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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把血刀老祖攔腰劈成兩半

  一眾血刀門弟子與前來追趕的中原武人打殺一陣后,損折了十幾員,前前后后還有二三十人,當中以這寶象武功最高。若然沒有血刀老祖在旁,我和狄云要闖出這雪谷原是不難,奈何卻不是血刀老祖的對手。即使我能夠成功把寶象打敗,到頭來還得和血刀老祖放對,倒不如趁力氣沒消耗太多,試一試血刀老祖是否真的不可扳倒。

  這無疑是以卵擊石,屬下下之策。只是不出此下策,更無半分勝望┅┅想當日我三戰金輪法王也死不去,今晚亦可能有此鴻運。寶象正大步向我走來,我吸了一口氣,使出‘上天梯’輕功從血刀老祖身旁搶了過去,拾起了英雄劍。

  血刀老祖笑道∶‘即使有劍在手也不一定是我徒弟的對手啊!’‘是嗎?’我‘嘿’的一聲,英雄劍直點向血刀老祖的頸際。

  血刀老祖‘嘿’的一聲冷笑∶‘你急著來送死?’藝高人膽大地伸出食、中二指,想要夾住英雄劍。我深知以其功力,若然給他夾實了,休想再能夠回劍攻出第二招。情急之下,想起獨孤九劍的要訣在于找出敵人破綻,隨機應變,既然這血刀老祖不把我放在眼內,我正好利用他輕敵之心從中取利。當機立斷下把英雄劍劍刃放平,血刀老祖原本想夾住劍面,指頭卻放到兩邊劍刃之上,割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來。

  血刀老祖大怒,右手握著血刀便朝我頭頂直劈。我舞起一式‘鳳舞九天’,將血刀擋了回去,再奇兵突出,使出追風神雷劍,直刺向血刀老祖胸腹之間。一時之間當當之聲不絕于耳,我們以快打快,數十招攻守一下子便過了。

  但見一道紅光從下而上射向我的左臂,我閃避不及,怕就要蹈楊過之舊路,從此成為獨臂之人。這種情況之下,我決意和血刀老祖斗個兩敗俱傷,便揮動英雄劍朝其胸口橫削過去,使出的又是一招雷霆萬鈞的追風神雷劍。我這一劍倒也不是圍魏救趙之術,純是自知左臂沒了一半,不甘心的想要血刀老祖掛彩,取回些許利息。

  血刀老祖刀勢不收,刀刃已幾乎觸及我的左臂,想我害怕后退變招。我當然不會那么笨──因為我如何退后只怕也避不過這一刀──我們就像在懸崖賽車看看誰人先煞車,各自閉目全力砍向對方。

  千鈞一發之際,血刀老祖身子一轉,已然讓過英雄劍,可是血刀也不得不離開我的左臂。原本只想兩敗俱傷的我竟保住了一條手臂,難免嚇出一身冷汗來。雖然我們兩人誰也傷不了誰,但血刀老祖先行縮開,仿似輸了一招,心中憤怒得不可開交,把血刀舞成一團血霧,向我迅速掩至。

  我連忙以英雄劍擋住勢如猛虎的連串招數,面對發瘋似的血刀老祖,我已經無法還手,十招中倒有十一招是守招。到后來朝陽劍法根本不足以擋住血刀,只好改用華山快劍。然而華山快以攻為主,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攻是守,總之一遍又一遍的把華山快劍由第一招使到最后一招,與自行練劍一般沒兩樣。

  我不記得自己和血刀老祖過了多少招,看來只不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于我來說卻是非常漫長。我完全看不見血刀來勢,只知把英雄劍舞得比對方還快便能夠暫時保住性命。

