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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五章 新居尋寶

  等莎米亞金和柳芭都離開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心里尋思著那位沙皇伯爵會將他的寶物藏在什么地方。

  這里樓上樓下共住著四戶人家,就算有暗室,也不可能設在樓上。沒有暗室的話,伯爵的珍寶,就能只能藏在保險箱里。

  我坐的沙發對面,有一個中世紀的壁爐。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莫非保險箱就在壁爐里?這么想著,我就不知不覺地站起身,走到了壁爐前。

  等我看清楚壁爐的內壁發黑,有使用過的跡象后,我立即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想。假如伯爵的保險箱真的藏在這里,只要爐子一點燃,那保險箱里的東西在高溫里就全報銷了。

  我再度將目光望向了掛在壁爐上方的一張人物肖像,上面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貴族,應該就是伯爵或者他的祖先之類的。看到這幅畫,我立即聯想到以前看的電影里,那些藏著珠寶或者重要文件的保險箱都是藏在畫框后面的。想到這里,我連忙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掀開了畫框,想看個究竟,但掀開以后,才發現后面只是貼了壁紙的墻面。

  我再度環顧四周,發現墻上掛著的畫框還真不少,既有風景也有人物肖像。于是我又走到了那幾幅畫框前,一一掀開,查看后面是否藏著保險柜,但令人遺憾的是,畫框的后面都是空蕩蕩的,根本沒有我想象中的保險柜。

  我甚至還掀開了沙發旁邊的鋼琴蓋子,仔細地檢查里面是否有夾層,藏著伯爵那些無法帶走的寶物。

  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折騰,毫無所獲的我全身乏力地坐在沙發里發呆。不管是客廳還是臥室,墻上掛著的所有畫框,都無一例外地被我掀開檢查過了,但令人遺憾的是,我什么都沒有發現。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尋寶的電影看過了,所有才會一聽到這是俄羅斯伯爵曾經住過的地方,就本能地想到這里會藏有珍寶。

  不過轉念一想,在伯爵離開以后,又曾有幾位重要人物在這里住了十幾年,就算有什么保險箱,估計早就被轉移走了。

  一想到財寶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我便頓時失去了繼續尋寶的興趣,在簡單地洗漱過后,就躺在了臥室的大床上,準備關燈睡覺。

  誰知道睡了沒一會兒,我忽然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心里不禁一陣陣發毛,慌忙摁亮了床頭柜上的臺燈,四處搜尋讓我感到很不舒服的那個東西。

  燈一亮,我就看到床尾那邊的墻上,掛著一副人物肖像,上面是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不知道是伯爵的妻子還是她的長輩,她的雙眼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躺在床上的我。我連忙掀開被子跳下床,光著腳走到了畫框前,抬手摘下了肖像畫,將它正面對著墻壁靠在墻邊。

  再次關燈后,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就一直在考慮,在這套房子里究竟有沒有什么寶物?據我分析,這座房子被蘇維埃收繳后,肯定進行過改造,原來的一套房子被改成了樓上樓下四家人,如果存放珍寶的保險柜過大的話,估計早就被發現了。

  我努力地回想后世的俄羅斯人,都喜歡把保險箱按在什么位置。油畫相框后,是最常見的一種情況;另外一種就是衣柜里,因為有衣服的遮擋,就算打開柜子看,也不見得能發現保險箱的位置。我還見過有人把保險箱藏在掛毯的后面,只有把掛毯掀開,才能看到隱藏在后面的保險箱。

  我想到客廳墻上掛著的那張巨大的波斯掛毯,沒準后面會另有乾坤。不過現在太累了,不想再起來折騰,便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天剛蒙蒙亮,我就聽到外面的街道上有行人走動和輕輕說話的聲音,連忙從床上蹦起來,沖進了浴室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又開始了自己的尋寶之旅。

