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南.山公園,白凡廣場。復制網址訪問 文幼凝在詢問了安良之后,身體突然微微一晃,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仿佛中暑了一樣。但七月份的首爾,氣溫也不是太高,今天才二十多度。
文幼凝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意,“我有點累了,安良,我們回去吧!”
“不用去醫院看看?”安良關心的問道,哪怕兩人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但文幼凝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應該有什么情況吧?
文幼凝搖了搖頭,“不用的,老問題了,我們慢慢走回去吧!”
安良狐疑的看著文幼凝,但在文幼凝的堅持下,安良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按照文幼凝的意思,兩人慢慢的往停車場走去。
為了避免兩人之間的尷尬,安良走在前面,而文幼凝走在后面。不過,安良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文幼凝。
走了接近二十分鐘,總算抵達停車場,走在前面的安良,再一次回頭觀察文幼凝,他發現文幼凝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點,但在之前,文幼凝已經拒絕了不止一次,安良提出來的幫助。
‘這家伙是貧血?中暑?還是其他的原因?’安良心中猜測著,但安良并沒有得到答案,而是聽見了一聲大喊。
“小心!”文幼凝對著安良大聲道。
在安良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心什么的時候,他看見了文幼凝飛撲過來將他推開,而他也終于明白,文幼凝所謂的小心是什么!
停車場內,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在倒車,但車速明顯不對!黑色越野車的尾部,撞在了文幼凝的身體上。
文幼凝為了挽救安良,本來就是飛撲過來的,她的身體在半空中無處借力,只能被黑色的越野車。撞得向旁邊飛去。
安良怒吼一聲,“停車!”
黑色越野車的司機,明顯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趕緊停下了車,而停車場內,已經有人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掏出手機報警。
安良三兩步跑到文幼凝旁邊。觀察著文幼凝的情況,“文幼凝。你怎么樣?”他一邊詢問,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韓國的醫療救護電話。
文幼凝并沒有回答安良,但幸好,文幼凝還是睜著眼睛的,從眼神來看,文幼凝并沒有立刻死亡。
醫療救護電話接通,安良快速的說明了地址,以及簡單的說明了情況。并且敘述了文幼凝之前臉色發白的事情。
因為在短時間內,越是詳細的說明,越有利于救護車在車上,準備即時救護的藥品與工具,增加了被救護人員的生存幾率。
放下電話之后,安良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慚愧之色,如果不是剛剛他發呆了。根本不會發生這一件事情。
“文幼凝,你聽得見嗎?如果聽得見,眨兩下眼睛。”安良有些焦急的說著。
文幼凝眨了兩下眼睛,但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發出了微微的痛吟。
事故現場周圍,漸漸聚集了圍觀群眾。安良不得不開口道:“大家退后一點,傷員需要新鮮空氣!謝謝大家!”
在安良呵退眾人的時候,一名戴著墨鏡,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走過來,她緊張的詢問道:“她怎么樣?”
安良怒視這名戴著墨鏡的女子,冷哼道:“你怎么開車的?開車還戴墨鏡?我告訴你,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戴著墨鏡的女子,在安良說完之后,也沒有摘下墨鏡的意思,反而道:“無論花多少錢,我都會負責到底。”
安良越發的惱怒,只剩冷漠的看了一眼女子,隨后安心的守候著文幼凝,并且不停的說著,“文幼凝,堅持住,救護車即將抵達!”
