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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斯大林的鍘刀

  普里皮亞特沼澤位于白俄羅斯和烏克蘭交界處,東西長約600公里,南北寬約200公里,因為有普里皮亞特河流經該地而得名。

  普里皮亞特河發源于烏克蘭北部,向東流經白俄羅斯南部,然后折向南,在基輔北面融入第涅伯河。

  普里皮亞特河流域多是沼澤濕地,覆蓋茂密的原始森林,沼澤中地勢較高的幾條“地橋”上修筑有鐵路和公路。這里的居民主要是烏克蘭人,其次是白俄羅斯人,波蘭人和猶太人屬于少數。

  一九四二年的八月七日上午,普里皮亞特沼澤中部偏西的薩博羅杰鎮北方,一群特殊的客人氣勢洶洶地闖入鎮中。

  武裝黨衛軍第八騎兵師師長費格萊因少將騎著一匹白色駿馬,在部下的簇擁下向小鎮開進。

  小鎮北部的路口,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同色禮帽的男子,帶著四五十個鎮民,熱情地向黨衛軍士兵們招手示意。

  前面開路的士兵騎著高頭大馬穿過鎮口時,年輕女孩們送上甜蜜的微笑和一束束紅白相間的花束。

  年輕的黨衛軍騎兵們則還以陽光燦爛的微笑,整座小鎮都沉浸在一股歡樂的氣氛中。

  費格萊因遠遠看到鎮口的和諧景象,轉身對師部警衛連長馬杰爾上尉說道:“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可是我仍然對這種景象感到激動,受人愛戴的感覺真好。”

  “多虧了總督先生的仁慈,我們才會受到這樣的歡迎,等我們頒布我們的治安條例之后,他們的歡呼聲會增加一倍。”

  費格萊因笑著說道:“總督先生說過,我們先扮演上帝,然后再扮演撒旦,必須要一手給糖果,一手拎鞭子,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和他們打成一片。”

  看到越來越近的人群,馬杰爾上尉說道:“那我們還等什么,現在就去扮演上帝吧。”

  費格萊因和馬杰爾的戰馬停在鎮口,兩人跳下戰馬,馬杰爾上尉操著俄語,對為首的黑西裝男子說道:“你是鎮長?”

  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黑西裝男子急忙摘下頭上的禮帽,恭敬地對馬杰爾上尉說道:“我叫阿列克謝·烏沙諾夫,我是這里的鎮長。”

  馬杰夫指著費格萊因說道:“這位是費格萊因將軍,我們的最高指揮官。”

  費格萊因微笑著向烏沙諾夫伸出右手,和烏沙諾夫熱情握手。

  “鎮長先生,我很喜歡你們的歡迎儀式,你用實際行動換得了我的友誼,我會用同樣的友誼回報你。”

  聽馬杰爾翻譯費格萊因的話后,烏沙諾夫心中暗自松了口氣,臉上卻是神色不變,依舊保持著恭敬的微笑。

  “將軍,你很快就會感受到白俄羅斯人的熱情,更大的熱情。”

  在烏沙諾夫的陪同下,費格萊因和馬杰爾轉身向鎮內走去。

  兩人剛剛轉身,烏沙諾夫向人群中拋出一個眼神。

  兩名身材窈窕的少女沖出人群,跑到費格萊因和馬杰爾面前,向兩人送上明媚的微笑和鮮艷的花束。

  看著兩名少女害羞地跑回人群中,費格萊因轉身對馬杰爾上尉說道:“走過近百個白俄羅斯的城鎮后,我不得不說,白俄羅斯的女孩普遍比日耳曼女孩長得好看。就連這么小的一個小鎮內,都能找出堪比電影明星的少女,而且還是兩個。”

  “總督閣下早就說過這件事,可惜,我已經結婚了。不過你還有機會,因為你是單身。”馬杰爾說道。

  兩人在閑聊中,跟著烏沙諾夫走到小鎮中部,靠路邊的一處院落。

  走進烏沙諾夫家,費格萊因看到寬敞的客廳中間擺著一張方桌,方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中間還擺放著花瓶,花瓶邊的盤子里,放著大塊的面包和食鹽。

