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聲感嘆,香艷美麗和浪漫便兼而有之了。
李燕紅顏如黛,眼若迷星,看著許三笑,說:“我從小到大超崇拜的女人叫蕭落雁,不是因為她有多能干,而是因為她連我爸那樣的男人都敢愛,不但敢愛而且敢嫁,不但征服了李虎丘的胃,還拿下了他的心,家庭事業兩不誤,李虎丘這種只適合當深閨情人的江湖浪子被她調教成了居家愛人,你說她厲害不厲害?”
許三笑捏著她光滑圓潤的下巴,柔聲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厲害的。”
李燕含胸低首,低聲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今后南飛北往,咱們永不分離。”
許三笑低下頭,捧起她的臉蛋兒,溫柔的吻了上去 良久,唇分。
李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你的氣可真長,再親一會兒都快窒息了。”
許三笑不說話,將伊人抱起放在腿上,繼續著收復失地的動作。
李燕的小手擋在胸前,但奈何胸器兇猛,小手哪里蓋的住。她柔聲道:“好啦,不要在這里,回家隨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許三笑張口咬住了李燕的小手。她的手白皙細嫩,像一團新鮮出籠的面團,香噴噴富于彈性,惹人饞涎。
“要死啦!”李燕將小手掙脫出來,用力拍打著懷中男人的頭。但隨著衣襟敞開,胸前高地被男人的雙唇占領,她的抵抗越來越弱。緊咬著下嘴唇,竭力克制著內心的沖動,“不要在這上面,會被人笑話的,別忘了你的身份。”
“白夢江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想蓋大酒店?”許三笑伸手去解李燕衣服上最后一個扣子。
李燕一邊無力的抵擋一邊說著:“還是不行,何小妹和米粒兒都知道咱們來這里了,她們會笑話我。”
許三笑道:“何小妹要懂得笑話你就好了。”說話的功夫,解開了最后一個扣子。
“那也還有米粒兒呢。”李燕的上半身已經失守,小手緊緊攥著褲帶。
許三笑埋頭在胸前兩團溫柔之間,陶醉的親吻著,呢喃道:“你要是拒絕我,我現在就從這里跳下去。”
李燕白了許三笑一眼,道:“你整個一色中餓鬼,少來這套,信你才怪。”
許三笑突然抬頭,深情凝視,道:“記得嗎?我跟你說過的,這輩子絕不對你說半句虛言!”說著,忽然拉開門,縱身一躍!
李燕大吃一驚,嚇得花容失色,心里慌亂又后悔,“做就做嘛,你”把頭往外一探,不禁破涕為笑。驚訝的發現許三笑甩掉外套露出一身白色皮甲,展開后竟可以在空中翱翔,在那皮甲上寫了一行 ,許三笑愿為李燕穿上緊身裝。
李燕掩唇而笑,淚花飛揚,但那是幸福的淚水。如果這一刻的幸福要用一生來交換,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次rì晨,白甲早早登門催促許三笑隨其進山。
山中。
昨晚與李燕癡纏一夜,許三笑精氣神都在最佳狀態,將飛蛇皮甲還給白甲,笑道:“咱這練習的時間就不能調整調整?我有晨運的習慣,但不是在這大山里。”
白甲身上沒了白甲,卻依舊是那副淡然冷酷的樣子,接過飛甲穿回身上,道:“宗主昨晚用上這件飛甲了?”
許三笑點點頭,道:“還達不到你用出來平地飛起的效果,只是從高處往低處跳了一下。”又道:“跟你說正經的呢,咱們這練功的時間能不能調整一下?”
“絕對不能!”白甲表情嚴肅,解釋道:“寅卯二時是一天當中地氣升騰最活躍的時段,這個時候練習飛天術最有效果。”
“是嗎?”許三笑懷疑道:“我怎么不覺得?”
白甲不為所動,道:“離二月二沒有幾天,宗主要想勝過馬二龍,便沒有可浪費的時間。”
許三笑道:“這宗主什么的今后還是別叫了,時代變了,咱們宗門也得與時俱進,你年紀大我許多,就叫我三笑吧。”
白甲點點頭,道:“咱們可以開始了?”
許三笑表示沒有異議。問:“關于飛天術,你還有什么沒教我的?”