“文幼凝,不要睡覺,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我不接受這樣的事情。明明是英雄救美的橋段,為什么反過來了?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那我一輩子也會良心不安,你不能這么殘忍!”安良努力的吸引文幼凝的注意,因為,文幼凝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倦意。
雖然安良并不知道,文幼凝閉上眼睛之后,有什么后果。但安良知道,絕對不是好事情。
幸好救護車抵達,專業的醫療人員,快速的檢查了文幼凝的情況,將文幼凝小心的送上了醫療擔架,安良一起坐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里面,安良看著隨車醫生,進一步檢查著文幼凝的情況,安良很想詢問醫生,關于文幼凝的情況,但安良又擔心,因為他的詢問,而打擾了醫生。
救護車并沒有行駛太久,最多只有五分鐘左右,便抵達了明洞,進入了明洞公立醫院。安良一路跟著文幼凝,直到被手術室的門口擋住,安良坐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他考慮著,要不要給蘇時雨打一個電話。僅僅猶豫了數秒鐘的時間,安良便選擇給蘇時雨撥打電話。
電話撥打出去之后,卻是無人接聽,安良又打了三次,依舊沒有人接聽,他才放棄了繼續撥打的舉動。他相信,蘇時雨發現了未接電話之后,一定會給他反撥過來。
至于之前那個肇事者,安良并不擔心她逃跑。第一,安良記住了對方的車牌號碼;第二,周圍已經有人報警,在離開的時候,安良已經看見了警察抵達現場。
在焦急不安的等待過程中,安良才想起來,他似乎沒有辦理入院手續,也沒有繳納任何費用。
安良主動找到了明洞公立醫院的繳費處,將情況說明之后,直接繳納了一千萬韓元,這種土豪的舉動,讓收費的護士妹子,看向安良的目光怪怪的。
繳費之后,安良回到了手術室的門外,繼續焦急而又必須耐心的等待。這一等,便是三個小時!同時,那一位肇事者,并沒有抵達醫院,這讓安良十分憤怒。
下午五點多鐘,手術室的燈總算是熄滅了下來,看著走出來的醫生,安良連忙詢問道:“醫生,請問情況如何?”
醫生是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性,她取下了口罩,臉上有著疲憊的神色,但還是耐心的說道,“病人的情況暫時穩定了!病人很幸運,雖然被撞斷了肋骨,并且傷到了肺部,但最終還是脫離了危險。如果再晚五分鐘,不,三分鐘,絕對沒有什么好辦法。”
“謝謝!謝謝!醫生,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心中懸著的大石頭落下,安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醫生搖頭拒絕了安良,“病人還處于麻醉之中,最快的情況下,也應該是明天才能醒過來。對了,你是病人的…”
“我是她的朋友!”安良回應道。
“通知病人的家屬吧!在手術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些意外的情況,需要通知病人的家屬。”醫生說完之后,便轉身離去,并沒有給安良更多詢問的時間。
安良也沒有指望可以詢問出來,畢竟,在韓國,醫患關系的保密,寫入了法律里面。如果醫生隨便透露患者的病情,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意外情況?’安良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究竟是什么意外的情況,而不能隨便透露呢?
在安良猜測的時候,安良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安良連忙掏出手機,果不其然是蘇時雨,安良立刻滑動接聽。
“你好,安良,有什么事情嗎?不好意思,因為之前我在處理一些事情,手機調整成了靜音,沒有發現你的來電。”蘇時雨說明著未接電話的原因。
安良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始敘述今天的事情,在描述過程中,安良聽見蘇時雨好幾次驚呼。
“凝凝現在的情況呢?”蘇時雨忍不住打斷了安良。
“根據醫生的說明,暫時穩定下來了,而且脫離了危險期。”安良回應道。
蘇時雨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之前我在詢問醫生的時候,醫生說,發現了文幼凝的一個意外情況,但必須要告訴文幼凝的家屬,你有辦法聯系到文幼凝的家屬嗎?如果可以,通知他們來首爾吧!”安良并沒有說什么,他負責文幼凝家屬的全部費用。
如果文幼凝的家庭條件很好,安良說這些只是一個笑話;如果文幼凝的家庭條件不好,安良自然會負責相關費用。
蘇時雨沉默了下來,沒有立刻回應安良,在沉默了接近三分鐘,安良都以為蘇時雨是不是掛斷了電話的時候,蘇時雨總算給予了回答。
“嗯,我知道了!”蘇時雨輕飄飄的回應了一句。
安良微微一愣,他暗自猜測著,蘇時雨是什么意思?莫非,蘇時雨要放棄文幼凝?畢竟,文幼凝現在的情況,如果蘇時雨放棄了文幼凝,安良也不會感到奇怪。
但安良并不希望那樣的情況發生,因為,那是蘇時雨啊,那個給安良帶來了悸動的女子,那個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女子,那個擁有著淡墨丹青一般素雅氣質的女子,怎么可能品德如此敗壞?
無論怎么看,蘇時雨也不是那種人啊!
在安良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時雨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安良,你想知道,凝凝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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