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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天上掉下的莊妹妹

  說起蕭寒這個妹妹莊凝雪,其實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她是蕭寒繼父莊秋風帶過來的一個女兒,兩人同歲,莊凝雪只比蕭寒小了兩個月,長得也是禍國殃民那種,比起蕭寒一見鐘情的古晗玥,那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但兩人給蕭寒的感覺,卻是判若云泥。

  如果說古晗玥是蕭寒心目中的完美天使,想方設法試圖接近,那么莊凝雪這三個字就是超級小魔女的代名詞,避之唯恐不及。

  蕭寒和莊凝雪,這兄妹倆之間還有一段趣事。蕭星語和莊秋風結婚的時候,莊凝雪還跟著她的母親在國外,婚禮上這對兄妹也沒機會照面,彼此之間并不認識,而兩人第一次見面,蕭寒就吃了個啞巴虧。

  那還是上小學的時候,當時的蕭同學還稱得上是品學兼優的典范,有一次去省城參加一個小學奧數比賽的頒獎禮,慶典上一個和他同獲一等獎的小女孩引起了蕭寒的注意,倒不是說小小年紀的蕭寒對異性有了愛慕之意,而是因為這個粉妝玉琢的小姑娘整個過程中都一直盯著他猛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看得蕭寒心里直發毛,典禮一結束就飛一般逃離了現場。

  到了母親居住的小區下車,剛松了口氣的蕭寒一回頭,我的娘啊,那小姑娘居然還不聲不響的跟在他背后,這下可真把小蕭寒嚇個夠嗆,拔腿就跑。小丫頭也是古怪,一聲不吭的一路尾隨,蕭寒跑快她就緊追幾步,蕭寒跑慢她也放緩腳步,不疾不徐,不離不棄。

  中途蕭寒也選擇過放棄,停下來等著她,小丫頭走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就駐足不前,問她要干嘛,她也不回答,只是看著他一個勁的樂,就這樣一直走到家門口,直到母親迎出家門,蕭寒才知道,難怪小丫頭一直跟著自己,敢情就是自己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妹妹莊凝雪。

  相互熟悉后蕭寒問起那天的事,小姑娘報以促狹的一笑,原來莊凝雪早就在家里見過蕭寒的照片,那天一見真人馬上就認了出來,自然就對這個尚未謀面的哥哥起了興趣。

  本來挺普通一件事,可是很快莊凝雪就發現,似乎自己這個哥哥是想到歪處去了,居然看到自己就抱頭鼠竄,生性精靈古怪的她馬上就有了捉弄的心思,這才有了后來發生的一幕鬧劇。

  不要以為相認了莊凝雪便會就此放過蕭寒,事實恰恰相反,這僅僅是蕭寒夢魘般遭遇的開始,從那天起直到今天,只要蕭寒回家,莊凝雪總會有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稀奇整蠱搞怪方式等待著他,而這也可以算作是蕭寒寧愿一個人呆在本市也不肯回省城呆在母親身邊的原因之一。

  躲了這么多年,現在小魔女居然要找上門來了?蕭寒這后半頓飯吃得是味同嚼蠟,心里七上八下。小魔女也該上高中了吧,這死丫頭,不好好在省城帶著,沒事跑窮鄉僻壤的小地方這來干嘛?

  她來了會住哪呢,雖然心里清楚,十有八九莊凝雪是要和自己住一起的,但蕭寒還是抱有一絲僥幸的心理,也許,或者母親不放心,會讓小丫頭住到干媽這里?

  想是這么想,但蕭寒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基本為零。飯后齊風就在羅家留宿,畢竟蕭寒哪里要啥沒啥,總歸不夠方便,心不在焉的蕭寒把單車停在樓下,鎖好車上樓,剛準備開門,背后的陰影中猛地跳出來一個人,沖著他就是一聲低吼:“呔!”

  人嚇人,嚇死人。冷不丁從背后冒出這么一聲音,猝不及防下,是個人都得抖三抖,蕭寒也不例外,一激靈,手里的鑰匙就掉在了地上。

  這聲音聽著咋這耳熟啊,不會吧,老天爺,你可饒了我吧,千萬別。。。。。。

  他這還沒禱告完呢,一陣銀鈴般的嬌笑之后,背后的人就已經出聲了,聲音清脆悅耳,可是聽著蕭寒的耳中卻不啻于晴天霹靂:“哥,好久不見啊。”

  很是無奈的轉過身,蕭寒兀自不信的揉了揉眼睛,錯不了,聲音和人都對上了,就是自己的妹妹,莊凝雪。

  怕啥來啥,蕭寒苦笑著撿起鑰匙打開門,剛踏進一步就想起不對,莊凝雪應該有鑰匙才對吧,母親沒理由不讓她帶鑰匙來啊,那黑燈瞎火的她為啥呆在樓道里?不好,其中有詐!

