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譚志豪又過起了高級病號的日子,苦心參研酒神心法之外,每日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若說還有什么不滿,就是這幫子親衛都是粗手粗腳的大老爺們。
這幫家伙殺人越貨絕對是一把好手,伺候人?
還是免談了…
看著一群面容冷厲猙獰,能嚇的小孩大哭的大老爺們粗手粗腳的給自己喂飯喂藥,當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弄得譚志豪這小子啥胃口都沒了。
“唉…要是月華和欣欣在該有多好…”
雖然明知這是奢想,但人在不順心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尤其是譚志豪這個不安分的家伙。
這一日,譚志豪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耳邊聽到一聲熟悉到極點的大叫。
“公子!”
緊接著一個香噴噴柔軟嬌軀猛地撲在身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處傳來的劇痛,令得譚志豪哎喲一聲痛醒過來,眼前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可不正是他天天思念的月華。
“月華丫頭…你怎么會…我…我莫不是在做夢…”
當日譚志豪打著主帥的名頭率大軍開赴隨州時,月華與欣欣這倆丫頭便不依不饒的吵吵著要跟在身邊,只是譚志豪又怎么可能讓兩個心愛佳人到戰場這么危險的地方,自然是不允。
三人爭執了許久也沒有結果,最后從未對欣欣紅過臉的譚志豪大發脾氣,不過想當然爾,他發脾氣后的下場很慘,真的很慘,被惱羞成怒的欣欣丫頭率領著一幫小姐丫鬟著著實實收拾了一頓,那場面當真是聞者流淚,見者驚心。
沒辦法,誰讓他沒本事,一個人打不過十多個小女子的?
硬來不行,譚志豪只得改換路子,擺事實講道理,終于用另外一個更加艱巨的任務,打消了二女同赴隨州的念頭。
那一刻,他雙目含淚(被收拾得太慘了),動情道:“月華,欣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為兄恨不能將兩個白骨老魔碎尸萬段,可是卻身負重任,恨自己不會分身之術,你們…你們能不能幫幫為兄?”
欣欣這丫頭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被譚志豪一臉鼻涕眼淚的這么一求,心登時就軟了,仿佛像個小母親一樣的將一臉脆弱的譚志豪攬入懷里,柔聲道:“師兄放心,欣欣定會回天鳳山求娘出頭,幫譚伯伯報仇,師兄別哭了。”
譚志豪心中一喜,在欣欣溫香軟玉般的懷中做了一個鬼臉,卻剛好看到一旁的月華絕美的一張小臉兒上滿是狡猾的笑容,背心上登時冒出冷汗來。
欣欣這單純善良的丫頭好騙,月華這只狡猾的小狐貍可就沒那么好騙了。
不過月華倒也沒有拆穿譚志豪,只是嘴角始終藏著一絲令譚志豪心中忐忑的詭秘笑意。
直至將欣欣騙回房去休息,房中只剩下兩人之后,月華才好整以暇道:“公子,月華方才表現得如何?”
譚志豪知道在精靈的月華面前裝傻是沒有用的,不過月華不是欣欣,他對欣欣沒辦法,對月華可是辦法多多,當下嘿嘿壞笑著走近道:“我的月華丫頭的表現自然是沒得說,來,獎勵一下。”說罷“啵”的一聲在月華嬌嫩欲滴的臉蛋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月華一張小臉兒上登時染上紅霞,抿了抿櫻桃一般嬌艷的紅唇,湊近到譚志豪的耳旁道:“公子,帶月華一塊去隨州吧。”
如蘭的氣息令譚志豪一陣心神蕩漾,不過待他聽清了話中內容,腦袋已經搖成了撥浪鼓,蹙著眉道:“公子我都說得口干舌燥了,你這丫頭怎么還要去?戰場不是好玩的地方,若是能不去,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都不樂意去,你個小丫頭跑過去做什么?”
