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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八章 京城案結

  都沒一撇,等有了眉目,我再跟你商量。”

  說是商量,其實就是告知,工作上的職務調整,何悅自己都很被動,哪還有余地跟金澤滔商量。

  金澤滔忽然問:“尹副書記是不是也要動一動?”

  何悅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說:“聽說要動,就不知道往哪動,京城案是件大案,證據充分,事實清楚,脈絡分明,因果清晰,這起案子的順利查處,圓滿結案,龔書記都高度贊揚,中央領導評價很高。”

  如果從西州分公司擠兌案算起,長江科技沈永福的偵破調查歷時三年。

  前期在國務院的直接參與下,專案組在全國組織了二十多個清查組,歷經半年時間的清查清退,長江科技集資案的投資者都領回了70的本金,其余集資款全被揮霍一空。

  這起非法集資案涉及全國十多個省市,引發的案中案多達八十多件,被追究紀律責任的黨員干部上百人。

涉及到京城盧家仁時,已是案中案剝到第六層,坐鎮指揮查處這起“天  第一號大案”的。就是中央聯合專案調查組凌衛國副部長、何度主任。

  所以說王母娘娘何主任是盧家仁案的掘墓人。一點都不過分。論功行賞,他挪動挪動也在情理之中。

  而金澤滔這個多次對該案起到關鍵作用的大功臣,最后當偵破陷入死胡同時,還是他建議,調整了偵破方向,讓專案組以財稅部門為突破口,很快就打破僵局。

  此后案子的偵破一路高歌,勢如破竹。矛頭直指盧家仁,所以剛才何悅說該案的偵破證據充分,脈絡分明,應該就是中央領導對偵辦此類案子的最高褒獎。

  涉及高層的案件查破,很多時候,你明知他就是幕后黑手,但因現實種種因素及人為阻撓,最后很難拿到強有力的證據,凡此種種,給最后的審判帶來很大被動。也常為世人所垢病。

  所以,專案組能在盧家仁反應過來之前。先下手為強,從財稅部門入手,很快就抓住了京城案的最大破綻和最致命弱點,深得中央好評。

  但終因金澤滔是個局外人,所有這些功勞都只能讓何悅領受,也幸好,金澤滔在提出建議時,舉賢不唯親仇,推薦妻子何悅領銜京城財稅部門的調查。

  金澤滔好不容易攀上正處的高峰,何悅完全有可能憑借著這件案子所立下的功勞,再上臺階,看起來,還是要落后妻子一步。

現在,案子基本定性,就等合適的時間提起公訴,此案必將因破紀錄的涉及地區之廣、部門之多、犯罪  額之大、分子職位之高等幾個因素,震驚海內外。

  金澤滔聽著何悅將案子的查處過程娓娓道來,雖然何悅說得直白無奇,但其中的刀光暗影,劍拔弩張,仍是為她捏了一把汗。

  紀檢戰線就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上演的都是一幕幕你死我活的攻堅戰,防御戰,這個案子雖然得到高層支持,但依然步步驚心,一旦行差踏錯,局面就可能完全逆轉。

  幸好,京城案到現在應該說完美落幕,金澤滔聽完何悅的簡單介紹,也不由得輕吁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腰說:“雨過天晴了,一切都很完美,把心交給家,好好休息一陣子。”

  說到這里,他說:“對了,明天,莊市長約我們幾戶人家出去散散心,你也在家,很久沒帶著一家子出去轉轉了,正好帶唱唱他們一起去。”

  何悅象個孩子般地拉著金澤滔直喊好,兩人卿卿我我,情濃意蜜,說罷工作,訴說著別情,開始還只是拉著手依偎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抱成團了。

  金澤滔心猿意馬,咬著何悅的耳垂,正思忖著是不是先溜回房間,稍解相思之苦,突然聽見唱唱清脆甜柔的童音:“爸爸,你咬媽媽做什么,是不是媽媽不聽話啦。”

  每當唱唱調皮時,媽媽既不打也不罵,就愛咬她的臉,金澤滔咬何悅的耳朵,在唱唱的眼里,一定是媽媽不乖了。

  唱唱說完話,跟在她后面的小黑狗狗仗人勢,跟著狂吠,為小主人助威。

何悅手忙腳亂地松開手,臉更紅了,在孩子面前,她從來就沒有做媽媽的權威,此刻,更象是個偷吃的孩子被大人抓個正  金澤滔沒皮沒臉,毫無被女兒抓了現場的羞臊,隨手抱起唱唱說:“正跟你媽說呢,明天該帶我們家的小唱唱到哪兒玩去。”

  唱唱聽說出去玩,轉眼就忘了媽媽還忸怩著抬不起頭來,拍著小手說:“爸爸帶我們玩嘍!”

