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街區,高聳的圍墻內。∷∷,
這里是整片廢土上最繁華的地段,一座建立在廢墟上的不夜城。
而在這繁華世界的中心,坐落著一座美輪美奐的圓頂建筑,它的造型與國會大廈相仿,象征團結的旗幟在它的上方飄揚。
它象征著權利,是整個第六街區的大腦。
在這大廈內的議事廳中,十人委員會齊聚,圍坐在圓桌前。
最近第六街區的形式一片大好。可令人意外的是,坐在此地的權貴們,臉上都看不到什么喜色。
身為趙氏集團的老板,趙辰武自然是也在此列。坐在他正對面的是他生意上的對頭,巨頭軍火公司的老板馮德。往常他們見面都會禮節性地相互譏諷兩句,不過這次兩人卻是陰沉著臉,誰都沒有開口。
坐在正對門口的席位上,一位鬢角有些花白的國字臉男人輕輕咳了咳,打破了會議桌上沉默的氛圍。
雖然名義上十人委員會之間地位平等,但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廢土上,話語權自然是與實力成正比的。
曹勁松,深紅商會的老板,其勢力并不僅僅在第六街區,遠在蘇市也有他的傭兵基地。占據第六街區藥劑市場6o的市場份額,雖然不涉足軍火產業,但他掌控的私兵卻是第六街區戰斗力最強大的一支。
裝配有粒子炮的“徘徊者”坦克,裝配有厚重的物理裝甲與粒子護盾,兼具進攻力、防御力還有機動性,幾乎是這片廢土上最強的6戰單位。
而這樣的坦克,他有五輛。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想我們之所以聚集在這里,可不是為了對著空氣呆,不是嗎?”攤開手,曹勁松開門見山地說道。
“也是,那么會議開始吧。”趙辰武十指交叉,肘子擱在了桌子上。
“附議。”
“沒錯。我待會兒還有場宴會,還是趕緊把事結束了吧。”
靜靜地等待著聲音平息下來,曹勁松伸手在會議桌上按了一下,緩緩地開口道。
“雖然大家可能都已經看過了。不過我還是再放一遍好了。”
圓桌的中央浮起幽藍色的光粒,全息圖像在中央成型,匯聚成了一副半身像。
“你們好,望海市的諸位。”
那個男人身著軍服,神情傲慢。
“當你們看到這幅影像。我們的人已經上路。”
“我們一致認為,你們坐擁著前人的寶藏,卻不思進取。坐擁無盡的財富,卻安于現狀,貪圖享樂。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了。”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我是來和你們商量的。”
“沒錯,這是宣戰布告。”
“北方聯統區,憲兵團元帥,姜北海。以上。”
影像消失。
會議桌上靜的可怕。
趙辰武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拉了拉衣領,略微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了坐在周圍的同僚。或憤怒,或驚疑,或不屑,或膽怯。
坐在他對面的死對頭馮德拿起紙巾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如坐針氈似得變換著坐姿。
不過那位坐在席的曹勁松卻是很淡定的樣子,臉上的神色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他們瘋了,簡直是一幫瘋子北方聯統區?如果我沒記錯,從那里到這里得有15oo公里!開什么玩笑,難道他們飛過來?還是說他們的人能打穿半個中華區的異種和喪尸?”一個高個子的中年人不屑地吼叫道。
“而且還是冬天行軍。15oo公里的冬季補給線,難道他們的人都不需要吃飯?”
“呵呵,居然這么有自信能打贏?這是在當我們的第六街區無人嗎?”
靜靜地看著圓桌上的眾位議員,曹勁松沉默不語。食指有節奏地敲擊在桌面上。
“冬季遠征為什么一定要在冬季?在我們看來這是很愚蠢的舉動,可他們為何堅持要這么做?”深吸了一口氣,趙辰武開口道。
曹勁松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聽到有人提出這個問題,情緒激動的議員們也是冷靜了下來。剛才他們都被那個什么元帥的傲慢給氣得沖昏了頭腦,仔細想想的話。確實有問題。
“根據我的人在廬州打探的消息,那里出現了北方聯統區的人。他們正在廬州郊區搭建前哨,人數似乎不少。”曹勁松緩緩開口道。
“廬州?難道”坐在曹勁松旁邊的一名議員臉上陡然一變。
“沒錯,他們利用了地下高路。”曹勁松點頭道。
“那種玩意兒都斷成幾節了,他們怎么可能用那玩意兒過來?”有人不屑地說道。
包括高路、鐵軌、磁懸浮之類的交通設施,在戰時都受到了重點關照,地下高路自然也不例外。nato的衛星武器投放了57枚重壓彈,將戰時被pac用于軍事物資調配的地下高路斷了幾節。
“然而無論怎么說,從西北區到廬州的地下高路被修復,所以他們的人才可能出現在那里不是嗎?”
聽到曹勁松的話后,眾人再次沉默了。
見到沒人說話,曹勁松頓了頓,繼續道:“既然是宣戰布告,那么戰爭已成定局。對于他們的傲慢與愚蠢,我們自然會用槍炮回應,這點毋庸置疑。然而這其中有不少令我困惑的地方難道諸位不感興趣嗎?究竟是什么促使他們做出如此無謀的舉動,在冬季,對一千五百公里外的陌生勢力宣戰。”
“他提到了寶藏,可問題是,他口中的寶藏究竟是什么?我們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都沒現,哪來的什么狗屁寶藏?”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忍不住罵道。
“冬季行軍,為了避開異種。而他們用的是地下通路,自然不是考慮規避沿途的異種,那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們的目的地,只能在冬天到達。”十指交叉著,趙辰武沉聲道。
曹勁松贊許地點了點頭,看向了在座的所有議員。
“我和趙議員的想法差不多。市中心,如果說這個望海市還存在著什么我們未曾涉足的地方,那想必就是市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