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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異能這種事,誰又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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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是人口數量遠超南京的超級大都市,不管是常住人口還是流動人口的數量都遠比南京要多。更多的人口也就意味著更多的人會覺醒自己的超能力,成為超能力者的人自然也就越多。這么多的超能力者聚集在一起,很容易發展成社會的大問題。

  至少楚扉月是那么以為的,但是當他將自己的精神力融入本地的擴散水晶體系,開始分析當地的超能力者分布時,卻發現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異常精神力者都被集中在了固定的一些建筑內,剩下的小貓三兩只看樣子也是剛剛覺醒不久的新人。按照上京對超能力者的看管力度,不難想象這些新生超能力者最后肯定也逃不過被收容的命運。

  楚扉月并不會為這些超能力者所遭受的待遇打抱不平,雖然命運選擇了他們,或許并非是他們自己所愿,但追本溯源,還是因為他們玩了這個游戲。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哪怕是意外,哪怕是無心之舉,哪怕并不情愿,該承擔起來的責任也還是必須承擔起來的。就像坐在后排的女乘客開車門結果撞死了從后方而來的騎電動車的車手,她是故意的么?她愿意這樣么?但結果還不是既賠償又判刑。事既然發生了,就沒有辦法逃避,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

  那些超能力者也是一樣,當他們覺醒了自己的能力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不再是一個對社會可有可無的分母,而是很有可能會改變這個世界的分子。如果在這些超能力者當中,再覺醒幾個戰略級別的超能力者,就像天朝在《夢》出現之前的那三個戰略級異能者(物質塑形、材料生成和模糊預感)那樣,對國家的幫助實在太大了。就算不是戰略級,戰術級超能力者同樣擁有改變一個局部戰場走向的能力,劉鎮國、劉思倩那種級別的超級戰術級雖然沒有戰略級那種對國家發展都有很大幫助的作用,但他們一旦出現在戰場上,就可以對敵方形成絕對優勢,這在某些情況下甚至比戰略級還要有用。畢竟,戰略級一般并不體現在戰斗力上面,他們可以改變一個國家的發展模式,但本身的戰斗力或許連一個最普通的戰斗型能力者都比不上。

  在以前,異能者的覺醒很少很少,而且很難控制和甄別。一個十幾億人的超級大國,能夠確認的異能者數量卻只有幾百人,這幾百萬分之一的誕生幾率實在太可憐了。但哪怕是那樣,從這幾百名異能者當中脫穎而出的三名戰略級也保證了國家大政方針的正確和國家發展速度的騰飛,讓天朝在西方社會原地踏步甚至倒退的時候實現了彎道超車,成為受世界矚目的超級大國。

  異能者當中,其實有戰斗力能夠上戰場的很少。國安部戰斗組之前只有幾十個人,還不到天朝異能者總數的十分之一,其他的全都是沒有戰斗力不能上戰場的日常型異能者。但也正是這些上不了戰場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大用的異能者,在某些特定的崗位上卻發揮著出人意料的作用。他們遠比機械方便,進行工作時更加隨心所欲,雖說在重復性作業時并不如機械那樣可靠,但是在一些突擊攻關的項目上,他們絕對是沖鋒在最前面的技術骨干。

  正是因為異能者能力的豐富性,伴隨著《夢》一同出現的超能力者才得到了那么多的重視。畢竟,雖然一個是異能者一個是超能力者,但這兩者只是覺醒時間上的差別,他們的本質都是擁有屬于自己的超能力的異常精神力者。也就是說,異能者能做的事,超能力者也可以做。

  超能力者、異能者都是一個國家最寶貴的財富,只要被發現就應該保護起來。每一個能力者都有著不同的發展潛力,誰也不知道一位能力者的能力是不是可以進階,說不定一個不起眼的能力培養培養就能變成戰略級呢。其他小國沒有那么多的資源去供養本國的能力者,只能從中挑選出一些優秀的種子來培養,放棄絕大部分看起來沒有什么發展潛力的。但是天朝不一樣,天朝的經濟體量擺在那里,就算把這些人全都養起來也沒什么問題。而且天朝和習慣施舍的西方國家還不一樣,儒家思想早已深入天朝人的骨髓,他們心中的傲氣絕對不比其他任何一個國家的人要少,如果可以通過勞動養活自己,他們絕對不會排隊去領取別人的救濟品。而更美好的是,在天朝,只要你還沒有懶到家,只要你肯出門去工作,不管做什么,你是絕對餓不死的…

