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突然發生的變故引得逃離的古麗夏娜和沈玲都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眼見剛才還飛揚跋扈的解元此時已經被自己的師父天一轟飛擊殺,她們都忍不住一聲驚呼,互相對視了一眼。<
古麗夏娜一咬牙,想要返huíqù,但被沈玲一把拉住:“你huíqù干什么?”
古麗夏娜道:“我們又能逃到哪里去?已經回不去了!”
沈玲澀聲道:“但我們可以盡量離他們遠一點,這樣一會打起來,我們不至于拖郝帥的后腿。”
古麗夏娜únài,只好跟著沈玲一直跑回到之前的斷崖山坡處,這才回頭回望。
這時,隔著老遠,她們只見近處流淌而出的燃燒熔巖此時越來越消沉,似乎火焰的力量受到不斷的侵蝕和壓制,這火焰圖騰由遠及近,越來越黯淡,漸漸的只有近處的火焰還在燃燒著,僅僅只能照亮她們周圍,而遠處則變成了一片黑暗。
在這一片濃霧一般的黑暗之中,隱隱的透出陣陣藍光,這藍光越來越旺盛,她們近處的火焰就越來越黯淡,漸漸的她們都能夠感覺到這四周的kōngqì之中濕度越來越大,原本干燥龜裂的巖石都開始出現了點點的水滴。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預兆著一個事實:水神共工要復活了!
古麗夏娜和沈玲雖然一個是維族,一個是漢族,但她們兩個人都對于共工的感受只是來源于面和傳說,她們并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zhègè恐怖魔神,更無法想象zhègè恐怖魔神的力量。
郝帥,他會是共工的對手嗎?
此時,在不周山下,天一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番天印周圍的石屑一點一點的自動剝落,露出珠圓玉潤的淡藍色肌膚,晶瑩剔透,里面流動著藍色的流蘇,讓人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而隨著番天印不斷的變化,這不周山的山體同樣也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郝帥能夠清晰的看見這不周山原本通體蔚藍的流光,此時正在不斷的匯聚到番天印之中,似乎這不周山要將山體最后的神力全部澆灌到番天印之中。
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最后一抹流光全部都匯聚流淌進了番天印之中后,不周山的山體徹底的黯淡了下來,只有番天印通體發出耀眼得幾乎令人無法直視的藍光,但郝帥瞇著眼睛仔細盯著看時,卻又見這藍色的深處隱隱透出一絲絲的青色與紅色,這兩抹眼色如同游絲,游走在這藍光之中,色彩絢麗,令人目眩神迷。
天一渾身發抖,激洞得嘴唇直哆嗦,他盯著眼前的番天印,緩緩伸出手去,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番天印,這番天印便猛的一下跳了起來,緊接著便滋滋的聲音yīzhèn陣傳來,天一大吼一聲,他的手指肌膚迅速被這藍光侵蝕,仿佛要融化似的,皮都粘在了這番天印之上。
但天一咬牙忍耐了下來,過不一會兒,他再松開手時,卻發現這番天印的正上方多出手掌印,上面指紋清晰可見。
天一不顧手部疼痛,hāhā狂笑了起來,他一手抓起番天印,這時郝帥才清晰看出番天印脫胎換骨以后的全貌。
此時的番天印上面部分是一個地球形狀的球形,球體之中流淌著的是藍色流蘇狀氣體,當中夾雜著青紅兩色的絲線,這氣體如同盤古開天辟地時的天與地,而這青紅兩色的細線如同有生命一般,似乎代表著男人和女人這兩種生命,它們相互交替盤旋著,不斷的在這球體之中游走,糾纏。
這球體并不算大,就算以郝帥的手掌也足以一手抓起來,而在這球體下面,則是一個類似方形硯臺一樣的大印,這也暗合古人意識觀中的“天圓地方”的構想,這大印的周圍烙刻著一排排最古老的鐘鼎文,郝帥的目力也無法看清上面究竟烙刻的是什么,不過就算看得清,他也不認識鐘鼎古文。
在番天印的底部,卻是烙刻著一個圖騰符文,郝帥無法分辨這圖騰符文究竟象征著什么,但從其圖案來看,郝帥卻感覺到一種凜凜生威的力量和威嚴如同洪流沛然而來,讓人暗自生畏。
天一舉著番天印狂笑著,他得意無比,聲音洪亮如同洪鐘:“終于,終于!!!hāhāhāhā,老夫歷盡千辛萬苦,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這番天印最終還是落在了老夫的手中!”