白甲酷酷的:“今天咱們不學飛天術!”又補充道:“這是郭大哥的意思。”
許三笑心道,,不學飛天術你跟我扯什么地氣升騰的時間,剛想搶白兩句,白甲卻先說道:馬二龍的道行全憑多年苦修而得,多年前就達到上品上的境界,名義上你們境界相當,但是你的精神修養靠的是外力加身,基礎不穩。遇到勢均力敵的生死較量,當你的精神修養過度消耗,意志最薄弱時,這些外力就會隨時可能反噬。一個不小心便會讓你精神錯亂。
許三笑被說中心事,陰靈煉化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是那陰靈是兩位神道大術士死后留下的,幾乎可稱為神靈了。如果不是有導魂鐘抹去了那陰靈主要的自我意識,現在自己恐怕早已被那陰靈抹去自我意識,成為一具無意識的行尸走肉。這些rì子以來,一直馬不停蹄,根本沒時間顧及到腦海中的這個隱患。
嘆道:“說起這事兒來,我當時也是被動的,當時的情形陰差陽錯,我通過導魂鐘吸納的陰靈乃是郭侃和她的情人死后留下的,合并了兩位神道大術士的精神能量,我到現在其實也沒能將之完全煉化。”
“兩位神道大術士的精神意志合并而成的陰靈,若全被您吸收同化了,您又怎么可能還只是九重上的境界?”白甲面色肅然額首道:“不過宗主不必憂心,咱們雜道之所以被稱為邪道,便是因為咱們門戶中有些術法過于邪異。”
續道:“比如煉化生魂這一招,便常被同道詬病過于損陰喪德,甚至有個別同門為了煉化生魂,更是不惜用投毒一類陰招大批害人,制造收集生魂的機會,但就術法本身而言其實并無不妥,生魂游離于世,無自主意識,多是困于一念不甘,每當出現時常常害人不淺,雜道的先祖們研究出這種修行方法,本是為了普度眾生。”
許三笑嘆道:“經是好經,可惜被歪嘴的和尚給念歪了,武功和術法其實都無分好與壞,全看修行人的心術,為求道而損道,便等于入了邪道,就比如郭老師的三個徒弟,盜紫河車煉丹的做法,傷天害理,老天又豈能容得下?”
白甲道:“修行之路本就是與天爭命,為求提升不擇手段。這一點上,所謂邪道和正道其實并無二致,龍門道宗和真言宗難道就沒有人干那損人利己的勾當了?他們當中有些人出來妖言惑眾,打著養生消業的旗號聚集信徒行騙斂財,用聚攏起的財富修造行宮,買藥煉丹,更有甚者廣收年少女弟子,宣揚雙修大道,盜取紅丸元陰,比咱們雜道也沒高明到哪去。”
輕哼一聲,續道:“只不過咱們雜道中人一直都不愿歸附權貴,而那些所謂正派宗門卻無不把歸順朝廷視作光耀門楣的捷徑,左道本無貶義,他們非要強加上旁門二 ,雜道之名起自雜家學派,卻被他們污指為邪道。”
許三笑慨嘆總結道:“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依附廟堂的便是正道名門。”
白甲點頭,“就是這個道理。”又道:“所以術無好壞,人心也無好壞,正與邪無外乎立場而已。”
許三笑深有感觸:“看人看事有三重境界:第一重,黑白不分,涉世之初,天真幼稚,看不清人,看不懂事,對自己好就好,用感情駕馭理智;第二重,黑白分明,經驗豐富,心智成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用理智駕馭感情;第三重,世無黑白,黑白起于心,我心若白,天下皆白,世間無對立,哪來黑與白?”
白甲神色不變,眼中卻流露出贊許之意,負手道:“宗主身具大智慧,一定能徹底煉化掉這道陰靈。”又道:“現在我便傳您雜道煉神術。”
所謂煉神其實分為外奪和內化兩個部分,外奪是借助招魂鈴之類的道具,以黑狗紅鯉之類的陰媒生物來儲存陰靈,以咒語和陽火徹底抹去意識后在吸收到自身上。您手上有咱們雜道至寶導魂鐘,所以不需要這么麻煩,這外奪之術可以不必學。我要傳您的只有內化之術。
正所謂陰靈不散,就算被吸納到身上,有些強大的陰靈的意識還不能散盡,一個不好便會反而壞了宿主的精神意識,讓修行者成為無主意識,精神錯亂的人。民間多見的鬼上身,就算用最先進的儀器也查不出問題來,只好歸納為精神病。
白甲講道,內化之術的核心便是強化自我精神意志,六真訣:養真性,不虛偽!于空無意處見真性,才能以自身精神與陰靈往來,逐漸將之同化 許三笑擺出太極混元樁的架勢,抱元守一,心定神凝,逐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依照白甲所授,將精神意識集中于腦海中的泥丸真神世界中,只見仙女于湖上起舞,天空卻無往rì之蔚藍,而是一派陰霾,有一無面女人灰衣白發佇立在湖邊,任憑仙女起舞翩飛如何優美,全然不為所動。許三笑以無識無想意念加諸于起舞的仙女,仙女精致的五官逐漸模糊,主動去拉那無面女人,幾次三番,那女人先是毫無反應,最后也只是微微點點頭。
仙女繼續拉拽,無面女人似乎惱了,臉上突然出現兩只眼睛,放出憤然寒光。許三笑只覺得腦子里一陣冰涼,陡然轉醒。心頭升起莫名的怒意。憤然吼了一聲。睜眼一看,見白甲正關切的望著自己。
“宗主,你感覺怎樣?”
