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看了看老者,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的說道:“你難道也如那人一般藏頭露尾,不敢說出真話。”
“你想知道?”老頭賣了個關子。
蕭強臉色變得不屑的說道:“你不敢吧!”
老頭連連冷笑道:“也罷,反正你沒幾分鐘要活了。我就告訴你,老夫綽號淮南子,剛剛踏入筑基中期,其實老夫早就盯上了那張地圖,只是那個老人是絕不可以招惹的存在,如果真的殺了墨子,莫說是諸子百家,便是國家也不可能放過我。”
蕭強略微皺了皺眉頭,他已經第二次聽到諸子百家這個名頭,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既然老人交給了他這個地圖,必然頗有深意。
雖然要壓制著天地合歡蠱,但蕭強卻也毫不畏懼,聲音冷冽的說道:“老匹夫,你要地圖就和我一戰吧!”
老人臉色;無;錯;+一沉,聲音冷漠的說道:“老夫不敢得罪墨子,不過那地圖實在逼得。一直跟著他兩個多月,現在他將地圖交給了你,我就再也沒什么顧忌了,哈哈!”
蕭強心中有些疑惑,無論是黑衣人還是這個淮南子,都是強者中的強者,在華夏至少是宗師般存在,竟然都要搶地圖,真不知道這地圖中,有何秘密?
“淮南子,你也算是修真界的前輩了,活了一大把年紀,竟然想搶一個晚輩的東西,說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蕭強眼珠子轉動著,淡淡說道 若說沒受傷之前全盛時期,蕭強絕對不會懼怕這個叫淮南子的齷蹉老頭,可現在自己為了壓制蠱毒,沒有任何的力量。怎么和對方一決高下,除非…
蕭強立即打斷了下面的想法。如果動用到那個的話,會對自己產生副作用,何況也不一定能夠一擊得手。
聽到蕭強的話,淮南子卻是微微一怔,似乎被蕭強的話所吸引。不由沉聲道:“所以說,最好把地圖交出來,免得老夫失手將你錯殺。”
蕭強搖了搖頭:“即使你把地圖從我這里搶去,說不定也會遭到別人的追殺,還不如將地圖放在我這里保管,等到需要的時候,我立即雙手奉上,決不食言,如何?”
蕭強和淮南子不找邊際的討價還價。希望能爭取更多恢復體力的時間,暗中,他已開始慢慢的調節體內的元氣,讓其在體內快運轉,慢慢滋生更多的元氣。
淮南子冷笑一聲:“交給你保管?真是笑話,你有什么能力能夠保管地圖。老夫不想跟你廢話了,快把地圖交給我!”
淮南子失去了耐心,說話間。已經一步步向蕭強周去。
蕭強急忙后退,卻退到了路邊的大樹旁。不能再后退,說道:“別沖動,我這就把地圖交給你。“說著便立即伸手在懷中摸索起來,眼神中卻閃現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智慧目光。
淮南子眼中露出一抹冷笑,一個連乾坤袋都沒有的修士,竟然和他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至于為威脅?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有什么資格對自己產生威脅。
他不再猶豫,大步走上前,見蕭強已經將右手拿了出來雙手奉上,不禁笑道:“很好。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倒是還不笨。”
淮南子不疑有他,伸手要接,蕭強再遞出地圖的一剎那,卻陡然間一掌拍出。
這一掌之力與平時的力量完全不同,如排山蹈海,驚濤拍岸,仿佛將空氣完全壓縮一般,然后再以無法想象的力量推出。
淮南子面色大變,以他目前筑基中期的實力,竟感覺在面對這股巨力時,自己仿佛成了在洶涌大海上漂浮的一葉小舟,又像是暴風雨中的腐枝枯葉,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
淮南子不敢相信為什么蕭強已經跑了兩個時辰還有如此強悍的力量,這力量甚至有接近筑基后期的實力!