  修練完畢突然鏗的一聲,想要從中突入的血刀給我劍網纏住,就在這時,血刀刀尖轉彎,絞住了英雄劍,刀尖直點向我握劍的手掌。我陡覺手背一涼,心知不妙,英雄劍再也拿捏不住,啷當落地。我顧不得自己傷勢,雙掌向前推出,一股凌厲無匹的掌力隨著一式‘見龍在田’直涌向血刀老祖。血刀老祖正自得意,打算把我殺死,不料我變招極快,掌力臨身已然太遲,剎那間給掌風閉住了呼吸,不其然的蹬蹬蹬蹬向后連退四步,臉如金紙。

  血刀老祖在全無防避之下受了降龍十八掌的掌力,雖談不上怎么重傷,可是也血氣翻涌,說不出話來──若在真氣平伏前勉強用勁,卻會造成極大內傷。

  我低頭望了望右手手背,只是給割開了一道兩寸來闊的傷口,并不礙事。我立即彎腰拾起英雄劍,要上前補上一劍結果他。狄云上前兩步,對我說道∶‘這人雖然立心不良,但這二十日對我總算不錯,大哥你可以放過他嗎?’到這時候我才有余暇打量眼前形勢,陸天杼醒了過來,雖然他所受內傷不輕,還是和狄云夾手夾腳將寶象一干人打得橫七豎八躺滿一地,也不知是生是死。而花鐵干捉住汪嘯風不敢放開,縮到雪谷一角──因為沒了這人質,只怕立即便會被陸天杼殺死。

  ‘易兄弟,你的傷沒事吧!’陸天杼見我僥幸勝了血刀老祖半招,關心的問道。我點了點頭表示沒大礙,陸天杼道∶‘我受的內傷不輕,剛才不能幫你┅┅但你這戰做得很好,趁現在解決他,為我四弟報仇!’說完轉頭怒瞪花鐵干∶‘至于老夫,要親手把這人面獸心的奸賊殺了,取出他的心來祭我三弟在天之靈!’我嗯了一聲,對狄云道∶‘二弟,此人武功之高簡直匪夷所思,這時候亦非真的受傷,我不過是取巧才能打敗他,使他亂了內息┅┅待他調息完畢,我們要畢命于此!’說完再也不理會,沖前便要對血刀老祖下手。

  ‘不!雖然他是壞人,但這幾日對我比任何人都好┅┅我不理會是甚么原因,就這點恩情我也不能讓你殺他!’這時汪嘯風已然醒轉,聽得狄云說話,咬牙道∶‘臭小子!你當然不肯讓他死┅┅你全仗他才可以風liu快活┅┅我和你拼了!’說到這里,突然不理會身前中平槍的槍尖,使出勁力掙開已是強弩之末的花鐵干,和身撲向狄云。

  我和狄云對望一眼,陸天杼已扯住了汪嘯風,叫道∶‘汪賢侄,你冷靜一點┅┅’我和狄云想了一會才明白他所指何事,狄云道∶‘你怎么不相信我?水姑娘是┅┅別說是我,就連老和尚也沒碰過水姑娘!’‘如花似玉的姑娘放在面前,你們會不動心動手?你們兩個僧┅┅就算你是易一的把弟,難保不會變做無恥徒,糟蹋我表妹!’汪嘯風妒火急升,已是失了理智∶‘還我的表妹來┅┅還我表妹的貞來!’狄云要待解釋,卻得一聲凄然的叫聲∶‘汪嘯風!你在說甚么?’我和狄云轉頭望去,原來是水笙。水笙站著那里,顫聲問道∶‘你竟把我想得如此骯臟┅┅用這些齷齪的說話來誣蔑我!我和狄大哥不是說了嗎?甚么事也沒發生過!’汪嘯風低下頭去,卻不說話。水笙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相信我┅┅你根本不相信我!我會騙你嗎?無論真相是甚么,我本來就不打算騙你┅┅你為甚么要來救我?莫說我沒有受委屈,就算有甚么差池,你能這樣對我?你憑甚么這樣對我?不高興的話你走呀!我又不是你的甚么人┅┅你要人家還你甚么?你知羞不知?’‘哈哈哈哈!小姑娘,我們有甚么沒有甚么,你也不用和他解釋了!如此沒氣量的男人要來干嗎?干脆跟我回去享福吧!’血刀老祖突然高聲發笑,我便知道要糟,為了汪嘯風的抓狂,竟然白白錯失殺死血刀老祖的機會。陸天杼先前和血刀老祖對戰時受了內傷,此刻武功只剩下一半,再加上我和狄云,面對全力以赴的血刀老祖只怕還是沒有勝算。

