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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今夜紗廚枕簟涼

  “想。”含煙回答的非常干脆,她雖然從上半闕詞的內容和李觀棋的神態隱約能推斷出下半闕肯定還是會是描寫自己的句子,但是卻又真的非常想聽聽李觀棋是怎么用藝術的手法來形容自己的。

  “那我可說了。”

  “說吧。”

  “絳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李觀棋故意留了最后一句不說。因為這首詞到目前為止,可以說和今晚的情景完全的相符。含煙恰好傳的是紅色的衣裙,而且她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冰肌雪膚。

  果然,李觀棋吟的這首詞,比什么情話都好使,含煙的臉已經羞得都要滴出水來了,可還是低著頭,膩聲說道:“不知詞中這位姑娘說了什么?”

  “今夜紗廚枕簟涼。”李觀棋回過頭去,避開含煙,說出了這首詞的最后一句。反正都到這份上了,說調戲,前面幾句都有調戲的成分,也不在乎這一句了。不過這句話卻也是紅著臉說出來的。男人其實也是會害羞的,特別是在自己喜愛的女人面前,更是會下意識地維持一種矜持。李觀棋就一普通人,自然也會有這方面的小心思,所以他臉紅了。

  “啊。”含煙輕聲驚呼,忙又捂住了小口,低著頭默不作聲。她冰雪聰明如何聽不出這句是“自薦枕席”的意思?

  兩個人就這么互相紅著臉坐著,一個一個低著頭不停的弄著衣角,一個歪著脖子看著他處。

  好一會功夫,含煙已知道眼前的這位公子爺原來也是個臉皮薄的,明明出巨資加上一路過關斬將,贏得了自己的。可是進了屋子,只是寫了首的詞,而且貌似他自己也是羞的滿臉通紅。

  含煙正在胡思亂想之間,李觀棋終于耐不住這沉默,開口說道:“含煙姑娘,在下并非存心輕薄,還請…”

  “今夜紗廚枕簟涼。”含煙并沒等李觀棋把道歉的話說完。

  “你,你說什么?”李觀棋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好壞,故意裝作沒聽到。”含煙嬌嗔一句,起身作勢要打李觀棋,可粉拳剛剛抬起,便被李觀棋握在了手里,四目相對,無聲勝有聲。

  李觀棋聞著含煙身上散發出的幽蘭般的體香,只感到小腹一陣陣地發熱,難以自恃,他伸出雙手,輕輕地扶住含煙瘦削的雙肩,便欲低頭親吻她那鮮艷欲滴的櫻唇。

  含煙臉紅心跳,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閉了起來…

  忽然,“砰砰砰”的敲門聲響來起來,含煙立刻睜開了眼,掙脫開去。李觀棋咽了咽口水,生氣地斥道:“門外何人?”

  “公子,是我。”聲音清亮爽朗。

  “子銘?”李觀棋精神一振,已是從溫柔鄉中醒來過來,想起了自己此次媚香樓之行的真正目的,當下忙站直身軀,喊道,“進來。”

  賀子銘推門進來,也不敢看旁邊的含煙,只朝李觀棋行了一禮,稟道:“曹管事已經回去了,馮教頭在外面有事要向公子匯報。”

  李觀棋當然聽的出來賀子銘到底說的是什么,遂回頭對含煙說道:“你在此等我,我先出去處理下家事。”便跟賀子銘二人出了含煙的房間。

  賀子銘邊在頭前帶路,邊極快地低聲稟道:“剛才那位先生就是吏部侍郎曹遠山,他見過皇上和臣一面,所以認了出來。”

  “這都是他直接說的?”李觀棋皺眉問道。

  “是。有什么不妥嗎?”賀子銘有點兒不解。

  “是有不妥,而且是很不妥。”李觀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他若真的是吏部侍郎曹遠山,便不該主動承認。因為無論是他自己來青樓,還是看到我來青樓,都是不該讓我們知道的。他就不怕我們對他不利嗎?”

  “公子是說他是冒充的?”賀子銘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李觀棋搖了搖頭說道:“那也說不通。他若是冒充的,又怎么會認出你我?”

  “這…不知道。”賀子銘苦著臉說道。

  “我也想不明白啊。”李觀棋用力地甩了一下頭,說道,“想不明白先不想了。不過我們行跡既已暴露,此地便不宜久留了。見了馮玉華,即刻回去。”

  “是。”

  媚香樓四大頭牌中的玉香,跟含煙相比又是另有一番風情。體型嬌小的她,宛若精靈,讓人不自覺地生成一股保護感。這也許正是馮玉華這位軍旅漢子喜歡她的原因。

  此時,馮玉華正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房門,臥室的牙床之上玉香靜靜地躺著,好像是睡著了。

  其實,馮玉華想不老實也不行,因為他是被人綁在了椅子上面,嘴里還塞上了布團。玉香也不是睡著了,而是被人點了穴道。

  馮玉華身子雖然動不了,可他的大腦卻一直在高速運轉著,但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襲擊自己的到底是誰。他的仇人本就不多,在他所知道的幾個可能會對他不利的人中,沒有人可以這么干凈利索地將他制服了,他怎么說也是帶兵的將軍。

  正在馮玉華頭疼不已的時候,房門被推了開來,李觀棋和賀子銘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

  因為兩個人此前只見過一次面,李觀棋今天又是穿的便裝,馮玉華一開始倒還真沒認的出來,眼睛里閃爍的還是殺人的光芒。但下一秒鐘,他便反應過來站在他面前的是誰了,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下去的同時,豆大的汗珠也開始滾落。

  李觀棋故作生氣地沖賀子銘喝道:“怎么如此粗魯地對待馮將軍?快快將布團取下。”

  “是。”賀子銘應聲拽掉了馮玉華嘴里的布團。

  “咳、咳”馮玉華干咳了兩聲,才澀聲說道:“皇上請恕臣不能見禮了。”

  “準了。”李觀棋仿佛沒看見馮玉華還被綁著一般,自顧自地選了張凳子坐下說道:“難道你忘了?還在玄武湖的時候,朕就準了你不用見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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