淮南子一瞬間思考許多,想要躲閃,已是不及。被蕭強一掌打在胸口,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拋飛出去,重重摔在馬路中央,吐了口血,掙扎著半天沒爬起來。
這時,蕭強才露出得意的笑容,一伸手,已經將地圖收入了乾坤袋中,譏諷的說道:“你個白癡,真當我那么好欺負嗎?我走了,白白,你再追過來,老子一掌拍死你。”
蕭強說完才往前方走去,步伐很慢,像是悠閑的散步一般。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體力其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剛才的一掌之威,其實是蕭強利用和淮南子交談的短暫期間,竭力治療自己的傷勢,造化之氣不斷的化為元氣。
雖然傷勢只復原了一半,但所轉化的強大力量足以傷到淮南子了。造化之氣雖然強悍,但也存在很大的隱患,這是通過治人傷病形成,而且化為真氣之后,立即告罄。
蕭強這一掌打出去之后,恨不得立即倒下去休息,睡上三天三夜,全身想脫水一般,可是對方只是受傷,并沒有死,所以蕭強不能待在原地,只能咬著牙,裝作很輕松的模樣,實際上卻是根本不能跑動,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動。
但是淮南子卻不知道這點,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拿袖子擦了擦嘴角鮮血,眼神一直盯著蕭強的背影,眼中透出幾分震驚、幾分疑惑,另外還有深深的忌憚。
等蕭強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他立即坐在地上運功為自己療傷,剛才一擊,差點震碎了自己的五臟六腑,若不是有強悍的元氣護體,恐怕真的要遭蕭強暗算了。
不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看上去已經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蕭強竟然還能夠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難道他已經達到了筑基后期,剛才對付黑衣蒙面人實際上是為了假裝受傷逼自己現身?
無論哪種猜測,都讓淮南子感到無比的沮喪。
或許他只是強弩之末?
一抹殺機從淮南子心頭升起,不管怎樣,為了得到地圖。他什么都不顧了。
下一刻。
蕭強的身子卻緩緩的停了下來。
“怎么?你想和我一戰嗎?那我就讓你死去吧!”
巨門劍已經握在手中,蕭強威風凜凜,猶若魔神。
淮南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三四步,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不信以你強弩之末,還能和我一戰。”
蕭強鄙夷的笑了笑,臉上充滿了無所謂的表情。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三招,我便取你項上人頭。”
驟然間,無數道星光從天空中落下來,地面上無風自動,淮南子臉色變得難看之極。
對方果然還有余力。
可淮南子并不知道,蕭強不過是利用巨門劍本身吸收星光而產生的異像,本身根本沒有一點戰力可言。
這卻讓淮南子動彈不得,只能看著蕭強一點點的離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終于黑了。
蕭強咬牙撐著身體,腳步變得越的沉重,肩膀上的傷勢還沒治好,此時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從后方駛來。蕭強趕緊站到路中間,攔住了汽車的去路。
車子停下來,一個戴著眼鏡,面相斯文的青年從窗口伸出頭。疑惑的望著蕭強,問道:“請問先生。有什么事嗎?”。
蕭強原以為對方會生氣或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沒想到這么客氣,問道:“能搭個順風車嗎?”。
“你去哪?”眼鏡青年問道。
蕭強只想盡管逃離此地,不答反問:“你要去哪?”
“我回家,就在前面那個村子,恐怕不能載你了。”眼鏡青年禮貌道。
蕭強小鷗:“正好。我也去那個村子。”
眼鏡青年明顯一愣,太巧了吧。問道:“你不是村里的人吧?”
“對,我去看一位朋友,正好在前面的村子。”
眼鏡青年沒再說什么,頭一擺:“上來吧。”
蕭強鉆進車中。坐到了后排,稍微松了口氣。
“坐好了。”眼鏡青年重新啟動車子。帕薩特立即朝前方的村子快駛去。
眼鏡青年透過后視鏡,稍微打量了蕭強一下,見對方袖子撕破了一道口子,肩膀上綁扎著傷口,有鮮血隱隱透出,不由嚇了一跳:“你受傷了?”
蕭強隨便找了借口:“不小心在路邊摔了一跤,肩膀正好被一塊尖利的大石滑坡。只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哦,”眼鏡青年見蕭強年紀輕輕,臉色和善,不像是壞人,便相信了他的話。
正說著,眼鏡青年的電話響了,他一手開車,一手接電話。
“趙青,什么時候回來啊,我可已經到你家了,在門口等著呢!”
電話那頭的聲音雖然很小,但蕭強卻聽得一清二楚。
“小鷗,別急嘛,還有五分鐘左右,我爸媽今天不在家,你今晚就別走啦!”眼鏡青年笑呵呵的說道。
“討厭啦,回來再說。鄉下地方我還看不慣呢!”
趙青掛了電話,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女朋友,腳下不禁踩油門掛檔加。蕭強卻是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你女朋友叫張小鷗?”
趙青微微一愣:“你怎么認識?”