  ‘能夠使我內息幾乎走了岔道,算你這小子有種有膽有料子!’血刀老祖指住我說道∶‘可惜還差十年功力┅┅這十年時間我不會留給你的,今日便要送你上路,免除后患!’‘惡僧!要殺人先殺老夫!’陸天杼搶到我的身前,咬牙說道。血刀老祖‘哈’的一聲∶‘這里所有人都要死┅┅誰先誰后有甚么分別?我如今認真對付,你再也休想贏我!’我們一起盯住血刀老祖,均是全神灌注的戒備著,防他隨時出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血刀老祖手上血刀,雙眼忽地一花,忍不住輕咦一聲,除了血刀老祖自己之外──不知道甚么時候,他身后無聲無息的多了兩個男人。

我、狄云、陸天杼、水笙和汪嘯風五人皆是相顧愕然。這兩個男  人一個身材肥胖,臉色紅潤,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像個彌勒佛,使人感到心情舒暢。另一個則高瘦身材,臉白如紙,兩片嘴唇極薄,顯得冷漠寡情。兩人腰間分別懸著一個葫蘆,背上斜掛著一個長條型布包,胖子的葫蘆和布包是紅色,而瘦子的卻是藍色。我們起初以為他倆是血刀老祖另外安排的幫手,但這兩人站在他身后既不作聲,又不動作,顯得十分突兀。

  血刀老祖對身后兩人竟沒絲毫知覺,待見我們一直望向他身后,而且神色越來越詫異,方知出了狀況,霍然回頭,一見兩人自是大為震驚,想立即閃開已然遲了,瞬間被他們一左一右捉住雙臂,動彈不得,連血刀也落到地上。

  這兩個男人出手奇快,手法又怪異非常,就算在最佳狀態的血刀老祖是否能夠輕易避開也未可知。我立即啟動隱形眼鏡的內置晶片凝視兩人,一看之下,心中驚訝絕不下于被捉住的血刀老祖。

  不知道是否隱形眼鏡顯示錯誤,胖的子功力指數竟然整整700點,而另一個男人武功更是達到725點,那不是‘十大高手’級的戰斗力嗎?能夠超過700點,已堪稱絕世高手,武林之中理應只有十來個人有這修為,而且都是人所共知的成名人物┅┅怎么平白多了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出來?

  ‘你便是血刀門掌門嗎?’那胖子微笑著說道∶‘我們兄弟倆是專程前來看望你的┅┅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嘴上這么說,手上絲毫沒有放松,仍然扣緊血刀老祖的脈門。

  ‘你┅┅你找我干甚么?’血刀老祖何等人物,當然知道掙扎是沒用的,因為根本沒可能擺脫這兩人的脅制。

  ‘俠客島請你喝臘八粥去。’那瘦子冷冷的說道。

  ‘臘八粥?’血刀老祖丈二摸不著頭腦,搖頭說∶‘你們┅┅開玩笑!’‘誰人和你說笑?告訴你吧!我們兩兄弟是來自“俠客島”。俠客島首次在江湖露臉,你自是不認識,但只怕不出一月,便沒人不知道我們兄弟兩人啦!’那胖子笑意不減,興致勃勃的說道∶‘我們兩人來中原賞善罰惡┅┅只要是一派之尊,便有機會接到我倆的“賞善罰惡令”,這“賞善罰惡令”可充當請柬,邀請你在臘月初八到南海俠客島喝一碗臘八粥。如果賞面,臘八那天便在俠客島上恭候閣下大駕;若不賞面┅┅兄弟倆便要在此賞善罰惡了!’血刀老祖神情驚怖∶‘甚么賞善罰惡?’‘若你在江湖上是行善積德,我們自然有法子賞你┅┅若你作奸犯科,擄掠,又或作過虧心事,別怪做兄弟的不手下留情了!’胖子笑道。

