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一通,袁奮就對著話筒說道,“爸,我砍人了!”
“啥?你說啥?大點聲。”電話里傳來一個有些粗獷的男聲,是袁奮的父親袁飛。伴隨著的還有“嘩啦嘩啦”的聲音,應該是在搓麻將。
“我說,我砍人了!”袁奮提高了聲音說道。
“真的假的?砍了誰?”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我操,不認識你就去砍啊?腦子有病還是怎樣?”袁飛在電話那頭說道,“被砍的那人死了沒有?”
“好像還有氣兒,不過再這么拖下去的話,估計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袁奮看了一眼因為流血過多,躺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光頭哥,說道。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發生什么事情了?我不是告訴我你,廚師的刀只能用來做菜,不能沾人血的嗎!”
“沒辦法啊,他用槍指著我的腦袋。”袁奮說道,“而且我也沒有用切菜的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罷了。”
“哦,那就好!記住,我給你的那幾把刀是用來做菜的,絕對不能沾上人血,不然會惹上因果,很麻煩!還有,你告訴我,誰那么大膽?竟然敢用槍指著你的腦袋?”袁飛似乎非常的憤怒,猛地拍了一下麻將臺,吼道,“你讓那個癟三聽電話!”
“呃,這應該沒辦法,因為他的腿被我砍傷了,昏過去了。”
“好,砍得好!”袁飛在電話那頭大贊了一聲,說道,“反了天了,竟然敢拿槍威脅我兒子!對了,兒子,你砍人的時候有目擊證人沒有?”
“有十幾個人看見了!”
“我擦,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這事情有點難辦了,沒辦法殺人滅口啊。不過兒子,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來幫你處理,你把刀藏好就行。對了,你現在在哪里?”
袁奮報了個地址,袁飛就立刻掛了電話。
袁奮知道自己家里的能量其實是很大的,見他答應幫自己處理之后,這才放下心來,對芙蓉說道:“芙蓉,你有辦法把他的血給止住嗎?”
“有!”芙蓉點了點頭,從空間戒指里面拿出了一瓶紅色的藥水,遞給袁奮。
“這個東西叫做治療藥劑,內服外用皆可,能夠治療一定程度的傷勢,只要倒一點在傷口上,并涂抹均勻就行了。”
“哦,有那么神奇嗎?對了,你不害怕嗎?”袁奮覺得有些奇怪,一般性的女孩子不是都很膽小、害怕這種血腥的場面嗎。
“當然不怕了!這種程度的傷勢算什么,我告訴你啊,我還曾經去戰場當過實習醫療兵呢。有一次,一個士兵被火球術炸得腸子都露出來了,還是我給塞進去,并用治愈術把他給治好的呢。”芙蓉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果然不是正常女孩…
袁奮拿著那瓶治療藥劑,來到光頭哥的身前,準備幫他止血。
“你想干什么?”
“小子,你已經把光頭哥給砍傷了,還想怎么樣?”
“你不會是想要殺了他吧?”
眾小弟看到袁奮的動作,雖然礙于他的威勢不敢動手,但是還是紛紛出聲說道。
“不要擔心,光天化日之下的,我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殺人滅口。”袁奮舉起手里的瓶子,晃了晃,說道,“這是我家祖傳的秘藥,我只是想幫他止血罷了。”
“小子,剛才那件事情是我們不對,等等我們會向你女朋友道歉的。但是,光頭哥若是出什么事情,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一個染著紅色頭發的馬甲青年說道。
“放心,看著好了。”袁奮這次并沒有因為對方威脅的話而生氣,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對于他們之間的這種義氣,袁奮還是非常佩服的。
他蹲下身子,按照芙蓉的話,將藥水均勻地涂抹在光頭哥的傷口處。為了保險起見,他將整瓶藥水都用掉了。
接著他坐回到沙發上,靜靜地等待起來。
“哇,快看,光頭哥的血好像不流了!”
“真的哎,咦,好像傷口也已經結痂了,我擦,這是什么藥水,也太神奇了吧!”
正如芙蓉介紹的那樣,治療藥劑的療效非常的顯著,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光頭哥本來還流血不止的傷口竟然已經開始結痂了。
“怎么樣,我的藥厲害吧?要不是你說過,不讓我隨便對別人使用魔法,不然效果還要快呢。”
“厲害!”袁奮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把視線轉向了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十幾個眾馬甲兄弟。
眾馬甲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沒有辦法,還是那個紅頭發的馬甲青年站了出來。只見他抓了抓頭發,苦笑著說道,“這個,您想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再一次被打了開來,這次進來的是李浩然和沈靜。
兩人剛一進門,就看見包廂里嗚嗚呀呀地擠了十幾個人,還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緊接著,沈靜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頓時兩眼一翻,一下子倒在李浩然的懷里,暈了過去。
李浩然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富二代,心理承受能力要比沈靜高一些,雖然看著滿地的鮮血、有些眼暈,但還是強忍著嘔吐的沖動,問道,“袁奮,這是怎么一回事?”
袁奮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了李浩然。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打個電話給我爸,他會來讓人來處理的。”李浩然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KTV的經理帶領著一大群身穿制服的警察趕到了現場。
警察接到報案,KTV發生了嚴重的傷人案件,并涉及到槍械,整件事情的性質非常嚴重。所以那個帶隊的警察鄭重其事地帶了許多人,全副武裝地趕到現場。
他雖然認出了李浩然,知道他是商業大鱷李昊天的獨子,卻沒有做出任何的讓步,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留了下來。
只是,在接下來取證的過程中,那把作為重要證物的五四手槍和匕首卻是不見了蹤影,地上更是找不到任何的血跡。
小小的包廂很快就被幾個警察翻了個底朝天,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搜了身,可就是找不見這兩件作案工具。
所有的馬甲兄弟和袁奮等人都一致否認,說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什么手槍,是KTV在惡意炒作。
而他們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只是唱唱歌而已,并沒有做什么別的事情。
眾馬甲兄弟身上的傷是因為下午一起練空手道,對練時造成的;訂了這么小的包廂是為了省錢;光頭哥昏過去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聞聞,他身上可是一股子酒味呢。
等到警察拉起光頭哥的褲子,發現他的大腿完好如初,一點傷痕也沒有之后,這件案子才不了了之。
最后,在警長要求眾人跟自己回去警局接受調查的時候,他口袋里電話適時地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之后,他一揮手,將袁奮等人全部放了回去,神色非常的恭敬,連做筆錄的程序都省略了。
“浩然,真沒想到,你老爸的能量這么大!”袁奮拍了拍李浩然的肩膀,說道,“托了你的福,我們才能這么快回去了,不然光是做筆錄就得花很長的時間。”
“嘿嘿,一般啦。這件事情總的來說還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拉你來吃散伙飯,也不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李浩然抓了抓頭發,問道,“對了,你剛才讓我們出去之后,到底干了些什么啊?那把手槍和匕首哪里去了,還有,地上的血跡呢?”
“秘密。”袁奮神秘一笑,說道。
“好吧,知道你是高手!這樣,我改天請你和嫂子吃飯,就當作賠罪吧。”
“呵呵,沒問題,到時候打我電話。”袁奮說道。
“行,我送你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