  我先從臥室開始搜索,打開衣柜仔細地檢查了每個角落,甚至連靠墻那邊的壁板也用力敲過,但既沒有發現夾層保險箱,又沒有聽到墻壁上傳來空洞的回音。

  在臥室一無所獲之后,我抱著最后的希望來了客廳。盯著墻上那塊精美的波斯掛毯,我的心里變得有些忐忑不安,心說要是這個后面也沒有的話,就是我想寶藏想瘋了。

  當我用顫抖的雙手,將掛毯一點點掀開后,毯子后面有沒有保險箱,我沒看清楚,卻差點被揚起的灰塵瞇了眼。我連忙屏住呼吸閉上眼,雙手抓住掛毯使勁地抖了抖,隨后沖到窗前,摸索著打開了窗戶,好讓揚起的灰塵能快點散出去。

  等灰塵散盡以后,我再度掀開了掛毯,見后面貼著壁紙的墻壁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根本沒有保險箱的樣子。

  我放下了掛毯,一臉失落地走到沙發旁坐下,無比惆悵地想到:“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這里根本沒有什么伯爵留下的財寶,只是我個人的臆想嗎?”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后,起身去關上了窗戶。望著窗邊墻上的掛毯,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心說自己真是鬼迷心竅,既然這里曾經住過不少的人,就算有什么財寶,也肯定被前幾個房客發現并取走了。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用力地一拍墻壁,誰知卻傳來一陣空洞的回音。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楞了片刻,以為是自己搞錯了。于是又抬手,試探地敲了敲剛剛的那個位置,發現那里的墻壁后面好像是空的。

  這個發現頓時讓我喜出望外,我掀開了掛毯看了看,那里的墻壁和其它的位置沒有什么不同,只是敲擊的時候,傳出的聲音有些空洞,很明顯在這里有個夾層之類的。我連忙沖向了雜物間,想找一兩樣工具,將這里的墻壁撬開看看。

  雜物間里的東西倒是不少,都是一些用不上的家具和被褥,根本找不到我想要的工具。萬般無奈之下,我又走進了廚房,從柜子里找出了兩把不銹鋼餐刀,這才重新返回了客廳。

  我先摘下了掛毯,用刀把在墻壁上仔細地敲了一遍,確認了空心的位置后,小心地撕掉了壁紙,露出里面白色的石膏墻板。我將餐刀插入縫隙,用力地一撬,立即有一塊白色石膏板落到了地上,碎得如片片魚鱗。我看到在石膏板的后面,有個黑色的窟窿,便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這房子是條石砌成的,如果不是有意而為,是不可能有這么的窟窿。

  在經過五六分鐘的努力后,石膏板后的窟窿終于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不知道是伯爵還是誰,在砌房子的條石上掏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窟窿,里面放著兩個黑色的抽屜式木盒。

  當我看到這兩個盒子時,頓時頭暈目眩、心跳加快,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我試著抬了一下上面的盒子,感覺特別沉,不過我將它從藏身之處搬到地面,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抽屜沒有上鎖,只有一個長滿綠銹的銅把手。我屏住呼吸,輕輕地拉開了盒子,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里面閃耀著成堆的金幣。我拿起一枚仔細端詳,金幣的個頭不大,直徑只有兩厘米左右,正面是尼古拉二世的側面像,背面是一只雙頭鷹,硬幣的下方用俄文寫著:“五盧布1900年”。

  在俄羅斯待了多年的我,對這種錢幣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一眼就認出這是1900年發行的俄羅斯金盧布,在后世這種金幣的市值是每枚2030萬軟妹幣。我仔細地數了一下抽屜里擺放整齊的金幣,居然有五百枚之多,要是我能帶著這么多的金幣回到后世,一下就能變成億萬富翁。

  見上面的盒子里,就有這么值錢的東西,那么下面的盒子肯定更加不會讓我失望。于是我將金幣小心地放進了盒子里,輕輕地關上抽屜,又起身去拿另外一個盒子。

  我這次拉開抽屜后,看見里面只有三個黑色束口袋。我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滿滿的一袋珍珠;我慌忙又打開了第二個袋子,看清楚里面放的都是紅寶石。