  上京對超能力者的收容力度超過了楚扉月的預期,楚扉月本來還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滿是超能力者而顯得有些混亂的城市,結果卻是這一個樣子。不得不說,國安在這里的分部干得相當不錯。在別的國家(除了霓虹,因為霓虹同樣有楚扉月贈予的顯像符卡系統。)都因為超能力者作亂而開始變的混亂的現在,天朝依然井井有條的社會秩序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超能力者這個問題是瞞不住的,當開始有越來越多的國家公開超能力者存在的事實,天朝自然也沒有辦法繼續隱瞞下去。或許到了那個時候,隨著超能力者管理法案的逐步出·臺,超能力者攪亂社會的問題才會逐步得到解決吧。

  本來楚扉月還想著統計上京城內所有的超能力者的身份信息,等明天當成見面禮送給自己的偶像的。結果現在看來,這個打算顯然已經落了空。好在楚扉月也準備了其他的禮物,這份見面禮頂多只能算是一個添頭,沒有也就沒有了吧。

  仗著自己有隙間穿梭這種神器,楚扉月在剩下的時候里閃來閃去,把以前一直想去但根本沒機會去的上京城區內的景點都快速的瀏覽了一遍。還別說,還真讓他發現了古怪——北新橋的那口鎖龍井下面似乎真的有什么東西,但它已經在那口井下面存在了大約一千年了,人家在下面睡得好好的,楚扉月也就沒有去多事打攪人家。

  到了晚上該吃晚飯的時候,楚扉月終于提著剛買來的兩大兜子蔬菜生鮮晃晃悠悠的回了家。被沁月收拾了一下午之后,家里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居住而滋生出的灰敗的氣息已經消散的差不多,至少看上去比剛回來那時候感覺舒服多了。沁月接過了楚扉月買回來的食材,鉆進了廚房,而楚扉月則坐在廚房外面已經被磨得有些包漿了的木質餐桌前,提高了音量,跟沁月講著自己下午遇見了高中同學的事情。

  沁月做飯的速度很快,高壓鍋還沒有跳,沁月已經把一葷兩素三道菜擺上了桌子。在等著米飯開鍋的時候,沁月坐在餐桌的另一邊,繼續和楚扉月聊著關于高中同學打算聚會的事。

  楚扉月不是很想去,但沁月卻覺得大概應該見一見。畢竟是曾經一起待了三年的人,就算是一條狗一棵樹也能處出感情,更何況是人呢。楚扉月對除了家人之外的其他人的感覺正在趨向冷漠,沁月感覺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兆頭。

  唯一能勸楚扉月改變念頭的大概就是沁月了吧,在沁月說了自己想去老同學聚會上看一看之后,楚扉月立馬將自己之前不打算去的打算推翻,掏出手機準備訊問史大壯他們的聚會打算在什么地方開。

  史大壯對楚扉月這個經常會神隱的同學記憶還是蠻深刻的,畢竟楚扉月在前不久才拒絕了他的邀請。當楚扉月說起了自己現在正好在上京的時候,史大壯立刻將楚扉月怎么會知道他們打算聚會的疑問甩到了腦后,開始給楚扉月講起了這一次聚會的時間地點以及計劃的行程。因為是考試月前的最后一次瘋狂,他們打算好好地瘋一把,然后再沖進緊張的考試月當中奮力拼殺。

  嗯…沒錯,考試月對每一個不打算掛科的大學生來說,都是如同戰場一般,必須拼了命才能活下來的地方。

  吃飯,喝酒,然后去唱ktv,史大壯的安排倒也挺無腦的,但這大概也正是最適合的學生發泄壓力的方法。約好了這一次聚會自己和沁月也會去參加之后,楚扉月掛掉了電話,有些無奈的看著笑瞇瞇的正在給自己盛飯的妹妹,說道:“好了,這下子麻煩了。”

  “有什么麻煩的嘛,都是同學,見一見總是好的。來,哥哥在外面跑了一天了,多吃點哦。”沁月將冒尖的滿滿一大碗白米飯送到了楚扉月的眼皮子底下。

  楚扉月把自己的筷子斜插在了米飯里面,有些不知道該從哪下口。說實話,他下午喝了那么大一碗羊湯,現在根本就不餓。

  “對了,沁月,明天我打算去一環里的那片海,你打算跟我一起去么?可以見到大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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