  血刀老祖雖然明知自己此刻不是兩人對手,但他也算是一代梟雄,可殺不可辱,聽那胖子說話,大怒道∶‘你敷衍老子來著?明知道老子是血刀門掌門,會有甚么好事干出來?要殺便殺,別在這里貓哭老鼠!’雙臂用力一掙,不知從哪里來了一股神力,竟掙開了那兩人的脅制。

  ‘如此甚好。’那瘦子點了點頭說道。胖子哈哈一笑,說∶‘其實這是家師定下來的規矩,我們不得不遵守┅┅相比起請你去俠客島,我倒想殺大害!’血刀老祖不待他把話說完,踢起地上血刀,伸手便抓,想要盡力一搏,先殺傷其中一人。豈料就要握住刀柄的時候,不知怎么的血刀已落到那胖子手中,另一個瘦子地伸出右手抓住血刀老祖左肩輕易將他掄起,胖子手起刀落,凌空把不可一世的血刀老祖攔腰劈成兩半,血刀果然名副其實,好不鋒利!

  血刀老祖那凄厲的慘叫聲仍在空氣中回蕩,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四周,我們都覺心頭發毛。這時候那胖子目光掃向花鐵干,花鐵干跪在地上說道∶‘我去┅┅我去喝臘八粥!’‘這便是“南四奇”之一的“中平無敵”?怎么這副模樣?’胖子搖頭皺眉道。

  ‘可能是假貨。’瘦子哼了一聲,道。

‘真也好假也好,你沒資格到俠客島去!’胖子笑著搖了  搖頭,轉身便走。我當然不敢攔阻,即使有無數說話想要問他兩人,但只要一想到強如血刀老祖在兩人面前也毫無還擊之力,便知道這兩人絕不能惹,否則只有送死而矣。

  但陸天杼還是忍不住上兩步,高聲叫道∶‘兩位先生仗義相助,陸某人多謝了!’胖子回頭笑道∶‘我們本來不是來幫你,只是執行家師命令,賞善罰惡而矣。不過你這句“多謝”我兄弟倆是受之無愧┅┅反正我們不出現,你們人人要死在這里。’陸天杼為人坦蕩,不以他的說話為忤,點頭表示認同∶‘你們說賞善罰惡┅┅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以兩位先生的武功,強如血刀僧也能收拾,真要賞善罰惡也應沒問題了。’胖子望著同伴嘿嘿一笑,說道∶‘陸大俠武功也是高的,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其實我們武功也只是不過不差,比之家師是差得遠了┅┅聽說中原武林有“十大高手”,家師言道都是以一敵百的絕世高手,要我們遇著小心┅┅我倒想會他們一會!’‘兩位不用想了!’陸天杼連忙說道∶‘中原“十大高手”都是正人,罰惡罰不到他們頭上┅┅就只有東方不敗是奸徒,不過魔教根深柢固,只怕兩位也難動它分毫┅┅’‘嘿嘿!陸大俠真是┅┅’胖子笑了一笑,說∶‘陸大俠也是正人,只不過迂腐了點。’陸天杼還想說話,那瘦子突然插言說道∶‘追來了。’胖子側頭細聽,點頭應道∶‘是┅┅不過只來了兩個。聽來還是他們兩人。’我們還不知道發生甚么事,卻聽到一陣呼呼之聲從后面吹進來,雪谷中登時狂風大作,水笙、狄云和汪嘯風只得伸手擋住臉面,我和陸天杼卻感到一陣凌厲無比的殺氣掩至。

