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于寶山看到滿園子奔馳的美制SmarTruck3軍用迷彩越野車,以及車身上大大的英文字母“KT”字樣,他原本還懸著的心,終于安穩了下來。.
陳宇星乘坐的越野車趕到一號別墅門前的時候,十幾輛越野車已經將一號別墅團團圍住,黑衣黑甲,黑色頭盔的士兵正從車上跳下來。他們的頭盔的前部和左右兩側,都有兩個金黃色的字母“KT”。
陳宇星跳下車,對陳衛東道:
“先找到婷婷,帶路。”
衛東帶頭向別墅里沖了過去,幾十個士兵圍在陳宇星等五個人的身邊,呼拉拉地沖進了別墅大門。
別墅里的人早已經發現了會.所里發生的混亂,也看到了在院子里奔馳的軍車,但他們并沒有想到外面來的這些兇神惡煞是針對他們這棟別墅的。
有一介好事者,從別墅的窗戶向外探看。外面黑,房間里亮,他只是隱隱約約看到,十幾輛架著重型機槍和導彈的超級狂野的軍車,向他們的一號別墅開過來。當車停在別墅的四周,軍車上跳下來幾十個酷似未來世界的士兵時,他們才有些驚慌失措,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等到想起來呼喚樓下的同伴向樓上的老板報告時,已經太晚了。
全副盔甲的士兵們已經沖進了別墅大廳,隨著一聲槍響,被消音器掩蓋了大部分聲音的子彈,準確地擊中一個舉槍瞄向陳宇星的中年男子的額頭。正在樓下賭博的幾個鄒茂名的手下,剛從坐位上跳起來,就被重重在摔倒在身邊的中年人的慘狀震懾住了,他們立即安靜了下來,收斂起了平時的飛揚跋扈和兇悍,一個個變的比小綿羊還要乖,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這些人和警方經常打交道,對警察的畏懼感已經蕩然無存,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來的不是警察,而是全身被類似金屬物嚴密包裹著的特種部隊士兵,軍人可不管和他們對立的是什么人,有什么強大的背景,他們只知道執行命令,對與錯不在他們考慮的范圍之內。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聽到樓下的聲音,要下來看個究竟,他剛下了幾個臺階,視線剛能接觸到一樓大廳,就和向樓上沖過來的士兵撞了個正著。青年嘴才開張,喊叫聲還沒有出口,就見士兵手中寒光一閃,他的咽喉處已經多了一個被燒焦了的黑洞,“滋滋”向外冒著粗氣,青年一手捂向咽喉,一手要去抓給他致命一擊的士兵,手伸到半路已經沒了力氣,這時士兵雙手已經抱住他的頭部,輕松一轉,青年的頭顱旋轉了九十度,向地面癱去。
后面的士兵已經超過第一個士兵,沖到了樓上。連接二樓通道的是一個小廳,里面沒有人。廳的四周有五個房間,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房間里的人,并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十個士兵兩人一組站在五扇房門前,突擊隊長做了一個手式,五個房門被同時被大力撞開,只聽到“噠噠噠”幾聲沉悶的槍聲,然后就歸于了平靜。
陳宇星在衛東的護衛下登上了二樓,最里面的一個房間門前站著兩個從房間里退出來的士兵,他們看到陳宇星出現在樓梯口,遂敬禮道:
“閣下,婷婷小姐在這個房間,安全。”
兩個士兵擋住了兩位男士,放許晴和司徒妙恩跟隨陳宇星向里面房間走去。
陳宇星走進房間,就被房間里的狀況徹底地打擊到了,一種屈辱的感覺油然在他心底生起,讓他的怒火直接沖到了腦門上,他現在有要將這個世界砸爛的沖動。他看到的不是什么香艷的場面,而是對他極度膨脹的自信心一次盡乎毀滅姓的打擊的凄慘的景象。
房間中,薛婷婷全身赤果,蜷曲著身體,抱著雙腿蹲在墻角,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充滿了驚恐,呆呆地看著倒在她兩米以外的,額頭中彈,雙目圓睜,手中都握著一把五四式警用手槍的一具女姓的尸體。
她巨大白皙的左乳上一片血污,只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乳頭似乎被牙齒咬掉了一半,鮮血已經凝固,右乳及全身上下一片片的青紫,在白的像瓷一樣細膩皮膚的映襯下,如此的觸目驚心。
“婷婷,婷婷。”
陳宇星向癡呆呆的薛婷婷大聲的喊道。
許晴和司徒妙恩一進入房間就驚恐的大叫了起來。她們被這個白娃娃一樣的女孩,凄慘的外表驚呆了,她們猜測這個女孩定是遭受到了多人的污辱。倒在地上的一具女人的尸體倒是沒有給兩個見多識廣的女強人太多的困惑。
“婷婷。婷婷。我是你姐夫。”
陳宇星的呼喊中,已經帶著了嘶啞的聲音,他幾十年來養成的脆弱的情感,在這一刻又被從心底里激發了出來。他仿佛回到了五年前,李曉晴忽然消失的哪一個早晨,這思想遭受到的打擊,使整個世界瞬間失去了顏色,變成了黑白兩個色調,沒有了立體感。生活中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了意義,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存在過,是否還有能力去重新面對這個世界?
