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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五章 小子太壞

  金澤滔臉色這才好轉,屠國平說:“唐人不一樣,我們請的都是頂級的專業舞蹈團隊,給的聘金很高,她們不用靠出賣攢小費,當然,她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如果真要為國爭光,只要這些舞蹈家認可你,你也可以和他們春風一度,而且還不費錢。()”

  金澤滔認真打量著屠國平,他長得雖然粗獷,但心思細膩,談吐舉止都很有風度,再加上他長年穿著漢服唐裝,很吸引一些女性的眼球。

  金澤滔笑得很曖昧:“屠大總管一定是為國爭光了?”

  屠國平拍著胸脯說:“那還用說,咱不出馬也就罷了,我要出馬,那是非得為國爭光不可,不是我吹,跟我春風一度后,很少不回頭找我的。”

  金澤滔嚇了一跳:“都開始有回頭客了,你養這個舞蹈團不會全監守自盜了吧?”

  屠國平嘿嘿笑了:“舞蹈團又不是一家,他們不會長期駐扎一個地方,他們把世界當舞臺,四海為家,到處流浪,從這一點來說,他們是真正的藝術家。”

  金澤滔沉默良久,才說了一句:“此間樂,不思蜀,屠叔,我看你就別去東珠了,趁著身體還硬朗,能爭光就多爭光吧。”

  屠國平憨厚粗礪的臉膛難得地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到哪,樂土就在哪,東珠俱樂部,我正在考慮請更頂級的歐美舞蹈演員駐扎,東歐舞蹈屬二流團隊,我擔心跟東珠不匹配。”

  金澤滔突然覺得關于屠國平的股份調整。應該重新考察。

  兩人湊著頭正說著男人曖昧的話題。靜室的門忽然無聲地打開。門外幽靈般飄進一道身影。

  屠國平嚇了一跳,這間靜室就算俱樂部一般服務員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這人是怎么找進來的。

  待他看清來人就是大門口隨著金澤滔一起進來的胡央,一臉恍悟,曖昧地朝他夾了夾眼。

  還真是高質量的氣質女孩,有著驚人的外貌,難得地還有著機敏的頭腦。

  剛才他說這么多,就是想拉他觀看東歐舞蹈團隊的表演。相信看過表演后,他會對這些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東歐斯拉夫民族女人會有更直觀的了解。

  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克制自己的,身邊隨時都有這么出色的女孩陪伴,哪還需要什么東歐大洋馬。(。)

  只可惜,對于金澤滔來說,無論單純,還是胡央,都還停留在只可遠觀的境界。

  胡央顯然有些不高興。如果不是自己用省報記者身份威脅俱樂部一個高層管理,她還真找不到這么隱蔽地方。

  難怪老說。這種場所,就是雞鳴狗盜,藏污納垢的地方,還真是藏得夠深的,要是做個什么壞事,警察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當看到金澤滔和屠國平呆一起時,胡央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屠國平站了起來,說:“要不給你們找個房間坐坐?”

  胡央的臉就燒了起來,金澤滔知道俱樂部里面沒有臥室,但這話聽在胡央耳里,一定會產生歧義,連忙說:“屠總,你忙吧,我們隨便轉轉。”

  等走出靜室,胡央說:“剛才看了俱樂部活動安排,不如我們一起舞蹈表演吧。”

  胡央身材不高,但勝在體態勻稱,看起來很出挑,金澤滔歪著脖子問:“你學過舞蹈?”

  胡央左右擺動著腦袋,一個簡單的新疆舞蹈晃頭移頸的動作,做得極其生動,再配以好那顆虎牙,生動之外,還不乏天真。

  金澤滔看得有些目迷神搖,很難想象,一個能寫出如此老辣經濟評論文章的記者,會是眼前這個仿佛剛出校門的大女孩。

  “小學開始,我一直是學校舞蹈隊的領舞,一直練到高中,學業緊了,才慢慢不練。”胡央邊跟他說話,還邊做著揚眉動目,拍掌彈指等動作,自然而不造作,嬌美而不僵硬。

  金澤滔贊嘆道:“真不錯,你不跳舞可惜了。”

  胡央不屑道:“如果都跳成世界知名的舞蹈家還要到這種場所表演,我寧愿不學舞蹈。”

  金澤滔愕然,胡央冷笑著說:“你是不是也想為國爭光啊?”

  哦,天哪,這個女人難道長了對順風耳?

  胡央一把挎上他的胳膊,橫了他一眼,說:“不過,我允許你在我的視線范圍內為國爭光。”

  金澤滔硬著頭皮,隨著她進了多功能廳,舞蹈團每晚定時在這里的舞池表演舞蹈。

  此刻,單純正無助地仰躺在化妝床上,一張俏臉畫皮似的,里面敷著一層薄黃瓜,外面抹了一層不知道什么液體,整張臉麻得跟僵尸一樣的。

  單純肚子里已經不知罵了多少回:“狐貍精,就知道沒按好心,還禮讓我先作面膜,自己卻偷偷先溜走。”

  罵過她后,又罵自己:“我真是頭單純的豬啊,明知道狐貍精有心機,明知道她不按好心,咋就聽信了她呢?”

