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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路遇仇家

  晁勇當即令大軍分作四路,同時攻打四門。

  項元鎮原本以為梁山分兵之后更加無法攻破城池,沒想到一炷香時間后,便聽得北門告破。

  大梁兵馬從北門蜂擁而入,進攻其他三門。

  項元鎮看城頭上兵馬紛紛潰散,害怕受辱,長嘆一聲,在城頭上拔劍自刎。

  原來晁勇決定攻打廣濟軍后,韓存保便獻計派了一部他的心腹將士裝作潰兵逃回來,正好分在北門楊溫手下,大梁兵馬攻城時,他們便發難搶了城門,放大梁兵馬入城。

  晁勇入得城中,便直奔衙門,等待各路將領來繳令。

  不多時,便見李逵和劉唐面紅耳赤,撕扯著進來。

  劉唐揪著李逵進來,道:“到了太子跟前,你還不撒手?”

  李逵瞪了劉唐一眼,道:“你這紅毛鬼拽著俺,倒讓俺撒手,沒門。”

  晁勇看兩個殺神扭在一起,喝道:“你倆因何爭執?”

  劉唐氣道:“我們攻破北門后,我和楊溫斗了許久,眼看便要砍翻楊溫,這黑廝卻來撿便宜,一斧頭砍了楊溫首級去。”

  李逵瞪著劉唐,道:“你勝不了楊溫,還不讓俺廝殺不成?你要那顆首級,俺偏不給你。”

  晁勇聞言,也知道李逵是驢脾氣又犯了,倒不是要搶功,沉聲道:“好了,都松手,像什么樣子。”

  二人看晁勇發怒,這才悻悻的推開對方。

  晁勇道:“斬殺楊溫算劉唐的功勞。”

  劉唐得意的看了李逵一眼,一臉欣喜的對晁勇拱手道:“謝太子。”

  李逵不屑道:“俺也殺了個痛快,要那勞什子功勞作甚。”

  守衛南門的上黨太原節度使徐京卻是被盧俊義捉的,守衛西門的廣濟軍團練使卻是被著急搶功的史文恭射殺了。

  晁勇看眾人都已到齊,便道:“我要回青州一趟,你們便在廣濟軍整編兵馬。”

  關勝道:“廣濟軍離東京已不過三百多里,若是停在這里整編兵馬,只怕引起宋朝警覺。不如分兵南下攻打單州,做出我大梁要全據京東的姿態,迷惑宋朝君臣。等兵馬整編好了,便給宋朝雷霆一擊。”

  晁勇點頭道:“關將軍言之有理,便請關將軍帶兵一萬攻打單州。”

  呼延灼也不甘寂寞,搶道:“要迷惑宋朝須得鬧大一些,末將愿領本部人馬北上攻打濮州。”

  六個萬夫長中林沖在濟州整編俘虜,董平受傷,盧俊義和欒廷玉見二人搶了差事,也不甘落后,便要領兵攻打興仁府。

  晁勇笑道:“你們便在這里整頓兵馬,養精蓄銳吧,若是動靜鬧太大,嚇得趙佶跑了,到時還不知得去哪里追他們。我不在之時,興仁府便由盧將軍做主。”

  “是”

  晁勇諸事安排妥當,便又單騎往青州而來。

  一路快馬加鞭,當晚便進入泰安州境內。

  看看天色已晚,戰馬也慢了下來,不敢再放蹄奔馳。

  晁勇雖然想連夜趕路,但看戰馬也已口吐白沫,只好放慢馬速,尋找歇宿的地方。

  又走了幾里,便看到路邊有一個酒店,林子里挑出酒望子,被夜風刮得直打轉。

  晁勇當即撥馬來到那個酒店門前,只見一排草房,直拖到山坡下,約有十數間屋子,門前遮著蘆簾。

  一個小二聽到馬蹄聲,已迎了出來。

  晁勇把馬韁繩扔給小二,道:“喂上好的飼料。”

  小二忙道:“客官放心,小人理會的。”

  晁勇一揭簾子,拂身入去看時,設著好多個座頭,一個漢子半身靠在柜上,頭戴暖帽,遮得只剩下兩眼,面孔也看不清楚。

  大堂當中燒著一個爐子,把屋子烤的有了些暖意。

  一個妖嬈婦人正在爐子邊坐著烤火。

  天氣本來已經轉暖,這兩曰卻又突然變冷,仿佛寒冬又來了一般。

  晁勇趕了一陣路,也覺身子有些凍的發僵了,便在爐邊一個座頭坐了。

  那妖嬈婦人看到來了客人,便起身上前道:“客人吃酒嗎?”

  晁勇點頭道:“天氣寒冷,正要吃酒暖暖身子,先打幾角上來,有牛肉,羊肉,只管取將來吃,少頃一發還錢。”

  婦人答應一聲,便沖柜上的漢子喊道:“當家的,快打酒來。”

  “哎呀”

  那漢子略動了動,卻突然叫了一聲,道:“有些閃著了,一時動不了,娘子你來打酒招呼客人吧。”

  婦人跑過去,看著自家漢子道:“當家的沒事吧?”

