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境界,乃是魂符宗真正的尖端力量,出了那魂主,還有金剛之主那樣的強悍存在,修為逆天,已經達到了人仙之境的強者之外,大乘境界已經位列巔峰。
已經站在了超凡之前,只要再跨前一步,就能直接達到超凡的地步,從此成就無極,成為天地之間最為強大的存在!
而且,這個世界并沒有所謂的天地枷鎖,這些大乘境的強者都十分年強,以后必然會邁入仙人的境界,而現在兩位大乘境界的強者,竟然為了一個筑基境小人物大打出手。
強大的力量仿若火山爆發,整個魂符宗的山門都仿若晃動了一下,原本在其中打坐的人,也紛》紛出關,想要看看發生了什么。
“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這天地會如此暴動,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難道是獸魂谷的大亂再次爆發了嗎!”此刻,距離獸魂谷暴亂才過去幾天的時間,整個宗門上下自然是人心惶惶的。
此時,忽然又有如此強悍的氣息直接沖上了天際,自然會引發那些弟子們的猜想。
“安心,此乃宗門兩位師兄切磋修為,爾等休得慌張。”
便是此刻,宗門之中長老的意念紛紛傳遞而出。要知道,一個宗門想要長盛不衰,人心可是極為重要的,而要輸股的暴亂才剛剛過去,這個時候的任性必然是散亂無章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長老才會在第一時間,便將意念引發而出,安定人心。
“什么,宗門之中居然有師兄的修為達到了如此的地步,到底是哪兩位師兄!”此刻。魂符宗之內,關于這兩位師兄的真正身份的猜測紛紛涌現而出,有人猜測那是蒼寒師兄和方勇師兄在戰斗,也有人猜測乃是幽冥一脈的齊修平師兄在大戰。
只是,這些人也只能猜測罷了。因為他們注定無法看到這一場驚世駭俗的戰斗。天心山歷來都是神秘無比,常年都被云霧籠罩著。幾乎九成半以上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這魂符宗之中有天心山的存在。
除非他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極致,能夠直接無視天心山的云霧的阻隔,或者直接進入天心山之中,否則的話,這一場驚世駭俗之戰恐怕就和他們無緣了。
只是,想要進入其中卻又是何等艱難,要知道即便是宇文柏還有畢澤這樣的年輕天才,也要在他們的師兄的帶領之下才能夠踏入天心山之中,更何況是其他人等。
此刻。天心山之上,一座長滿了雜草的山洞之前,蕭強就站在洞口。此時,從山洞之中有一只黑貓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這一只黑貓完全與黑暗相融合,直到它站在了蕭強的面前,蕭強才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山洞之中,一道聲音散發了出來:“小師弟,我這幾日無法見光。此刻的山下你三師兄正在與人斗法,你可下去看看。小黑會帶著你一起去的。”這個聲音十分孤寂,居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聽到了這個聲音,蕭強整個人都為之驚動了。
他對著那山洞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后說道:“好的大師兄。”此時,那一只黑貓直接跳了上來,然后直接落到了蕭強的身軀之上。便是此刻。蕭強忽然發現,自己的前方竟然多了一條黑暗之路!
“隨著小黑的指引而去吧。”孤峰的聲音再度發出。蕭強終于點了點頭,然后踏上了這一條道路。當他的腳步踏上這一條黑暗道路的瞬間。
他整個人忽然覺得這個天地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此刻他的眼前只剩下了黑暗。這一條黑暗通向何方,他并不知曉。只是覺得這黑暗無情無盡好現實要將他整個人全部吞噬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很陌生,卻又有些熟悉。只是他終究想不起來,在哪里有過這樣的畫面。
黑暗來臨的十分突然,但是消失的也十分突兀。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之后,黑暗就已經消散,出現在蕭強的面前的,是白鏡的身影。
白鏡筆直地站立著,她的手中的原型銅鏡依舊一絲不茍地拿著。她那蒼白的秀發,在風中飄動。發梢之上,有兩個微小的鈴鐺,在風中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蕭強還沒有反應過來,此時,他懷中的小黑卻是輕輕掙脫,然后直接跳到了白鏡的頭頂。小黑的身軀并不大,此刻它懶洋洋地趴在白鏡的頭頂,就好像是白鏡的頭頂之上忽然多出了一定黑色的帽子一樣。
直到了此時,蕭強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已經到了山下!