郝帥盯著天一,他緩緩起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郝帥的動作引起了天一的注意,但天一番天印在手,根本就不再將郝帥放在眼里,他微微轉身,面對著郝帥,跟著郝帥轉動的jiǎobù而轉動著自己的身體。
天一哧笑道:“你還不跑,難道是留下來等死不成?”
郝帥的神態看起來沒有一丁點兒的害怕,他嘖嘖而嘆道:“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共工復活了,難道還會放過我不成?就算共工會放過我,你又會真的放過我不成?”
天一hāhā大笑:“不錯不錯,你倒是一個聰明的家伙,不過老夫現在心情不錯,你若是肯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認老夫為師,老夫可以kǎolǜ收你為徒,你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
郝帥一愣,像是在認真的kǎolǜ之中,天一笑道:“怎么樣?看你根骨不錯,又聰慧機靈,將來老夫衣缽交給你繼承,想來也不會埋沒老夫這一身修為。”
郝帥皺著眉頭認真想著,天一等了一會兒,不耐煩的催促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
郝帥輕嘆了一聲,道:“我是很想,不過…”
天一臉色一變,殺氣開始在眼角蔓延出來:“不過什么?”
郝帥道:“不過看見解元的下場,我也很怕哪一天被你給賣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天一滿臉獰笑:“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郝帥見他一抬手,番天印lìkè飛到了半空中,眼見就要落下來,他連忙伸出手道:“等下!我有話要說!”
天一此時已經是番天印的主人,與法器心意相通,他心念一動,這法器lìkè便停了下來,懸停在郝帥上空三四米的高處。
天一冷笑道:“你要改變主意了嗎?”
郝帥認真道:“不如這樣吧?我收你為徒,將來…”
不等郝帥說完,天一勃然大怒:“大膽!竟敢戲耍老夫!”
番天印此時又猛的一動,朝郝帥砸來,但郝帥此時緊接著又是極快速度的一聲大喊:“等下,我有最后一句話要說!”
天一強忍怒氣,,番天印再一次停了下來,這一次,番天印正壓在郝帥腦門處不到一寸的距離,郝帥都能清晰的看見番天印底部那些圖騰紋路的肌理細紋,同時也能夠感受到番天印之中蘊藏著的恐怖能量。
天一咬牙切齒道:“你還有什么最后的遺言?”
郝帥吞了一口唾沫,緩緩道:“你難道沒有留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嗎?”
天一愣了一下,道:“什么事情?”
郝帥:“奇怪,你真的沒注意到?”
天一大怒,但隨即便又hāhā大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樣拖延,你就能多活一會嗎?真是可憐啊,要用這種小伎倆來茍延殘喘!多活一秒是一秒么?嘖嘖,說來也是啊,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乎?不過,你還是別徒費工夫了,這一次,番天印在我手中,任你狡詐如狐,也不可能翻過天來,hāhāhāhā!”
他大笑著,郝帥這時候也跟著大笑著,聲音里面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充滿了嘲弄。
天一怒道:“你笑什么!”
郝帥笑著搖頭,目光同情的看著天一:“你會落到今天zhègè田地,真的不是沒有理由的。”
天一牙齒咬的咯嘣直響,他很想一瞬間用番天印將郝帥拍得形神俱滅,但他又滿懷貓捉耗子的心思,想要好好戲耍一番眼前這只耗子,一出之前佤邦肉身被毀的惡氣。
郝帥接著說道:“你忘記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嗎?”
郝帥的目光越過天一,他眼中充滿了戲謔,道:“你難道就不奇怪,番天印吸走了鎮壓fēngyìn共工的不周山的所有神力,因此重啟復活,那么…現在應該復活的共工究竟到哪里去了?”
天一臉色頓時巨變,他剛要回頭,忽然間聽見身后一個極為細微的呼吸聲傳來,天一渾身一僵,緊接著便覺得后背心臟èizhì猛的一痛,一個嘶啞而充滿仇恨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是你的報應,老不死的!”
突然間天一只覺得身后一股恐怖的內勁在自己的體內炸開,他的身子瞬間被炸飛出去,但天一畢竟曾經是金身高手,就算此時只剩下陽神境界,但fǎn陰g經驗還在,他第一時間用全身的內力護住了自己的心臟,然后番天印呼嘯著從郝帥跟前便朝他身后轟去。
但讓天一絕望的是,當他的身子被這股力量轟飛在半空中的時候,他清楚的看見一個身影如同獵豹一樣悄無聲息的躥到了他的跟前,然后伸出手,五指并立如刀,一刀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胸膛之中!
昨兒個筆誤,把璃天盤皇鐘寫成了紫金羅玉盤,抱歉抱歉,已經修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