  打開第三個袋子之前,我深吸了兩口氣,等自己情緒穩定后,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第三個袋子。里面裝著滿滿一袋既像冰糖又像冰塊的東西,我心里明白,伯爵絕對不會無聊到在自己的藏寶箱里,放上這兩種不值錢的東西,那么這種東西就只能是鉆石。

  正當我在犯愁該將這些東西放在什么地方時候,忽然門口傳來了門鈴聲。此刻就是一顆炸彈在我的身旁爆炸,也絕對沒有這個驟然響起的鈴聲帶給我的震撼大。我沖著門口大聲地問:“誰啊,誰在門外?”

  門外傳來了柳芭的聲音:“是我,將軍同志,我是柳芭。”

  “什么事情啊?”我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擺在地上的珠寶和金幣,一邊慌亂地問:“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將軍同志,是這樣的,從克里姆林宮來了一位軍人。”柳芭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還是不緊不慢地說:“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

  “柳芭,您請他等幾分鐘。”聽說是從克里姆林宮來的人,我簡直快抓狂了,要是對方進來看到滿地的石膏碎片和珍寶箱子,我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呢。因此我只能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來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收拾房間。“就說我還在換衣服。”

  趁著外面暫時安靜的功夫,我將兩個箱子塞到了沙發的后面,將掛毯掛回原處后,我又抓緊時間將地上的石膏碎片掃干凈。再確認沒有什么破綻的時候,才整理了一下軍裝,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沖著站在門口的柳芭問道:“柳芭,來送信的同志呢?”

  柳芭連忙把身子一側,讓出了站在她身后的一名戰士。戰士向前一步,將手舉到額邊向我敬禮,并恭謹地說:“您好,將軍同志,莎米亞金同志讓我給您送一份文件過來,請您查收。”

  我接過戰士手里的文件袋,給他出具了一張收條。假裝客氣地對他說:“戰士同志,請進來喝一杯茶吧。”

  對于我的這個要求,這位戰士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搖搖頭,果斷地回答說:“不用了,將軍同志,我要立即趕回克里姆林宮,謝謝您的好意!”說完,再次抬手向我敬禮后轉身下了樓梯。

  站在門口的柳芭看到戰士下了樓,沖我點頭笑了笑,也跟著戰士的后面,扶著樓梯的扶手,一瘸一拐地下了樓梯。

  見兩人都離開了,我連忙關上房門,背靠著房門一個勁地喘著粗氣,感覺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水沁濕了,剛剛要是誰答應進來做客的話,肯定會發現客廳里的秘密,因此我的當務之急,就是立即把這里處理妥當。

  裝著珠寶和金幣的盒子,又被我小心地放進了那個窟窿里。不過外面的石膏板已經被我弄壞了,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復原的。好在這里被掛毯擋住了,只要沒人掀開掛毯,是發現不了后面的秘密。

  至于我剛剛收拾好的那堆石膏碎片,假如留在這里,或者扔在附近的垃圾站,很有可能被柳芭這樣的“朝陽群眾”發現,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等有機會外出時,找個遠點的地方扔吧。

  有心繼續尋寶吧,但看到桌上擺著的那個厚厚的文件袋,便知道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處理,尋寶的事情只能暫時推后。雖然今天找到了兩個箱子,但心里還是有點不滿足,根據伯爵藏東西的特點來看,他所藏的寶藏絕對不止我所發現的這一處。等有機會的時候,我還要繼續找找,沒準能找出更加值錢的東西。

  我打開文件袋,從里面抽出了厚厚的一疊文件,湊近眼前一看,原來又是關于解放保加利亞的內容。朱可夫回前線去了,和保加利亞同志的聯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不敢怠慢,連忙在桌邊坐下,仔細地瀏覽上面的重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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