一道強橫無匹的氣息在瞬間爆發出來!對于這樣的感覺,蕭強再熟悉不過了,大乘,這是大乘境界的氣息!
那強悍的氣息如同梵天之火,如同封海之冰,浩蕩無比,又有著無窮無盡的不可想象的威能!蕭強抬起了頭,只見天空之中有兩個人影在激斗著。
這兩道氣息正是從他們的身軀之中散發出來。而在山下,他看到了蒼寒。
也看到了宇文柏還有畢澤,另外一個人,他卻是不認識。可是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此人身軀之中散發出來的狂暴的力量,想來也是一位極為了不起的存在。
此時,或許是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天空之中兩位大乘境界的強者所吸引了,因此蕭強的到來他們竟然是毫無所覺。不過這個時候,那任星海忽然將頭一轉,立刻就看到了蕭強。
他哈哈一腳,然后輕輕一躍就來到了蕭強的身前。
“哈哈哈,看你骨骼驚奇,相貌堂堂,一看便是我任星海的八師弟了,嘿嘿嘿,小八,你好,我是你五師兄任星海。”那任星海當真是自然熟,他到了蕭強的身邊之后,直接摟住了蕭強的肩膀,顯露出了極為親切的樣子。
直到他發出了聲音。那蒼寒還有那方勇才發現,此處居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多了一個人。他們心中更是凜然。
蕭強不過是筑基境界,他的到來理當不可能瞞得過他們的感知才對,可是如果不是這任星海發出聲音,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此刻他們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就在此刻,兩個人忽然發下了白鏡頭頂之上的那一只黑色的小貓。在見到這黑色的小貓的瞬間。無論是蒼寒還是那方勇整個人都汗毛豎了起來,顯示出了極大的忌憚。那蒼寒當日可是在獸魂谷面對過百獸憤怒的大場面的人物。
那踏天神牛血脈的青牛,還有那蒼狼,那雙翼飛龍哪一頭不是驚天動地的存在,即便是被封印了修為也異常的難纏。可是蒼寒在面對他們的時候,仍舊能夠面不改色,即便是被這些妖獸所包圍了,他雖然有些慌張,但是仍舊沒有半點亂了分寸的感覺。
可是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在單獨一個人面對玄龜老祖!那玄龜老祖是什么樣的存在?那可是妖仙,強悍無比的妖仙,即便是他的師尊魂主還有方勇的師尊金剛之主兩個人,聯合了那天封神符依舊不是它的對手。
可是此刻,自己看著那不起眼的小貓居然會有這樣的感覺!此時的小貓正舔著自己的爪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轟!”一道可怕的巨大震動傳遞而來,這才讓他的心神重新收回。
“發生了什么!”此刻,在天空之中居然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空洞!在空洞之中。一道符文閃現,這符文之下。好像有著無盡的地獄深淵在顫抖著。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向著此處集中了過去,哪一個空洞太可怕了,好像空洞的另外一端,有一頭恐怖到了極致的超級怪獸,正從空洞之中掙扎而出。
“幽冥鬼皇符!”這便是齊修平祭練的絕對強大的幽冥鬼王符,這一道符箓出現。整個天地立刻被有名氣息所充滿,隨后,一頭幽冥鬼王便直接從中出現,仿佛要鎮壓整個天地。
齊修平的氣息大漲,這個時候的他。仿佛成為了整個天地的主宰。當時的蒼寒在獸魂谷之中,結合了大陣也有成就主宰的感覺。
可是此刻兩者的氣息相比較,立刻就體現出了其中的區別了哎。那齊修平的強大,已經不是蒼寒能夠相媲美!蒼寒雖然不甘心,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一個殘酷的事實。
蕭強看著天空。他心中駭然。此刻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冥土,這是冥土的氣息!蕭強對于冥土的氣息是如此的熟悉,因為在時空扭轉之前,他所在之地,真是那冥土!
只是,從這個洞窟之中散發出來的冥土氣息,深沉無邊,比之當初的冥土都還要純正的多。
“這是冥土的氣息啊,此刻的冥土,黃泉河是否已經泛濫,此刻的冥土,那地府的強者是否依舊掌控冥土?”
蕭強整個人忽然有一種沖動,那就是直接跨入冥土之中,去看看那黑暗末日火山。他仿佛有一種感覺,當初的他穿越是依靠著黑暗末日火山,那么想要重新回到未來,也必須要借助這黑暗末日火山的力量。
天空之中,一道一道的光輝在不斷地流淌著。冥土的氣息強橫到了極致,無數的惡鬼出現。這些惡鬼,并不是真正的惡鬼,而是那齊修平的符文所幻化而出的。只是,雖然是幻化而出,但是他的力量比之真正的惡鬼豈止強盛了十倍百倍!