蕭強微微一笑了:“云城電視臺當家主持人張小鷗這么有名誰不認識,而且我們說過兩次話,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他的男朋友。”
不過,他和張小鷗曾經不止一次見過,只是上次蕭強已經抹掉了張小鷗的記憶。只是一個人最多抹掉三次記憶,否則會產生精神錯亂。
聽了這話,趙青感覺和蕭強一下子親切了許多,不好意思的說道:“既然認識的話,到我家坐坐吧,小鷗也在。”
蕭強想要拒絕,可臉色卻不由自主的慘白起來。
趙青皺了皺眉,看了看蕭強傷口,大聲說道:“不管怎么樣,你受傷都要醫治。現在快點去我家。”
蕭強看了看周圍,卻也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趙青又問了蕭強的名字。蕭強告訴他自己和張小鷗是在宴會上認識的,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趙青的家。院門口,果真有一名穿著牛仔褲和t恤的高挑女孩等候著,正是張小鷗。
看到男朋友的車,張小鷗露出笑意。快步走上去,不過當看到趙青和蕭強一起走下來的時候不禁微微一愣,臉色露出了狐疑的表情,這個人應該是蕭強,卻不知道為何會知道他的名字。
“蕭強,你怎么會在這?”
蕭強剛才在車上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但是仍然很是虛弱,傷口也要治療,便道:“進屋再談吧。”
“你受傷了?”張小鷗也注意到蕭強的傷口。
蕭強不置可否的小鷗。
“還說不嚴重。都快脫水了。估計是血流多了,我帶你進去看看。”趙青注意到蕭強慘白的臉色,一把扶住蕭強,說道。
蕭強詫異道:“你會看病?”
張小鷗臉帶自豪之色的說道:“我男朋友可是一名醫生,而且是西醫外科方面的專家哦!”
說完,二人一左一右扶著蕭強進了屋。
屋里裝修過,地面鋪著瓷磚地板,墻面粉刷過。客廳有幾張沙,天花板上吊著水晶燈。墻上掛著52寸的液晶電視,充滿了現代氣息。
二人扶蕭強坐上沙,趙青進房間取自己的急診藥箱,張小鷗給蕭強倒了杯茶,說道:“先喝口水。”
蕭強勉力接過,說道:“真是謝謝你們了。”
他喝著水。張小鷗問道:“你到底怎么受傷的啊?”
“要是我說被人追殺,你會信嗎?”。
張小鷗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看看你的傷勢,拿破布扎著成什么樣。”
“這不是破布,是我袖子。”蕭強唯有苦笑。
張小鷗解開破布。看到蕭強肩膀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有些震驚:“這么深的傷口!”
正說著,趙青拿著藥箱出來了,看到蕭強的傷口也是非常驚訝:“竟然都扎穿了?你跟人生過斗毆?”
蕭強只得無奈點點頭,心想:這哪里是斗毆,完全是斗法。
“我來幫你檢查一下。”趙青讓蕭強躺在沙上,讓張小鷗卻準備熱水和熱毛巾。
一番檢查,趙青松了口氣:“還好,沒傷到骨頭,就是肌肉軟組織破壞的嚴重,估計沒兩個月根本無法愈合,你的右手能動嗎?”。
蕭強說道:“能動,就是疼的厲害。”
趙青認真道:“我勸你這只手在兩個月內少動,能不動最好別動,否則就算愈合今后也會產生后遺癥。”
蕭強點了點頭,可心中卻暗自微笑,只要晚上能夠壓制住天地合歡蠱的蠱毒,第二天早上便恢復正常。
張小鷗拿來毛巾熱水,趙青也沒讓她回避,當著她的面,便脫掉了蕭強的衣服,露出一塊塊硬朗,線條分明的胸肌腹肌。
張小鷗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卻也沒想太多,并且當著男朋友的面,半開玩笑的說道:“蕭強,真沒看出來,你長這么瘦,肌肉倒練的不錯。”
蕭強苦笑,敷衍道:“平時去健身房練的。”
趙青為蕭強清洗傷口,敷藥,包扎傷口,足足忙了半個小時才弄好,說道:“我們扶你進房間休息一會吧。”
蕭強很真誠的說了聲:“謝謝。”
若是全盛時期,自己為自己治療傷口也不需要這么費勁,最多一刻鐘就能痊愈,可是剛剛經過兩場打斗,差點讓他丟掉小命,哪里還有療傷的力氣?被趙青救回,又幫自己處理了傷口,蕭強真心非常感謝二人。
趙青笑了:“都是朋友,客氣什么。”
淮南子坐在原地療傷,經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左右,感覺自己體內的傷勢好了許多,似乎已經有一戰之力,不禁站起身,活動一下關節。
他望著蕭強消失的方向,然后從口袋拿出一塊奇怪的電子手表。手表上不是顯示的時間和數字,而是有一個小綠點在其中不斷跳動著,周圍一圈圈的弧形波紋蕩漾開來,像是雷達一般,使得這只電子表看上去像是一只定位器或者追蹤器。
淮南子冷笑一聲:“臭小子。想逃出老夫的手心,門都沒有!”
