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離都快樂死了,大黑這狗日的到底是怎么了?抱著個棒就哭,跟他娘的哭喪似的,給誰裝孝賢孫呢?
“喂,你想啥呢?”步離奇怪的看著大黑,哭聲震天,步離摸不著頭腦。
“我大黑也終于有一樣像樣的東西可以用了…”大黑一邊哭著,一邊跟步離說道:“有了這家伙,我估計高你三階的人都弄不死我。以后你要是萬一死了,我也能給你收尸,就算被剁碎了,我也要把你和蔡小仙合葬。”
呃…這他娘的亂七八糟說的都是什么?!步離看著痛哭流涕、胡言亂語的大黑,心里無奈到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不過看得出來,大黑這一次是真心的激動興奮,比當年初經熊事的時候,比當年干掉了一頭熊王,霸占了一窩母熊的時候都要興奮的多。
難道這棒能讓大黑熊風招展,一桿熊槍挑遍西山再無敵手?
“黑啊,到底怎么了,你說說聽。你這么的,我心里滲得慌,總想著你要是瘋了,一棍抽我怎么辦。”步離笑吟吟的看著大黑,哪里有害怕的樣。不過看步離那意思,大黑要是再這么瘋瘋癲癲的,就想要出手給這狗日的點苦頭吃。打打鬧鬧的事情,步離出手從來不猶豫。
“這棒,比胡武老大人的那根還要強。”大黑擦了一把鼻涕,在身上摸干凈,嗓還不利落的說道:“這家伙真強大啊,我要是早早的拎著,今天能把那狗日的腦袋砸開瓢了。”
步離看著大黑。眼睛里已經帶著一絲不耐,微微的暴躁像是風暴一樣在風眼里開始聚集。要是大黑再這么磨叨下去,步離隨時可能會暴走。
大黑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向身后微微挪了一步,小聲說道:“你別著急嘛,你聽我慢慢說,你急什么。”
步離沒有說話,像是一只殘暴的荒獸一樣盯著大黑看。
“其實,就是重了點,還有強化隱身,強化潛行,強化眩暈。強化…”大黑磨叨了一大堆強化,似乎大黑現在任意一樣技能這根棍都能把它變得更強大似的。
沒看出來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大黑的“一、二、三,結束”變成“一、二,結束”。步離在枯石上盤腿坐著,手拄著腮,想到。
要是武器或者飾品什么的東西有這么強大的作用,那為什么白色霧靄之那強悍的存在不給自己弄呢?他說因為自己太弱了,這點根本就不能信。那家伙說話,聽上去都像是真的,當你事后好好想一想,就覺得言不盡其實。自己再弱。現在也是三階的紋獵了,怎么也要比大黑強一些吧,白色霧靄之強悍的存在隨手找一找。都能找到大黑用的東西,那自己用的就沒有?
一直到現在。自己還是一身寒酸的獸皮,唯一的“裝備”就是在神遺山脈地裂之得到的這枚戒指。當時看那個老頭說什么老夫有通天徹之能。后世小不知老夫手段,憾事也。說的牛逼無比,留下的這枚戒指自己不一樣能用不是。想不懂啊,到底為什么?
白色霧靄之那強悍的存在肯定不會是小氣,要不怎么會隨手就扔給大黑一根要比胡武的武器還要好的東西。白色霧靄之那強悍的存在對自己…擦,那是我大爺。但要是這么一想的話,不理覺得真是費解,不知道其的原因。手指輕輕摸著左手食指上的那沒刻著“其心不用,其意不二”的扳指,陷入了思索之。
大黑說的口水四濺,一旦說起手里的這根棒,大黑的心就像是一朵盛開的小花似的,開心無比的顯擺著。
“要是從前有這根棒就好了,當時咱們兩個狙殺血邪宗的時候,我要有這家伙,都敢去敲一敲那個強者,何至于轉身就跑。”大黑無比遺憾的說道。
呃…再強,似乎也無法抹去實力之間的巨大鴻溝吧,步離有些無奈的看著大黑,忽然感覺到自己今天的確心情不算好,心里很無奈,很是無奈。
“不說那么遠的,就是剛才,我這一棒砸上去,血三那狗日的就得開了瓢。哪像是剛才,棍都打碎了,還沒啥用。”看這樣,大黑一直對此頗有怨念。
步離對血邪宗三公怨念頗深,大黑在不知不覺被步離感染,也是無比的痛恨那小。要不是他多事,大黑這時候還在西山里過著逍遙自在的日。
“哦,能變強就好。不過這么沉的家伙,你能用的得心應手嗎?”步離還是有些疑慮。好東西是好東西,要是不能盡數發揮出它的作用,還不如沒有。這棒很沉,很重,步離有些擔心大黑掄不動。
“肯定嘛。”大黑揮舞著手里的大棒,凌空砸了下去。風聲低沉,像是一頭猙獰的荒獸低聲吼叫著一樣,“總是要適應一下,這東西太沉了,不過也很合手。”
忽然,大黑變得很憂傷,大棒落在地上,大黑趴在大棒上,頭落在地上,抬著眼皮看著步離,無奈的說道:“怕是有段時間不能去找母熊了,我覺得我會死。”
“好死,不埋。”步離真想弄死大黑。這狗日的沒有母熊真就活不下去。
不去理睬大黑,關上院門,步離擺好魂石陣法,開始修煉。
胡武臨走的時候說得明明白白,要自己趕緊進階,變成四階的紋獵,這是一件大事,可不能疏忽。步離也很是好奇,到底胡武心里是怎么想的,雖然走的時候胡武說他不知道要弄個什么紋刻獸,但明顯是在敷衍自己。都不知道,還能那么著急的催促自己變成四階紋獵?