“這是幽冥一脈的鬼王符嗎?果然是厲害啊,鬼王符一出,號令百鬼,莫敢不從,這樣的力量,才是人間極致的力量。”此刻,蒼寒面色凝重。
齊修平當真是真正的傳奇天驕人物,幽冥到的鬼王符已經被他徹底所掌控。
此刻已經能夠發揮出如此巨大的未能,那么一旦他的力量再度有所提升,整個人直接到了至高至強的境界之后,這到鬼王符恐怕能夠發揮出更加驚人的效果。
這樣的人物才是可怕的,才是恐怖的!
而此刻,那天心山的這一位三師兄卻依舊面不改色。無數的惡鬼向著他沖擊而來,可是他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理會。
“呵呵呵,這么多神神鬼鬼,可惜的是。就只是一些花架子罷了,小子,你給我記住了,我們天心山的人,可不是你們可以教訓的,現在我就讓你長點記性!”
此刻。這一位山師兄的手中直接出現了一柄斧子。
這斧子看上去十分粗糙,不,這本來就十分粗糙,就是一柄砍柴用的斧子。此刻他直接揮動了這砍柴斧,整個天空便立刻位置一蕩,只見一道無形的波光閃耀而過,這天空立刻就先畫出了無窮無盡的斧痕。
這痕跡所過之處,無數的鬼魂直接破碎,幽冥的氣息被直接橫掃。甚至于這巨大的空洞在此刻都一點一點地開始消散!
這力量是何等恐怖和強大。
“鬼王怒!”這個時候。齊修平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鬼王怒三個字出口之后,那一片空間的所有幽冥之氣陡然為之凝重,最后直接匯聚起來,形成了一道極為恐怖的驚世光輝。
這一道光輝毫不停頓,直接和那巨大的斧子轟擊。
這一刻,整個天地狂風大作!那氣息已經顯化成為了無盡的毀滅之氣。此刻,只聽見那三師兄再次開口:“給我記住這句話吧。天心山不是你們能來撒野的地方。”他抗著斧子咧著嘴,說話的時候霸氣十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忘懷。
這一副模樣。倒是真的酷炫到了極致。
緊接著,他卻又嘟囔著開口:“不過你下次要鎮壓老五,勞煩你動作快點,真是的,如果直接把他壓個三五百年,我得有多少清凈啊。”
他的聲音在這無盡的狂暴的粉碎聲音之中輕輕傳遞出來。只是這一句話還是落到了任星海的耳中。他立刻氣的直咬牙,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去高密。
終于,毀滅的氣息已經消散,兩個人居然是不分高下!
平手。這是真正的平手。想不到,被奉為魂符宗第一人的這一位齊修平居然在天心山遇到了敵手,兩個人交戰居然不分勝負,不分高下!這倒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而且,是一件驚人之事!天心山,既然天心山有如此恐怖的人物,為什么他們會如此敢于平淡,默默沉寂著?
為什么!
這就是所有人的疑問。
這一次驚世駭俗的大乘境界之戰就這樣過去。整個魂符宗的人都在議論,今日戰斗之人究竟是什么人物。甚至已經有人四處打探。可惜的是,他們并不知曉。
而這一次真正目睹大戰之人,心靈之中的震撼,又豈是可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于文柏在這之前,從來都有一股目空一切的氣息,仿佛在他的眼中,其他人都不過如此。畢竟他可是一代天驕。此刻,他的修為雖然才是金丹境界,但是他在筑基的時候,可是在雷霆洗禮之中,堅持了五十一次呼吸的存在。
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修為必定能夠超過這些人,成為魂符宗最為強大的存在。
而他的目標,一直都是被他視若神明的蒼寒師兄。當然,他更希望的就是去超過齊修平。只是無論是蒼寒還是齊修平,這似乎都只是他心中的理想,從來不敢去想真正有一天自己的目標會去實現。
因為他覺得,這兩個人已經是這個天地之間最為出色的人物。沒有人能夠和他抗衡。
如果說對于蒼寒還有那方勇,他的內心是崇拜,那么對于齊修平他就是有著畏懼!如同他這樣的傳奇天驕,又有幾個人會不畏懼?