  費格萊因將花插到花瓶里,打量了一番客廳,目光最后落在并肩站立的三個人身上。

  一個和烏沙諾夫差不多年齡的婦人,左右兩邊各牽著一個男孩。

  年齡較大的男孩和婦人差不多高,小的只到婦人的胸口高。

  經過烏沙諾夫的介紹,費格萊因知道,中間的是烏沙諾夫的妻子,左右兩邊的是他的二兒子和小兒子。

  和藹地和烏沙諾夫夫人打過招呼后,費格萊因笑著摸摸烏沙諾夫小兒子的頭,轉身向身后的警衛員打了個手勢。

  警衛員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摸出兩瓶芬達汽水,啟開瓶蓋遞給費格萊因和馬杰爾,兩人笑著轉遞給兩個男孩。

  兩個男孩捧著瓶子先是喝了一小口,四只眼睛頓時閃閃發亮。

  又喝了一口之后,烏沙諾夫的二兒子將手中的芬達汽水遞給烏沙諾夫夫人。

  看到他的這個動作,費格萊因好感頓生,轉身對烏沙諾夫說道:“鎮長先生,你的兒子教育的不錯。”

  烏沙諾夫看著懂事的二兒子,眼中飽含的全是慈祥。

  烏沙諾夫讓兩個孩子出去玩,他的夫人知趣地走進廚房,三人坐在方桌旁。

  費格萊因說道:“鎮長先生,我先說明我的來意。有很多蘇聯士兵逃進普里皮亞特沼澤地,我和我的部下正在追殺他們,如果你有他們的線索,請立刻告訴我。

  你必須明白,在這片沼澤地區里,所有的居民點不是我們的據點就是敵人的據點。

  我們的據點不但必須清除任何敵對份子,而且應該由同情我們,并敵視俄國人的居民構成。

  如果一個村莊符合這樣的條件,我們會保證這里的居民能夠抵抗游擊隊的侵襲,并最終發展成我們的根據地。

  我會在屬于我們的居民點中,任命當地的行政長官,組建并武裝保安隊,讓居民點有保護自己不受游擊隊侵害的力量。

  如果你們能夠提供給我附近游擊隊的情報,等我消滅游擊隊后,繳獲的戰利品我們可以根據各自的需要來分配。

  我剛才說的話,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們的友誼能夠持久的保持下去。從現在開始,這里已經是大德意志帝國的領土,你們全部是大德意志帝國的人民,你們要盡快適應身份的轉變。”

  “我明白,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我也很討厭那些布爾什維克。”烏沙諾夫說道。

  “從到達這個小鎮開始,我已經感受到鎮長先生的誠意,所以我決定,由你繼續擔任鎮長,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費格萊因說道。

  見自己鎮長的寶座得以保全,烏沙諾夫去掉一個心病,感激地對費格萊因連連稱謝。

  “鎮長先生,我送你給你的第二個禮物是嗯,你是教徒嗎?”費格萊因說道。

  “呃我曾經是一名東正教徒。”烏沙諾夫說道。

  “我看到鎮中有一座教堂,是不是已經荒廢了?”

  “是的,他們來了之后,趕走了神父,教堂改成了鎮政府的辦公處。”烏沙諾夫說道。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名神父,讓你們重新感受主的光輝。”費格萊因說道。

  烏沙諾夫驚喜地對費格萊因說道:“我要替全鎮的孩子感謝你,他們中很多人已經不知道神父是什么樣子,神父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抽象的名詞。”

  “很好,你很快就會見到神父的,不過你們需要提前讓教堂恢復他原有的功能。”

  “我馬上讓人去清理教堂,準備迎接神父。”烏沙諾夫說道。

  “我們剛才說過的話,我會讓人整理成布告,貼在鎮里顯眼的墻壁上,讓全鎮人都知道我們的政策。你安排人,讓他們協助我們工作。還有,記得在教堂里清理出幾間空房間,我要將指揮部建在那里。”

  烏沙諾夫的效率很高,大約一個小時后,費格萊因便率領師部入住教堂。

  此時,費格萊因的布告已經貼在小鎮一些十字路口的墻壁上,得知德軍的政策后,小鎮居民眼中暗藏的戒備又消除了一層。

  四輛奔馳卡車沿著費格萊因來過的道路駛入薩博羅杰鎮,在鎮中士兵的指點下,停在教堂門口。

  在警衛連士兵的協助下,卡車后車廂里的郵包和各種物資很快被卸載完畢,隨后裝上士兵們的家書和傷員開往后方。

  費格萊因坐在辦公桌旁,擺弄著手中的郵包,看向郵包的右下角。

  “海軍航空兵司令部,伊薩克·尼采上士,他不是上尉嗎?什么時候成上士了?”

