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與蘇時雨正在通話,討論著關于文幼凝車禍的事情。原本,安良在猜測,蘇時雨會不會放棄文幼凝的時候,蘇時雨突然詢問安良,想不想知道文幼凝的情況。
文幼凝有什么情況難道是安良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如果可以說,我希望知道。”
蘇時雨嘆了一口氣,首先說出了一個讓安良無比尷尬的話題,“你以為我和凝凝是百合”
“咳咳”安良干咳了起來,如此隱秘的話題,公開討論真的好嗎 蘇時雨沒有等待安良回答,繼續道:“首先,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與凝凝不是百合事實上,我是凝凝的小姨擁有血緣關系的親小姨”
tf安良心中只覺得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這特么是什么情況難道蘇時雨在逗他但節奏不對,蘇時雨好像在說實話啊 “凝凝的媽媽是我的親姐姐,但我和凝凝的媽媽,年紀差距比較大,反而和凝凝差距很小。所以,我和凝凝的關系很好。”蘇時雨解說著道。
“哦”安良故意用平淡的語氣,回應了一聲,沒有對蘇時雨和文幼凝的關系,發表任何看法。
這種欲蓋彌彰的姿態,他認為文幼凝和蘇時雨是百合的心思,蘇時雨自然是識破了,但蘇時雨也沒有多說。
“安良,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凝凝既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對吧”蘇時雨繼續拋出了一個問題。或者說,蘇時雨又一次識破了安良,“也是因為這一個原因,同時加上我和凝凝,在之前你經營私房菜館的時候。經常一起過來吃飯,所以你就誤會了”
“呵呵”安良干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蘇時雨也笑了兩聲,“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關于凝凝的情況,韓國那邊的醫生,應該是發現了。”
“嗯”安良微微一驚。從蘇時雨這句話可以判斷出來,她已經知道了之前醫生說的意外,這也印證了安良之前閃過的念頭。
“凝凝的腦部有腫瘤”蘇時雨直白的說道。
“嗯”安良如同剛剛一樣,只是發出了一聲嗯,仿佛聽不懂蘇時雨在說什么。短短一句話,八個字,卻深深的讓安良震驚。
腦部有腫瘤,那不就是腦癌 “在半年前,凝凝的腦部,發現了腫瘤。由于腫瘤的位置非常不好,即便進行開顱手術,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蘇時雨的語氣。有一抹哀傷。“還有一個壞消息,百分之五十的手術成功率,是建立在凝凝的身體狀況良好的情況下。得到的手術成功率。如果凝凝的身體狀況不佳,這一個成功率將進一步下降。”
文幼凝目前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因為,文幼凝舍身救人,從而被撞成了重傷。對于文幼凝的選擇,安良有幾分明白,或許是因為無法判斷被撞之后的情況。文幼凝才選擇舍己救人。畢竟,文幼凝應該有幾分絕望了吧想明白一切因果之后。安良的內心里面,深深的自責了起來 因為。昨天在,安良詢問文幼凝,她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的問題,文幼凝回答之后,安良帶著諷刺的表示,文幼凝就是在等死。
當時,安良還在猜測,文幼凝的表情為什么那么奇怪。但現在想起來,安良明白了,文幼凝真的在等死 一個成功率五五開的手術,事實上,只能聽天由命,或者說是等死,也毫不為過。
文幼凝,我不允許你死你怎么可以就這么死去安良心中暗暗的發誓,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文幼凝救回來 否則,安良的良心,將受到無窮無盡的煎熬。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了告訴你。”蘇時雨突然開口道。
安良聲音低沉道:“什么事”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凝凝對你有好感。”蘇時雨語氣淡然道。
“這”安良不太相信蘇時雨,因為他與文幼凝的接觸并不多,基本上是顧客與商家的關系在接觸,文幼凝怎么可能對他有好感 蘇時雨輕聲嘆了一口氣,“不相信或許,愛情就是這么奇妙吧明明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卻偏偏莫名其妙的相遇,隨后又無可預測的產生了感情。如果不是凝凝對你有好感,你以為凝凝為什么去韓國”