至極,那一天已經徹底地將他的認知打破。原來,這個天地,并不是齊修平就是唯一,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如此多的強者。他們的魂符宗果然是藏龍臥虎。那天心山一脈的人,居然各個都是如此怪物!
天心山一脈,他唯一熟悉的就是白鏡了。因為白鏡可以說是和他同一個時期進入魂符宗的,那個時候與他同時進入宗門的還有那畢澤。
在那一代弟子當中,他和畢澤乃是絕對的天驕人物。備受矚目,最終他進入了魂修一脈,而畢澤則是成為了體修一脈。從那一天開始,在同一輩之中,他只是將畢澤當做自己的敵人和對手。其他人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至于白鏡,他只是隱隱約約聽過這個名字罷了。可是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白鏡的修為已經不在他之下了,甚至已經壓制住了他和畢澤!上一次見面,是在一百年前。
從他們的第一次分別到再次見面,才過了二十年的時間。這個一身雪白。喜歡抱著一面鏡子的女子,在修為之上已經超越了他和畢澤!
因此,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將白鏡當做了怪物一般的存在,根本就不愿意招惹。也正是因為如此,先前聽到了河樹形容之人乃是白鏡的時候,他直接回去報告了自己的師兄。
他原本以為,這只是因為白鏡本身是一個怪物。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怪物并不只有白鏡一個人。那個任星海,合道境界的任星海就擁有如此風采和實力。恐怕他的戰力還要凌駕于師兄之上吧。
而他的那一位三師兄,更是直接抗衡齊修平,逼得齊修平不得不罷手。原來這個世界上有如此多的天才,有那么多的怪物,那么他又算得了什么呢?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失落和惆悵。
而就在他心中失落和惆悵的時候,蕭強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
時間過的極快,日出日落。在修行之人眼中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蕭強來到這天心山之上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蕭強幾乎什么事情都沒有做。他每天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以水畫符。
符文究竟應該是什么樣子的,又是如何去刻畫,這在魂符宗都有嚴格的教案。這些都是經典,這些都是每一個弟子所必修的,無論是魂修一脈,還是體修一脈。亦或者幽冥一脈,都有教習教導,讓弟子掌握其中的基礎。
可是在天心山之上卻并不然。
蕭強的師尊,那一位神秘莫測的天心山的山主在當日手下了蕭強為徒弟之后,就再也沒有現身過。或者說。他從來都是存在于那里,只是化作了一塊巖石。他將蕭強托福給了大師兄孤峰。
大師兄的名字真的非常的貼切啊,他就是一個孤獨的人,每天都在這山峰的山洞之中沉寂著,似乎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山洞一步。蕭強和大師兄唯一的接觸,就是通過這小黑貓。
當然,大師兄難道沒有教導蕭強修行嗎?不,這倒是不然。他教導過的。他對著蕭強說道:“在這天心山的山腰之處,有一道瀑布,瀑布之下,有一張石桌。
你去哪里畫符,至于如何刻畫,又該畫什么符文,你自己決定,如果你覺得你已經畫好了,就來告訴我。”
自從那一句話之后,大師兄便再也沒有開口。而從那一天開始,蕭強都會在每天太陽剛剛破曉的時候來到這里,然后開始畫符,隨后,直到太陽下山。
其實,蕭強真的不知道應該畫什么符。
他這些了瀑布邊上的一根葦草,然后沾濕了水跡,然后在這石桌上畫符。第一天,他提著葦草,整整思慮了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整整十天,蕭強都是如此,每天清晨到來,提起葦草,然后靜靜發呆。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畫,更不知道該畫一些什么。第十五天的時候,蕭強依舊在著。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走了過來。這是一個十分俊秀的男人,他的眼睛很小,似乎眼睛總是瞇著的,他的頭發有些灰白,齊肩,顯得十分干凈。
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長衫。在走路之間,長衫飛舞,看上去就仿佛他是在御風而行。這是他第一天來到這瀑布地下,他的手中提著一個食盒。
他就這樣十分自然地走到了蕭強的身前。奇怪的是,蕭強居然沒有感到半點的不可思議。仿佛這個人的到來就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他很自然地打開了食盒,然后將菜肴拿了出來。菜肴十分精致,是兩菜一湯。
這個時候,他才輕輕開口:“你不知道你應該畫什么,為什么不去看看別人畫的是什么呢?”他的聲音打斷了蕭強那近乎空白的思緒。直到了此時,蕭強這才發覺,已經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