自己和五年前比較,是如此的強大,似乎可以頂破蒼天,而卻沒有能夠保護好一個被妻子千叮嚀萬囑咐的妻妹。陳宇星對自己的自責超過了任何時刻,甚至超過了父親被請進公安局的那一刻。
陳宇星是被一個弱小的女孩,如此無助和凄涼的場面刺激了。父母從小對他的教育,愛護身邊的女人,保護身邊的女人的思想占了絕對的上風。他無法想象自己身邊的女孩會受到如此的折磨。
薛婷婷仿佛聽到了陳宇星的呼喚,她移動失去了焦距而又驚恐的眼睛,在陳宇星的臉上停留了兩秒鐘,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她猛然站起身來,一下子撲進陳宇星的懷里,身體激烈地顫抖。她的哭聲震天動地。
“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薛婷婷緊緊地抱著陳宇星,害怕一松手,她的姐夫就會在她的眼前消失。她要將自己赤果的身體完全融入到陳宇星的身體里。讓姐夫來承擔她無法承受得起的巨負和傷害。
陳宇星的眼淚嘩嘩地流淌了下來,他把薛婷婷死死地摟在懷中,痛入骨髓的內疚讓他忘記了薛婷婷還是一個不著寸縷的小女孩。他輕撫她光潔的后背給予她安慰。
“婷婷不怕,有姐夫在,乖,不怕。”
陳宇星不知用什么語言才能安慰這個遭受了心靈重創的小女孩。
司徒妙恩脫下了自己的長外套,來到兩人身邊,將外套披在薛婷婷赤果的身上。陳宇星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司徒妙恩,向她點點頭。
陳宇星將哭聲漸小的薛婷婷雙手掰開,把司徒的外套給薛婷婷穿上。婷婷則是順從的聽任陳宇星的擺布。穿上了衣服的婷婷又摟住了陳宇星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臉膛上。哽咽地道:
“姐夫,我殺人了。”
陳宇星只是愣了半秒,他把手抻入婷婷的秀發之中,搓揉著她的頭皮。
“不怕,婷婷,有姐夫在。”
“衛東,叫醫生過來。”
艦長護衛隊的醫生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叫到艦長大人的命令,立即進了房間。
“閣下,護衛隊,01號醫生向你報道。”
“別費話,給婷婷檢查身體,處理一下傷口,衛東讓人取一套婷婷穿的衣服來。”
房間中的女人尸體已經被進來的士兵拖了出去,陳宇星抱著一直賴在他身上的婷婷,把她放到了房間的大床上。
“乖,讓醫生給你處理傷口。”
“不,我讓姐夫。他是臭男人。”
陳宇星被婷婷的話弄蒙了,感情我不是男人了。
其實薛婷婷的話沒有錯,就像女兒,很多時候并不會把父親當成一個男人來看,只把他當成是自己的親人。薛婷婷此時就是把陳宇星當成了她全部依靠的親人,里面并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存在。
“閣下,婷婷小姐身體并沒有大礙,只是乳.頭受到了傷害,將外傷膏貼在患處就可以了。”
01生化醫生用隨身攜帶的儀器為薛婷婷做完了檢查,他拿出一副方形的膏藥狀的外用貼,交給了陳宇星。
薛婷婷的衣服已經送過來了,是從里到外的一整套。陳宇星將衣服和藥貼交給司徒妙恩。
“司徒姐,麻煩你,幫助婷婷洗個澡,可以嗎?”
司徒妙恩道:
“宇星,放心吧?一會就還你一個清新的婷婷。”
“我來幫你。”
許晴對司徒說道。
“謝謝晴姐,衛東,給兩位女士再準備兩套換洗的衣服,送過來。”
司徒和許晴帶著婷婷進了浴室,陳宇星問生化醫生。
“她是否受到了侵害?”
“沒有,閣下,婷婷小姐膜完好,體內沒有異物進入的表現。”
陳宇星的心情這才有了一些好轉。
二樓的小廳中站著十幾個士兵,于寶山和梁九天在小廳焦急地等待著陳宇星。他們看到陳宇星走出房間,異口同聲地問道:
“沒事吧?”
陳宇星沒有多說,告訴他們一切都好。
衛東上前將剛剛審問這些人,所了解到的情況向陳宇星做了匯報。
(晚21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