“很怪!就像你說的,那道陰靈果然還在。”許三笑眉頭緊鎖,隱隱擔憂道:“上一次是何問魚豁出命去救了我才沒被它把我凍死,這么長時間我主要顧著何問魚的情況,沒想到它會在我腦海中安了家,如果不是何問魚當rì曾用道宗秘術在我腦海中留下一道意識始終保護著我,說不定我會被它給奪舍了。”
白甲搖頭道:“就算最強大的陰靈經過導魂鐘也不可能還具備奪舍的自主意識。”
又說道:“我根據你說的當rì情形判斷,何問魚用自身元神氣血幫你驅散寒意,保住了你的自我意志沒有被陰靈侵蝕,而她卻元神受損,失去了大部分的精神意識,身體還被凍的重傷,以至于進入了道胎歸元之境,你得到她的幫助在與無自我意識的陰靈之間的爭斗中獲勝,吸收了它一部分的靈力,這便是你精神修養進入九重之上的原因,假如你能完全煉化這道陰靈,精神修養又何止是九重之上?”
許三笑道:“我感覺這東西長時間盤踞在我的泥丸意識海中,似乎已經影響到了我的性格,我發現自己最近行事越來越傾向于陰狠和肆無忌憚。”
白甲道:“陰靈之力是天地間最純粹的能量,本身是不具備自我意識的,這種能量至陰至純,與人性中的陰暗面更親近,你融合的越多,秉性中陰暗的一面就越凸顯,在咱們雜道中人看來,這算不得什么壞事。”
許三笑豪情萬丈:“只要不會被它控制了我,就不算太糟,這玩意我早晚全煉化了它。”
白甲提示道:“煉化的關鍵不在于消滅,而在于同化,它跟你秉性中的陰暗面更接近,你就要更強化自己身上這方面的意志,它才會更容易跟你的精神意識融合。”
許三笑神色凝重,緩緩點點頭。忽然想到古往今來的大魔頭,有許多都曾是驚才艷羨光明磊落之輩,卻因為行事風格邪異兇厲而不被世人認可。張角、黃巢、方臘都是這樣的人物。
旭rì東升,眼看已近七點鐘,白甲主動與許三笑道別,叮囑道:“宗主不必為陰靈的事情感到困惑,郭大哥說,你這輩子注定不能獨善其身,反正是做事,只要本心是正的,不必那么多拘泥,殺一人為救兩人便是行善,救十人便是積德,如果能救百人,千人,萬人,那便是無上的造化,一將功成萬骨枯,誰又想過,有些時候在這萬骨枯三 人圍觀叫好。
一位黑面和尚在一旁,手執一柄金黃銅槌,敲著一只巨大的無聲木魚,仔細看哪里是什么木魚,竟是一只百十斤重的老黿。
另有一名算卦的先生,滿口湘南口音,算起卦來鐵扣斷金無不靈驗。在他的卦桌邊拴著一條通體無毛,金瞳紫舌的怪犬。
一時間,奇人異士齊聚歇馬鎮,風云聚會正有時。
許三笑坐在銀色犀牛吉普車上,老遠看著。看罷多時對劉楓說:“麻煩小楓哥讓你的小老婆往前湊湊,我再仔細看看還有什么山貓野獸?”
劉楓的二老婆便是這輛銀色犀牛吉普車,由前蘇聯克格勃特別制造,近年又經過zìyóu社中的頂尖科學家改造過,除了本身超強的通過性和速度外,更有許多特殊功能。劉楓一上手便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吃飯睡覺都在車里。李燕因此戲稱這輛車為劉楓的小老婆。
銀色犀牛一轉彎,停到廣場邊緣。
劉楓道:“那女的手里的銅壺真夠分量,那個吞炭的大漢練的是硬氣功,那個用老黿做木魚的和尚手里的銅槌如果是實心的,便至少有五十斤重,那老黿的后背固然夠結實,這和尚的力量更是大的嚇人,敲了快一上午也不累。”
許三笑道:“你看錯了,那玩意是純金造的,至少有一百五十斤重,這和尚一個人比那女的和那大漢加一起都厲害。”
劉楓咋舌道:“一百五十斤?我看他拿在手里跟一根筷子似的,這和尚的功夫得有多高?”
許三笑凝重道:“一貫道積累了幾十年,有些奇人也是應該的,這和尚一身蠻力確實挺厲害,但也算不得多了不起,真正厲害的人物是那個算卦的老頭,他一個人比這三個都難對付。”
劉楓鄭重其事的看半天,沒瞧出所以然來,問道:“這老頭身上有什么特別的?”
許三笑道:“先說他帶的這條狗,我那只黃虎出自貓譜,馴獸經中還有一段犬書,這種犬便是書中名列前茅的奇犬,叫做金瞳無毛獅,三國時的烏戈國主兀突骨,身長丈二,眼有光芒,渾身鱗甲,刀槍不入、以生蛇猛獸為飯,身邊豢養一條奇犬,名叫羅剎獅,能嘯伏百獸,后來被諸葛亮給燒死了,便是這種狗。”
“還有,這老頭給人算卦的時候,之所以能百算百靈,其實是因為他在給人算卦前,問吉兇的時候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把對方給催眠,先以秘術探知對方的秘密,然后再算卦,豈有不靈驗的道理。”
接著面帶隱憂道:“這人的精神修養極高,至少不在杜淳鋒之下,一貫道為了掌控左道,看來是下了本錢了,也不知這其中有沒有李神通的徒弟?”