  狂風中突然見到一團黑霧,一股旋風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到地上。黑霧散去,旋風停下,雪谷中的狂風也都沒了,面前卻又多了兩個男人。

  這兩人的出場和先前兩人截然不同∶先前兩人無聲無息;這兩人卻先聲奪人。

  其中一個男人身材高大得可以,擁有一頭天然卷曲的黑發,臉上容顏有如希臘神像一般線條深刻,輪廓分明。穿著藍色背心外披玄色斗篷,露出一條粗壯的左臂,上面紋有神獸刺青。另一個男人身量適中,穿著黃色長衫,一頭長長的秀發比女人還要柔軟,長得十分俊朗,可惜了瞎一只左眼,只好戴著個眼罩。

  ‘你們兩人竟從關外一直追我們追到這里來,到底想要怎樣?’那個高大男人一雙眼神充滿戾氣和殺意,聲音也是冷冰冰的∶‘來殺你。’另外一個獨眼的男人說道∶‘你們兩人將“關東四大門派”殺個雞犬不留,撼動了東北武林,我師兄弟倆是來向兩位討個公道。’‘我們兄弟兩賞善罰惡,邀請四派掌門到俠客島喝臘八粥,四位掌門不領情,還想聯手對付兄弟┅┅兄弟只好賞善罰惡了。’胖子說道。

  ‘錦州“青龍門”、長白山“快刀門”,還有“鶴筆門”和“萬馬莊”平素沒甚惡行,若是賞善罰惡,何以沒由來的把四位掌門殺死?’獨眼男人繼續道∶‘你們在關西和大漠害了“鎮關西”、“大漠雙鷹”,我師兄弟已經想會一會你們┅┅豈料你竟敢再加害四位掌門與及“太白三英”,還有何話可說?’‘甚么?早前聽聞“大漠雙鷹”的狄鷹、文鷲在漠北遭人害死,原來竟是這兩人所干?’陸天杼‘啊呀’一聲叫了出來∶‘還有關東四大門派及“太白三英”也都遭了毒手?這事江南還未知曉!’‘嘻嘻!那甚么“太白三英”更是死有余辜,不過我的說話兩位應該不會相信的了。’胖子笑道∶‘你們跟著我兄弟倆天南地北的走遍了大半個中原,終于還是追讓你們追到了,想怎樣便劃下道兒來吧!’‘殺人填命。’那高大男人冷冷說道。

‘哈哈!江湖中人哪個身上沒幾條人命?好!我們不來和你爭論誰是誰非,看來分出個高低不能夠了斷。’那胖子大笑著說道∶‘“風虎云龍”,閣下名頭之響,在北方無人不知,其實我們兩兄弟也  早想領教領教閣下神功。不過家師有命,我們此行只找各門各派的正主兒賞善罰惡,你們兩位既未開宗立派,我們才不好意思上門問候。難得你再三相,大約家師也無話可說了。’‘好!’那高大男人雙臂一振,巨大的黑色斗篷嗖一聲揚了起來,飛身躍起便撲向那胖子,身周帶起一股勁風,勢道之猛烈使站數丈開外的我們也不其然退開數步,以避其鋒。那男人雙掌一圈一推,直轟胖子頭頂,胖子笑道∶‘來得好,讓我會一會你!’伸出右手在空中連抓,每一抓也抓向那男的每一招的破綻,那男人卻不慌不忙變招再攻,身子一直凌空,全憑和胖子交手時碰撞借力,才沒有落下。

  ‘原來這兩人竟是“北四怪”?’陸天杼臉上神色更是詫異,我問道∶‘“北四怪”?’陸天杼說∶‘你剛才沒聽見那人說甚么“風虎云龍”嗎?我“南四奇”用姓氏排名叫作“落花流水”,聽說“北四怪”也是以名字組成“風虎云龍”。其實我們一處江南,一處河北,妸謂全沒關系,江湖中人不過以我們行事和地位相似,故相提并論。其實我從來沒見過“北四怪”,不知道他們是甚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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