安良沉默了下來,心中的愧疚與自責更加濃烈了一點,如此說起來,他才是問題的根源,文幼凝來韓國是因為他,文幼凝出車禍也是因為他。
“蘇時雨,請你放心,不論付出什么代價,我一定會挽救文幼凝。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切都等著文幼凝恢復過來再說吧”安良鄭重的說著。
“好我三天之后抵達韓國”蘇時雨說完之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良也緩緩放下了手機,一時間腦子里面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怎么處理文幼凝的事情。
正當安良腦子發蒙的時候,一道女聲傳來,“你好,先生,我是”
安良直起身子,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臉色轉冷道:“是你”
來人正是肇事司機 更加讓安良憤怒的是,直到現在,對方居然也戴著墨鏡,沒有摘下了的意思。
“是的,先生,你好。關于之前的事情,我十分十分的抱歉。請先生放心,我會負責的,這里是五千萬,請先生先收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療那一位受傷的女士。”戴著墨鏡的女人,僅僅聽聲音,無法判斷對方的年齡。同時,因為對方戴著墨鏡,也無法通過面部判斷對方的年紀。
安良嗤笑了一聲,“五千萬好嚇人”安良接過支票,隨手撕成兩半,扔在了地上,語氣冰冷道,“你現在最好是祈禱,祈禱她平安無事。否則,我相信,你一定會后悔。你不是喜歡用錢解決問題嗎呵呵”
五千萬韓元,折算成夏國元,差不多是二十五萬,僅僅相當于一瓶三十年份的土法釀酒的售價。
從對方全程戴著墨鏡,并且直接拿出五千萬的姿態,安良猜到了對方的意思,那就是希望可以私下解決,而不是訴諸于法律。
這樣的結果,明顯不是安良需要的 戴著墨鏡的女子,看著安良撕了現金支票,似乎也有點惱怒,“安良先生,對吧你要知道,這里是韓國,而不是夏國”
安良臉色更加冰冷原來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此看來,對方在韓國有一定的地位 安良并沒有幼稚的詢問對方你是誰這種腦殘的問題,對方先禮后兵的表現,明顯不是傻瓜。
安良撥打了裴永源的電話號碼,在電話號碼接通之后,安良詳細的形容了一下具體情況,包括那個戴墨鏡的女子,試圖使用五千萬表示私下解決的情況,也一并告訴了裴永源。
裴永源的具體身份與工作,安良確實是不知道。但安良知道,裴永源的能量不小,絕對不是向亞玲說的那樣,只是簡簡單單的與法律有關的工作。
“安良,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交給我來處理。你先等一等,我打電話問問情況。”裴永源簡單的回應后,便展開了屬于他的關系網。
那個戴著墨鏡的女子,站在不遠處,看著安良打電話,也沒有進行阻止。只是,她的嘴角,泛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譏諷。
韓國的法律的確很完善,但完善的法律,往往代表有漏洞。如同美國一樣,一些著名的大律師,常常借助法律顛倒黑白是非。
這樣的情況,在韓國也會出現 當安良放下了電話之后,那個戴著墨鏡的女子,步態隨意的又走到了安良附近,仿佛是自言自語一樣,開口說了起來,“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我可以承擔所有醫療費用,以及相關的合理補償。第二,我們慢慢的打官司,我相信,我的律師,一定會交出滿意的答卷。”
“威脅嗎”安良不屑道。
“你可以把它當做威脅”戴著墨鏡的女子,輕笑了一聲。從最初發生事情的緊張,到現在一切盡在掌握的淡定,戴著墨鏡的女子,仿佛根本沒有將安良放在眼里一樣。
“不知所謂”安良使用夏國語冷漠的回了一句。
戴著墨鏡的女子冷笑了一聲,同樣使用夏國語道:“不好意思,安良先生,我的夏國語水平很高。”
安良心中驚訝,在韓國這個國度,成功的掌握夏國語,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難道這家伙是語言類的教師,或者是外交相關的工作人員在韓國,無論是教師,還是外交相關的工作人員,地位都比較高。不過,地位高又怎么樣有些時候,更高的地位,反而容易成為被攻擊的理由 戴著墨鏡的女子,示威一樣的輕笑了一聲,隨后轉身離開。
正好這個時候,裴永源的電話撥打了過來,安良滑動接聽,詢問道:“永源哥,有什么消息嗎”
裴永源肯定道:“嗯,查到了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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