姚姚向江晨的方向跟了過去。

  “你不好奇我們為什么要在這里反打一波嗎?”江晨表情輕松地沖姚姚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姚姚搖了搖頭,那對大眼睛認真地望著江晨。

  “我相信你。”

  江晨哈哈地笑了一聲,將步槍甩在了背上,然后帶著姚姚下了樓梯。

  “這,這是?”

  “沒錯,下水道!”

  聰明的姚姚立刻就明白了,江晨和孫嬌之所以選擇守在這里的緣故。

  不是為了逃跑,而是要將對面那群土匪一網打盡。給那些敢于窺覷自己財富的敗類們,狠狠地反抽一記耳光!

  發現全息地圖收錄了排水系統時,江晨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這棟正在建造的工地中央,居然還有一處通向下水道的入口!雖然已經被封死了,不過孫嬌拜訪這里時早已將障礙給清除干凈了。

  打開了井蓋,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面而來,不過江晨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說什么,直接跳了進去。在這平行世界中,這個望海市的排水系統還算寬敞,至少不是江晨那個世界中天朝的排水系統可以相提并論的。雖然味道上沒什么兩樣,但這并不妨礙什么。

  當腳底接觸了地面,江晨立即打開了手電筒,并取出了突擊步槍,防備可能出現的餓急眼的變異老鼠。

  八人寬的拱道顯得還算寬敞,發出惡臭味的是走道中央的水溝,兩旁結實的路面除了點綴著些許青苔,總的來說還算干凈。由人工智能AI管理的自動化水處理裝置,即便是現在還在運轉著,所以這些下水道的污水依舊保持著勻速向固定的方向流動。這類關鍵的民生裝置在戰爭剛結束后進行過修繕,雖然沒過多久又被廢棄了,但依舊保持著原先的模式運轉著。這種由人工智能管理的無人設備,在這片廢棄的土地上還有很多。

  “小心點,你跳下來,我接著你。”在發現四周很安全之后,江晨招呼在上面的姚姚向下跳。

  那撲鼻的臭味倒是沒有讓姚姚皺一下眉頭,她很干脆地便跳了下來。等在下面的江晨一把接住了她,然后將她放在了地上。

  “我們就在這里等孫嬌吧。”出了口氣,江晨擦了下額前的汗,危險總算是解除了。

  “孫嬌姐姐沒問題嗎?”姚姚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

  “那家伙的話沒問題。”江晨臉上絲毫沒有擔憂的表情,充滿了對孫嬌實力的肯定。

  她可是一個照面便能將我捆住的女人...這句話江晨自然是不會說出口。

  靈敏地躲閃著攢射而來的子彈,孫嬌且戰且退地向下水道入口的方向撤退。

  “喂,小妞兒,你的男人呢?把你留下了陪大爺們了嗎?哈哈哈哈...”然而笑聲戛然而止,那個放聲大笑的漢子脖子上多了個血洞,表情凝固著地倒在了地上。

  躲開了掃射過來的步槍子彈,孫嬌嘴角滑過一抹冷笑,反手拋出了一枚震撼彈。

  伴隨著劇烈的閃光和高頻率的音波,幾乎所有向孫嬌位置瞄準的人都中了招,痛苦地俯下了身去。

  抓住機會的孫嬌沒有片刻的停留,飛快地竄入了通往工地中央的走廊。

  自動屏蔽掉身后粗鄙的叫罵聲,孫嬌一邊快步移動,一邊利用掩體回頭射擊。終于,繞過一處掩體,孫嬌來到了下水道的入口前,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并反手帶上了井蓋。

  背后意料之中的傳來了結實的觸感,孫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我說,你這個姿勢跳下了,就不怕摔倒腦殼嗎?”江晨苦笑了一聲,狠狠地拍了下孫嬌那彈性十足的豐臀。

  “不是有你在嗎?我的寶貝兒。”咯咯地笑了兩聲,孫嬌伸出食指誘惑地勾住了江晨的下巴。不但沒有反省,反而保持著被橫抱著的狀態,修長的雙腿愜意地翹在了一起。

  在一旁看著兩人“調情”的姚姚,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回去再收拾你。”在孫嬌的嬌笑聲中,江晨湊近她地耳邊惡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將她放在了地上。

  “由你來制裁他們吧,我的BOSS。”孫嬌白了江晨一眼,跳到了地上,順手將遙控器插到了江晨的手上。

  望了望天花板,江晨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但很快便被冷芒所取代。深吸了一口氣,江晨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艸,人怎么不見了!”陸仁甲怒吼著揪住了一個小弟的衣領。

  “她,她,那妞兒太靈活了,槍,槍法...”那被揪住的小弟一臉恐懼地說著,嘴巴不停地打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槍你媽個鬼。”陸仁甲一耳光將那小弟抽的翻了過去。

  “散開,都散開,給我搜!”另一位長著絡腮胡的首領則是目光陰霾地盯著孫嬌最后消失的走廊,朝著天花板空放了幾槍。

  “頭兒!這里有東西。”

  那個大胡子心中一動,趕忙跑了過去。

  是井蓋。

  似乎是在背面鎖死了,所以怎么都搬不開。

  剛想招呼小弟從車上取個電焊來。

  突然,大胡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

  “你說那兩只肥羊抓住了沒啊?”剃著飛機頭的流氓靠在車門旁,車頂扶著機槍的同伴搭話閑聊道。

  “估計抓住了吧,嘿嘿,你聽那槍聲都停了。”雙手搭在車載機槍上,那個機槍手嘿嘿笑著轉過頭說道。

  “你還真別說,那個妞兒的槍法還挺猛,居然斃了我們六個人,還打傷了十來個。”

  “你說人抓住了,這會兒老大還沒出來,不會...嘿嘿。”那個靠在車門口的流氓臉上露出了**的笑容。

  車頂上的那熱心領神會地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猥瑣地嘿嘿笑著。

  “那必須啊,估計頭兒玩過了,還會賞給我們玩玩兒。嘖嘖,真想看看她那滿臉屈辱的表情,然后再...”

  火光掀起。

  劇烈的爆炸在一瞬間便震碎了車窗的玻璃。迸射的碎石飛射出了窗口,甚至砸向了對面的街道。

  所有的慘叫和哀嚎都掩蓋在了這水泥崩塌的巨響中。

  這棟未完工的大樓,就在這爆破聲中,緩緩地傾倒。

  “該死,發生了什么!狗子,狗子,啊!”從碎石渣中爬起,那個流里流氣的流氓此刻滿臉血污,摸索著尋找著自己的同伴,然而卻只摸到了一張表情扭曲的臉...沒有脖子。

  早在爆炸剛開始,那個毫無遮攔地站在車頂的倒霉蛋,便被飛射出的水泥塊砸斷了脖子。

  或許這就是報應?作為他這罪惡一生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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