“月華怎會不知道戰場不好玩?可是公子去了,月華又豈能放心?公子你就讓月華隨你去吧,求你了…”
月華這丫頭拿出了渾身解數,溫聲軟語之間,兩只小手抓著譚志豪的衣擺,玲瓏的嬌軀不停地在他身上磨蹭,弄得譚志豪身上一陣燥熱。
譚志豪一把將這個磨人的丫頭緊緊攬入懷中,輕輕道:“月華別鬧了,無論如何公子都不會讓你與欣兒去隨州的,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我知道你們兩個擔心我,但是我又何嘗不擔心你們?再說我方才也不是騙欣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們若能幫我鏟除白骨教,簡直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月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公子還要騙人,月華又不是欣兒妹子那么好騙,伯父真的去世了嗎?”
譚志豪沒有準備之下,可著實叫月華氣勢逼人的這一句反問嚇了一跳,情急之下結巴道:“你這丫頭胡說什么?”
“胡說?”月華壞壞一笑道:“百草邪醫若是庸醫,這天下還有神醫嗎?”
譚志豪傻了眼:“你這丫頭…怎么…”
“怎么知道那個糟老頭是范同范老怪對不對?我們財神勢力若連這等江湖上的頭號名人都不曉得,又如何在江湖上混得起字號?公子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月華小臉之上盡是得意的神情。
譚志豪語塞,咬了咬牙道:“月華,不讓你與欣欣跟我去隨州,除了戰場危險外,還因為你們倆有更加重要緊急的任務。”
月華小嘴一噘,不樂道:“公子又唬人了。”
譚志豪搖搖頭,輕輕牽起月華的小手,一臉肅然道:“從這一次久未在江湖露面的兩個白骨老魔親自出手刺殺我爹便能看出,白骨教實際上便是反王趙吉的走狗。
月華猜得沒錯,在范老怪的神丹之下,爹他確實已經無恙了。
你知道,在戰場上我爹幾乎可說沒有對手,真正能對他老人家構成威脅的,是那些隱藏在暗地里的殺手。不只是我爹,對我們任何人而言,白骨教都是最大的威脅,一旦反王得勢,所有江湖人都要倒霉,所以對付白骨教也是當務之急!
這一場平叛之戰,絕不只是戰場上大軍的較量,更有江湖上的刀光劍影。
我希望月華與欣欣能夠說動我那未來老岳父,讓財神勢力與天鳳幫聯手,共同對付白骨教,只要重創消滅了白骨教,便等于是斬斷了反王的一條手臂,同樣可以大大的緩解我們在正面戰場的壓力。
月華寶貝,這件大事只有靠你了,你愿不愿意幫公子?”
月華秀眉緊蹙,久久不語,譚志豪也不吵她,只是靜靜的望著佳人羞花閉月的嬌顏。
許久后,月華輕輕的嘆了口氣,哭喪著小臉道:“月華自是要幫公子,可是月華卻不愿與公子分離。”
譚志豪輕輕將佳人攬入懷中,寵膩的呢喃道:“真是個傻丫頭…”
譚志豪率大軍離開京城后,在月華的苦心運作之下,短短幾天工夫,財神勢力、天鳳幫與暗中的通天圣宮秘密的組成了一個實力龐大無比的攻守同盟。
丐幫幫主韓城當真夠義氣,得到了月華的密信之后,立刻做出了除去派高手直接參戰之外的提供一切幫助的承諾。
隨即這四大勢力有機的配合在了一起,在財神勢力與丐幫的龐大情報網絡的支持下,以通天圣宮和天鳳幫為主要打擊力量,在江湖這個攸關天下誰屬的第二戰場上,發動了對白骨教的全面進攻。
齊天鳳公告江湖,歷數白骨教百宗大罪,號召江湖各派,群起攻之,而天鳳幫則在智鳳柳瑾的籌劃下,連挑了白骨教五座秘密分堂,拔除了白骨教在中原地區的大量眼線爪牙。
天鳳幫在明,其實它的主要任務是吸引江湖敵我雙方的目光,真正的打擊力量,是隱在暗處的通天圣宮的那一大群殺手。
早在譚志豪率軍離京之前,已將龍在野與吳悠然這對超級殺手,撒了出去,給他們的任務有兩個,第一是譚天的貼身保鏢,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護好自己老爹的安全,第二便是最大限度的打擊鄂王勢力。
事實也證明了,一隊高明的殺手所能發揮的作用,有時候比起千軍萬馬還要大得多。
譚志豪還在趕路時,龍在野與吳悠然已經率領著百多個殺手秘密潛入了荊襄兩地,暗殺、刺探、破壞,無所不用其極。