風吹草動,使得淮南子胡須微微飄起,淮南子突然生出警覺,朝路邊某處草叢看去,沉聲說了一句:“誰?滾出來!”
一個黑影竄出。眨眼便出現在淮南子面前,淮南子心中一跳,說道:“是你!”
蒙面黑衣人冷冷一笑:“不錯,是我。”
“你怎么會來這?”淮南子有些不妙的預感。
“憑你剛踏入筑基中期的實力想躲過我神識的搜索,簡直癡人說夢!不過你倒是挺聰明,懂得關鍵時刻擾亂我的神識,害我為追你廢了不少功夫,不愧是老謀深算啊!”黑衣人冷聲道。
淮南子渾身一震:“你早知道老夫在暗中監視你和蕭強打斗?”
黑衣人自負一笑:“當然。”
“為什么不拆穿我?”這一刻,淮南子覺得眼前這個神秘的黑衣人不但強。而且有一股陰冷的可怕,像是一直生長在黑暗中的一般。
黑衣人得意笑了:“我為什么要拆穿你?我還等著你幫我把地圖從蕭強身上搶過來,然后讓所有窺覷地圖的修真者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呢,到時候我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殺掉,豈不是不用承擔半分風險?”
淮南子感到一陣從內心透出的寒冷,忍不住又問:“那你之前為什么親自動手,傷了蕭強?”
“呵呵,你也說是傷了蕭強。我本來就沒打算殺死他。只是想讓你這個剛踏出筑基中期的老鬼更容易對付他,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垃圾。竟然讓一個受了傷,毫無反抗之力的毛頭小子給跑了,看來我是高估你了。”黑衣人不屑的嘲笑道。
淮南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眼前黑衣人的實力,所以根本不敢動手。強壓心頭的怒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讓蕭強跑了,你似乎是剛到這吧?”
“如果真的拿到地圖,你還會停留在這邊等著其他窺覷地圖的修真者來殺你嗎?我可是很早就感知到了你的氣息在這一帶波動,始終沒有離開過呢!何況現場沒有蕭強的尸體。你不是讓他跑了又是什么?”
淮南子被說的啞口無言,強自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實在聰明,不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說明你做賊心虛,怕別人知道你的真面目。而且你把這些信息告訴我,以為老夫還會去找蕭強搶奪地圖嗎,實在不好意思,老夫不陪你這個陰險之徒玩了,告辭!”
淮南子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施展輕功,迅往遠處飛躍而去。
黑衣人冷笑一聲:“因為你的弱小讓我對你徹底失去信心,才會把這些告訴你。當然,也是在告訴你,你的死期到了!銀蛇,上!”
他掐了個劍訣,三道劍光從袖中飛出,去勢如電,朝淮南子射去。
淮南子感覺到后面直逼而來的殺意,嚇得從空中掉下來,趕緊大叫:“等一下,老夫有話要說!”
黑衣人一愣,隨即笑了:“你這老鬼,說什么也是沒用,我現在就讓你死!”
三道劍光在空中扭動,轉向對準了淮南子,勢必要在淮南子身上扎出三個透明窟窿。
淮南子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修真者中最強的要屬劍修,就算同等級的修真者,一個劍修也能輕松對付兩個其他方面的修士而且完勝。更何況,眼前的黑衣人本來實力就高過自己,據淮南子猜測,即使對方沒有達到筑基后期,實力也相去不遠了。
淮南子趕緊拿出那只奇怪的電子表:“等一下等一下!我可以找到蕭強在什么位置,只要你饒我一命我帶你去找他!”
黑衣人一怔,那把飛劍停頓在了空中沒有攻擊淮南子。他心中也在奇怪,自己可以追蹤淮南子的氣息卻完全把握不到蕭強在什么位置,對方似乎有什么獨門秘技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讓想追他的人暗自苦惱。
既然如此,就算留老人一命,又能如何。
不過,他并不受人威脅,淡淡的說道:“告訴我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