  然而此刻才意識到有問題,已經晚了,落腳處一陣冰涼,蕭寒趕忙往門口開關處一按,打開了客廳的吊燈,借著燈光一瞧,果不其然,自己的腳正踩在一個臉盆正中,盆里滿滿全是水,還有幾塊固狀物,伸手一摸,冰塊。

  哭笑不得的蕭寒一手撫著額頭,無比哀怨的看著莊凝雪,卻發現這丫頭不僅沒有絲毫歉意,反而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

  還有事!蕭寒仔細一回想,連忙攤開雙掌,定睛一看,差點背過氣去,就見自己一手鮮紅一手漆黑,墨水!自己剛才好像還抹臉來著,手上有豈不意味著臉上。。。。。。

  霎時明白莊凝雪為何發笑的蕭寒急忙沖向洗手間,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開燈,仔細的觀察確定沒有任何埋伏后,他才放心的的關上了門。

  順便洗了個澡的蕭寒一到客廳,就發現莊凝雪正在銷毀“罪證”,仔細的擦拭著門把手和吊燈開關。

  “小雪,你咋會想到要來這邊讀書的?這邊的條件可不比省城,而且又沒有父母照顧,你吃得了這個苦嗎?”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蕭寒苦口婆心的進著“讒言”,希望能打消莊凝雪駕臨的想法。

  “沒有父母不是還有哥哥你嗎?哥哥你不準備管我嗎?”說著話,莊凝雪轉過來的俏臉已經完全是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泫然若泣的模樣。

  “怎么會呢?”蕭寒可不敢承認,雖然他知道這丫頭完全就是裝的,可是他不敢讓她裝下去,以往的恐怖還歷歷在目,莊凝雪假哭起來那大有三日三夜決不罷休的氣勢,而且她還不只哭,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總有意無意的在你眼前晃啊晃的,嘴里喋喋不休,時刻提醒著你是如何的狠心,如何的絕情,居然忍心傷害她這樣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云云。試問誰不怕?你怕不怕都無濟于事,反正蕭寒對這招是全無抵抗。

  “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讓我來這,嫌我煩,怪我打擾你!我這就給媽媽打電話,就說你欺負我。”啥叫得勢不饒人,莊凝雪就是,盡管知道蕭寒已經繳械了,她還是不依不饒,一心要取得更大的戰果。

  心思被一語道破的蕭寒那敢承認啊,急忙又是道歉又是許諾,簽訂若干喪權辱國的條約后,莊凝雪終于破涕為笑,馬上就當著蕭寒的面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對自己的小伎倆毫無掩飾的意思。

  除了一味妥協,蕭寒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就在他無比憋屈的準備接受從此暗無天日的生活的時候,莊凝雪又笑嘻嘻的開口道:“哥,你是不是準備參加這次省城的籃球比賽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蕭寒答應著,心里又打起了小鼓,暗暗戒備,生怕一不留神又著了小魔女的道。

  “喏,這個送給你。”一截白生生的手臂探了過來,凝脂般晶瑩圓潤的掌心中赫然是一根橘黃色的腕帶。

  拿過來小心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機關后,蕭寒馬上就被這根精致的腕帶所吸引了。這條腕帶大約一指寬,由好幾股細小的絲線織就,編織的技巧一看就知道相當高明復雜,更難得上面還帶有精美的圖案,橘黃的主色調,每隔1厘米就會有一顆由紅線構成的小小籃球,紋理清晰,極其逼真。

  “這東西那來的?真漂亮。”蕭寒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根腕帶,迫不及待的就戴在了手腕上。

  “逛街的時候偶然發現的,知道你會喜歡,所以就買嘍。”莊凝雪輕描淡寫的道:“怎么樣,哥哥,我這個妹妹好吧。”

  典型的大棒胡蘿卜,但蕭寒還是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這可是莊凝雪第一次送東西給他,這讓蕭寒有種虎口奪食的感覺,以前可是只有這丫頭搶奪他東西的分,只要喜歡了立馬拿走,而且肯定有借無還。

  一毛不拔的丫頭怎么突然轉性?給莊凝雪收拾好房間,帶著深深的不解蕭寒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天光大亮,蕭寒是被陣陣飯菜的香氣熏醒的,睜開眼一看,羅昊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菜粥對著他的鼻子扇風。

  深深吸了口氣,嗯,干媽做的飯,就是對胃口,蕭寒接過碗,正想往嘴邊送,馬上想起來家里還有個等著吃飯的主呢,嘆息一聲,又貪婪的聞了聞,終于還是抵抗住了誘惑,又把碗遞回給羅昊,示意他拿到客廳去。

  這可是母親特意做的蕭寒最愛吃的粥啊,今天咋還不吃了?滿腹狐疑的羅昊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阿寒,你昨晚睡覺咋不關門啊。”

  不關門?蕭寒略微一愣就回味過來,邊穿衣服邊道:“哦,應該是小雪出去了吧,這丫頭倒是難得起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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