  金澤滔一手抱著唱唱,一手牽何悅,正要進門,突然聽得大門外有人在敲門,還聽到有人在呼:“這是金縣長的家嗎?”

  金澤滔一聽這聲音,就樂了,他倒沒想過,前兩天在書店剛發出的邀請,今天葉正新就上門來了。

  金澤滔正要應話,唱唱就從金澤滔的懷里掙扎著下來,邊往大門奔去,邊大聲地回話:“這是金縣長的家,你是找我爸爸嗎?”

  金澤滔回頭朝何悅說:“是我高中同學,很多年沒見了,以前還是同桌。”

  唱唱抬著頭,打量著門外的來客,敲門的正是葉正新,穿著一件藍色的海軍裝,一頭濃密的卷發映襯著他黝黑的臉,露著雪白的牙齒,十分的陽光俊氣。

  葉正新彎著腰問:“你爸爸叫金澤滔?”

  小唱唱重重地點著頭:“嗯,我爸爸叫金澤滔,我叫唱唱,我是爸爸的乖寶寶。”

  葉正新的身后,羞羞答答地站著書店老叔的女兒,手里還提著一袋水果,穿著淺綠色的長裙,青春逼人。

  金澤滔牽著何悅的手走了過來,說:“唱唱,這是爸爸的同學,喊叔叔,”

  唱唱很禮貌地鞠了一個躬,說:“叔叔好!”

  唱唱長得洋娃娃似的,說話輕柔甜糯,跟唱歌一樣,又有禮貌,她身后的老叔女兒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忘了剛才的羞澀,伸手就去抱她:“哎呀,唱唱真是太可愛了。”

  唱唱一本正經地說:“爸爸說了,聽話的孩子才可愛,唱唱最聽話了。”

何悅笑得眼睛成月牙形,說:“仨孩子就  你最調皮,羞不羞,還自己夸自己說最聽話,頂頂和立立都比你乖。”

  唱唱立馬反駁:“媽媽才不聽話,剛才爸爸都…”

  何悅大羞,抱過唱唱就要咬她的臉,唱唱咯咯地笑著不住地閃躲著何悅的懲罰。

  老叔的女兒抱著唱唱撒腿就跑,三人嘻鬧著先進了院子。

  葉正新落在后面,有些落寞地說:“澤滔,你都有女兒了,時間過得真快,眨眼間就過了十年。”

  金澤滔努了努嘴:“正新,老叔的女兒挺不錯,你也老大不小了,合適的話就定下來。”

  在書店的時候,金澤滔就感覺他們兩人有些微妙,今天葉正新頭一次來串門,就帶著她過來,兩人的關系就昭然若揭。

  葉正新也不隱瞞,說:“老叔倆老人都很好,我很喜歡他們的家庭氣氛,經歷了這么多,我也想明白了,人不能活在幻想中,合適的時候,就把好事給辦了。”

  金澤滔拍了拍他的肩膀,葉正新父親去得早,母親很早就改嫁,繼父對他倒是挺好,但畢竟是重組的家庭,要強的葉正新并沒有真正融入這個家庭。

  后來他母親又給他添了幾個弟弟妹妹,家庭條件就更加的不濟,他和家里的關系才漸漸地冷淡下來,第一次高考失利,沒有參加復讀,直接參軍進部隊。

  學校里他曾經瘋狂地追過一個插班女生,最終無疾而終,他也因此被學校處分,他高考失利,和這起感情糾紛不無關系。

  葉正新是個完美主義者,對愛情,家庭和事業充滿想象,現實卻讓他碰得頭破血流。

  此時,驀然回首,才發現平凡的生活,溫馨的家庭或許才是最完美的。

  兩人雖有十年未見,如今,金澤滔做了縣長,起先進門的時候葉正新還有些忐忑,但金澤滔和他的家人仍如十年前一樣招呼他時,他也放下了拘謹。

  葉正新看著會客室窗外的桂花樹下,正和金澤滔三個孩子一起瘋玩的女孩,忽然扭頭對金澤滔說:“我還沒介紹,她姓劉,叫劉秀娟。”

  金澤滔奇怪問:“不是姓粟?”

葉正新笑了:“這恐怕是我們很多人都想問的問題,老叔不姓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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