短短的兩個月時間,他們總共暗殺了三十余個鄂王勢力中的大小官員,放火燒了一處鄂王軍的大型軍械庫,造成鄂王軍后方的一片混亂,探得大小軍情無數,盡都送到了隱在軍中的譚天手中。
而月華也沒閑著,在組成了四大勢力的同盟之后,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帶著七個丫環與一眾財神勢力的高手護衛喬裝打扮,暗中潛到了前線邊沿,成為了四大勢力坐鎮前線的總指揮,與白骨秘諜打起了一場沒有刀光劍影的秘密戰爭。
在月華的運籌帷幄之下,四方聯盟各展所長,發揮出一加一遠大于二的疊加效果,在情報方面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殺得白骨秘諜潰不成軍,為譚天在正面戰場的勝利,創造了最有利的條件。
月華這丫頭眼見心上人渾身纏滿傷巾,面色蒼白憔悴到極點,哪里還能保持平日里的冷靜與從容,激動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把將譚志豪還沒分清眼前到底是現實還是做夢的腦袋攬入了懷中。
頭面整個陷入香艷美妙的胸懷之中,譚志豪先是心神一蕩,緊接著想起了當初險些被悶死的那一次經歷,登時驚出一身冷汗,歪念頭一散而空,慌不迭的手撫玉背,掙扎著露出口鼻安撫道:“寶貝莫哭,寶貝莫哭…”
譚志豪不說還罷了,他這么一勸,月華更是覺得悲從中來,哭得更起勁了,鼻涕眼淚流了譚志豪滿頭滿臉,好不狼狽。
譚志豪的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更多的卻是盈滿心田的感動與愛憐,輕輕地掙脫了月華的懷抱,轉被動為主動的將月華攬入自己的懷中,愛憐的撫mo著淚濕的小臉,口中卻沒一點正經的打趣道:“公子還沒死呢,你這丫頭怎么哭起喪來了?”
月華享受著心上人寬厚的胸懷,哭聲本來減低,這一下可不得了,嚎啕又起,一雙小拳頭不依不饒的在譚志豪胸口開花,雖然沒有使力,仍令胸口最起碼也有五條刀創的譚志豪痛得臉上肌肉一陣扭曲。
望著那雙又紅又腫的鳳目,譚志豪心中又愛又憐,忙不迭的告饒道:“寶貝別哭,公子這不是開玩笑嗎?”
“哪有開這種玩笑的?公子你都不曉得這段時日以來月華到底有多擔心你…你還…你還開這種玩笑…我打死你…打死你…”月華撅著小嘴委委屈屈的道。
望著懷中的玉人,譚志豪心中愛意勃發,猛地俯下頭去,重重的銜住那張艷麗的小嘴。
霎那間,帳中回復一片寂靜,只剩下兩個些微急促的喘息聲。
許久后譚志豪方喘著粗氣放開月華,猶自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道:“又香又甜,這味道可想死我了。”
嬌喘連連的月華又羞又惱,啐了一聲,不依的打了他一下,卻意外地發現譚志豪胸口傷巾一片猩紅,顯是傷口又裂開了,不禁驚呼一聲,眼圈又紅了。
譚志豪可是怕了月華的大哭,趕忙伸手一捂月華的小嘴,比了一個無比英雄的姿態道:“寶貝,你老公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
不知月華想起了什么,竟撲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嬌媚的容顏仿佛帶著露珠的花朵,看得譚志豪又是一陣心神蕩漾,恨不能將佳人再次攬入懷中好生疼愛。
忽地想到了什么,譚志豪面色一凝,蹙著眉頭對坐在床邊的月華道:“月華,你們怎會突然找到這座山谷?”
這個問題確是嚴重,月華能找來,誰敢說隨州城中的敵人找不來?
月華哪會不明白譚志豪擔心的是什么,嬌媚的望了他一眼,小手輕輕抓著他的大手道:“公子不用擔心,隨州的戰事已經結束了,占據隨州的叛軍已于兩日前撤回了武昌,若不是他們跑得快了半天,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
“什么?”譚志豪一雙眼睛立時瞪得比銅鈴還大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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