  費格萊因滿腹狐疑地拆開郵包,看到郵包里放的是兩本一模一樣的書。

  “《拉貝日記》?這是什么書?”

  費格萊因好奇地翻開手中的《拉貝日記》,只一眼便被書中的內容完全吸引。

  半個小時候,費格萊因走出門,面無表情地將一本《拉貝日記》塞給師參謀長蓋爾中校。

  誰知蓋爾中校只是看了一眼書的封面,就將書還給了費格萊因。

  見費格萊因一臉茫然,蓋爾中校說道:“我剛剛收到的包裹里有兩本《拉貝日記》,這本你可以送給別人。”

  費格萊因點點頭,轉身正要離去,蓋爾中校忽然叫住費格萊因。

  “這本書你從哪里得到的?”

  “剛剛收到的郵包里,是海軍航空兵司令部的尼采上士寄給我的。”費格萊因老實地說道。

  “真巧,我的書也是尼采上士寄來的,你和他很熟?”蓋爾中校問道。

  “只見過幾次面,我是通過總督先生認識他的,只是他以前是上尉,什么時候成上士了?”

  “我和他也不熟,他為什么要寄書給我們?”蓋爾中校說道。

  “不知道。”

  “看完這本書,你有什么感想?”蓋爾中校問道。

  “我感覺我的胃很不舒服,而且,我想揍人。”

  “我也有同感。”

  五分鐘后,費格萊因手中的《拉貝日記》轉移到了馬杰爾上尉手中。

  入夜后,因為一天的行軍帶來的疲勞,費格萊因睡的很沉,而且驚心動魄。

  “馬杰爾,那群矮子又沖上來了,讓二十毫米高射炮準備,讓他們嘗嘗高射炮平射的滋味。”

  遠處的熱帶叢林中,一群在費格萊因看來個頭奇矮無比,但卻拿著比自己身高還要高的步槍的士兵,洶涌地沖向自己的陣地。

  “殺給給”

  “板載板載·”

  喊殺聲充斥在戰場上,激發了費格萊因血液中隱藏的殺戮因子。

  “開火,干掉那群人渣。”

  教堂的臥室中,費格萊因大喊一聲,挺身從床鋪上坐起身,大口地喘著粗氣。

  捂著汗涔涔地額頭,費格萊因不停地回想夢中的場景,卻發現腦海中只想起一片模糊的畫面。

  費格萊因另一只手掀開被子,看向自己高高凸起一塊的內褲,感受到強烈的尿意。

  起身走出臥室,痛痛快快的放了一次水后,費格萊因正要回臥室,忽然停下腳步,側起耳朵傾聽教堂外面的聲音。

  聽了幾秒鐘后,費格萊因跑回臥室,很快又跑出教堂,拿著望遠鏡看向繁星點點的夜空。

  震耳欲聾的發動機引擎聲,自南面的天空席卷而來。

  費格萊因很快在天空中看到一個龐大的機群逼近小鎮,近百架飛機如同烏鴉一般,轟鳴著自小鎮上空飛過,直到消失在費格萊因的視線中。

  “從南方來的,肯定不是自己人。”

  費格萊因掉頭跑進教堂,沖進臥室,叫醒自己的室友蓋爾中校。

  聽費格萊因說完事情的經過,蓋爾中校眼中的睡意一掃而光。

  “我們必須向后方發出警報,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機群不是普通的轟炸機群。”

  “那會是什么?”

  “不知道,可是我可以肯定,這個機群出現的太突然了,肯定不是好事。”

  千里之外的莫斯科,蘇聯最高統帥部的作戰指揮室里,并沒有因為是深夜而安靜下來,反而比白天還要忙碌。

  華西列夫斯基拿著教鞭指著地圖說道:“朱可夫同志指揮的西方方面軍,已經向德國的中央集團軍群發動近一個星期的攻勢,葉廖緬科同志指揮的布良斯克方面軍也于昨天投入戰斗,敵人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到斯摩棱斯克地區。目前來看,我們的計劃執行的很順利。”

  斯大林放下煙斗,吐出一口白煙。

  “布瓊尼元帥的鍘刀行動進行的怎么樣了?”

  “第一空降軍今天夜里進行了第一次空投,過程很順利,沒有遭到德國空軍的阻截。中央方面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快要穿過普里皮亞特沼澤地,他們沿途得到游擊隊的引導,過程也很順利。”

  “很好,我們的鍘刀,明天將會染滿德國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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