  不說金澤滔行尸走肉一樣,被今晚頭一遭見面的胡央拉下舞池,不說單純無助地躺在化妝床上自怨自艾。

  且說醫大附屬醫院十八床病房,此刻,顧省長帶著夫人一起過來看望老父。

  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幅很有趣的景象,老太太床上堆滿了各種水果滋補品,喬大爺不好意思獨吞這堆本該屬于顧大爺的慰問品,正一件一件數著,準備和顧大爺分贓。

  顧大爺躺在床上,悠然自若地蹺著二郎腿,啃著金澤滔送的蘋果,說:“喬老弟,你放心收好,這些東西我不能拿,要拿我就不會拒收。”

  老太太說:“那多不好意思。”

  顧大爺擺著手說:“老嫂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水果什么的就擱柜子里,他們捐的錢要仔細收好,你們掙一分錢不容易。”

  老太太說:“唉,大兄弟,我馬上收好,這醫院晚上沒賊吧?”

  顧大爺一愣,說:“應該沒吧,反正沒聽誰遭過賊,不過小心無大錯。”

  老太太掀開枕頭,正要將今天收到的秦市長他們的捐款塞進枕頭下,卻見了鬼似的尖叫起來。

  顧大爺嚇了一大跳,扭頭看去,兩眼直愣愣地瞪著老太太的枕頭底下,啃在嘴里的蘋果啪地掉在腿上,落在床上,然后滾落在地。

  老太太的枕頭底下,整整齊齊碼放著五疊萬元一扎的大票。

  足足五萬元錢哪,老太太和喬大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巨款,就是顧大爺都沒有一次性見過這么多現金,挺刺激視覺的。

  誰掉在床上的,那還不得急死啊,老太太跳下床就往門外走,嘟嘟噥噥道:“得問問下午鋪被子的那個大妹子,一定是哪個病人出院時不小心拉下的,都是救命錢哪。”

  喬大爺一把拉住他,說:“別瞎嚷嚷,這被子還是我自己鋪的,有那個大妹子什么事,下午睡下的時候,哪有什么錢?”

  老太太腳步定住了:“對啊,枕巾還是我自己攤的,那真是奇了怪了,這錢難道自己長腿跑我床上來的?”

  顧大爺終于想明白了,說:“老嫂子,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錢要自己會長腿,你也不會窮困到今天,這錢哪,是金澤滔那個小伙子留下的,我看到他進病房的時候,手包就放你的枕頭邊。”

  老太太更著急了:“那趕快找他回來,掉了這么多錢,他還不急死呀。”

  喬大爺苦笑著說:“老婆子,這是人家金區長留給咱們的,包包帶走了,哪會剛好掉了五萬元錢到你枕頭底下。”

  顧大爺彎腰拾起掉落地上的蘋果,擦了擦,正要往嘴里塞,最后想了想,還是扔進了垃圾桶。

  此時,顧省長走了進來:“爸,老太太,我來看你們來了。”

  喬大爺看到省長就緊張,倒是老太太還算鎮定,趕緊報告省長:“省長,剛才那個金區長給我留了五萬元錢,心里不踏實,這錢該不該收呢?”

  顧省長笑瞇瞇說:“老太太,人家留給你治病的,你就收下吧,收這錢不罪過。”

  老太太擦著淚水一扎一扎地數了一遍又一遍,就五扎錢,不知數了多少遍,生怕不數數,這錢就飛走了似的,一邊還念叨著:“小伙子,真是好人哪,我家閨女這下有救了。”

  顧大爺提議說:“老嫂子,不如讓你家閨女來醫院看病,就是不急著手術,先讓黃大仙給診斷診斷也好。”

  顧省長卻直楞楞地盯著父親看著:“爸,你咋變樣了,感覺你少了什么東西?”

  顧夫人卻撲地掩嘴笑了:“爸是凈了臉,刮了胡子。”

  關于顧大爺的胡子,顧省長傷透了腦筋,父親長期生活在農村,個人生活習慣實在不怎么樣,吃東西老掉胡子拉茬上,還不愛洗臉,更把這胡子當寶貝似的留著。

  做兒子還不能數落父親,不然,以他父親獅子一樣的脾氣,早就跑回農村老家了。

  就為這胡子,顧省長前前后后總有十來次旁敲側擊找理由,讓父親不要再留了,顧大爺從來是當耳邊風,今天怎么就轉了性呢?

  顧大爺卻捶胸頓足道:“小子太壞,他就是嫌我臟,才連哄帶騙動員我剃胡子的,剛才我還琢磨著呢,住在這病房,就算我變成一頭癩蛤蟆,人家都當你是省長他爹,我咋這么混球呢,竟然會信了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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