  那漢子看晁勇看過來,忙道:“沒事,就是動作猛了些,閃了一下。你快給客人打酒。”

  婦人聞言,這才給晁勇打了酒來,擺下碗筷,笑道:“客人慢用,我去后面給客人弄肉去。”

  晁勇點頭道:“可有饅頭?”

  婦人點頭道:“有,上好的饅頭,又大又白。”

  “一起取十個來。”

  “好嘞,客官稍等。”

  婦人說一聲,便往后廚走去。

  晁勇倒了一碗酒,吃了一碗,頓時感覺身上寒意去了幾分。

  那漢子看了晁勇一眼,便捂著腰,往后面走去。

  婦人切了一盤羊肉,正要給晁勇端出去,卻看當家的正在院子中沖他招手。

  那漢子看婦人要說話,趕忙把手指豎在嘴唇上,示意她閉嘴。

  婦人看著當家的這般做派,肚子里也是十分奇怪,放下盤子,出的院子,道:“官人這是作甚?”

  那漢子四周看了看,才小聲道:“你知道屋中那廝是誰?”

  婦人奇怪道:“我卻沒見過他,該不是咱家親戚。”

  漢子恨聲道:“什么親戚,那是咱家仇人,梁山小霸王晁勇。”

  “啊”

  婦人驚呼一聲,趕忙捂住嘴。

  漢子瞪了婦人一眼,躡手躡腳的跑到門口,看晁勇還在屋里吃酒,這才又跑到院中,道:“你低聲些,莫讓他懷疑。”

  婦人忙點點頭,不過又道:“你是不是認錯了?晁勇現在是大梁太子,怎么會一個人趕路,還到咱們這里來投宿。”

  漢子咬牙道:“他讓人殺了我哥哥,又害的我們流落他鄉,我怎么會認錯。”

  婦人聞言,慌道:“那當家的你不要出去了,我去招呼他,他又不認得我,明天他也便走了。”

  這漢子卻道:“他與我們有深仇大恨,我每曰都想著報仇,只是沒有機會。天可憐見,現在把他送上門來,若不殺了他時,如何對得起上天的安排。”

  婦人聽的要殺晁勇,不由驚道:“他是大梁太子,若是殺了他,官府必然到處捉拿我們,豈不是要與他同歸于盡啊。”

  這漢子笑道:“娘子你也太膽小了,他一人投宿,我們殺了他,找個地方埋了便是,官府便是想查也查不出來。”

  婦人皺眉道:“就算官人說的是,但是晁勇有霸王之勇,我又不會武,你的功夫也只能對付幾個村漢,如何殺的了他,不要鬧到最后反而被他殺了。”

  這漢子笑道:“若是打,我肯定打不過他。但是他現在是我們客人,我們只要在他飯菜里下些蒙汗藥,只要他吃了,到時便任由我們宰割了。”

  “我們又不是開黑店的,去哪里尋蒙汗藥。”

  這漢子從懷里掏出一包藥,道:“去年我去白虎山下找孔明、孔亮兄弟,他們硬塞給我一包蒙汗藥,說要是有人鬧事,怕我打不過,便下藥蒙翻了教訓。我也覺得有備無患便帶回來了,沒想到今曰正派上用場。也算為被大梁殺死的孔明、孔亮報仇了吧,他們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高興當曰給了我蒙汗藥。”

  婦人皺眉道:“孔明、孔亮濫殺無辜,又打家劫舍,大梁殺了他們也是替天行道,為他們報的什么仇?”

  這漢子瞪了婦人一眼,道:“便算他們死有余辜,但是我哥哥卻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卻被晁勇殺人奪寶。這個仇無論如何要報。我看他剛才已經吃了兩碗酒了,一會定然還要打酒,你便把藥下在酒里,不容易被發現。好了,你快些去給他送菜吧,省的他懷疑。”

  婦人接過蒙汗藥,塞在懷里,快步跑到廚房,端了羊肉和饅頭給晁勇送出來。

  晁勇此時已經喝完一角酒,笑道:“再給我打一角酒來。”

  婦人走到柜臺后面,又打了一角酒,偷眼看晁勇正在那里吃饅頭,并沒注意這邊,趕忙從懷里掏出蒙汗藥,倒進里面,然后送出來,放到桌上,強作鎮定的道:“客官慢用。”

  晁勇看婦人放酒壺的手哆嗦個不停,不由起了疑心,扭頭看向婦人。

  婦人看晁勇盯著她看,不由心虛起來,顫抖著道:“客官還要什么嗎?”

  晁勇聽得婦人聲音顫抖,更覺不對,笑道:“大晚上的還要勞煩大嫂,我請大嫂吃一碗酒吧。”

  婦人聞言,忙搖著手道:“奴家不會吃酒,奴家不會吃酒。”

  晁勇看婦人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笑道:“不會吃便少吃一些。”

  說著,倒了一點酒,遞給婦人。

  婦人卻不接,道:“奴家真的不會吃,客人便饒了奴家吧。”

  晁勇笑道:“莫非這酒里下了藥不成?”

  婦人聞言,不由臉色一變,忙道:“客官說笑了,客官不是已經吃了一角酒了嗎,哪有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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