步離可不是那么好騙的。不過胡武不說,步離也不想問。沒什么好問的,一步一步走下去也就是了。
沉心靜氣,安心的在小院吸納恨山周圍的魂力,步離準備今晚破境。
過了小半天的時間,步離聽見有人敲門。大門只是虛掩,微微用力便已經開了,來人見到步離正在修煉,略一沉吟邁步走了進來。
剛剛一只腳門里,一只腳門外,來人就感覺到腦后一道低沉的惡風。還沒反應過來,腦一沉,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步離坐在魂陣里,見是那天開賭盤的姚偉哲敲門進來,大黑在敲門的時候就已經隱身藏在院門后面,一塊一品魂石已經進入到項鏈里面,兩種隱身的能力同時開啟,右手抄著一根大棒,屁股撅了起來,隨后身影迅速消失。
心里好奇,步離也想知道大黑拿著這根棒打人能打成什么樣,假作不知道,任由大黑去敲悶棍。
姚偉哲,三階的紋刺,身上有什么紋刻獸不知道,但大黑這么一棒下去,姚偉哲隨即暈死過去,連一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腦后一片殷紅,汩汩的流著血。
呃…大黑這狗日的這棒也太狠了吧,以后還是盡量不要讓大黑隨便打人了,這種事情看一次也就夠了,多了沒什么意思。
步離連忙站起身,魂陣都沒來得及收起來,就快步走到姚偉哲身邊。大黑剛要說點什么,隨即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身一陣顫抖,又是一塊魂石安放在項鏈里,躲到步離身后,借著步離的身影遮擋了一下,隨后進入隱身潛行的狀態。
有情況!步離心里一動,抬頭看去,只見姚遠從天而降,雖然故作鎮定,但愛心切,焦急的神色卻是很難掩飾。
“姚老先生,實在對不住,我在修煉,我的獵寵在我身邊護法,沒想到傷了姚師兄。”步離抱起姚偉哲,摸了一下后腦,見骨頭沒什么事兒,心里安穩了一些。
這一世,根據步離的經驗來看,紋刻強者都很強大,至少血管神經都要比曾經的那里要結實許多,骨頭沒碎,出現腦出血的可能并不大。翻看一下姚偉哲的雙眼,雙側瞳孔等大同圓,對光反射靈敏,就是受到撞擊,一下暈死了而已,并沒有再重的傷。
“沒事兒,歇一歇就能好。”步離面帶歉意,抬頭看著姚遠說道。
姚遠見步離手法奇特而流暢,自己沒有見過。隨后步離肯定的告訴自己姚偉哲沒事兒,心里半信半疑,不過相信的程度要大一些。從懷里取出一瓶傷藥遞給步離,步離熟練的把藥粉撒在姚偉哲后腦的傷處。隨著藥粉落在一片血污之,一大塊口竟然開始愈合了。
這藥不錯啊,步離心里贊道。隨后,把瓶還給姚遠,撕下一片獸皮,給姚偉哲把傷口包扎上。忙乎了好久,步離才把姚偉哲的傷口處理完。心里怨念無限,以后一定不能讓大黑再隨意出認識的人了。
自己也是好奇,果然好奇心害死貓啊。一念之差,自己忙乎了一根煙的功夫。
姚遠見姚偉哲呼吸平穩,身體里的生機穩固,也知道姚偉哲沒事兒,把姚偉哲斜斜靠著墻壁放好,這才沖著步離一拱手,道:“步家小哥,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